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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爱十年-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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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骗我。”我的唇在剧烈的心痛中发抖,连带着声音也变得脆弱,即使知道所言属实,但也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难以置信,喃喃地唇语,“你一定是在骗我。”

  他俯过身来,双掌执握住我冰凉颤抖着的双手,带着热气的口吻在我耳畔低语,声音里带着某种莫名的恐惧和让步,

  “若我告诉你,我会为他而伤心,那我真的很虚伪,也做不到,”

  他转过脸来,正面对我,手抚上我苍白得毫无血色、几乎透明的脸,闭上眼长呼一口气,再睁眼,眸中透着十二分的认真,“但让我看着你这样悲痛着的表情,我还是很心痛,就好像是那把刀,戳在了我的心里。”

  “这就是天意,然然,”他带着苦涩的意味,低头吻上我的指尖,“你不该有他,他也不会属于你。”

  这个‘他’语意双关,又别有用心。

  我傻傻地、冷冷地不知何言以对,那么静静、呆呆地坐着,听凭泪水静静流淌在脸颊上,沟壑纵横。唐未为我拭泪,似乎失子之痛的绝望是人之常情,他亦未再出言,也许知道任何一种解释只会激起我陷入疯狂、即将歇斯底里的斗志。

  他站起身在我床侧踱步,直到我抽噎着失去气力,用灵魂跪拜着的忏悔,来为我未成形的孩子走向天国的脚步送行。

  他才慢步回至我的床头,轻轻却沉重地坐在我的身侧,揽住我,带着满心的珍惜,用他脸上的温度在我的脸侧厮磨。

  “别这样,”他带着热度的鼻息笼罩了我,试图让我感到寒冷和战栗着的心变得平静,“你落地只受了轻伤,我真的感到万幸。但是这个孩子如果让你这么伤心,那么才让我觉得自己象罪人,才更为痛苦。”



  “冷血动物!”我用着最后的气力突然破口,万分的怒意如洪水般喷涌宣泄,一旦决堤就似乎再无奔涌而倒回的可能,“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安排的一切!?你为什么要送我上那架天杀的直升机?!你此刻终于如愿以偿,可以完完全全地得到我?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玩弄这个女人?!”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非常难以置信的表情,目光骤然变得凌厉犀利,似是我的话就像一把刀,深深扎入他的内心。

  我的眼泪滴落如珠,声音颤抖着完成内心深处对他的控诉,“我说错了吗?——这就是你爱一个女人的方式!你富可敌国,却差点让那女人死于非命!你貌似强大,却只会为她惹祸上身!她是谁?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老百姓,她从无害人之心、向来恭顺如同良民,却因为爱你而承接了该落在你身上的报应!”

  “你是个谋杀犯!唐博丰!你是个大混蛋!你的灵魂流离失所、无处皈依,所以一定看着我平平安安、安安全全地就那么妒忌,是吗?你一定要毁了我,把我的心弄得四处碎裂才肯甘心,是吗?”

  “我是一个怀孕的母亲,正因如此不能满足你日益膨胀的欲望,所以你处心积虑安排这场好戏!——”

  “够了!”他暴戾的神色遽然而至,脸色阴云密布,沉暗得就像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洋,唇紧紧抿得,几乎要渗出血丝,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带着绝望到极点的紧绷,“不许再说下去!”书包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四十一 道德有罪2
我哼出一声挑衅般的冷笑,唇齿间溢满寒意,“对了!暴力和强权就是你的本质,今天你曾加之与我的伤害,与十年前那次没有任何不同!”

  我紧握住拳,积蓄所有生平的气力来让自己继续坚强,“你也想逼着我闭嘴是吗?我劝你别再白费心机、发号施令了!我,——曾因为你丧了两条命。”

  “知道吗?我是个傻到极点的女人,虽然不接受你未让我见识过、却罪恶到极点的一切,但我依然无法放弃自己爱你!我置道德与伦理不顾,一次次地臣服于你的火山一样的感情,一次次地配合你的堕落和沉沦,满足你毫无道德的欲望!那是因为我曾经以为——只要能对你执着的等待有所补偿,我就自问良心无愧!”

