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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蜘蛛(又名与枭共舞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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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兰方喊进来,把王姬交给她。于是不久,公司里的一班娘们都在议论,来了位影星呢,长得象根拐棍,屁股扭的象弹簧,老Q留在身边干内勤呢……这是翻译过来的,意译,不是很准确。
李梦石曾经给我说过,其他的人你就当不存在。鲁迅先生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毛主席说,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自王姬来到办公室后,兰方就不那么可心了,早上的那杯例行咖啡不会自己跑到桌上,所以想喝得自己去冲,而罐子有可能是空的!连信誉☆☆☆☆☆卓著的洗衣活,于今也出现了非法怠工现象,日子又有点烂七八糟!
我照会兰方同志,我们得谈谈。
兰方通过内线问,谈什么?
我回过去,谈工作,谈学习,谈生活,不谈感情。
她说,OK。又说,带上王姬吧?
我说,人家一乡下小女孩,别被带坏了。
兰方说,哼,还不准谁带谁呢。再说了,你也别自作多情!
太不象话啦。我气急败坏。歇斯底里。这屁孩还有点阶级感情么?!
我站在紫荆花茶楼门前,看着两个女子一扭一扭地走到我的面前。我没了话说,憋出一句,王姬初来咋到,一杯清茶,算是接风哈——便头里走进茶楼,两个女子在后面怎样表情,懒得想了。
一开始我便夹手夹脚,底气不足,真他母亲的,大失水准啊。
好在这家茶楼的农家乐风格赏心悦目,四周的墙壁贴着杉木板,大堂中流动着小水流,还有几丛修竹,一株树垂着浓密的巴掌大的叶片,假得风情万种。椅是竹藤椅,桌是原木桌,很环保很生态。这种环境真的很适合陪美女喝茶啊。
刚一坐下,王姬就拿起了菜单,叫服务员,给我一杯水果茶。又问兰方,你来杯茉莉仙桃吧?兰方说,随便。王姬就说,那就这了,再来个水果拼盘,其他的小吃呀,零食呀,你看着往桌上放些。
兰方将指头点着王姬说,嗯,是做内勤的料,不过,好象忘了主角了,领导干坐着呀?
我说,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安排挺好。
王姬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喝啥嘛。
兰方说,野生苦丁,记着呐。
我笑着说,王姬没在办公室干过吧,跟兰方学着点,她经验很足的。
兰方朝我翻白眼。我熟视无睹。
天气又晴好起来。我和李梦白飞到了福州。在机场接着我们的雷波脸色腊黄,一身疲惫。李梦白沉不住气了,第一句话就是,搞定啦?雷波有气无力地说,搞定呐。
原来,就在美莲光顾的那几天,雷波接到李梦白的电话后,就登门拜访“赵无普”的遗孀。这是个精疲力尽的妇人,充满绝望的沉默;这个家徒有四壁,在风雨中飘摇;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眼里写着冷漠和怨恨。雷波站在堂屋当中,举止失措,头皮发麻,双眼发胀。屋外的凄风苦雨一阵阵飘进来,陷雷波于进退唯谷。
妇人终于轻轻叹息一声,说,坐吧。
雷波如获赦免,在一张竹椅上坐下,竹椅发出吱吱嘎嘎的叫声。
雷波小心地说,风暴来了,我来看看能做点什么。
男孩横了雷波一眼,冲进了滂沱大雨中。妇人抬头看了一眼,终是没说什么,又低垂着眼睑,兀自沉默着。
雷波说,赵大哥的不幸辞世,我们也很悲痛……我们知道的太晚,又给你造成了麻烦,是我们的错,对不起,大嫂!
妇人终于说话了,吃你们的东西吃得我倾家荡产,把我男人也吃死了……冷冷的声音在空空的堂屋里回荡,令雷波起一身鸡皮疙瘩。
雷波连忙低声分辨,大嫂,大哥那病不是啥药能治好的……
妇人冷笑一声,哼,有那钱用别的法子养着,人不见得就没了。
雷波就象被针扎了一下,心里一哆嗦,低声哀告道,大嫂啊,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顺变啊!
妇人又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憷憷的瞅着地,不言语。
……
第二天,雷波踩着满地的积雨又来了。妇人在门前院子里弯着腰捡拾着折断的树枝,几只鸡在洼地的积雨中啄食着,男孩倚靠在门框上冷漠地看着那几只鸡,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丢着零食。跨进院门的雷波并没奢望妇人会搭理他,便也不声不响操起一把竹扫把,扫着泥地和水中的浮叶残枝,顿时惊扰了鸡们,咯咯地叫了起来,支楞着翅膀踮着蹼足,一摇一摆地围着他打转。男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这一切在妇人眼里有如空气,她站起身径直走回屋内。雷波将整个院子清理干净,又操起靠墙的铁锨,铲了高处的土填在低洼处,踩拍实了,才走出院门,从门前树叶上捋一把雨水搓搓手,便算清洁了自己,返身进到堂屋里来。
坐吧。妇人终于开口说。雷波坐下。妇人却忙着自己的中午饭,再不搭理他。
雷波如坐针毡。便讨好地问男孩,小弟弟,读几年级啦?
