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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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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大人吩咐过——”
“只听我的就行了;大人问起我会解释的。”静蔷道;转身向府门走去。
远远的;陪嫁女梅母撇着嘴;酸溜溜地嘟哝:“哼;整天坐了马车到处显摆;再显摆不还是一个妾;男人呐;就图个新鲜;你又能受宠多久?”
驭夫长依了静蔷;麻利地备了马车;又叫来一个驭车的家臣;叮嘱道:“别驶得太快;注意安全!”
家臣应了;牵了马从侧门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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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蔷坐着马车离了南宫府;一路向南行去;不多时;马车在东南角的一个巷口停下来;静蔷下了马车;让家臣等在那;自已则七拐八绕;行了大约一刻钟;进了一处简陋的民居。
居室内席上坐着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见到静蔷;也不起身;只问:“来找何人?”
“身体可好?”静蔷所问非所答。
“你看呢?”妇人道。
“不胖不瘦。”静蔷答。
妇人向静蔷点了点头;起身道:“随我来!”
静蔷紧随妇人出了后门;行了约半刻钟;将静蔷带到另一处民居外;有节奏地扣了扣房门;屋内有人道;“进来吧!”
妇人示意静蔷进屋;独自去了。
静蔷推门进屋;有声音自里间传来;“你来了。”
静蔷站在外间;“是的。”
“有何事要报?”
“我来是想问;昨日夜入南宫别院的是不是你们?”
“是。”
静蔷有些激动;“为什么?”
“因为一件宝物。”
“宝物?什么宝物?”静蔷从未听说别院有什么宝物。
“一面镜子。”
静蔷皱眉;“一面镜子会是怎样的宝物?”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
“我不知道南宫府有这样一件东西。”
“你当然不知道;是在那个门客身上。”
静蔷一惊;周筱青?她竟有一件宝物!她本来是怕他们伤害伯典;这一来;最危险的是周筱青了。
“你们为什么非要得到那件宝物?”
“这个和你没有关系。”
“好;就算和我没有关系;那门客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能伤害她!”
“这个;就看需不需要了;对我们来说;她不过是草芥;是蚂蚁。”
“你们——”静蔷愤然;“你们若伤害她和虎贲公子中任何一人;就休想得到我的密报。”
“哦?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声;“你不要忘了;连你都是我们手中的棋子。若敢知情不报;那些族人的小命可就——”
静蔷闻言;无力地靠向门旁;面色苍白而憔悴;仿佛受了秋凉的花儿;蜷缩着抖动着。是的;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争取不到;她只是一玫棋子;一个傀儡;傀儡——她慢慢地转过身;只有悲没有泪;泪水已然流尽。
“怎么;这就想走?”瘦汉从里间走出来;后面跟着骠悍的麻三。
静蔷站住;凄冷地道:“你们想怎样?”
“我们要你将那镜子弄到手。”
静蔷肩膀一颤;“休想!”
瘦汉猛地抓住静蔷的手腕;恶狠狠地道:“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必须照我们的去做;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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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典;太阳都照屁股啦!”腻睡到辰时将过的周筱青;食了早饭后去找伯典;见伯典的内室昏暗;料定他还没有睡醒。
连叫了两声;不见伯典回答;也不避讳;径直走到内室去;却空不见人;连妾奴都不见了。出去寻吧;她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院中;见伯典已在舞箫;面上一红;原来谁都比自己勤奋啊!
远远看着伯典舞箫的英姿;周筱青很是羡慕;忽想起自己的跆拳道不是也该习练了么。于是走到另一棵树下;拉开架势练起了跆拳道;煞有介事地呼喝了几声;虽觉声音欠缺响亮;但中气十足;气道匀畅;很有习武的资质嘛;正自得意;见伯典正向自己走来。
周筱青不想班门弄斧;赶忙收了招式;冲着伯典憨憨一笑;要命!为啥在他面前总显得傻傻的呢。
“想不到筱青兄还会自创功夫!”伯典看起来精神不错。
周筱青不理会伯典的调侃;待伯典走到近前;抬脚秀了一个腾空后踢;惹得伯典拍掌称赞。
“伯典;告诉我;是什么令你好心情?”周筱青靠着树干;看着伯典。
“好心情?”伯典摸摸自己的脸;“也许吧;心情还不错。”
周筱青等待伯典继续往下说。
“刚大司乐来过;要我到国学去教乐理。”伯典说。
“真的?”周筱青为伯典高兴;“太好了;伯典;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见周筱青夸张的样子;伯典笑笑;“乐理一门课的主师本来由大司乐担任;只因近日太过繁忙想由我代授。”
“你不会拒绝他了吧?”周筱青担心;她希望这个机会能缓解伯典内心的苦。
“怎会;我答应了。”
周筱青舒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
“三日之后。”
“岂不是很少看到你了?”
“不会;一日只有一两个时辰。”
“很轻松嘛!”
