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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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好不好？试想谁在自己喜欢的女孩怀里能平静的，又不是木头人。而且……零的味道，好好闻哦……
　　
　　“岳人，你不舒服吗？”依旧维持着搂抱着他的姿势，居高临下的零看着少年脸上瑰丽的颜色，关心问道。
　　
　　“没……没什么……”和少女的距离太近，纯情的妹妹头骤然觉得有点呼吸不顺，只好立刻坐起来，离开她的怀抱。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岳人对着织田羽道。
　　
　　织田看着他，一手抚上眼角，似是看穿了什么，微勾了嘴角。
　　
　　“嗯。现在重新再彩排一次，明天就是校园祭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捉紧时间，大家加油吧！”
　　
　　“是。”
　　
　　……………………
　　
　　“卡！好，很好，大功告成。明天的演出一定会成功的。”当零说完最后一句对白，织田羽一拍手，全场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接下来循例鼓励大家几句也就解散了，只是在零就要离开时，织田叫住了她。
　　
　　“迹部同学，明天演出，最后的一幕我想和你说一些问题。”
　　
　　“好的。”
　　
　　“最后一幕，武士抱着抚子公主，诉说自己深埋的心意，我觉得迹部同学少了一些东西。”
　　
　　“嗯？”
　　
　　“武士失去公主就像是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在那份伤心中应该还要有愧疚，不甘，和怨恨，怨恨自己无法守护，愧疚无法让她快乐，不甘生活于那个时代。”
　　
　　零静静听着，织田知道她很认真地记下了。
　　
　　“不知道迹部同学有没有失去过什么，或者见过有人失去过什么而无能为力，这最后一幕我希望迹部同学可以回去慢慢琢磨一下，明天的演出，最后一幕我希望你能自由发挥，当然，如果真的想不到或者理解不了，那么就按照我们刚刚那样演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还有，迹部同学，请附耳过来。”
　　
　　织田羽在零的耳边如此这般一番，看着面前的少女眼底带上些微惊讶，随即还是点点头，织田满意一笑。
　　
　　“迹部同学再见。”
　　
　　“再见。”
　　
　　织田羽看着零的背影渐渐变小，然后毫不意外突然跳出一人出现在少女的身边，两人并肩离去，影子在夕阳下被拖得兀长。
　　
　　近一个月来，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一幕。
　　
　　嘛嘛，向日君，为了补偿你穿女装的牺牲，我就给你一些福利吧！希望你会喜欢那份礼，不，应该说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
　　
　　“还没有休息吗？”迹部推开零的房门，毫不意外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屏幕看。
　　
　　“就快看完了。”零头都没扭地道。
　　
　　即使自那天岳人开解过她后，织田对她的表演稍微满意了一点，但还是距离她的标准有好大一段，折腾了几天后，织田却交给了她一袋碟片，里面全是大和抚子的话剧和电影，织田的意思是无法亲自表达感情就复制别人的吧，虽然是最不想用的方法。
　　
　　不得不说零的学习能力一向强悍，这样填鸭式的没日没夜看了那些碟片，演出来的话剧还真的有模有样。
　　
　　然后由于话剧的后半部分是改编版，以岳人的话说就是狗血言情爱情剧，所以织田羽又转交给她另一袋碟片，全都是中外爱情大片，而且全是悲剧，没一例外不是男死就是女死，还特别交代她要留意他们最后死别时的对白，表情，动作。
　　
　　“看了这么多有什么感觉？受感动吗？”迹部看着屏幕上男主角抱着女主角哭得肝肠寸断，然后大大的END出现便开口问道。
　　
　　“嗯……感觉就是，为什么死前还能说那么多话？他们伤的全是要害，而且极重，不出2分钟就会断气了。”零很认真很认真地说。
　　
　　迹部一阵无语，话说亲爱的妹妹，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理智呢？
　　
　　“电影拍摄手段，这是渲染气氛的一种方式。”看到那些生离死别的画面谁还能想那么多啊？
　　
　　“哦。”
　　
　　“早点睡吧，明天就要演出了，可不能丢本大爷的脸。”迹部揉揉她的发微笑道。
　　
　　零乖巧地点点头。
　　
　　送了迹部出房门，零也关灯上床睡觉。
　　
　　……………………
　　……对不起……对不起……
　　……傻孩子……
　　……你有没有后悔过生下我……
　　……呵呵……怎么会……你是我的恩赐啊……
　　……对不起……
　　……………………
　　
　　……我要逃出去……
　　……代价很大……
　　……她一直向往阳光，我想代替她去看……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不跟我说……