小弟弟白了他一眼,不声不响地走出门,穿过院子,消失了。
雷波讨了个没趣。屋外的天空又阴沉起来,堂屋的光线本就不好,便越发的阴暗。从门外往屋里看,雷波就是一团黑影,雷波却看着几只苍蝇围着他打转。
莫明其妙地,心里一酸,眼眶里就濡湿了——他也不知道是为这个破落的家庭,还是为了自己。说到底,雷波是个感性的人。
妇人走出院子,站在院门口喊,吃饭啦,死到哪里去啦。
便见男孩从一个角落里冒了出来,疲疲沓沓地跟在妇人后面走了进来。
堂屋里有张小木桌,上面沾着一层泥浆似的油垢,妇人在上面放了一碟咸菜,从灶间端出两碗红苕饭,准备吃时又犹疑了一下,侧头问雷波,这饭……你吃吗?
雷波忙说,吃,吃。就自己跑进灶间舀出一碗,坐在妇人旁边。
扒了两口,雷波说,好香。妇人抬头望了他一眼。他接着说,小时候天天吃红苕,很好吃……
妇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是说不了什么的,你找他叔。
这真是天外纶音。雷波忙问,他叔作得了主么?想一想又觉不妥,接着说,大嫂,我是诚心的,公司指示我要最大程度地帮助你度过难关,尽可能地满足你的合理要求,从我个人来说,也愿意尽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你和你的家庭……
你找他叔吧。妇人固执地说。
你们提出的退还买药的钱,根据你的特殊情况,我已请示公司,原则上是同意的。雷波诚恳地说。这涉及大笔的金钱……你真的认为由他叔作主吗?
妇人往嘴里扒着饭,再也不言语了。
雷波好不容易有说话的机会,要把话说尽。
我们公司的产品是国家批准生产的,几十万病人在吃,所以退还买药的钱给你,并不是我们的药有问题,而完全是考虑到你家庭目前的困难状况,是为了帮你……
雷波绕过了广告宣传单上关于赵无普的问题,继续晓之以利。
我们有记录,你家一共买了七万多块钱的药,有了这些钱你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给小弟找家好点的学校,我看他很聪明的……
妇人说,雷经理呀,这事我说了也不算,你还是和他叔说吧。言语之间已缓和了不少。
雷波觉得该说的说得差不多了,还是得面对另一个男人,也好,可以干净地了断。便说,你和他叔商量一下,明天我再来,把事情处理了,好吗?
……
第三天,雷波请了一位学法学的朋友陪他一起,并且事先起草了一份协议书放在包里,早早地就来到了赵家。妇人打发男孩去学校叫他叔,雷波才知道他叔是村小学的老师。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吧。他想。他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叔见过世面呢还是希望他叔没见过世面,总之,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大概三十分钟后,他叔才出现在门口。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精瘦,长方形的脸庞,蓄着寸发,眼神空洞无物,找不到问题,也找不到答案。雷波起身与他叔握手,并介绍了朋友,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律师,游律师。 游律师便也起身与他叔握手。一开始就有公事公办的味道。
雷波主动开始。说,我们接到了你们的投诉材料后,非常重视。首先,我代表上海大地集团公司对赵无普同志的不幸逝世表示沉痛的哀悼,并向家属表示诚挚的慰问。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纸包,走到妇人的面前,这是一万块钱,我受公司的委托,表示对你和你的家人的慰问。
妇人眼睛望向他叔,他叔不置可否,妇人便收下了,顺手放在小桌上。雷波继续说,由于我们工作的失误,在无普大哥逝世后,我们没有及时撤下广告内容,给你们的生活造成了负面的影响,在此我向你们致以诚挚的歉意!雷波站起来向妇人、他叔各鞠了一躬。
他叔说话了。没有这么简单的。
一开始就有点紧张,就子弹上膛了。
你们这是假药,假广告,谋财害命。一万块钱就打发了?我要告你们。
这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雷波心里认定,便脸上带着笑,说,大哥,一个东西是不是假的,那是有客观标准的,是要权威部门认定的,谋财害命更不能乱说,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真的要告上法庭,你有把握赢吗?又把脸朝向妇人,真要告的话,我们公司一定奉陪,那样就人财两空了……
妇人坐在椅上的身躯摇晃了一下,想说什么,又终于没有说出来。
雷波知道自己的话产生了效果,又接着说,这一万块钱,我说过,是慰问金。我们解决问题的态度是明确的,前两天我已和大嫂有过沟通,我相信大哥你也知道。我们能不能站在对方的角度,理智地解决问题呢?大嫂?大哥?
他叔气恨恨地说,你别仗势欺人,这广告假不了吧?人都死了,你们还拿着做广告,这假不了吧?
雷波说,你也别得理不饶人。这是我们的失误。但首先我们是有宣传协议的;第二,就是工商局要罚我们,我们也认罚。但是,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大哥啊,现在应该一切为大嫂着想,为孩子着想,对大嫂和孩子没有好处的事我不愿意做,你更不能做啊。
那你们想怎样?他叔有点不甘心地问。
雷波说,你怎么想?