两人同时笑了笑。
“对了;伯典;”周筱青见伯典今日心情好;想把“蓄谋已久”的念头说出来;她清了清嗓子;“有件事不知伯典弟能否帮忙?”
伯典示意她说下去。
“是;那什么;我想开一间茶室;你说怎样?”
“茶室?”伯典不解。
“就是;品茗作诗聊天游戏欣赏乐舞的地方!”说完紧张地看着伯典的表情;生怕被他一下子否了。
伯典点点头;“可这些是自家的消谴。”
周筱青见有戏;兴奋地道:“所以要开办这样一个场所;把这些消谴从家里搬出来;你想;在自家里是自己或固定的几人;若能有一个地方;将四面八方志趣相投的君子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吟诗作歌;那该多好!”
周筱青一番话令伯典频频点头;“好主意!”
“现在;城里只有供人投宿的客栈;没有单独的茶室;若开一个茶室;生意一定好!到时候;可以把挣来的钱物支助平民;支援军力。”
伯典有些不置信地看着周筱青;“想不到筱青兄还有这般远见卓识!”
“过奖过奖!”周筱青被夸赞得面色微红。
“那;我该怎样帮你!”伯典问。
“若伯典弟能资助一处房子和一些物件;为兄感激不尽!”周筱青向伯典拱了拱手。
“这个容易;出了巷口不远有一处闲置的院子一间大屋;是我儿时的旧居。你可改来一用。”
“这;好吗?”
“那本是南宫府的附地;自从有了南宫别院;那里就被闲置了。我只需让父亲知道便可;筱青兄放心好了!”
周筱青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利;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见伯典转身要走;赶忙道:“伯典;我出去看子烈;能否借马一用?”
“好;另借你两名府卫。”伯典头也不回。
“不用了;有马就行了。”周筱青跟在后面。
“不行;不用府卫;马也没有。”
周筱青停下脚步;气得一跺脚;这是哪门子规定嘛!
伯典不见周筱青跟来;回头;见周筱青嘟嘴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缓缓地道:“我可不想让叔子烈再闹南宫府!”随即叫来家臣吩咐道:“给筱青公子备匹好马;配两名最好的府卫。”家臣应声去了。
周筱青告别了伯典;带了两名威武的府卫;出了别院的院门;刚要跨蹬上马;被一个声音叫住:“筱青!”
周筱青回头一看;是子烈;他正从紧邻的南宫府府门处向自己走来。
“我正要去看你呢!”周筱青对已走到近前的叔子烈说;见叔子烈脸红红的样子;道:“什么事这么兴奋?”
“筱青;我已答应了虎贲大人;加入了虎贲军。”
周筱青并不感到意外;“子烈;你真的决定了?做军士是有危险的!”
叔子烈笑笑;“死与生俱来;有限的岁月能为天子为国人穷自己之力;也是一份荣耀。”
周筱青向叔子烈投去激赏的目光。子烈变得成熟了。
“午后我就到宫里去了。”子烈道;目光中有浓浓的眷恋。
“你是说;我见不到你了?”周筱青担心地问。
叔子烈笑了笑;“不会的;虎贲大人要我负责都城内西戎的缉查;我们还会见到的。”
周筱青放下心来;“子烈;进来饮杯茶吧!”
“不了;我还要回去辞别井父。”
周筱青将手中马绳交到子烈手里;“骑上它;快去吧!”
叔子烈不接;深深地看住周筱青;“筱青;不知为什么;你在这里;我真的很担心!”
“我会很好的;放心好了!”周筱青豪气地拍了拍叔子烈的手臂。
“记住;只要有虎贲氏的允许;可以随时到宫中找我!”说完;叔子烈大步跑走了。
第十六章 夜出
有了伯典的全力支持;周筱青的茶室很快进入了筹备中。她带着两个家臣将挂满尘灰的旧木屋清理干净;抹擦一新;陈旧的窗纱也换成了新的;买了素席铺在夯土地面上;又置了些雅致的案几;东面的小厢房改做了后厨;专门制造点心和配制茶品;院子里的荒草一并除去;植上清雅的植物。
这一通收拾自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亏得有伯典支持;人力物力财力充裕;五日不到;旧屋彻底换上新颜;惹得邻居纷纷前来参观——
“嗬;旧屋子这么快就变成清雅之所了!”
“听说是做茶室。”
“茶室?闻所未闻!”
“快看;就是那清秀的公子搞出来的名堂!”
一时;周筱青成了附近一带的名人;走来走去;总会有人盯住她看;有的尾随跟踪;就连南宫别院门口;也常有好事的人守候。周筱青心道;想不到我在现代默默无闻;穿越到古代倒成了名人了。
一日;哼着小曲刚要出门的她被伯典叫住。
“伯典;今日不到国学去?”周筱青微笑地问。
“已回来了。”
“哦;”周筱青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你快去歇歇;我先走了。”
“站住。”伯典走到周筱青面前;“你就不请我到茶室去看看?”见这几日周筱青忙来忙去;出门左呼右拥的样子;伯典心也痒痒地。
周筱青拍了拍脑门;“你看我怎么忘了;今日还真是需要你呢!”
