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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轻乔栖君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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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年,知道他死讯时,真是哀莫大于心死,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那种滋味,我可不想再经受一次了。
  “不会的,现在,只要阿乔不嫌弃我,我岂有离开你的打算?”
  “没有,没有怎么会任性的明知道有病也不去医治,你以为自己是铁人还是神仙,有不死之身?”我忍不住的唠叨起来。
  “是,是我的错,还不行,不过,世间没有了你的身影,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为了这句话,我想,我不应该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信心,因为我们都是一样执着的人,都有一颗脆弱敏感的心。
  到了御花园的一处大树底下,宫人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动作十分的训练有素,效率很高。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而下,照在地下星斑点点,别有一番风情,微风徐徐拂过,煞是宜人。
  三哥挨坐在躺椅上,我则在他身边坐下来。红木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的点心,茶饮供君选择,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愉快了起来。
  其实,这样子也很惬意,没有我想象中的到处勾心斗角的阴暗,或者说,在这个男人的保护下,在阿彦的周到维护下,这些事情,不会袒露在我的面前。
  可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急急的来禀报,“启禀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三哥慵懒的眯起眼,像休闲酣眠的豹子,后来才慢慢的吩咐,“不见!”可抓着我的手紧紧的,丝毫不放松,似乎怕我误会什么似的。
  其实我已经释怀了,况且阿彦在我进宫前就跟我解释过,虽然三哥登基多年,却一直没有选秀,这个贵妃,自然就是当年的那个户部尚书千金了,毕竟是为王时明媒正娶,父亲又是朝廷大员,自然是不能低了位份,不过,皇后之位一直悬空着,他们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反驳。总之,她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了,之前为了她,已经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了。
  “娘娘,娘娘,等奴才先行禀告……娘娘……”一个太监高声呼喊着,似乎有人在硬闯。
  话音刚落,一个丽色的身影已经风风火火的进来,头带凤冠,鬓插金钗,宫装飘逸,再看脸上,五年不见,她已经褪去当初稚嫩青涩的模样,或许是成为了宫妃,显得更多的了些沉稳和成熟,当然,排除这个鲁莽闯宫的举动。
  但是,还是能看出,比之以前,她更加的精明了。
  她似乎自动的忽略了我的存在,只“扑通”的跪在了三哥的面前,“皇上,请皇上开恩啊!”然后开始落下盈盈粉泪,那娇艳动人的模样好不令人爱怜。
  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我想回避了,不关己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太多。
  可三哥拽着我,不让我离开,“走的不该是你……”
  我垂下眼,眉脚感觉到地上的人儿身子轻轻的颤抖了。
  三哥对着她,缓缓的睁了眼,沉声说道,“卢会楠就这般教你的?家风如此,也无怪会衰败了……”
  “皇上,皇上,臣妾的父亲是无辜的,请皇上明察,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在三哥的厉眼直视下,她的声音渐行渐弱。
  “无辜?你说无辜?”三哥轻轻的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若他无辜,那天底下就没有恶行的人了。还是你想说,豫亲王是小人,你可知这诬蔑之话可大可小的?我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的,泷江到江南的大运河,你看他做了什么好事?不要以为天不知的不知,告状的人都能排到东城门,什么钱不贪,偏偏连这遭也不放过,你也不用我说得太明白了吧……”
  这时的三哥,仿佛又回到以前运筹帷幄,睨视天下的龙靖,病了这么久,却还是对朝廷之事了如指掌。他的脆弱,只有他亲近的人才能看得见……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忽然,她目露凶光的射向我,“定是你,你一回来,什么都不一样了,皇后之位我也不争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们……”
  她说着说着就向我扑来,不过,被眼疾手快的侍卫拦了下来。
  “放肆!你眼里还有朕的存在,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被三哥一呵斥,卢凝心的身子缩了一下,随即又求饶道,“皇上,是臣妾鲁莽了,望皇上恕罪。”
  “罢了罢了,你先退下吧!好好的兴致也被你搞砸了!”他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皇上,我们卢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当年若不是……”卢凝心似乎还不死心,想再说些什么来打动三哥的心。
  “提当年?哼!若他肯本分,我倒睁只眼闭只眼了。还是,你要朕再多列几项罪状?豫亲王南巡时的遇刺,之泓受到追杀,这一桩桩算下来,罄竹难书,诛九族都难以抵消!”三哥这回子真是发起狠了,声音也严厉起来。
  本来还在坚持的人,当场失了气势,颓然而倒,默默的由宫女搀扶出去。
  看来,当年的这场联姻,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协议。
  我直瞅着他,等着他的解释,这回他是跑不掉了,一个人,藏那么多的心事,不累么?
  “娘子别再这么看着为夫的了,我会害羞的……”他收起刚刚恐怖犀利的神情,像变脸似的突然变得可爱起来。
  娘子,久违的称呼,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我了,他想向我表明些什么?
