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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予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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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连这才想起将我放开,面不改色地走向墨松冉,“松冉,你此时需要好生休息,这桩事待你以后好些再向你解释……”
他还未靠近,墨松冉就已猛然扯出身旁醉枫的佩剑指向冷连的胸膛,握着剑柄的双手在剧烈颤抖,不知是由于缺乏体力还是情绪激烈,“不好女色的表兄何时转了性情?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到底从何时……从何时起就……”说到这里已经喘息到说不下去,只能靠在门框上费力地支撑尚且孱弱的身躯。
冷连没有再靠近,任由剑尖指向自己,看着墨松冉缓声道:“为兄做了不少对不住你的事情,也有很多事一直瞒着你,早已不奢望能求得你的原谅,但你要相信我绝非出于恶意才……”
“相信你?”墨松冉眼中却闪过一丝隐痛,颓然冷笑道:“枉我,枉我一直那样相信你……甚至还准你出入蝶儿的闺房……没想到……”
他突然向前一倾,手中的剑直直刺向冷连,我倒吸一口冷气,以为他真的要杀了冷连,可那剑却无力地划过冷连的衣襟,“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他的身躯也随之往下滑落,醉枫从他颈后收回手,一把将他扶住。
阖眼之前,他的目光越过冷连虚弱地看向我。凄凉而又不甘心……
冷连上前与醉枫一道将失去知觉的墨松冉弄回房间,我却没有跟进去。我已经没有立场跟进去了,原本想多留几天照料墨松冉,可如今看来我的存在只会令他永远无法复元……
冷连留在床边给墨松冉诊脉,醉枫又折返到门边,对我面无表情地低声道:“你走罢。//www。shudao。net书。道//别让少主醒来再看见你。”
她终于不再称我为殿下了,但也没有像青筝那样将刀剑架到我的脖子上。我反倒有些不安心,低声问她:“醉枫,你不怪我?”
醉枫那黑曜石般地眸子依旧平静无波。“怪只怪我当初在大婚之夜非要逼你留下来。没想到反而害了少主。我本该杀了你。可你又曾在天牢救过我地性命……所以趁我反悔之前。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说罢便砰然合上房门。仿佛宣告要将我与她所守护地世界彻底隔绝。
我怔怔地站在房门前。走也不是。留也不能。所有地事都太发生得太突然。谁能帮我理出一个头绪来?
“害王爷入狱。又害他与冷连决裂。害得他一无所有众叛亲离。妖女。这可是你处心积虑想要达到地目地?如何。这下你满意了罢?”
身后传来一个幽冷地声音。是青筝。
她说地没错。让冷连与墨松冉决裂是我曾经处心积虑想要达到地目地。如今亲眼看到了这般结局。为何心里却没有丝毫胜利地喜悦。反倒越发地阴郁?
我曾经偏执地以为。是冷连与墨松冉在妨碍我地幸福。如今才明白。其实亲手毁掉我地幸福地。是我自己。我让自己失去了一颗坦然地心。一步一步深陷入谜局。最后竟然变得连师父都不再相信……
我没有转身,也没用回嘴。只是望向廊外,廊外正盛开着紫墨淡染地木槿,那是朝开暮落的舜英,今朝迎着晨光绽放,今夕就将零落成泥,这美好虽然短暂,但是总能对明朝心存希望,可能生生不息,不似我此时的心。只余一地灰烬。
良久。我终于淡淡地问道:“青筝夫人,还剩多少日?”
“什么?”青筝不解。
“你曾与项逸南约定要拿我去交换太子地人头。离约定之时,还剩多少日?现在赶过去可还来得及?”
