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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予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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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惊,不敢再追问下去。
师父却兀自说下去:“为师梦见自己身处炼狱,浑身被火焰焚烧,痛苦难耐。尔后不知过了多久,却又登上极乐,通体清爽飘忽,还听见磬乐之声……莫不是佛祖在托梦于为师,告诉为师大限将至?”
空柳忙说:“师父昨夜不过是病了,才做这等不祥之梦,师父现在年纪尚轻,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怎会大限将至?”
师父道:“为师并非担心大限将至,能脱离俗世肉身进入下一个生死轮回,抑或超脱于轮回之外,为师理应感到欣喜和期待。为师只是记挂你们,空柳你年纪还小,尚游离于真正的佛法门外。还有你,予蝶,为师走后,只怕无人照应你……为师竟这般地牵挂凡尘俗世,大概是修行不足,需安定心神多加勤力才是……”
这番话,已说得空柳眼泪汪汪,跪到师父身畔呜咽着说:“师父请放心,徒儿以后一定勤力苦修,也会照应好佛予蝶,您……您就安心去极乐罢……徒儿虽然万般不舍,但也不敢让师父因记挂徒儿而无法得道升天……”
这个……这个……这是哪跟哪啊~?!
我是唯心主义有神论,我信一些佛法,我也坚信有轮回,但我不相信一个大好年华的美男会因为吃了点春药就能香消玉损……
此刻我真想不顾师徒之仪抓住那个呆板到让人无语的和尚猛摇一通,说:“你醒醒吧!昨夜你觉得身处炼狱是因为欲火焚身,以为登入极乐不过是因为达到了高潮!你到底有没有生理常识啊你?!”
但我终究还是忍住了,对师父笑道:“师父,其实……佛祖昨夜也向徒儿托梦了,说师父您尘缘未了,暂且不必脱离俗世肉身。”
沉浸于悲情之中的师徒俩同时向我投来讶异的目光。
不等他俩开口询问,我就自己神气地答道:“别忘了,我可是佛祖点化的精魅,自然跟佛祖交情不浅,经常在梦中聆听佛祖的教诲,偶尔呢,佛祖也会向我泄漏一点点天机……”佛祖,我忏悔,我不该把您形容得这么爱八卦……
讶异的神色转为信服,空柳更是破涕为笑,拉住师父的衣袖说:“太好了,师父不必这么早就离开徒儿了!”
师父也微笑着轻抚小和尚的头,道:“为师大概是太过惦念你们,尚无资格升入极乐。”
空柳恳切地对我说:“谢谢你,佛予蝶!”
看着这俩单纯善良的人,我深觉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第一卷:微澜 九,双输的赌局
授课之后,师父照例去帮方丈师祖处理寺内事务,空柳照例去诵经打坐,我则独自留在课室继续练字看书。
以我的性情,怎么可能乖乖上自习?当然是东写写西画画,或是望着轩外的紫藤花发呆,不一会儿就忍不住倦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得正香甜之时,突然“啪嗒”一声将我惊醒。我揉揉眼睛搜寻声音来源,原来是冷连,他正站在轩外瞪着我,而我可怜的扫帚倒在他脚下,估计刚才是被他掼到地上发出的哀嚎。
我睡眼朦胧地冲他笑道:“冷公子好身手,这么快就扫干净啦?”
他冷笑,“看来小姐存心刁难冷某。”
不会吧?以他的智商,现在才发现我存心刁难?我不置可否地说:“想要清扫干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只要冷公子想,就定能做到。比如,把树上的槐花全部摇晃干净或者干脆把槐树都砍了再扫……”
他咬牙道:“你明知冷某不可能做那种杀鸡取卵的蠢事!”