　　……你也要走了吗……
　　……我也想知道阳光是什么味道……
　　
　　……捉住她，快……
　　跑，只能不断地跑，不跑的话，会死的……
　　刺耳的刹车声，身体抛向高空的一刹那……
　　原来阳光的味道……和血是一样的……
　　
　　零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静谧的房间只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鼻腔里是干净的气味。
　　
　　呼……这里是迹部宅，不是那个只有腐烂和下水道味道的地方……
　　
　　她伸手抚额，似乎这样能够让她平静下来。
　　
　　有多久不曾梦到以前了？
　　
　　是因为今天织田羽的那番话？
　　
　　【在那份伤心中应该还要有愧疚，不甘，和怨恨，怨恨自己无法守护，愧疚无法让她快乐，不甘生活于那个时代。】
　　
　　怨恨自己无法守护，愧疚无法让她快乐，不甘生活于那个时代……
　　
　　记忆里的那一幕，那个人的悲伤便包含着那样复杂的感情，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到的浓烈的感情。
　　
　　她一直以为那个人和自己一样是不识感情的，但原来冰冻的外表下是火山的岩浆，炙热得骇人。
　　
　　躺回床上，脑海中还是回旋着那些曾经的过往，就像是电影播放一样。
　　
　　她不会否认或者拒绝从前的回忆，因为那是她存在的证明，一味地否认过去只会丢失自我。
　　
　　闭上眼，那个人搂着那个美丽的女子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对不起……对不起……】
　　
　　【怨恨自己无法守护，愧疚无法让她快乐，不甘生活于那个时代……】
　　
　　她想……她知道该怎么演源武士与抚子公主的死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福利神马的大家应该猜到是什么吧~~~
别想太邪恶啊~~=。=~~~
明天有一更~~~




21

21、演出　。。。　
　
　
　　“化妆师在哪？道具准备好没有？青山呢？你们快点，时间就快到了。”织田在后台前一一指挥着工作人员，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终于迎来了大家期待已久的冰帝校园祭，为期三天，分为高等部，初等部和社团三大主题。
　　
　　早在一个月前冰帝就已经积极筹备，而且今年又是网球部的各位在校的最后一年，所以整个冰帝的布置不可谓不奢华，若非知道内情的人，很可能会以为是什么城市大型活动。
　　
　　年级话剧在下午举行，今天是高等部的表演，一共三部，而每年的三年级都是压轴出场。
　　
　　“服装弄好了没有？”
　　
　　“织田大人，已经好了。”
　　
　　“那么……”
　　
　　“啊——”
　　
　　织田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群少女的尖叫声盖住。
　　
　　她疑惑地转过身，看见了已经换好男式和服的零，双眼一亮，相当理解如果没人尖叫才是奇怪的事。
　　
　　藏蓝色的外挂，自下而上地印染着雪松，黑色纹裙，外披墨色羽织，腰间配上一把武士刀，少女自然站立，高挑的身材模糊了性别，过肩的长发全被蓄于脑后，精致的五官散发出属于少年的清俊，看得在场的少女脸红心跳。
　　
　　“不错不错，果然很合身。”织田羽围绕着零转了一圈，点点头。
　　
　　果然弃华贵的紫而用沉稳的藏蓝是正确的。
　　
　　随后织田叫来了一旁负责化妆的人将零带了过去上妆。
　　
　　男生的舞台妆并不复杂，只需加一些粉让她显得阳刚点和描一下唇就可以了。
　　
　　当零画好了妆，岳人也从另外一个衣帽间里出来，毫不意外地又引起一阵尖叫，外加在场男生shock到的表情和惊艳的眼神。
　　
　　穿着女式和服的少年局促地站着，脸上的红晕不知是气是羞，和服以白色为底色，上面是精绣的粉色樱花，如同柔软缠绵的白云上面沾落了樱花，衬着那头红色的妹妹头，萌得让人直想上去蹂躏一翻。
　　
　　“看……看够了没？没……没见过人穿女式和服啊！！”众人的注视让岳人终于忍不住炸毛，气急败坏地一阵乱吼，所有人回过神来，投去揶揄一笑，便又开始各自忙碌准备舞台剧。
　　
　　“向日君，真漂亮。”织田羽唯恐天下不乱地走过去，真诚地赞美，很明显就是要惹猫猫炸毛。
　　
　　果然，小猫再次炸毛，可是段数不是一般的高的织田羽立马扭头，对着不远处的零道：“你说是吧，迹部同学？”
　　
　　岳人僵住，极慢扭头，对上了少女沉黑如子夜般的双瞳。
　　
　　“嗯，很漂亮。”零诚实地附和点头道。
　　
　　心上人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杯具啊~~~~
　　
　　“好了，伊藤，井上，是时候给向日君上妆了，捉紧时间。”
　　
　　“是！！”
　　
　　然后在妹妹头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就已经被拖到了一旁的化妆台前坐好。
　　
　　看着那两个手执眼影粉饼，唇膏腮红，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少女，岳人不禁想起前年自家部长的惨状。她们可是连迹部忍足强大的气场都能无视的人啊，自己怎么可能逃得掉被“涂墙”的命运，还是乖乖地接受吧！早死早超生！！
