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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予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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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她身畔,正俯身为她抚背的华服男子,想来应该就是他地父亲。看上去虽已年届不惑,但身形却颇为硬朗,甚至比项逸南更为健硕。
而项逸南,虽也蹙着修眉,满脸的关切,但却只是站在一步之外,并没有靠得太近,似乎也不打算靠得太近。
待咳嗽声终于渐渐停息,项逸南的母亲缓缓抬起头来是一双蕴水的凤眼,眼角虽有些许细纹,面色也有些过于苍白,但丝毫无损她的雍容与光彩,她是那种让岁月也无可奈何的美人,年轻时想必曾倾国倾城。
看来项逸南的相貌大部分是随他的母亲……
她似乎察觉到我在看她,便也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但很快转而仰头望向她的夫君,轻声道:“妾身已经没有大碍,老爷还是赶紧带逸南去主持家宴,别误了时辰,让各分家在外久等。至于逸南大婚之事,待家宴结束之后再商议也不迟。”
老将军只得颔首低声道:“那你今晚就别出席了,在这里好生歇着,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为你诊脉。”
夫人点点头,凤眼又转向我,浮起一丝虚弱地微笑:“你叫小蝶是吗?逸南去主持家宴时,你可愿意留下来陪我这个病人?”
我微微一楞,随即努力点头,我当然不想去参加什么家宴,与其去活受罪,不如留下来多看几眼美人。
而且,项逸南与师父只是形似,而她与师父那简直就是神似,可惜我如今不能言语,不然待会一定要问问她当年是否弄丢了一个儿子。
待老将军与项逸南走后,她便朝我伸手道:“小蝶,你过来。”
我行至榻前,却迟迟不敢将手交予她,她便问道:“听说你被人毒哑了嗓子,还挑断了手筋,是不是?”
我咬着唇轻轻点头,她却轻声安抚道:“这没什么大不了地,项府的聚医苑里有许多医术高明地名医,待会他们来了正好能帮你看看,说不定还有得治。你看我,其实早在生逸南之时就已将一只脚踏入了黄泉,却在他们的调养下苟延残喘到了现在,还曾为老爷添过一个女儿……”
原来项逸南还有个妹妹?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她又苦笑着垂眸道:“可惜那孩子没活过六岁便夭折了,倘若能活下来,想来也该跟你一般大了,也该做了孩子的母亲……”
难怪,本就身体虚弱,还得经历丧女之痛,能活到现在这副模样,已经算是奇迹了。
“小蝶,我问你,你可是真心喜欢逸南?”
我迟疑,转移视线不去与她对视,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她又苦笑,“我现在只剩逸南这么一个孩子,可惜他从小随他父亲南征北战,跟我一点也不亲近,性情也更随他父亲,容易让人望而生畏。但是今天看到他能如此维护自己的妻儿,甚至不惜顶撞他的父亲,我觉得很高兴,看来他不仅成了出色的将军,也成了真正有担当的男人,也不枉我当初冒着生命危险把他给生下来!”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感到有些愧疚,更加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她褪下自己腕上的金镶玉镯子,又轻轻执起我的手,为我戴上,言语中带着淡淡的愁绪:“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他,你毕竟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血,作为女人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今后就不要再多想了,与其折磨彼此,不如好好待他,也好生对待自己。我所剩的时日大概已经不多了,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他大婚已属不易,若还能捱到他的孩子出世,那就是我几辈子修来的造化了……”
这番话听的我双眼有些发酸,她如此洞悉,莫非是曾与我有过相似的经历?
她一直拉着我的手,似乎还想对我说点什么,但这时门外传来侍女的通报声:“夫人,聚医苑的大夫已经赶到。”
于是她只得作罢,让大夫进来为她,也为我诊治。
正文 五十八,水火两重天
结果当夜,在夫人的一再坚持之下,老将军虽然万般不情愿,竟也只能点头应允我与项逸南的婚事。
毕竟已经发出婚讯,反悔不得,而且据大夫们多方诊察,也说我的手筋与嗓子并非不能救治,只是需要花费一些时日,只能待到大婚以后再从长计议。至于我的身世问题,那就更好解决,只要在大婚之前找一户官宦人家收我为养女,那也勉强算是有了做正妻的资格。
此事能得到如此圆满的解决,就连项逸南自己也感到有些意外,似乎从未料到他一向疏离的母亲会为他如此坚持。
在出项府的路上,他一直抚着我腕上的镯子,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直至快要步出项府大门之时,他才低声打破这暗夜的幽寂,“方才在家宴上,分家中有人劝我大婚之后尽快将以前的妾室接回府里,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突如其来的发问令我有些措手不及,万万没有料到他会当真来问我的意愿,但见他正抿唇垂眸看着我,幽深的凤眼中却隐藏着鹰一般的锐利,似在捕捉我每一瞬的表情,揣摩我每一丝的心绪。
我突然觉得他这并非是单纯的询问,更像是在试探我。
可是,他到底想试探我什么?又想从我这里得到怎样的回应?