这一整日,我都待在客栈厨房那边,不理会周围进进出出的伙计与厨娘,就一直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口望着院里暖阳映照下的丝瓜架发呆。。shudao书道
记忆中童年的小院子里,爸爸也曾亲手搭过这样一座丝瓜架由妈妈亲手种下的丝瓜的藤蔓在初夏遮天蔽日地缠满了整个木架,年幼的丝瓜业已成型,一小条一小条地挂在茂密的泛着金色光泽地绿叶丛里。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便该瓜熟落地。
虽然后来爸爸没有时间再搭丝瓜架,而妈妈也没有心情再去亲手种丝瓜,但是曾经年幼的我,多么希望那样的单纯美好能够永远继续下去,倘若能够继续下去,也许我的心能永远保持纯净透明……
如今我肚里的孩子,应该也在一天天地长大成型,越发严重的害喜让我感到这RPG般的世界变得愈加真实。如今的我一无所有,就只剩这个孩子,可是今后,我应该怎样去独自等待他(她)的降临?
夜暮降临时,我终于离开厨房所在地院子,独自在灯火晦暗的回廊里缓步穿行。
回廊里却并未上灯。兴许是客栈偏大而住客太少,店家也就懒得费心点亮所有的灯,只在回廊的两边尽头处点上两盏,其余就一概不理,想要出门夜游之人自己掌灯便是。我不想掌灯,就借着月色和从有住客的房间的窗中透出的隐隐微光,沿着寂静的回廊朝师父的房间走去。
这时节,突然又无端地怀念起曾经在玉关寺地生活,怀念那个坐在树上悠然歌唱地自己,还有与空柳一起泛舟在湖上为师父采莲的情景……
是不是一切地纯净美好都不能沾染上爱情?倘若断然告别这一切纷扰,是否就能重拾过去地心境?
可是事到如今,又岂能轻易抽身出去?再说我也没了告别这一切纷扰的动力……
经过一天的独自沉淀,我也终于冷静了下来,想来之前是我太过冲动决绝。终究还是想再给彼此一个机会,把话说清。就算是与他爱到了别离,我也不希望我们会怨恨彼此。
走到师父的房门附近,才发现里面并未透出光影。又轻轻叩门,也长久无人回应。
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已经断然离去?又或者,已经跟别人在一起?
我几欲在他门前坐下哭泣……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不甘心我们千辛万苦换来的却是这样地结局……明明提出恩断义绝的是我自己,明明我已经打算死心断念地拿自己与肚里的孩子去换九王府所有人的性命,可为何现在又会如此地不甘可是他现在已然离去,就算我守着他的业已紧闭房门哭泣又有什么意义?
我逐渐恢复意识,但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
只感觉有人将我半搂在怀里,轻抚着我的脸,试图将我摇醒……一股清新奇异的香气将我萦绕,仔细辨别好似松木的味道,又隐隐掺杂有柠檬与百合的清香……周围传来清晨特有地婉转鸟啼。身下是硬木板样的东西,在晨风中渗出一丝凉意,再加上那香气。令我原本昏沉的头脑很快变得清醒
当初是我自己要求青筝将我如约交还给项逸南,但她终究还是不放心,怕我反悔,所以在今早来之前点了我地昏睡穴……
我忐忑不安地睁开眼睛………熟悉的凤眼里写满焦虑,见我醒来,又微添上几分惊喜……师
“小蝶……”直至这略显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这才将我从恍惚中拉回现实,会这样唤我的,只有项逸南。
我却忍不住又闭上双眼。不想面对这一切。
“小蝶,你怎么样?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去附近找大夫!”