我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哦,原来冷公子是怕砍光槐树遭到师父讨厌……”
“你呢?你又何尝不是?”他突然又换上了惯用的腹黑表情。
“我?”不明白……
“你隐瞒他破戒之事,也是怕遭到他的讨厌罢?”冷连微眯着桃花眼笑吟吟地看着我,“你唆使冷某诱他破戒,到时自己却不肯放手,亲自让他破了戒,却又拼命隐瞒不敢让他知晓。小姐明明希望他能接触红尘,又为何不敢告诉他真相?我看就是小姐你不敢做这个坏人,而且心底有顾虑,怕他知道真相却不肯为你为你还俗,反倒怨恨你毁了他的名节,冷某说得可对?”
我闻言不由得一怔。但很快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置于桌上地手淡然笑道:“没错。就是这样。我觉得目前地师徒关系很温馨美好。我不想破坏。作为徒儿被他惦念着。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冷连似乎为我毫不犹豫地坦白吃了一惊。然后叹道:“这样啊。看来小姐也是个没什么野心地人……”这冷连。将我对他说过地话回赠给我了。腹黑男真是小心眼!
我没有再出声。不打算再理会他。其实换成在现代地我。绝对不会将自己地心里话轻易坦白给一个我并不了解地人。但是现在在古代。没有任何人认得我。我反倒无所顾忌起来。
我也一直羡慕师父和空柳。他们地心是透明地。总是轻易相信别人。也总是能轻松表达自己地感情。而我地心。早已被现代空气中地污染物蒙上了一层厚厚地尘埃。与他们生活在这世外桃源般地山寺之中。也许这层尘埃可以渐渐拭去也说不定。
“小姐既然都如此坦白了。何不再多坦白一点?”冷连依然不肯放过我。
算了。能将我地心思看得如此透彻。冷连还是我在这时空遇到地第一人。看在惺惺相惜地份上。多坦白一点也无妨。
于是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你放心,昨夜我只是帮他解除药力,并没有做……那种事情……”
“冷某相信小姐的坦白,不过……”冷连踏入轩内,俯身凑到我身旁深嗅一口,然后抬起幽深的桃花眼对我说:“你的身上,有他的香气。”
我一愣,忙抬起手闻了闻,果真有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只是比师父身上的淡一些。我不置可否地笑道:“这里可是佛寺,到处点着檀香,整日呆在这里的我染上檀香味很正常吧?”
“此言差矣。”他又嗅了一口,笃定的神情像个嗅到别人身上有自家妻子的香水味的丈夫,“这种檀香多了几缕天竺葵的香气,只在他身上闻到过。”
“不会吧?鼻子这么灵?”我也深嗅一口,说实话,我对天竺葵的气味不熟悉,所以闻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香气。我疑惑地看着他——冷连,莫非你是狗?
他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忙说:“冷家有做香料生意,所以冷某对香气有点敏感而已。”
原来如此,说起香气……我拉起他的衣袖嗅了一口,淡淡的药味有几丝清甜,貌似沉香,不是初次见面时闻到的那种奇异的幽香……难道那幽香是从恩公莫松冉身上散发出来的?
“小姐莫不是在找松冉身上的香气?”又被冷连一眼看穿心思,笑道:“小姐喜欢那味道?”
“不过是好奇罢了,从没闻过那样的香气。”我随口说道,我最喜欢的还是师父身上的淡雅檀香味,当然冷连身上的沉香也应该是极上品的,闻香不过是作为一个女人最本能的反应而已。
“松冉身上的香气,可不是一般庶民人家能有的,那是用墨兰等十几种兰花香再加少量龙涎香调配而成,初闻时只觉得清香,再细闻下去就会嗅出更浓郁的香气了。倘若小姐下嫁与松冉,这种香料要多少有多少。”冷连脸上又是一摸捉狭的笑意。
哼,我怎么会跟一个当我是情敌恨不得立即将我嫁出去的男人在这里研究讨论香料的问题?前一刻还针锋相对来着,我真是太掉以轻心了,差点又上了他的套……面对师父和空柳他们时可以心若明镜,但面对冷连这样腹黑之人,绝不可以再轻易被他看穿!
