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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逍遥生活 右一 1-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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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七八个土匪冲了进来。宋可人的眼睛里没有露初恐慌,她甚至连动都没有动,只是抱着方少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外面闯进来的强盗,丝毫不能打扰宋可人的心情。那几个人闯进来,一见宋可人,嘴角不禁的露初了(淫)笑。
几个强盗大步向宋可人的方向冲去,宋可人好不理会。只等着一只强盗的手抓到她的胳膊时,她忽然反手狠狠劈去,月光中一阵寒光刺眼,土匪急忙扯手,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那土匪捂着手,鲜血像是泉涌一样的从指尖流了出来。
指尖三根手指的指尖掉在了地上,令一个土匪急了,“啪”的一声。一巴掌就拍到了宋可人的脸上。
宋可人只抱着方少文的尸体,脸上火辣辣的也不觉的疼。反倒是,她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痛快,似乎这疼刺激了她对于过去的全部思念。
第一百六十一章 方少文之死(下)
几个土匪冲上来撕扯宋可人,宋可人像是个麻袋一样,任人摆布,她的手中只是狠命的抱着方少文的尸体,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那几个土匪上来就要撕扯宋可人的衣服,忽然,门口有人大喊了一声:“谁敢!”
话音未落,土匪们顿时回过头去。只见小六子的手中举着一面红色的小旗,旗子上绣着一条黑色的大蛇。
“我看看谁敢!”小六子挥舞着一尺长的小旗喊道。
众土匪见了那旗子似乎一惊,小六子咬着牙,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上顿时露出浩然的正气。小六子一身的白毛汗,手中的旗子却不放下来。
“老大就在汉中,明儿就到此处,你们还敢造次么?”小六子喊道。
顿时,众土匪惊慌,齐刷刷的看着土匪头子。土匪头子的脸上沉了下来,他认得那旗是关中第一大土匪刘老二独有的。一般有钱的人家交了保护费,将刘老二送来的旗帜插到运送货物的车前以换来一路的平安。关中的大土匪、小土匪、有名头的没名头的,只要见到刘老二的旗帜,总要给三分薄面。
而平日里悬挂于车前的旗帜多以青色为主,如今小六子手中却拿着一面大红的旗,土匪头子不由得心中一惊。
这唯有刘老二的嫡系才可能有的旗子,不是那一般大户人家用来挂与车前的。这旗子,是刘老二本人的象征,若见了此旗自己不给面子,后果则不堪设想。
刘老二横行关中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一张脸皮。若不给他面子,那就等于是不给自己面子。他立即翻脸不认人,不跟你客气。
土匪头子有些慌,只因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是自己兄弟害死的。在怎么样都难逃一劫,倒不如杀人灭口,索性都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小六子见那土匪头子变了脸色,立即正色说道:“你若此刻将杀人的人处死,老大定会绕了你一命,也算是你将功补过,老大明儿一大早就来这里,到时候,你跟他好好解释,我也会帮你。但眼下,杀人的人必须死,不然,你们全绺子都会折进去!”
众土匪不自觉的凑在了一起,眼巴巴的看着老大。土匪头子狠命一跺脚,扭头问道:“谁杀的人,立即站出来,是兄弟的就别连累了兄弟!”
这边喧闹,而那边,宋可人捋平了衣裳,又伸手抱住了方少文。
方少文的血还在继续的流着,宋可人的手轻轻的拉住了他的手。她听不到半个时辰前,他那“砰砰”乱蹦的心跳声,他平静了下来。他的一切都平静了,唇是白色的,白的让她恐惧。
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上没有任何的温度,她将他的手按在她的脸上,他没有任何的反映。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他的身上,他无动于衷。
他死了,不折不扣的死了,她再也看不到他,在也没有他陪在她的身旁。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幕,他倒在她的眼前时的模样,他最后跟她说的那些话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的耳边。疼痛,如同山洪一样,呼啸而至,一个浪打过来,我便没了呼吸。
死亡,是黑暗吗?还是,黑暗就是死亡的边缘?
