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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锦(女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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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锦先前已是疑惑,这一回趁着四下无人询问无尚,无尚咬了唇,许久才低头道:“我,是……孩子是二公主梁王殿下的……”
如锦心头一凉,无尚果然是有了孕,那梁王殿下是出名的风流多情,府里养了好几房,她竟然对无尚……“她,她是不是逼迫了你?是什么时候?”
无尚红透脸,惊慌道:“不是,是,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还在京城的时候,她几次三番纠缠,那个冤孽,我逃不开,明知道她是什么样人,心还是,还是挂她身上,回不来了……”
如锦愕然,复又想起自己与羽兮又何尝不是,明知道已经没有缘分,明知道要放下,却还是忘不了这个人,还是时时刻刻牵挂着,只管一头扎进去……
但是无尚有了身孕,那梁王为何不把无尚接入府中?男子有孕,本身都十分不安定,待产之时更是从阎王那里过了一遭,国中多有男子因生产身亡,梁王竟放任无尚不管不问!
无尚不安地攥住衣角,低语道:“她正在前线打仗,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子。”
如锦黯然,怪不得无尚一路奔波到皇陵,怎么也不肯离开。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秦大人还不知晓,以后可如何是好?若是告诉父亲与娘……不,不得说,一旦传出去,无尚哪里容身呢?
景侯调来的二十万大军终于赶到。安王兵败如山倒,梁王羽颜立刻领兵去了边境,与夜郎人的战况已经十万火急。
安王原先网罗的幕僚树倒猢狲散,大批的官员或递降书或暗中打点,各寻门路,独安王带着亲信一路逃去,投奔了夜郎国。
国内战事结束,路面终于太平,江遥带着一家人去辛洲赴任。
无尚有孕在身终是瞒不住了,江遥知道后勃然大怒,斥骂一番梁王,只待梁王返朝再算这笔旧帐,无奈叫管家暂时留下,照顾无尚,待将无尚护送回京城后再赶去辛洲。
江遥临走时写了一封书信送于秦大人,告知无尚正在京郊皇陵,一切平安。又托了一位平日相熟的同僚,请她平日暗地里多照顾些无尚。
去辛洲的这一路上,还算太平,各地逐渐平静下来,百姓们也慢慢恢复了日常的生活,朝中传来女帝已经回京的消息,举国上下都松了一口气,西梁女国又恢复了往昔。
如锦依然寡言少语,神色更加淡漠,南夏担心不已,却也无法。秋雨却觉得自从那日以后,公子的心便封起来了,一脸的淡漠,对什么都不关心,即便在大街上听到别人议论起平王,公子也似没听见一般,公子的心死了吧……
女帝回京上朝,边境上又有与夜郎国的战报送上来,陛下震怒,下旨命平王羽兮再领十万兵马奔赴边境去打夜郎国。
羽兮日夜兼程,终于带着援军赶到边境军营。只是还没走到元帅帐外,便听见呼喝打骂声以及兵器的相撞声。
光听声音,也知打得很激烈,可是兵营内所有的人都似没听见一般。羽兮很是奇怪,走近了,才瞧见竟是彤子轩提着宝剑气哼哼地和一个女人打在一起,不由大吃一惊,轩儿怎么会在军营里?!
那女人二十岁上下,眉目清秀,她也执一柄剑,身手不在轩儿之下,皱着眉头与轩儿打得你死我活。
羽兮看他们这样打下去,不知打到什么时候,便叫了一声:“轩儿?”
彤子轩回头来看见羽兮,立时眉眼欢欣,高兴地抽剑跳开,指着那女人哼道:“余同,你等着,我今天有事,改天再收拾你。”
那叫余同的女人皱起眉毛不悦道:“一个男人家在军营里四处晃悠,成何体统?!”
彤子轩大怒,眯起眼睛道:“呸,余同你不要忘了,要不是我出手救你,你不定还在哪个夜……”
余同眼神一凛,默默看一眼彤子轩。
彤子轩忽然咽了下面的话,收了剑哼道:“这军队里一半都是我娘手下的,我怎么不能在军营里走动了?”
余同不卑不亢一撇嘴,丝毫不让:“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家后院!”
“你!”彤子轩火气上来,大声喝道:“我将来是平王府的正夫!你顶头上司是我妻主!你不听我的听谁的?!”
余同心平气和地看了看彤子轩,温和道:“不管你是谁,入了这军营这的地方,你就得听我的!”
彤子轩气得火冒三丈,涨红了脸又要拔剑。
羽兮上前把他拉开,皱眉道:“轩儿,我以前怎没发现你如此喜欢跟人斗嘴?”
彤子轩睁了眼睛怒道:“谁跟她斗嘴了?是这个女人老跟我作对!”