我举棋不定,只得遵从自己的内心,于是对他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可是他握着我的手却微微一僵,眼中的锐利也渐渐黯淡了下去,抿着唇什么也没再多说,默然地送我上轿,然后转身跨上他的战马径自策马前行。
看来,我又走了一步错棋……
直到与我回到将军府地卧房。项逸南还是一直没有出声言语。脸色也冷若寒夜。
错都错了。我索性将心一横。便也不多加顾忌。径自走到妆台前坐下。新月满月便走过来为我卸下满头地珠翠簪钗。
明日一定不能继续这样复杂地造型。总是这样地话。我地脖子肯定会得颈椎病!
铜镜中怎么没看见祈雨?不远处传来斟茶地声音……哦。原来是在对项逸南献殷勤……
好罢。反正我现在又累又困。没心情再哄他高兴。不如祈雨你自己努力。
正沉思着。突然听见项逸南低声问了祈雨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瞧项逸南这好记性,这孩子明明还曾跪在他面前为我求情,他竟然连人家名字都不记得……
“回禀将军。奴婢名叫祈雨。祈福的祈,雨露的雨,就是祈求雨露恩泽之意。”祈雨回答得小心翼翼却又甚为仔细。言语间还有包藏不住的惊喜“祈雨……”项逸南只是沉吟。莫非他这么快就想物色新妾?
正好我的发饰已被卸干净,我便望向纱幕重重的浴池,新月和满月就心领神会地扶我走进去沐浴。我也正好借机回避,给他俩机会暗通款曲。
嗯,做正妻,就得像我这样贤惠才行。
沐浴完毕,换上薄纱寝衣,新月用缎子将我地湿发轻轻托住,让我走出纱幕坐回妆台前。
桌边竟然还有那个玄青色的身影。而祈雨静立于一侧,两人悄然无语。
他怎么还没离去?她可有抓住机遇?
算了,我又何必这么在意?她一心祈雨,我避犹不及。
于是任由新月将我的湿发擦至半干,然后用缓缓梳理。满月便为我在脸上涂晚间的面脂,我闭上眼睛,又是一阵茉莉花的香气,与沐浴时的兰草汤残留在身上的清香混在一起,这样的香味能拂去身体的疲惫与心中地积郁。
身边的人突然没了动静。身后飘来一阵天泽香与百合香的混合香气,这下香气太多了些,混在一起只会让人觉得闹心……
我睁开眼睛,发现侍女们都已经悄然撤离。
项逸南立于我身后,站在铜镜里,正掂起我地一缕发丝,微垂着凤眼似在细细赏玩。
我不知他待要如何,只能坐着一动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玩完我的发丝。他又将手指插进垂顺的长发里往下轻捋。终于开口发出冷清的声音,但却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我再问你一次,接回旧妾之事,你是当真不介意?”
他抬眼望向铜镜,我却慌忙垂下眼去。
既然表示不介意是走了错棋,那我是不是该表示很介意?可我实在做不出那样的表情,而且出尔反尔,反倒更令人生疑。
这时他的手指已与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拉得发根有些吃紧……我不由得将头微微朝后仰去,目光躲闪不及,只得与铜镜中的他对视。
“你地不介意,到底是因为体谅我,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意?”
他略微俯身,用另一只手抚住我的下巴,凤眼中的情绪依旧捉摸不定,“嗯?告诉我,用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又不是真的能言语,你又何苦问我这么微妙的问题?
见我微皱着眉没有反应,抚住我下巴的手指也逐渐用力,“别让我失去耐性!”
我干脆闭上眼睛。
耳畔又响起他清冷的低语,微热地吐息中散发出些许酒气,看来方才趁我沐浴时他又多饮了几杯,“看来……都不是。而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不愿与我在一起?!”
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令我背心窜起一股寒意!
他的指尖朝我疤痕未消的颈脖轻轻滑去,带着熟悉的死神的气息,“对不对?”
我已经不敢动弹,这种感觉唤起曾经那些恐怖的记忆……是我太掉以轻心,最近被他日渐温柔的假象所蒙蔽,却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用掌心轻覆住我的颈脖,像要随时用力握紧。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似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为何不摇头否定?就这么想死在我手里?还是说……就算是死,也不肯对我付出真心?!”
我只是咬住下唇,极力不让自己颤抖战栗……但他地手指却开始战栗,声音微微颤抖,“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你若是再这样无动于衷下去,我真想立刻就杀了你!”
求不得,就想要亲手毁灭?我怕我睁眼看着你,会更激起你杀我地决心……
他放开我的头发与脖子,用双手在我脸上摸索,薄唇吮住我地眼睫,用舌尖与牙齿轻轻撕扯着,动作的轻柔却令他的喘息更加激烈,“我不相信你会对我一点也不动心,你只是在因为以前的事跟我怄气,对不对?”