  “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曾努力去说服自己:如果为你而遭天谴,我如何死都没关系!”我心里沉起了深深的心碎与无助,声音暴露了心底里最不堪一击的脆弱,情绪忽然如高山陡然崩溃,“只是你这样做真的不对,你,”

  “——绝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身为一个母亲,连自己骨肉的命运都要任人摆布、无法自主,那是我自己最无法接受的懦弱。”我狠狠眨眼,让眼眶内的泪水尽情滑过脸颊,以有力量清澄地瞪视、狠决视线畅通无阻,同时语气带着彻骨恨意,“你回来逼我面对你;我逼我自己信任你、背叛我的婚姻;因你对我十年的痴情而心软;不忍见你孑然一身、茕茕孑立,我知道你背后的世界那么血腥,我认定你在其中无辜受难,象十年前那样,我企望自己有力量让你幸福快乐一点,”

  “但是,你看看,你究竟给我带来了什么?!”我吼出一句,“你杀了我做为一个母亲,最想保护和疼爱的孩子!你还不如让我就此死了,永远不要象这样,醒来再面对你!”

  最后的那句无情的质问,惊醒那低头沉默的男人,他的脸突然变得死寂,窗外的天色遽然阴沉,几乎一瞬间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欠你的,我都已还清,情已断,缘已尽,”我双手抚面,将眼泪在脸颊上活成了咸涩的泥,摊开薄被下床,套上床下的拖鞋。

  因为气力不支,动作缓慢沉重,却是一气呵成,毫无杂念。我正视他对我扭头相向、赫然到无法忽略的面容,字句却有从未有过的磐石意念,

  “我们该各走各的路了。”

  他用伤感而又心碎的目光看着我,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只走过来一手将我紧紧拥住,似乎要扼住我的灵魂般地,让我的身躯紧紧深入他的胸怀。

  我再无力气可以挣扎,我诚愿这男人的力量让我继续张扬璀璨下去。但是我只感到深深的追悔和可耻。我因为他,亲手杀了我的孩子,而这段孽情若无这段插曲,我定会沉醉其中,绝难自拔。

  他深抱住无力的我,心知肚明我此刻的柔弱不堪,几乎是用全身的力量拥着、禁锢着我,不忍我再浪费一点体力做无谓的挣扎,任我的身体倚上他的肩臂,他低头和我的唇鼻近在咫尺,凝神看我已然冰封的冷漠。

  眸子凝成幽幻苍凉,内心有悲哀到神情的挣扎与纠葛,沉暗的脸孔似无情绝然,忽而又现出硬如铁石。一会儿又似萦绕了千丝万绪、柔情似水,似深潭博渊吞噬着每一寸踌躇,却无以撼动那曾执着的意识。

  万马奔腾的心绪,浮云诡秘的心念变到了极点,终究复杂得无人能懂。

  “好了,这种感觉会过去的。”他带着十二分的耐性安抚,无论我怎样恶毒的指责带给他怎样的灵魂触动,此时都可以忽略不计。

  他海量心胸能容纳我任何的诋毁和指责,还是我气若游丝,若再对我用强,我一定无命可救?

  “它过不去。”我倔强地从唇间吐出四个字。

  “我要回泽西,现在就走。”

  “我不许,”他压抑着怒意,周身细胞彰显着柔情似水,几乎让我错觉他不是恶魔,“你现在身子太弱。”

  “心都不在了,你留我何用?”我悠悠地开口,无畏无惧地对上他沉暗的双眸,“我已无法再面对你,看见你的脸,我只是看到了一个刽子手。”