  不过,他在我面前从未用过朕这个字眼,或许是他认为,当初就是因为争这个位子,才导致我的离开,所以,他不会再让任何的人和事阻在我们之间。
  “别再看了,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么?到时我天天都对着你,你不要看厌了……”
  一辈子,嗯……很诱人的提议。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拿起茶杯汲了一口,慢声问。
  周围的侍卫宫人,早在他耍宝的时候就识相的退下了,所以说话也不用再顾忌些什么。
  “你也知道,当年太子一脉,总想将我绊倒,千方百计叫父皇为我娶妃,无非是多安些眼线在我身旁,这时户部尚书卢会楠就有意拉拢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也不过是个贪赃枉法的小人,掌管天下钱粮,不是祸害是什么,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总比在龙彻那边省心,他也作不了怪。娶他女儿,自然就是第一步,再用他的势力,帮我拉龙彻的后腿……”
  “然后现在,就是整治他的时候了?!”
  “聪明!你定会问,为何现今才惩治他?一来,新朝不宜有太多的动作,而且有些事情还需要他来办。二来,他做事也很谨慎隐秘,没有能彻底扳倒他的证据。若不是他在修筑大运河上动了手脚,他也不至于落到这般下场。”
  “你早就叫阿彦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了,是不是?”我顺势推理下去。
  “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他是栽了。阿彦最痛恨的就是假公济私的人。”
  我一想到阿彦嫉恶如仇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
  我叹气,“你应该跟我说的,让误会越来越大,这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你说过,承诺若是做不到的话,就不要轻易许诺。毕竟我真的是做了伤你心的事情,你为了我,受了太多的委屈了,当时箭在弦上,已事必成形,你又急着离开我,我被逼急了,方法自然就不太光彩了……”他讪笑,“若我知道真逼得你要消失的话,说什么我也会……”
  “不会什么……一切自有定数,也许这也是老天考验我们的吧……”即使再来一次,我相信他还会那么做,那么选择。当初的情况,肯定比他说的还要再凶险万分,现在这般的云淡风轻,也不过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罢了。
  “也许吧,反正,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他喃喃道。

  何缘交颈为鸳鸯

  不久之后,朝廷颁旨,召告天下,户部尚书,即当朝国丈卢会楠被以大运河贪污案主犯收审下狱,一时间,轰动朝野民间,一片哗然。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很多卢会楠所谓的挚友门生纷纷站出来指责,更是列举了很多他不为人知的恶行,事至此,证据确凿,已无任何悬疑或者冤案存在。曾经风光无限的高门大户,现在则是人人鄙弃的对象。
  素有铁干亲王之称的豫亲王龙彦是本案的主审,即日上书朝廷,将卢会楠的罪行一项一项的上奏禀明。朝议最终决定,卢会楠判斩刑,其家眷籍没充军。不过,贵妃没有受到波及,世人皆称皇恩浩荡。
  只是,贵妃在听到家族被没的消息以后,不久就得了失心疯。皇帝陛下准其移到清风园修养。新朝最大的公案就以此落幕。而豫亲王的铁面无私,在办案时雷厉风行的作风,也赢得世人的称赞。
  “皇兄,皇嫂!”一个身着紫金蟠龙蟒袍,风度翩翩的儒雅男子在我们面前盈盈一拜,嘴边噙着和煦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只是……闻说这个阿彦在外可是冷若寒霜,面无表情的,怎么一到我们跟前就成了笑佛了?
  “笑得这么开怀,外臣不知,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你可别吓着人!”此时,三哥看着他的眼里也充满了笑意,可能两兄弟同时想到了什么值得回味事情,也一并笑了出声。
  等开心一刻过去,阿彦又一本正经起来,“见皇兄身体亦无大碍,臣弟的心才安下来。看来……皇嫂就是皇兄的救心药,此番妙哉妙哉!”他一摇白玉骨扇,倜傥风流彰显无疑。
  我闻言,脸一红,装作听不见,垂首在一边默默的喝茶。风水轮流转,当年还是个懵懂少年的阿彦,见到我会脸红害羞,现在,居然轮到我不知所措!?