我将脸色一沉,道:“不必了,多谢冷公子费心,我犯不着嫁给一堆香料。”说完就想起身与他拉开距离,无奈盘腿席地而坐太久,腿都麻了,刚一抬腿就一阵刺痛,又无法控制地落下去,膝盖正好砸在冷连的靴尖上。
“啊~!”两人同时呲牙咧嘴地低声惊呼,我是因为腿酸麻刺痛,冷连惊呼是因为他被我的膝盖砸到了脚尖!他急忙抽出脚尖……
“怎么了,予蝶?”师父的声音突然传来,冷连一分神,又被我的膝盖绊倒了,结果……我成了垫子,被冷连压在身下……
两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半空已响起师父微愠的声音:“冷施主,请自重!快放开小徒!”
我慌忙要推开冷连,但是他好重,比师父重多了。以冷连的功力,不应该被轻易绊倒才对,莫非爱情不仅能让人变傻,还会让人失去行动力?
冷连只是微微抬起身子,减轻我身上的负重,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抬头疑惑地望着他,他竟俯头凑向我的颈窝……
“你……”我刚想大叫出来,却听见他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耳语:“可想见识一下他恼怒的模样?”
我大脑短路一秒钟,然后才反应过来,感情冷连摔这一跤完全不是意外,我又被他算计了!虽然我确实很想看看平时性情温和的师父发怒的模样,但是我不想跟腹黑冷连保持这般暧昧的姿态,更不想被师父看到我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
于是还是伸手要推开他,他又快速耳语说:“敢不敢与我打赌?赌赢之人就先一步诱他入凡尘,输的人则永不得干预。”
这又是一个圈套?我犹豫不决。
“冷施主,佛门清静地岂能如此调戏佛门弟子?再不放开予蝶就休怪贫僧冒犯了!”师父见冷连没有起身反倒更放肆,声音愈发严厉起来。
“我们就赌他到底会不会对我动手,我赌他会。”冷连充耳不闻继续对我耳语。
那我只能赌他不会对冷连动手了?不过以师父的性情,动口不动手的几率好像更大才对,他冷连会让我白捡了便宜?我继续迟疑……
“不言语就代表默认,那还望小姐待会配合一下,请恕冷某无礼了。”冷连低声说完这句话,不等我回答,就已放开我,起身席地而坐。
我也狼狈地坐起身来,却被冷连一把揽入怀中。
我望向师父,他正立在我们面前,面颊微红,眉头紧锁,目光游移的凤眼中满是愠色,还真是头一次看到师父这般恼怒的模样。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配合冷连演下去,冷连就已笑吟吟地对师父发话了:“真是抱歉,静好大师,只怪你新收的俗家弟子太过娇美,令冷某一见倾心,遂失去了理智……”
太过娇美?一见倾心?恶寒~~~!
“请冷施主先放开小徒再慢叙。”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温文尔雅的师父?见冷连虽言语轻佻但态度尚可,师父的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放开她?”冷连挑起我的下巴,桃花眼邪魅地看着我,笑道:“我可舍不得!冷某欲带予蝶小姐下山,望大师首肯。”
为了避免与冷连尴尬对视,我只得“娇羞”地垂下双眼。像个玩偶娃娃一般任冷连摆布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我突然有些期待师父的反应了……
我开始在冷连怀中挣扎,可怜兮兮地对师父说:“师父,徒儿不要下山,不要跟他去!”
冷连猛地掰住我的双肩,冷笑道:“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怎生这般不知好歹?!跟我回冷府做妾,能尽享荣华富贵,比这山寺的粗茶淡饭强上千百倍,爷看得上你是抬举你,别不识抬举!”