她不敢去想,一想到他从此以后在也没有任何的感受,她的心就如同刀子割了一样,每一处伤口下,都渗出了鲜红的血。让她害怕,让她疼。
她抱着他坐在地上,十二月初的夜晚漆黑的像是死水一般的沉寂。
他曾经跟她说,在春天时带着她去西湖边。可从此以后,他再也到不了西湖。
他死了,他死在未来春天的清澈和欢愉中,鸟是叫的,草在疯狂的长着,可是,他死了。他再也不会看到春天的美景,抽芽的草或其他的植物,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和清晨里含着露珠的空气。这一切,都与他断了联系。
他是否已经走上了轮回之路?他是否在轮回的路上喝下了孟婆汤?一碗孟婆汤,是否真的会让他将今生的记忆忘记的干干净净?
他会记得她吗?会吗?
她痛苦的回忆着过去,她抱着他,一动也不肯动。
她听不到,在小六子的逼迫下,土匪头子拿出了一把大刀冲着杀人的土匪走了过去。
“大哥,大哥你不能不讲义气!”那土匪惊慌失措的喊道。
土匪头子沉着脸,十分冷静的看着跪地求饶的土匪。
他抿了抿嘴,一扬下巴,伸手指着一个方向说:“你看那边。”
那土匪更慌了,惊恐的喊道:“大哥……”
“你看那边!”土匪头子又说了一遍。
那土匪不情愿的将头转了过去,也就在这时,刀气头落。那土匪脑袋落下后,竟神奇的转过了头,他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土匪头子,竟喊了一声:“大哥……”
再看,那跪着的身体后,竟然“噗嗤”的一声,窜出了一股恶臭气。土匪的火把下面,大家看到了没了脑袋的尸体下竟流出了黄色的液体。
土匪头子皱了皱眉,怒骂道:“窝囊!”
这话一说完,那身体像是接到了命令一样“噗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土匪头子的脸上露初了凄然之色,这兄弟跟了他多少年,最后却只落得了这样的下场。他狠命的咬了咬牙,冲着小六子抱了抱拳头。
“兄弟,这事儿还算是仁至义尽吧?我们冲撞了兄弟,实在该死。大哥是杀是刮我们悉听尊便,今儿一命抵一命,一切都是我这个当老大的没带好兄弟,大哥有什么话,就冲着我来,跟我这些兄弟没有关系!”土匪头子说道。
此话一出,众兄弟顿时一片哀号,纷纷跪倒在地,抱拳哭道:“大哥……”
小六子瞥见了少爷的尸体,心中又气又急,那心里就像是有无数只兔子不停的狠命挠地一样,别提多难受。
他心道,就算你们全土匪窝子的人都死了,也换不来我少爷的一命呀。
但眼下,他还的将土匪糊弄走。
于是,小六子不敢立即指责土匪头子,只淡定的说道:“劳烦各位帮忙将尸首抬到屋子里去。”
土匪头子一挥手,便有两个土匪上前去抬。宋可人以为他们是来抢尸体的,狠命的抱着方少文。小六子看到宋可人抱着方少文的尸体与土匪们撕扯,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想一想今日还与少爷坐在一起,而此刻,却阴阳相隔,小六子心如刀绞,眼泪不断涌出。
宋可人不肯放开方少文的尸体,土匪头子咬了咬牙,走到宋可人的面前“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
“弟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时候最没有资格说话的就是我,但是,我还是要劝弟妹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及早入土为安才是。若耽误了时辰,他在黄泉路上,也不能……”
话未说完,宋可人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土匪头子垂下了头,站了起来,伸手抱起了方少文的尸体。这本是压运气的事儿,但他碍于刘老二的面子,只好亲自上手。
土匪头子将方少文的尸体抱进了屋里,自然不能放于炕上。小六子寻来一张矮床,方少文的尸体就暂时放在这里。
宋可人一路哭着走进了屋子,不等众人离去,便又坐在方少文的尸体旁边,哭的像是个泪人。
那天半夜,土匪走了。小六子跪在方少文的尸体面前,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宋可人无视他的嘴巴与口中不停的自责,此刻,她只想要回他。
他答应了她,他答应跟她一起慢慢变老。他答应她在她年老时重游西湖,他也答应她,要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