是我骗你在先,是我罪有应得,所以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必再犹豫。
突然间,我被他腾空抱起,“你若是执意不肯睁开眼睛,那就只好问你的身体……”
我只得惊恐地睁开眼睛……杀就杀罢,最好能痛快点地将我了结!
果然,这样的眼神根本激不起他的怜悯,反倒更让他失去理智,转眼就将我扔到床上去,扯掉我身上的纱衣,仅剩肚兜与纱裙。
他俯身过来,攥住我的手腕,野兽一般地撕咬着我的肚兜与身体……疼痛刺激着我的泪腺与神经,我将双眼闭紧,下唇被咬出了血腥,仍然一动不动地忍受他的肆虐。
一般野兽都喜欢追逐和撕咬活动的东西,越是挣扎逃离就越会激起他的攻击性和占有欲,然后彻底丧失理智,如今只能期望我这僵硬死寂的身体能令他丧失兴趣……
还未扯下我的纱裙,他就已经颤抖到溃不成军,覆过上身来抚住我的脸,吮着我脸上的眼泪和唇上的血腥,从喉中发出无助的低吟,“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你,你为何……就是不肯给我一点点真心?!小蝶,小蝶……我到底哪点让你不满意?怎样才算是你的如意郎君?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心?你告诉我,你快点告诉我……不要逼我杀了你!”
他见我依然毫无反应,便由威胁转为猜忌,“你的心里……莫非还在惦念着九王爷?!你说,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他?他给不了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你心里还惦着别的男人,情愿杀了你也不允许!!”
我闭着眼叹了一口气,只好咬咬牙,伸出双臂抱住他,用手掌轻抚着他的背颈,睁开眼却是满目的怜悯
你明知道我不能言语,又何必这样折磨彼此?不如安静一些,不要像个小孩一样任性,看见有没吃过的糖果就非吵着要去尝试……其实那个糖果,也许不见得有多好吃。
他突然怔住,身躯僵直,但凤眼中的怒火却渐渐平息,狂躁的野兽竟然变得温驯起来,将脸埋进我的颈窝,双手伸进我腰后的空隙,令彼此的上身紧贴在一起,胸前原本剧烈的起伏也缓缓降低,转为均匀的喘息……
我们一直保持着这个相拥的姿势,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安静,恢复了惯有的秩序。
他身上的天泽香与百合香,我身上的兰草香与茉莉花香,也许还有曼陀罗花香,加上枕间散发的合欢花的香气,许多香气混在一起,原来也不是那么闹心,感觉就像躺在晴空下的山坡上,花草满地,芬芳扑鼻……
正文 五十九,宝贝,再见
原以为他可能会就这样安然睡去,耳边却突然又响起他的缓声低语,“我母亲她体弱多病,我生下来以后就一直被交由乳母抚养,懂事之后就一直跟随父亲学习如何做一个将军,与母亲在一起的时日少之又少,甚至没有对她的怀抱的记忆。长大后就算偶尔去看她一次,她也只是随意的敷衍。我知道,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我父亲,即使是看着我的时候,那眼神似乎也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另一个人的样子……”
“我没有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虽曾有过一个妹妹,但是像我母亲一样病弱,很早就夭折了,我已经忘了她长什么模样。后来父亲为保项家人丁兴旺,不得已娶了几房妾室,也曾生下过几个孩子,但嫡庶之间等级森严,平时不得有所交往,最多只能在家宴上相见。”
“我年幼之时,常因为武艺不够精进而被父亲罚跪台阶,无论酷暑严寒,都得跪到体力不支而滚下台阶为止。后来随父亲一起征战沙场,每次打完仗,他都会故意将我独自留在战场上,命我清理残余,所谓清理残余,其实就是将尚未死绝的敌军一个一个地找出来置于死地。更别提每年军中比武之时,若是打不过所有的人,他就不会认我这个长子。但无论我怎样尽力,他都只会挑剔,从不曾给过我半句赞许……在我的药里加麝香的大夫,大概也是受他的指使,我不知他为何这样害我,又不能急于跟他挑明,只能暗自派人去查探,但至今没能查出点端倪……”
“直到如今才发觉,我活着就像是我父亲的影子,不仅继承他的官爵,还继承了他的武艺和心性。我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征战生涯与野心的延续。我并不愿做别人的影子。可我身为他的长子又义不容辞。娶你为正妻,大概是我所做过的唯一忤逆他地事情……小蝶,只要你肯给我一点真心,我就决不会亏待你,正好上次已经遣散所有的侧室,以后我也不会再娶。我会让你过得开心,不希望让你……像我母亲那样身心分离,抑郁成疾……”
他微微抬起头,用鼻尖摩挲着我的脸,又开始有些急促地喘息,“你听到了没有,小蝶?我想要的是你的真心……”
听了你这一番剖白,我也很想能给你一点安慰与期待。可惜我只有一颗心,又如何能分裂成两半?
还有。你的父亲到底怎样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误会了你地母亲,她似乎比你想象中的要爱你……
项逸南伸手抚住我的脸。闭上眼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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