“需要我?”伯典意外;除了需要财力人力的时候;周筱青还从未需要过他。
“茶室已收拾好;只差你的字了。”周筱青道。
“那你得找刻工;我可帮不上忙。”伯典皱眉。
“还是你的字好看;你先写上去;再找刻工来刻。”
伯典禁不住周筱青死缠烂打;答应下来。两人一同到茶室去;一进院子;伯典就呆住了;好一个清雅之所!蔓生的绿罗;美丽的彩叶草蓊蓊郁郁;桂花;紫丁香正散发着缕缕淡香。走进室内;扑面而来的是家的雅致温馨。
“茶品如何备?”伯典问。
“茶和点心嘛;”周筱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茶;质好些的就可以;不必追求独特;一来比较难;二来;来茶室的人是为了这里的氛围;这里的随意;不会对茶有太多要求;至于点心;城西客栈的小伙计已答应帮忙;请客栈的点心师傅来指导制作;此外;一些干果干肉等佐食;尽可于府里做好随用随取。”
伯典赞同地点头。
“还有;茶室不请歌工也不请乐工;而是由客人互相切磋才艺;诗得即兴来作;舞要即兴而舞;所有的一切都要即兴要随意。”
伯典呼了口气;向周筱青投来激赏的目光。之前真是不了解他;抑或她?
“伯典;界时;还要请你帮忙;偶尔在茶室现身一下;以你的才华和资质;会吸引很多君子来与你结交的。”
“当然;就依你。”伯典答。
两人对望了一眼;有一种默契悄然传递。
“来写字吧。”周筱青备好了笔墨;取来一块用作门匾的长方木板;伯典拿起笔;“叫什么?”
“君子茶轩。”
******
西天;夕阳的壮丽即将落幕;整个天子都城就要染尽夜的浓。
“你想做什么?这水怎么这么热?”南宫府厅堂;陪嫁女梅母坐在席上斥责一旁而立的静蔷。
“算了;梅母;别吼她了!”坐在正北席上的夫人道。
“夫人;你太仁慈了;这贱妾趁大人不在;倒了这么热的水给夫人饮;夫人竟然不怪罪她?!”
“哎;让妾奴们去换过不就得了。”夫人慢条斯理。
“不行;今日就要她换;别以为有大人宠着;就可以不侍奉夫人了。”
“静蔷这就去换。”静蔷端了几上的水;向外走去。
“回来!”
“梅母有何吩咐?”
“给我拿杯鲜果汁来。”
“是。”
看着静蔷离去的背影;夫人叹了口气;“哎;梅母;以后不可如此对她。”
“梅母都是为夫人不平呀;平日里;大人夜夜施宠与她;让夫人独守空房;好不容易大人出门去了;夫人还不出出这口气!”
“话不是如此说;大人宠爱于她;是大人的事情;怎可怪责与她。”
“哎;夫人呐;你太仁善了。”
夫人淡笑了一下;问梅母:“大人去了几日了?”
“想是有五六日了。”
“虢国并不很远;想也快回来了。”夫人自语。
静蔷端了铜盘自外走来;将盘上的水放到夫人几前;“请夫人慢用。”
夫人点点头;“你去吧!”
“我的果汁呢?”梅母问。
“静蔷正要回梅母;因天色已晚;膳房里没有新榨的果汁;故不曾取来。”
“什么天色已晚;是不是故意不取?”
“静蔷不敢。”
“再去取;不取来别想回静厢。”
“梅母——”夫人怪责地看了梅母一眼;对静蔷道:“你去吧!”
“多谢夫人!”静蔷感激地看了夫人一眼;退了下去。
“夫人你——哎!”
******
静蔷离了厅堂向静厢走来;月光投下她寂寥的影子。夜;静得可怕;忽脚前一个东西跳了过去;惊出她一身冷汗;却原来是一只蛙。
静蔷急走几步终于到了静厢;进了屋;背靠在门上;两行清泪倾流而下。
“蔷妾;怎么了?”门外妾奴听了她的脚步声;来扣门;“蔷妾开门;怎么了?”
静蔷奔进里间;扑倒在帏帐里;痛哭失声。
妾奴跑过来;“蔷妾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奴婢呀!”妾奴的眼泪也要流出来了。
静蔷一把将妾奴抱住;尽情地哭着。妾奴知道蔷妾定是受了委屈;也不劝解;只抱住她抚着她。良久;静蔷终于止了哭声;用妾奴递过来的巾帕抹了眼鼻;凄然道:“我以为我已堪破世情;从此淡对命运;不想还是会流泪会悲哀。真羡慕天上的雁雀;自由来去;无忧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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