　　
　　岳人深吸一口气，两眼一闭，俨然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去上战场呢！
　　
　　就在岳人觉得自己快要被脸上厚重的粉给弄窒息时，那声期待已久的二人同声合奏终于响起：“大功告成！”
　　
　　呼，终于完了。妹妹头松了口气。
　　
　　可惜当他睁开眼睛后发现几乎人手一部手机，看那样子很明显就是在——拍他。
　　
　　果然逃不过啊！他已经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了。起码自己比起部长，吸引的人并不算多，不是吗？他自暴自弃地想。
　　
　　少年那头耀眼光泽的红发被全部藏于头套里面，露出光洁的额头，本就白皙的脸庞在上了粉后更是细致得毫无瑕疵，枣红的眼影让少年明亮的大眼水润得扣人心弦，微抿的唇让他多了份属于少女的羞涩。
　　
　　“噢，现在的男生打扮起来都那么漂亮，叫我们这些女生情何以堪啊！！”不知道谁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在场的女生立刻附和抱怨。
　　
　　岳人听得牙痒痒，但是明白寡不敌众，只能强自忍耐。
　　
　　啊咧，她们以为他爱穿女装啊！！他是男的，男的！
　　
　　“好了好了，换好衣服和化好妆的都安静下来，想想台词，二年级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快结束了，各人各就各位！”为防小猫真的暴起，织田羽立刻驱散了还围在岳人身边的众人，自己也走到一边向其他人交代工作。
　　
　　后台一时间都安静下来，半个小时后舞台前传来掌声，轮到三年级上场了。
　　
　　％％％％
　　
　　旁白的声音缓缓响起，妆容精致，粉白和服的岳人手执铂金纸扇，风姿卓越地出现在舞台前。
　　“啊，好漂亮！”
　　
　　“向日君穿和服好可爱啊！”
　　
　　“呜呜，为什么现在的男生都比女生漂亮？当初的迹部大人也是这样啊……”
　　
　　坐在最前排的迹部听见这话，嘴角一抽，然后眼神凌厉地射向一旁的忍足。
　　
　　敢给本大爷笑出来试试。
　　
　　咳！不敢。忍足死忍嘴角，努力让唇线显得扁平。
　　
　　为了表现抚子公主深谙礼仪，赏花，咏歌，料理，被称为是有修养的完美女人这一设定，岳人便要在剧目开始时跳一段扇舞，而为了这段舞，织田羽特别请来了一位享誉日本的艺妓来教导岳人，所以现在台下的人惊艳地看着那身姿风流的少年，却不知道他为了这段舞被那个艺妓折磨成什么样子。
　　
　　跳完扇舞，台下掌声如雷，岳人才松了口气。
　　
　　旁白的声音再次响起，众求爱的武士纷纷登场，而身为男主角的零也毫不意外地博得台下少女们的尖叫。
　　
　　“零这身装扮和迹部你穿和服时的样子真是相差无几呢。”忍足推推眼镜微笑道。
　　
　　“当然，那是本大爷的妹妹。”长相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是她的哥哥，永远不变。
　　
　　……………………
　　
　　武士甲：公主，您能成为我的妻子吗？拜托了。
　　武士众：等一下。
　　武士乙：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你了。拜托了。
　　武士丙：请让我爱护你一生一世吧。拜托了。
　　武士丁：下次请和我一起追逐衔着鱼的龙猫吧。拜托了。
　　
　　众武士此起彼落地告白着，到零的时候，她缓缓向前一步，成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住，抬眼，深深地看着岳人，呃……抚子公主，慢慢说出台词：“我希望可以牵着你的手看尽旭日初升，夕阳西下。请成为我最初以及最终的恋人吧。嗯～～”
　　
　　零的声音比一般女生低沉，若果刻意会有意想不到的魅惑效果，而织田羽也是无意中发现，便私下里训练她，还教她模仿迹部的语调，而最后那个华丽的“嗯”活脱脱就是女王的音调，令人不觉迷醉。
　　
　　而且还因为要制造效果，所以这种说话音调除了织田羽外全剧组没有人听过，所以这句对白一出，所有人都恍了神，尤其是岳人，因为对白是对他说的，零的眼睛也是一直和他对视，所以比起其他人，他受的冲击更大，而这就是织田羽要的效果。
　　
　　抚子公主呆滞了很长一段时间，若非台下开始有些微吵杂声响起，估计他还回不过神，脸蹭地红了起来，慌乱而结巴地说：“各位，我……我真的无法选择。”
　　
　　好好……好丢脸，可是，零的声音太……太诱惑了……
　　
　　舞台剧继续，源武士毫无意外地和抚子公主幸福地在一起。
　　
　　而这一场最精彩的一幕莫过于武士和公主真的穿着结婚和服在舞台上行了一次礼，在这里不得不说冰帝学生的财大气粗，就一个舞台剧，那些和服全是名家设计的精品，看得外校的学生直说真是可恶的有钱人。
　　
　　然而更引人尖叫的还是岳人和零的对手戏。
　　
　　婚礼完结后是什么？没错！洞房！！
　　
　　“他们想做什么？嗯啊？”迹部看着面对面跪坐的两位主角，负责道具的学生在台前横挂起巨大的白色纱帐，让人看不清台上人的面目，却能看见他们的动作，心头一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