  他似被雷击中,身躯象筛糠似地不停颤抖。



  谨慎地放松我,我无力欲倒,他扶住,就势令我坐在床侧。

  走去窗前,坐上扶手椅,不再面对我。天空阴霾密布,远方黑压压的一片,明明刚刚还一切都好,这刻乌云飘来,紧接着就下起了雨,忽大忽小,也绝对不是毛毛雨。一如这份感情如此若断若续,阴晴不定。

  真是天籁凑趣。
四十一 道德有罪3
“然然,虽然你现在失去了理智、无法冷静,但我还是愿意给你讲个道理,”他忽明忽暗的神色,在窗前落下沉静毅然的侧影。我真的很佩服他,这种情况下情绪如此安然,居然没有暴烈或激动不已。他没有看我,却缓缓说出一句,“听不听随你。”

  他已是个身经百战、思维成熟的男人,世上也许再没有什么事可以扰乱他的心局。刚刚意识到这一点,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他身体力行、浸淫其中的过去一定为我闻所未闻,我们的十年历史毫无交集,因此在灾难和恐惧面前,表现也恍若两类、截然不同。

  “在这个地球上,折磨空前残忍,而以残酷折磨为主旨的极刑也远远没有成为过去。战火纷飞、此起彼伏。各国为政治利益不惜生灵涂炭,和平盛世的意思,不是永远没有战争,而是战争的权利永远被统治者掌控,在某一刻各方的利益达到某种平衡,故而有了片刻宁静。”

  “平民百姓想要平安度过一生是个奢望,几乎是不可能的。”

  “杀人不仅存在,而且在三分之二的国家得到了法律的认可。在这些国家,应判处死刑的犯罪行为却在递增。一方面政府强调*政治,实际上却掌控生杀予夺的权利。只有不再杀人,人类才真正得以为人。

  “你一定听说过投掷刑,行刑的关键在于让犯人从高处跌落。当然,在没有高处的地方,便不能够执行,例如沙漠里……”

  他停下,似乎思绪已透过回忆重回那过去的千山万水。那片曾耗尽他生命希望的沙漠,是他生命中不可忽略的绝地,他一定内心深处对那段经历深恶痛绝,又忍不住时常回想起它来为今后引以为戒。

  “从一个地区到另一个地区,投掷刑的区别只在于犯人最后落在什么地方,罗马人把犯人投入喀斯特石林,希腊则在落点上布一些棱角尖利的大石。波斯人喜爱选择石板平平的街道。墨西哥则是在水中竖起铁钩,再把人掷上去,最讲排场的当数欧洲亲教战争的地方,都崇尚让士兵排起方阵,手执矛戟。然后把犯人带到塔楼、城墙或是教堂顶上,喊着一、二、三扔下去。”

  他是在给我高空坠落的死亡体验做引经据典的总结?还是曾专攻刑史,展示他无与伦比的博学?

  真是耸人听闻,却让我淡了愤怒,转来凝神而听。

  “二十世纪中叶,法军和美军又重新使投掷刑死灰复燃。在阿尔及利亚和越南,拒绝说出自己所掌握情报的战俘,往往被从直升飞机里踢出来,承接地点没有古代那般考究,但投掷高度却是古人做梦也想不到的。

  “活埋一般用于大规模屠杀。在中国的战国时期,秦将白起一次便活埋了赵国降卒四十万,秦始皇的坑儒行动只是小巫见大巫。近代的日军侵华、南京大屠杀,古罗马人处罚犯法的女人时,也多采取活埋。为了体面,女人是不会被吊死的,毕竟一个女人吊在半空中,在众人的眼皮下甩来扭去,晃动着双腿是极不合礼仪的事,所以必须活埋她。” 

  “古波斯人在活埋实施前,会将犯人从高处掷入一大堆刻意烧成的灰尘之中,灰烬进入犯人肺部所引起的窒息,远比一般活埋所引起的单纯缺氧要可怕得多。” 

  “你不杀人,不代表别人不杀。我是坏人,可一个好人如何该判断何时该杀人?杀的人对不对?”他沉暗的语调里有一丝叹息,“历史和政治都是相当沉重的字眼,不用用个人的情感去承担。而一个人只有足够的强大,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和爱人不受伤害。”

