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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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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拉着我就往外冲,一点形象也顾不得了。谁知才出了门口,她又停了下来,“也不行,隔壁是太子的寝宫,我们这么贸贸然的跑过去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我收势不及,一下子撞到香草的背上,我可怜的鼻子哟。捂着鼻子惨叫,“小草,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也不说一声。丹桂也真是的,好好的鞋子绣什么花,不就是一只绣花鞋吗?好了,丢了就丢了,赶明儿让丹桂再绣一双给我不就得了?”
不过,香草的话倒引起了我的兴趣,隔壁住的是太子?那今天见到的那个男子是谁?太子应该是皇上的儿子,那个男人看起来似乎比皇上要大一些。
香草一边焦急的查看我的鼻子,一边又探头往院外看,“如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我的好小姐呀,你就安安生生呆在这里,别给我惹事了行吗?”
嘿嘿傻笑着,我可没答应你的要求,我赶紧问了一个问题转移香草的注意力:“你说太子,什么太子,是皇后的儿子吗?”
说起八卦,女人都是最擅长的,香草童鞋开始拉开架势口若悬河了。说之前还和我一起回到屋里坐着,一人倒了一杯,凉白开。
“太子是陛下的长子,是已故太子妃的儿子。那时候先皇还在世,陛下也还是东宫太子,太子妃是他的第一个正妻。在陛下十四岁那一年太子妃给陛下生了太子,可惜太子妃却难产去世了。后来陛下登基,为了怀念太子妃,就封了她的孩子做太子了。太子本来是由皇后抚养的,后来皇后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太子就搬出春花宫住进了东宫旭日宫,那里也就成了太子的寝宫了。”
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关心的是——“那太子今年多大年纪了?”
“小姐,太子殿下今年刚满八岁。”
八岁?呵呵,还是一个小正太呢,按这样算,皇帝大人也只有二十二岁,还比我小两岁呢。
叶齐呀叶齐,你看看人家,强人一个呀。二十二岁就已经成家立业孩子都有一大堆了,你呢,都二十四岁的老姑娘了,除了你自己你还有什么?
某女极度忏悔中……
正文 第十九章 思念
夕阳西下几时回,拉了一张躺椅放在杏树下,我准备认真端正的思考人生。
歪歪斜斜的靠在贵妃椅上,一只脚曲起,轻轻的打着拍子。姿态不甚美观,却是舒适自在的。
合着拍子嘴里哼着好听的曲子,眯缝着双眼看斜阳。
“小姐,你在干什么?”同样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杏树下赏夕阳,小草童鞋的姿态却优雅许多,她双膝并拢端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的放在腿上。
“我在唱歌,小草。”轻抛出一个自认为世人皆知的答案,我接着唱下一句:“谁叫我拿幸福当成了赌注,输了你我愿赌服输。”
这是我最喜欢的歌手那英的一首歌《愿赌服输》,歌词里面表达的意境我一直都很喜欢,其实生活里并不是只有爱情。就算,输了爱情自己也可以幸福的。
香草的面部表情有点扭曲,“你唱得什么呢?”
有点惊讶,难道——我跟这个慕柔唱歌的水平也差不多?
我有这个自知之明,在所有的才艺中(雷,你有什么才艺?),最拿不出手的就是曲艺了。我的歌喉一般,分不出什么叫音质音色,基本上是一个五音不全唱歌跑调的主。不过我又非常喜欢尽情歌唱出心情感想的感觉,所以和朋友们去KTV唱歌的时候都是非常没有自知之明的喜欢自娱自乐的放开喉咙尽情高歌直到尽兴为止。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又一首天后的名曲,我尽兴的叫嚷着。说也奇怪,明明自己就是很认真的在唱的,甚至还认真熟悉了曲调。不知道咋回事,唱的每一个字都不在调上,可以说,根本就没有音调。平仄不分的将全部歌词怒吼出来,分贝之高只有某位马姓男子可以与之媲美。
香草的手指继续的抖啊抖,双眸已经饱含热泪了,我激动的抱着小草姑娘,“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唱得很好听,觉得我唱歌进步了?”
小草姑娘继续抖着身子。半响。终于平静下来。
“小姐。你唱得很用心。刚才你尽情歌唱时。脸上迸发出一种动人地光芒。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很好看。”小草说得很委婉。
却不是我想听到地。“小草。我到底唱得怎么样吗?”