听见项逸南焦急而又关切的声音,我只得又睁开眼,环视了一下周围,映入眼中的是亭台水榭惯有的朱漆柱子和雕檐画壁,还有围在不远处的一圈垂柳,初夏的垂柳已褪去春日地新绿,翠色的枝条长可曳地。就像轻柔明媚的绿丝绦,生机勃勃地一直蔓延到远处宽阔的官道上去……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辞柳亭”,位于兴都城外专供往来迎送之人歇脚之地。
“小蝶……你说句话,莫非已经连我都不认识?!”项逸南大概是看出我眼中的迷茫与疏离,抚着我的脸更加心急。
我想说点什么,但一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我忙抬手要去摸自己的喉咙,这才发现自己的十指竟也变得软弱无力,就像提线木偶那失去了操控地手指……
我差点忘了。青筝怕我不慎向项逸南泄密。还仔细封住了我的手筋,暂时弄哑了我的嗓子。
即便如此。我也只是心甘情愿任由她处置。就算我成了废人,想必项逸南也不会介意,反正他想要的也不过是我肚里的孩子,而且我如今这伤痕累累又残缺的身子,他应该也不会再感兴趣……
项逸南试着解我的哑穴,却发现徒劳无益,又执起我的手仔细查看我的手指,最后紧皱眉头得出结论:“大概是怕你将他们地真实面目和行踪泄露出去,便用药毒哑了你地嗓子,还挑断你指上的手筋……”
项逸南又我搂紧,低哑地呢喃竟然充满庆幸,“原本一直派人暗地里追寻掳走你的那些人的踪迹,但派出去的人反倒都没了踪影……还好,他们总算是守信,昨日我才斩下太子的人头示众,今日我一早赶来这里就让我看见了你……虽然这些天可能让你受尽委屈,但终究没了结你和孩子的性命……嗓子和手筋的事你不必着急,我会尽快让人去找潘神医来给你医治……”
不仅是他身上,就连他开口说话时,都能散发类似松木的香气,夹杂着柠檬与百合的淡淡芬芳,令人神清气爽,竟又感到难得的踏实与沉静,莫非是用一种新的香料来掩盖他原来身上挥之不去的麝香的香气?
我尽量垂眸不去看项逸南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我曾经欺骗过他,今后还得继续欺骗下去,不知何时就可能被揭穿骗局,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心里挣扎叹息之时,项逸南已吻了吻我的眼睫,然后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裹住我的身体,又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走向他拴在亭外的战马,“好了,已经没事了,咱们这就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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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逸南抱着我策马缓行,没走出几步,周围就涌出许多黑衣影卫,悄无声息地朝着他半跪在地,黑压压的一片,恍若蝼蚁,看得我心头压抑。
项逸南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用手臂将我裹得更紧,对周围的影卫低声命道:“回府。”于是那些影卫便又悄然撤离,隐没于花墙树影。
想来也是,项逸南怎么可能当真只身一人前来赴约?看来早就四处设下了埋伏,很有可能还会派人暗自追踪。但是以青筝的头脑与身手,也许用不着我为她担心,如今只希望她不要再回到那间客栈,不慎暴露墨松冉与冷连的踪迹。
一路上,项逸南都俯头在我耳畔低声向我诉说他是如何搜集太子毒杀其他八位皇子的证据,又是如何煽动群臣纷纷倒戈,联合上书逼迫卧病的皇上废黜并严惩太子,如何将太子及其同党捉拿入狱,又是如何在十日的期限内强行将太子推上了断头台。
大概当初就连青筝自己,也万万没料到项逸南竟然真能在十日内取到太子的首级。
不,也许她早就料到项逸南有能力做到这一切,所以想借他之手铲除太子,如此一来,墨松冉这唯一幸存的九皇子,就将顺理成章地入主东宫,前提是倘若他能顺利回到兴都……
罢了,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想再去费心,我现在已成了无根的浮萍,无所凭依,从此以后只能随波逐流,四海安歇。能支撑我坚持漂泊下去的,就只有偿还我对墨松冉的亏欠,还有我肚里的孩子。
不知师父此时,是在漂泊,还是又停靠在了哪里?