他叔望向他嫂,他嫂眼巴巴地望着他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叔便狠狠的说,我们的要求你是知道的:登报道歉,退还药费,赔偿精神损失费……
雷波便示意游律师,游律师开腔说,站在法律的角度我谈点看法。我仔细地查看了你们之间签订的宣传协议书,用赵先生的事例进行宣传是经过你们同意的,而且你们也拿取了相当的报酬,所以大地公司并没违法;至于在赵先生已过世的情况下,大地公司仍然在用赵先生的名义进行宣传,确是给家人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副面影响,大地公司作出一定的补偿是应该的,甚至登报道歉也是应该的;至于退还药费这个要求,却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找不到依据,法律也无法支持这一诉求。他抬眼看了看他叔和他嫂,话锋一转,当然,也许考虑到你家庭的实际困难,大地公司或者可以从人道主义的精神出发,与你们协商和解,那样,退还药费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对你们是关乎生活的大事,而大地也可以尽一点社会责任。
游律师言尽于此,又冷眼作壁上观。
堂屋内一团阴凉,再也无人说话了。
还是雷波打破静默,对他叔说,人死不能复生,为大嫂和孩子着想吧!
他叔依然沉默不语。
见此光景,雷波江湖了,说,说实话,大地的钱也不是我的钱,我宁愿多帮助大嫂一点……就按律师的意见,你们也不要想七想八的,闹那些虚文,拿了钱是正经……
他叔终于说,那把药费退给我大嫂吧?另外……
还另外啥?雷波打断他的话。七八万呐,这可是没有先例的。
他叔又低下了头。
雷波见火候差不多了,说,这里有一份和解协议书,你们仔细的看一看,如果没有意见,双方签字后,大地公司就退回你们货款,你们也要按协议的规定,保证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并收回投诉。
他叔便接过了,认真仔细地看着,看完又递给他嫂,他嫂看完后,问他叔,签吧?他叔顿了顿,说,签吧。又说,先付钱。
雷波不禁笑了,用手拍拍鼓囊囊的包,说,放心吧,都带来呐,现金。
便签了。甲方代表是雷波,乙方是他嫂,雷波一定要他叔也签上,见证人是游律师。每个人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了红指印。
OK啦!
我和李梦白是在雷波OK后的第二天到的福州,一句搞定啦让我们如释重负,看雷波的脸色就知其艰苦卓绝,九死一生,李梦白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千言万语都在这一拍之中哦。
作为专项工作,十大抗癌英雄的初评在福建有序的进行,已筛选出两位事迹突出的癌症患者,准备报送上海总部参与全国的总评。我拜读了由名记多多采写的长篇通讯《生命之歌》,和知名作家雅歌创作的报告文学《抗争》,果然是大家手笔,读来催人泪下,感人至深。当晚,李梦白在我们下榻的酒店宴会厅设宴招待两位作者和慈善总会各位领导,就评选事宜作了进一步的沟通,充分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至十点方散。
经历过暴风雨洗礼后的福州,一扫夏夜的溽热,清爽宜人。我们走在桔灯绽放的街头,每隔几米就有发放桑拿优惠券的男人,让人有走进了桑拿之城的感觉。雷波问我们要不要感受一下,李梦白断然拒绝了,说,有档次的会站街么?我不以为然,说,那也未必,有档次的不一定站街,站街的不一定没档次。说归说,我们终于还是没去感受,谁叫李梦白是领导呢,领导说了算。
我心里很关心雷波的私人事务的进展情况,但又不好表露过于的好奇心,想来凡事皆有定数,大可不必庸人自扰扰人,也便罢了。
一夜无话。次日,我和李梦白准备飞回上海。临行前,李梦白又叮嘱雷波,做事务必要严谨,不可再出纰漏。你狗日的吓得我们一身冷汗。雷波连连点头,一定严谨,一定严谨。
十五、上海滩
机会象花儿,向着他开放。
话说李梦石与张生相携着回到珠海,筹划着开一个永动机问世全球新闻发布会,打算邀请包括安南、布什、克里、小泉、阿罗约、普京、布莱尔等全球政要与会。邀请函发出后,大都石沉大海,渺无回音,独独布莱尔的首相官邸回函称,布莱尔先生公务繁忙,鉴于永动机事关全球能源大局,乐观其成,故拔冗与会云云。回函最后称,布莱尔先生出场费300万欧元,请汇款至唐宁街10号。不见不散。
这300万欧元犹于兜头一盆冷水,浇得李梦石和张生从头凉到脚,这真是李鬼遇到了李逵,叫花子遇到了冯七公,小毛贼遇到了宋江……从此李梦石对政治家那是心悦诚服,五体投地,敬仰有加,自愧弗如。
于是,在拱北过境处,人们隔三差五就能见到一位气宇轩昂的人物,留着小平头,戴着墨镜,西服领带皮鞋手提箱手表面巾纸等等一应之物都是高档之中的高档,名牌中的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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