  “我不强大,但我依然不受伤害。”我冷冷地开口。心中预备了振振反驳之辞,‘我就是因为遇见你这么狂妄的人,才会遇上杀机’,但终于没有说出口。

  “平安永远是暂时的,势力的争斗永远存在,”他幽暗的眸中闪烁着意欲启迪我般静静的光,“身为女人,更应该用公正的目光去看待历史和政治,你有理由持你的陈观旧念,那是在这次意外之后。但我希望,你能成熟起来,改变已成思维定势的偏见……”

  “抱着你的恐怖理论去死吧!”我的声音突然现出嘶哑,明明是怒火冲天的情绪,脱口而出的却是声嘶力竭的脆弱不堪,只有不再神采奕奕的目光带着坚决,“让我走。”

  “你可以走,但是在养好身子之后。”

  “我要先回国了,”他站起身,目中无我,“明天早上你开始上课前,会有人送你回去。”
四十一 道德有罪4
他不再说什么,我亦不再看他,直到他的身影飘至门口,门被轻轻关上。

  我怔怔坐着,痴痴傻傻、静静呆呆,不知自己在等待什么或下一步该做什么。又觉浑身乏力。身上虽无外伤,但我感觉五脏六腑内伤不轻,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痛,和我意见对立、立场争执的那个男人消失了,我也用不着再硬挺强撑。

  缓缓躺下闭目养神,什么都不愿去想,是因为疲惫到极点,已不愿再耗一丝一毫的精力劳神。感受这刻难得的心灵平静,我想,我需要很多时间去休息,去养精蓄锐。

  直到窗外花园有人交谈的声音,我才缓缓起身,挪动脚步至窗前,打算看个究竟。

  心中大惊,小雨已停,芳草萋萋、绿树如荫的前庭花园内,分散布置了至少五六个保镖。便装西服装束并不统一,气势摄人,但无一例外地手中持枪,高度戒备、严阵以待。

  大惊之下,恍然想起昨晚的枪击事件,再度对醉翁之意在我的神秘势力充满好奇。那些人是谁?那架飞机为什么尾随我?为什么会要对唐博丰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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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展开思绪向下开展,却听见我的手机响。我转动眼珠四处探询,看见了在抽屉柜上我随身的小包,不紧不慢地走去,取出手机。

  是Elen,天龙的那个同学。

  “你好吗?Ecis!”他轻快的语气传来,“我们周末有个Party,打算邀请你和你的中国同事参加。今晚有空吗?”

  “呃,不,”我虚弱无比,却要装得很有力气,“我现在不在泽西,呃,抱歉,可能没有时间去了。”

  “那好吧,祝你周末愉快!”

  他挂了电话,几乎是同时,这间屋子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为着窗外的诡异气势,弄得我心里也高度戒备:一定不是唐博丰,他应该在我面前,不会这么客套。

  进来的是一个穿白色制服的栗色长发女人,面容上很年轻,带着护士的折边帽,推开门先向我行礼,“您好!我是玛丁娜。”

  不用问也知道她来干什么。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毕竟人家救我一命。

  瞄一眼手机放下,现在是下午3点,天龙自从昨晚,就再也没打电话过来。

  现在,我最想见的人是他,经历这场生死闹剧,我究竟该如何才能面对他那张内涵深刻、若有所思的脸?又该如何告诉他这个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噩耗?

  身为父亲,他却是最后才知道孩子生死秘密的人,早就这可悲耻辱的人,却是我这个鬼迷心窍、意乱情迷的女人……

  玛丁娜已走至我面前,带着专业的目光审视我的脸色,“唐太太,你的体力较弱,需要尽量躺下休息。”

  她过来扶我,其实我认为我还行,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但她做了,让我顺势上床半躺。完备又按部就班的医疗护理后,她详细记录下所有的数据,而后叮嘱我,“我都给您检查过了,您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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