  “好了,你明知阿乔脸皮薄,还敢打趣她?小心我不饶你!说吧,不请自来,到底所为何事?”三哥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有点责怪阿彦孟浪。
  “哇哇,皇兄,臣弟我可是辛辛苦苦把奏章处理好来恭请圣裁的,如此劳苦功高,皇兄还不待见?真是命苦啊……”他乍惊乍呼的,不过,虽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把一叠整理好的奏折递给了三哥。
  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三哥一听为这个事,就立马表现得有点意兴阑珊,只随意翻看了一两本,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仔细看进去,就已经放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你办事我放心,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必事事请旨,我早就下旨,由你代理朝政了,以后不用事事跟我说明。”他说着顿了下,回首瞅着我,柔情蜜意,“现在,我只想要好好的歇息,你也知,这般的休闲,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
  我笑望着他,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现在,无论他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他的,多次的分分合合,我已懂得了,珍惜和包容,体谅和相守的重要性。
  “皇兄这可是要羡刹臣弟?也罢,能者多劳,为了皇兄着想,就算我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什么关系?”他一番“豪言壮语”逗得我们俩直发笑,真真是个活宝。
  “少来,弟妹也快临盆了吧?朝中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多陪陪她,这段时期很重要的,有你在身边,她也能宽宽心。”三哥嘱咐着。
  阿彦的妻子也算大家闺秀,不过家族在先皇时就已呈颓势,处于没落一隅,所以,当阿彦娶了其中的三小姐,更是让很多人不明所以。
  “嗯,我知道了。”阿彦也许想起了府中的娇妻,眼底是一片溺死人的温柔,令他整个刚毅的身影变得柔和起来。
  果然,无论是谁,都有为之心折的一个人,让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听三哥说,他跟他妻子,也是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的。
  阿彦又风风火火的离去了,说还有事情要到议政处。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想把空间留给我们两个人。
  这段日子,要不是他在外斡旋,稳定朝纲,怕是三哥一倒,天下就要大乱了,可见,阿彦也是有治世之才的。不过,在外人眼中不假辞色的冷血亲王,在我们看来,就只是一个可爱可亲的弟弟而已。
  “这些……你不再看看?能放心下来?”我指着桌子上摆着的奏折,低声问他。
  “不用。若我再学不会放手,那么也枉费我在鬼门关走一遭了。”他眉眼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些本来之于他是很重要的东西,只淡淡的道出这番话。
  放手?我心一惊!难道……
  “你其实不必……”不必再顾虑我,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把食指摁在我唇边,让我噤声,笑得无限温柔,是一种看透了所有以后的释然,“别,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你知道吗?我以前就是一直在滥用你的温柔,你的包容,你的理解,你的不忍,来成全自己的私心,却又伤你最深。现在,该轮到我赎罪了……我答应父皇的事情也已办妥,再没有任何的牵挂,功名利禄对很多人来说都很重要,我不能说我不希罕,但是,我并不是为这个而争王位的。可是到最后我发现,那不过是过眼云烟,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带不走,我身为龙氏子孙的责任已了,已经尽忠尽孝了。现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永永远远的跟你在一起,再不分离……”他握紧我的手,认真的道出他心中所想。
  再不分离……再不分离……这何尝不是我所想的?
  一股暖流从心底里流过,我语带迟疑的问,“不会后悔?”
  他瞅了我半天,最后居然扁起嘴,做了个苦瓜脸,哀怨的答道,“娘子到现在还怀疑为夫的?为夫就在这么的不值得你信任,唉,唉,唉,是为夫的不是,要不,为夫就用下半生向娘子证明可好?”
  语不惊人死不休!!刚刚还一本正经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模样?还是病得神志不清了?原谅我被吓傻了!
  不只是我,还有不知何时折回的阿彦也是一脸的错愕,怔在那里变成了化石,想来是一时间接受不了眼前得这个人就是他伟大的哥哥吧?
  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之泓,他的反应似乎还正常,就是一脸深思的看着他的父亲,清秀的身影,如风中傲竹,坚韧不拔。
  “三哥……”我呐呐的道。
  “怎么?娘子还是不信?是要为夫的焚香告天,抑或是……要我跪地立誓?”还在耍宝?不知快丢尽脸了?
  “好了好了……”我比当事人还急的想挽回他的颜面。
  “娘子……”他继续的不依不饶,竟然还作势要跪下来。
  我连忙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依你,这还不行?快别吓人了……”
  他顿时眉开眼笑,轻松的掸掸身上的锦袍,沉声对后面的人说,“戏看够了吧?还不快过来?”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被我一瞪,他的语气也有所改善,“罢,罢,罢,只要阿乔开心,出糗又有什么关系?”
  我冷哼一声,若不是他自愿,有人逼的了他出糗么?
  “娘,爹也是为了哄你开心,别生气了。”难得的是,一响少言的之泓居然会帮三哥说话。这比任何事都让我高兴啊。
  阿彦在一旁附和着。
  午后的这天,在世人眼中高贵,庄严,甚至于有点压抑的皇宫,迎来了它少有的轻松和自在,那一声声欢笑,吹散了弥漫多年的乌云。

  桃花依旧笑春风

  景贤六年初,帝因忧思前朝,龙体维和,及病重,命豫亲王监国。而后,帝念及苍生,恐心力不达,皇子年少,故禅位于豫亲王,并嘱其以天下为重。岁末,帝崩逝。
  ——《天朝志?景贤帝传》
  又是一年春景好,东风夜放花千树,游人如织,风光如画。
  元宵佳节,人月两圆。
  “哥哥,哥哥,那边好像很好玩,我们去瞧瞧!”之浚一脸兴奋的拉着之泓,朝着人多的地方去,之泓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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