她无法想象离开他以后自己会过的多么凄凉,他的离开,像是将她的生活硬生生的撕扯开,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她的面前,她看不见,却只有疼。
方少文的伤口不流血了,小六子试着拔出飞镖。但谁能料想,那飞镖上竟有暗钩,一刺入体内钩子立即钩住了骨肉,要想分离除非遇见好的大夫。
在看那方少文的血,黑的吓人,小六子几乎可以断定,这钩子上有毒。
“这帮王八蛋!”小六子低声骂道。
宋可人听不见小六子的话,她嘤嘤的哭着,只剩下了哭泣。夜半,这哭泣的声音像是女鬼,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往日的恩情,都在这哭声中化作无力的思念。那些陈年的旧事,像是电影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回放在眼前。
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他将她从池塘中拖出来的模样,她落水时他毫不犹豫的跳入水中的模样,以及,就在刚刚,他掀开了她的盖头,她成了他的妻子,她看见了他由于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
可如今,这一切都不复存在,那些过往都随着他的离开而烟消云散,只能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一个深刻而不可磨灭的影子。
随着他的离开,她即将被命运之神抛在脑后,她的心即将成为冰冷的山峰。这是外人无法逾越的冰山,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即将用最有的热恋,祭奠着方少文的离开。
第一百六十二章 跳井
宋可人还躺在地上哭,小六子看不过去了,长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伸手扶住了宋可人的胳膊。
“少奶奶,去休息吧,我去城里找人。我还是现在去把人找来的好,不然,到了晚上白狼反映过来他们的老大根本没来,就怕是咱俩的命也保不住。这些人,啥事儿都做得出来,小六子把命搭进去没什么,但少爷的尸体总要运回京兆是不是?”小六子安抚道。
小六子将宋可人扶了起来,宋可人嘤嘤的哭着,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一样。小六子让她站起来她便站起来,小六子让她坐下,她便坐下,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越是这样,小六子越是感觉到害怕。他也见过死丈夫的寡妇,谁也没有像宋可人这样的可怕。
别的女人是当着人前要死要活的,而宋可人,则是悄无声息的自己结束生命。要不是他回来的及时,此刻,就是双尸。
想想也觉得,怪可怜,大婚的当夜相公就死了,这让她何尝不难受呢?
小六子咬了咬牙,迅速的冲出了院外,寻来了房东李寡妇,请她帮忙看着宋可人。李寡妇毫不犹豫,又迅速的叫上了隔壁的张大婶、王大婶,一起匆匆的来到了宋可人这。
此时,宋可人抱着方少文的尸体,哭的不能自已。她浑身颤抖着,像是筛子一样。她根本无法控制眼泪和身上的颤抖,也无法控制自己对方少文的思念。
诸位大婶一来到宋可人这里,便是一顿劝说。小六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好宋可人,便从后院拉出了马,向着汉中去了。
小六子一走,大婶们便似乎忘了自己的任务。李大婶从厨房里拿出了宋可人昨天买的馍馍,分给了大家。几个老娘们儿,一面吃着馍,一面各自从大襟里拿出了鞋底子,一面纳鞋底,一面唠叨着家常。
“真是可怜。”张大婶一面纳鞋底一面瞥了宋可人一眼说。
宋可人此时趴在方少文的身边,一只手拉着方少文的手,一只手放在方少文的胸口。她像是一只失去了幼仔的母狼,嘶哑的啼哭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王大婶叹了一口气,将钝了的针尖放在头皮上磨了两下。
“要是俺看,这房子的风水有问题。要不然,这房子里咋老死男人?”王大婶说。
王大婶这一番话顿时引起了李寡妇的不满,李寡妇白了王大婶一眼。张大婶一瞧李寡妇不愿意,立刻出来打了圆场。
“话也不能这样说,这人么,都是命!”