“不要!就算在这里饿死也不要跟你这个阴险的色鬼!”我宁死不屈,继续抗争。
“竟敢说我是色鬼?让我告诉你什么才叫色鬼!”冷连叫嚣着,伸手撕扯我的衣襟。
“师父救我~!”我紧攥着衣襟不放手,与冷连展开拉锯战。
可拉锯了许久,也没见师父有动静,别说动手,连动口也没有。
我和冷连面面相窥——难道师父真的已达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超然境界?眼看着徒儿被人侮辱也无动于衷只是认命?
就算我赌赢了,也很不甘心啊~~!师父不肯为我而动手对付冷连,那说明我也根本没希望得到师父的心了。其实就算是冷连赢,那他在师父心中的形象只会更加恶劣,也不可能得到师父的心……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注定双输的赌局。
我们只得望向师父,却大吃一惊——师父不知何时已大汗淋漓,身躯摇摇欲坠,一只手扶着敞轩的柱子,一只手攥着佛珠低头在默念着什么。
都没人看了,还演什么戏啊?我忙挣脱冷连,上前去扶住师父,“师父,您可是又身体不适?”
师父慌忙挣开我的手,向后退去,一如昨夜服了春药的情形。
我狐疑地望向身后也正一脸关切地冷连,他摊开手直摇头,给我一个无辜的眼神。
那又是怎么回事?
师父似在极力平定心绪,对冷连颔首道:“抱歉,冷施主,你要带予蝶下山之事,请恕贫僧此刻无法应允,待贫僧与小徒商讨之后再从长计议罢。”
不待冷连回应,师父又对我道:“予蝶,你……随为师换个地方说话,为师有话要问你……”然后径自转身离开课室,身形依然有些不稳。
我跟在师父身后,回头瞪了冷连一眼,“来历不明的野丫头?”
冷连也拿桃花眼回瞪我:“阴险的色鬼?”
然后彼此露出一个“回头再找你算账”的表情,我冷哼一声,扭头随师父离去。
看着师父那虚晃的身子,我想要上前去扶,又怕他再闪躲,只好忍住……师父到底有什么话,还非要单独对我说?这么神秘兮兮的,不像师父的风格……
随着师父穿过林荫掩映的青石小径,洒下一路的沉默,终于来到一角僻静之处。其实玉关寺有很多这样的僻静角落,因为僧人们大多是不会随意闲逛的。
透过师父身上传来的檀香,我又嗅到曼陀罗花的淡淡香气了,也许再深入走几步,就能一睹它的芳容。
可师父却突然停下脚步,瘦长的月白色背影立于花香树影之中,双肩在缓缓起伏。
我也在他身后停住,忍不住试探着轻唤了一声:“师父?”
师父并没有转身看我,踌躇良久才用微颤的声音说:
“予蝶……你如实说,昨夜……为师,为师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
第一卷:微澜 十,诱僧,未遂?
突然一阵劲风吹过,引起树丛一阵骚动。吹扬起师父的衣袂,搅乱我的心绪。
关于昨夜之事,师父不是应该完全忘却了的吗?为何又突然记起?
莫非是空柳忍不住泄漏了秘密?空柳虽然素来爱八卦,但应该不会在师父面前提起这等令师父难堪之事……无论如何,之后我与师父发生的事情,空柳肯定并不知情。
大概……只是师父突然间的捕风捉影?
我只好佯装迷惑不解:“徒儿不明白师父的意思……师父昨夜因高烧昏迷不醒,何来对我做了什么之说?”
“不要再隐瞒了!”师父猛然转过身来,满面绯红,眼神一触及我就立刻垂眼闪躲开去,“方才为师看见你被冷施主……轻薄之时露出的神色……,就已完全记起……为师昨夜也……对你做过同样的事情……”
我心头一惊——难道我刚才演得这般入戏,竟不由自主露出与昨夜相同的神情?
此时我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悄然对我说:你又在逃避和退缩什么?师父没有对冷连出手,你赢得了赌局,何不借此机会和盘托出,试着诱他步入凡尘?总是掩埋在心底,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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