就这样,我在外流转了一圈。又转回到将军府里。
将军府的一切照旧,少不了弯弯曲曲一眼难尽的雕檐回廊,和曲曲弯弯一言难尽的万般心绪,还有寂静的中庭与繁盛的花园后庭,繁盛到我总是无暇多看几眼。。shuDao
不同地只是守卫的人数增加了好些,来了个新管家。侍女们换上了更轻薄的水蓝色单衣,而项逸南的卧房里原本棠棣色的绸缎垂幔均换成了松香色烟罗纱帐子,准备迎接盛夏的来临。
新月还是老样子。满月好像更丰润了一些。祈雨竟然还留在将军府里没有被遣返回九王府去。她们仨自然又成了我地随身侍女。
她们初初见到刚被项逸南抱回府地我时。眼中都难掩惊异。后来为我沐浴更衣。弄清我目前地状况。就更是咬着唇不忍出声。看来如今地我。还真像是受过许多折虐地样子。青筝无意中还帮我成全了一场苦肉计。
如此甚好。不能言语。就不必多费唇舌去解释或掩饰什么。被封了手筋。不能自理。正好可以任由自己像行尸走肉一样地生活。什么都不必去多想。这样最好不必多费心力。
于是我只得勉强对她们微笑。希望她们能安心。很配合地任由她们摆弄。但只有项上那串紫水晶项链。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她们为我取下来。
更衣时。她们帮我换上地不是跟她们一样地侍女单衣。而是绿底金丝绣花抹胸长裙和藕荷色轻纱外披。抹胸长裙地腰带尽量系高了一些。穿得像个典型地唐代仕女。看起来很适合做孕妇造型。再过一段时间。那收腰地侍女单衣还真藏不下我日渐突出地小腹。
这外披地藕荷色跟松香色近似。如果今后我一直这样沉默不语无所事事地待下去。也许渐渐就能与房里地松香色烟罗纱帐融为一体……
更衣梳妆完毕,只见外间的桌上已经摆满饭菜和点心,项逸南走过来执起我的手,将我引至桌旁坐下。www。shudao。net
新月盛上一小碗人参鸡汤,刚要来喂我,却被项逸南伸手接过去,亲自端起鸡汤舀上一勺送到我嘴边。
被项大将军亲自伺候,我是不是该感到受宠若惊?
可我看着他那张与师父肖似的脸。恍然间又难免忆起师父曾经喂我喝粥时的宠溺。心底的隐痛又无法抑制地蔓延开来,怎么也无法迫使自己张口将这勺鸡汤咽下去。
不用看也知道项逸南此刻会将修眉拧得有多紧……我只能求助似的望向最懂事的新月。新月便俯头向项逸南恭敬地低语:“将军,请恕奴婢多嘴,姑娘喝汤有些坏毛病,都是以前被奴婢给惯出来的,太烫了不行,太凉了也不行,这温度地拿捏……”
项逸南闻言只是抿唇不语,周围的空气都近乎凝滞,我不敢去看他那双与师父相似的眼睛,也不知他是否正为我的不知好歹而强压怒气……
良久,他终于将汤碗递与新月,我和新月都松了一口气。新月便舀起一小勺汤,在唇畔轻轻吹了吹,又自己抿了抿,每次都是做足了戏才送到我嘴里。这一小碗汤,喝得还真是不省
喂完汤,新月又挑了几样我平时爱吃的点心劝我吃下去,这时只听祈雨也在低声劝项逸南:“将军也尚未用膳,不如多少吃一点?”
项逸南只是挥手道,“都撤下去。”语气虽然阴沉了些,但听起来好像未含怒气,不至于会出现暴风雨。
待新月她们都端着碗筷退出去之后,项逸南伸手将我揽入怀里,我没有丝毫的反抗,柔顺得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具。
他执起我的手,吻着我已没了知觉的手指与受伤地手心,尽量将声音放轻:“你可是还有些怕我?但我身上麝香的香气已被如今的天泽香压了下去,这天泽香不仅能为我平定心神,还可安抚你孕期的情绪,所以今后你不必再担心与我靠得太近。如何,闻起来可比以前感到舒服一些?”
天泽香?大概就是他现在身上那股松木和柠檬混合在一起的清新香气,的确比以前的麝香好闻许多,可是,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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