香草左顾右盼不肯说话。
“啪——啪啪——啪啪啪啪——”有人鼓掌。声音从墙头传过来。“唱得真好。”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听到有人夸我歌唱得好听。以前和朋友一起去K歌时。从来没有人敢让我抢着了话筒。只有男友。一脸真诚鼓励地望着我歌唱。却也从来不对我地歌喉进行评价。后来才知道原来每次听本姑娘唱歌地时候他都是戴着耳麦地。
饶是如此,我也是非常感动,因为他每次都是非常真诚的望着我,听我唱歌的。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两个人也曾磕磕碰碰却从来没有想过跟他分手,我有自知之明,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天籁之音,对于一个能够包容自己特殊嗓音的男人当然只有感激和接纳了。
悠扬动听的男高音穿透墙壁飞越而来:“隔壁的姑娘,你唱的非常好,感情真挚歌词意境优美。”
哇塞,原来伯牙遇到钟子期的时候是这种感觉,一种舒适从心底慢慢绽放。我乐不可支,真想去隔壁见见这个知音人。
慢着,这个声音我很熟悉,好像是——昨天被我鞋子砸中的那个美男?想起鞋子我开始心虚,偷偷瞄了香草一眼,她正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瞪着我。
于是,在丫鬟的怒目下,主子我,灰溜溜的回房了。回到房中还有被小草姑娘唠叨了一会儿:
“小姐,你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怎么……——”
咕里呱啦一大堆,好大的一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叫着,不过本山人早已练就水火不侵的本事,任由你在那里批评指教我开我的小差。
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却在我的脑海中生了根,没有办法,谁叫他长得那么像他呢?阿林,我已经死了,以后的日子你要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
也许,女人都是矛盾的奇怪的动物。一方面,我希望他不要忘记我;另外一方面,我又希望他可以拥有自己新的人生。
阿林,我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你也忘了我重新去追求你的兴奋吧。别了,我的爱……
“小姐,”香草的穿耳魔功一下子击中了我脆弱的可怜的心脏,她停下喝水的时候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小姐,我说了这么多你全部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我只能傻笑点头了,香草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哗,一大杯水一口气就喝光了。
接受了香草严肃的批评教育之后,我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梦里全是阿林。他站在一片雾中,哀伤的对我说:
“齐,你就这样离开,再也不见我了吗?”
醒来的时候心里居然还笼罩着梦中的忧伤,伸手一摸,脸上湿湿的,我哭了吗?
一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突然,很想,很想去隔壁看看。
我对自己说,我只是去怀念阿林,看一眼就可以了。就看一眼,我就马上回来。
当然了,香草是不同意的,“小草,你也说了,太子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这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有危险性呢?况且,我的鞋子掉在那里也不好,说不定我过去可以拿回来呢。”
“总而言之,小姐是要找尽理由爬树到隔壁去玩对不对?”香草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小草,你是美女,要注意形象。”真不好意思,一下子就说中了我的心思。
不管了,我继续捋起袖子准备爬树,沿着红杏树爬到隔壁院子就可以见到那个帅哥了。他不但长得好看还是我的知音人。哇塞,连帅哥都觉得我唱得好听,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想想以前真后悔,应该跑到天桥之类人多的时候高歌的,兴不准就碰到一两个星探了。现在这年头,不是流行什么另类音乐吗?
一只手扶着树干,一只手正挽着衣袖,我的准备姿势还没有做好却被香草拉到一边坐下来。香草朝内堂低喊了一声,然后对我说:“小姐,请你稍微等一会儿。”
眨了眨大眼睛,我无辜的笑着,“怎么,你要跟我一起爬树?”
正文 第二十章 约会
香草鄙夷的望了我一眼,“小姐,拜托,就算你没有羞耻心也要懂得掩饰好不好,说话这么难听,什么爬树出墙的,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就不得了了。”
真是近朱者赤呀,这些日子以来跟我的相处,让小草同志也一点点的改变了过去十多年的说话方法。做了十六年优雅大方的淑女,现在却一点点的向着粗鄙的市井小民方向转变了。让我觉得十分的欣慰,总有种后继有人的感觉。
然后,就看到以小全子为首以丹桂为走狗,呃,错,是在丹桂的帮助之下。两个人抬着矮梯慢慢的走到杏树边,先试了试树干的承受能力,然后将矮梯在树干边放下搭好。
“娘娘,请。”小全子说着就在矮梯边趴下。
“小全子,你这是干什么?”不由地惊呼出声,突然又自己明白过来:“你让我踩着你的肩膀背部上去?”
电视里也看过,很多小姐贵妇甚至连出门上马车都是踩在家里下人的肩头上的,这点我却受不了。更受不了的是,小全子一口一个娘娘的叫。我总以为,会被叫做娘娘的,要么是高贵优雅儿子女儿一大把的贵妇要么是妖媚狠毒的狐狸精。无论哪一种形象我都无法接受,每次听见小全子喊我娘娘的时候都在纳闷我什么时候生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走过去将小全子拉起来,一脚将他踹到边上去,我准备自己爬上矮梯。看了看梯子的高度再看看树枝的高度,算了,还是爬树吧。
就这么点树枝还要借用梯子的力量,真是大材小用。于是,继续捋衣袖。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香草已经无话可说了,“小姐,你要爬树见识一下外面的天空我管不着,可是那是太子的寝宫。而且我们昨天还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我知道,这是香草的原则问题,“好小草,你都拿梯子帮助我出墙了又何必管那么多呢?好人做到底,争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不好?”