“啥命!你看看这屋子里,连带着这个,死了四个了吧!头一个是她李婶的相公,后面那是杀千刀的小娥的男人,紧接着那年这房子要卖给老孙,刚签了文书,还木有等搬过来,孙老汉就掉进粪坑里淹死了。这房子,方男人!”王大婶说道。
这话音还未落,顿时就引来了李寡妇的不满意。李寡妇愤愤的扔下了鞋底子,脸色一沉,冲着王大婶喊道:“你家房子才方男人,你们全家的男人都方死!”
“嘿!你说什么呢你,俺说的不对吗?你们家这房子要不是方男人,咋每个到你们家住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你别以为俺不知道,去年春天死的刘老汉跟你不是有一腿?刘老汉大半夜的在你屋子里做啥?全村村里谁不知道你那点事!”
王大婶这一番粗鲁而毫无遮掩的话,顿时将李寡妇弄了个大红脸。她跟刘老汉(偷)(情)的事儿本以为隐瞒的天衣无缝,哪里想到,这世界上却没有不透风的墙。李寡妇双手不禁渗出了冷汗,脸上红的像是猪肝。
李寡妇哪里容得王大婶这般侮辱,上前就要厮打。张大婶吓得半死,紧忙拉仗。这时,张大婶无意中的一瞥,差一点吓断了气。
“看……看……”
张大婶这一嗓门子的惊呼,顿时引起了另外两位老娘们儿的注意,李寡妇与王大婶扭头看去,只见,阳光下窗花上映出了一张脸。
三个老娘们儿吓得半死,那悬空的脸不正是躺在矮床上的方少文的脸吗?
一声尖利的呼喊声中,方少文的一双大眼睛幽怨的看着三个女人。几秒钟后,那张脸消失在金灿灿的阳光中。
三个女人愣愣的盯着窗子上刚刚出现过方少文脸的地方,久久的没有说话。
忽然,王大婶大喊了一声。
“哎呀,那寡妇呢?”
四下打量,哪里还有了宋可人的影子?
一阵白光,将宋可人带到一片空阔的土地上。那土地荒芜而贫瘠,没有任何的东西,踩上去硬的可怕。
宋可人穿着从乡下农妇的免裆裤,厚厚的棉袄让她撑开了双臂。
这里是哪里?她从未来过。没有人,眼前只有两条不同的路,一条平坦、一条坎坷。没有人告诉我,应该向哪里走,哪里是终点。
她转过身,后面竟然是一片悬崖。
该怎么办呢?有一种急迫感催着她,必须要选择。她看了看那条笔直的路,放佛没有尽头的样子。又看了看那条崎岖的路,路上竟然还有小草。
或许,这两条路的终点是一致。管它呢?在这条路上,她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她想了想,一脚踏上了那条笔直的没有尽头的路。
“噗通”的一下子,宋可人摔倒在地上。她也没想到,这看似平坦的路上竟然如此的崎岖。宋可人有些后悔,她想,索性回去吧。
可一扭头,宋可人不禁吃了一惊。
那断崖像是跟着她一样,只要向后退一步就要掉下去。
事实正是如此,脚下的土地竟然在一点一点的变软、塌陷。宋可人吃了一惊,害怕的向前跑着,忽然,她停下了脚步,脸上竟扬起了微微的笑容。
死就死,死了,就能跟方少文在一起了。
没有食物和水,甚至没有白天和昼夜。宋可人走在昏暗的傍晚的天空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看到远处有一座她从未见过的空场。
她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的失望。忽然,她脚下一软,身上情不自禁的向后倾斜,一瞬间,宋可人的身子像是风筝一样的滑下了山坡。宋可人大声惊呼,竟发现她的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她的双手死死的扣在泥土之中,努力的喊了两声,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手中松软的泥土一滑,她,也跟着摔了下去。
当她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意外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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