“我是怕你又爬树太难看了。”香草怒目圆睁,“小姐,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乖乖。说得太严重了吧?跟这种古董是很难沟通良好地。做了再说。我干脆自己动手先将矮梯移到一边去。咱是时代新女性。这点小体力活算得了什么?然后噔噔噔轻松地爬上树了。
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香草姑娘已经无语了。她只是望着我叹气。先打发小全子和丹桂回去休息。她自己则继续在一边坐着。
干嘛。监视我吗?男人?这小妮子满脑子地黄色思想。要是她知道我鞋子丢失地真相。女唐僧地唠叨功力又要发挥了。
等我手脚并用爬上树坐到昨天地老位置地时候。迎上地是美男似笑非笑地注视地目光。眼尖地发现。他地手上拎着一只鞋子。很眼熟地样子。轰地一下脸就红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昨天下午我等了你好久。”美男平静地说着。没有一点邀功地意思。
“你等我?”指着自己地鼻子问。我有点受宠若惊。
美男点头,“对,把鞋子还给你,另外,请你向我道歉。”
这下子,脸上的红霞都蔓延到耳朵根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说你等我,昨天我们也没有约好呀,你等了多久?”
“怎么没有约好?前天我不是说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美男静静的说着,脸上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笑容。
我傻眼,这也算?那天出丑之后赶紧溜下树,飞快的跑了,羞愧难安都来不及。隐约是听到身后传来这么一句诗却没有想太多,这个约会订的太隐晦了吧?
“你也说了是昨天,昨天我失约没来,今天你等在这里干什么?”
没想到,美男也会耍无赖,他大刺刺的说着:“看风景,不行吗?”
行,你在你家看你的风景,我能说不行吗?
不管这么多了,能看到美男赏心悦目的面容也不错,给我每天无聊的生活增添一点快乐,“你好,我叫做叶齐,整齐的齐。我住在你家隔壁的院子,每天无所事事没有固定职业,认识你很高兴。”
很开心,这是我到南安国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更开心的是,我终于可以告诉别人:我叫叶齐了。
每次听到香草喊我小姐,都挺郁闷的,多想说一句我不是慕柔我叫作叶齐。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仰头看着我的美男暂时在地位上是处于下风的,却依然不掩他身上高雅的气质,吐气如兰:“我叫夏瑾瑜,住在你家隔壁的院子,我是主子的教书先生。”
非常平静的语气,分明,我看到了他眼眸底下一闪而过的讶异。
“夏瑾瑜?握瑾怀瑜?拥有美好的品德,果然不负你教书先生的职业。既然你是教书的,是不是非常的博学多才?”这个男人脸上温润如玉的笑容倒和他的职业很相称。
怪没意思的,美男眉都没挑一下,依然是一脸平静的笑容,“博学多才谈不上,夏某只不过粗略的看过几本书而已。”
皱着眉头撇撇嘴,这么文绉绉的说话法我不喜欢,而且,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了。
不喜欢也只能接受了,毕竟在冷宫中没有自由,我非常想结交这第一个朋友。跟他做了朋友,我就可以天天见到他了,然后睹人思人,“夏先生,我现在郑重的向你道歉,一是为了昨天让你等,对了,你等很久了吗?“
坐在树下两只脚晃呀晃的,当然了,鞋子没有掉,人家我这次可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的。我让丹桂在绣花鞋的内侧缝了一根缎带将鞋子绑牢,带子在里面又不影响美观,多好呀。
“也没多久,一个时辰而已。”
“那你怎么没走?”
“我等了一个时辰虽然有点烦闷,却欣赏到姑娘美妙的歌声,也算值得了。”
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钟头,我咋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对不起啦,昨天我不是故意失约。”
“没关系,我也没有跟你明确的约定好,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夏瑾瑜还是一派温和的笑容。
真是糟蹋,这个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男人,长得好看脾气又好,我的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突然注视到他手中的绣花鞋,尴尬的伸出手,“不好意思,夏先生,能把我的鞋子还给我吗?”
“如果姑娘不介意,可以叫我瑾瑜,夏先生听起来比较像在叫我爹。”夏瑾瑜笑了,踮起脚尖将绣花鞋递给我。
我一手抓住树干使命的弯下身子,伸出手去拿他手中的绣花鞋,两只人埃得极近,我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书卷气了。结果不小心,两只手碰到一起,我下意识的缩回手。
鞋子掉到地上,又掉到隔壁的院子里了。
夏瑾瑜笑了一下,捡起鞋子,冲我又笑了一下。这次我却发现,他的笑意没有传达到眼睛里,终于明白为什么看着他笑的时候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了。
夏瑾瑜笑起来,像一只狐狸。
却见他,把鞋子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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