余同朝羽兮抱拳行了一礼,道:“左营副参将余同,见过平王殿下。”彤子轩从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余同秀眉一扬,瞥一眼彤子轩,彤子轩回瞪。
羽兮去了元帅帐中,跟洛川王、二王姐羽颜议了军事,晚间回帐便歇在羽颜帐里,一时说起轩儿的事,便问轩儿怎地也在军营里。
羽颜抚上额头,呼天抢地拖住羽兮道:“老天爷,好八妹,你是不知道,轩儿可是个惹麻烦的,你是他未来的妻主,你来了他就安生了。”
羽兮想起锦儿,默然无语。
羽颜瞧见她神色,自然明白,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赶紧接着道:“你不知道那个轩儿,本来在景侯家里呆得好好的,一听说出兵打夜郎国,就跟着来了,说非要看看以男子为尊的夜郎国人是何等样子。”
羽兮问轩儿和余同是怎么回事,怎地闹这么厉害。
羽颜头疼道:“谁知道呢?当时我军兵力不足,被夜郎国打得连连败退,几乎全军覆没。那一战里余同与军队失散,竟不幸落入夜郎国人手里,谁知夜郎国男子十分淫荡,竟然要强着余同寻欢。这时候正叫轩儿碰巧遇到,救出了余同。可是两个人竟是八字不合的,一天到晚见面就拌嘴,轩儿十分不耐余同的不温不火,时常寻她吵架,而且吵不了几句就要动手,偏两个人武艺相当,不分胜负,每天闹得军营里鸡飞狗跳,叫我十分头疼。”
果然,这会功夫已经听到外面又吵起来,只听轩儿大叫道:“余同,你别忘了是我救了你!”
那余同温和地撇下一句:“你救了我没错,但是军营里不能跑马就是不能跑马……”
羽兮也忍不住,同羽颜一处笑。
此后的日子,羽兮终于明白为什么军中众人都见怪不怪了。
果然这两人从军营里诸如今天吃什么,到派出去巡防的人手,无一不拌嘴。
轩儿看不惯余同,总是兴致勃勃对她指手画脚,横挑眉毛竖挑眼,他若说得对,余同嘀咕两句,就改了,不对的地方,余同必与之争论,三两句轩儿必定捺不住性子火起。于是,拍桌子,拔剑。
羽颜道轩儿哪里象男子的温柔的体贴样,活脱脱倒似夜郎国里出身的,一边哀叹羽兮的余生被轩儿这么霸道地独占了。
羽兮苦涩一笑,心里却想着锦儿也不知他现下过得如何,那日晚间,两人抱头痛哭一场,锦儿咬了她一口,便转身推开她道:“你放心便是,自此后我只当不认得你,也不记得你这个人,你我以后只是陌路人。”
陌路人……陌路人,锦儿,我又怎么忘得了你,今生没有你,叫我怎么过?
羽兮本来还有些担心若在轩儿面前流露出来思念锦儿的心思,轩儿一定生气,少不得与她算帐。
以前轩儿总一天到晚粘着羽兮,现在还好,只顾着和余同斗气,倒很少有时间和羽兮纠缠,倒叫羽兮松了一口气。
几天后,与夜郎国军队正面交锋,因为军中元气还未恢复,这一役杀得极为惨烈。轩儿不顾众人劝阻,提剑上了战场。
这一战,女国和夜郎国都伤亡惨重,余同腹上受了一刀,好在没有伤到脏腑。
回营后轩儿一边给她包扎一边嘀嘀咕咕:“你不要以为替我挡了一刀,我就感激你,你还欠我一条命呢,我救了你的命也救了你的名誉,要不是我你早被夜郎国的男人给……你欠我多着呢……”
话虽这么说,余同伤口起了炎症,高热不退,轩儿硬是守了一夜,用毛巾给她敷水。余同好之后,觉着欠了轩儿,果然不再同轩儿拌嘴,无论轩儿再和以前一样怎么挑刺,她都笑笑,或是温声细语地解释。
轩儿很是不耐烦,没人跟他呕了,他又闷得慌,越发变本加厉地指责余同,余同却仍是不温不火,甚至彬彬有礼,只气得轩儿火冒三丈,拿剑指着余同的鼻子,骂她温不涂涂像只兔子,要余同不服气就和他比剑。
余同低眉顺眼地弯腰抱拳说:“彤公子说的是,余同确实不过是个粗人。”言罢转身去拉着马巡逻,轩儿见她对自己如此冷漠不屑,勃然大怒,一剑刺出去。
于是,余同在营帐里又躺了半月,轩儿也沉默下来,整个军营莫名地安静,众人竟有些不适应。
两个月后,各路援兵赶到,与夜郎国决一死战,大捷。余同生擒了叛逃的五公主安王,战功显赫,封为护国大将军。
夜郎国败退,国内大乱,开始忙于内乱,边境太平,梁王和平王凯旋回朝。
如锦靠着藤椅,闲坐在院中,腕上戴的金枝玉叶在阳光下闪烁,映着俊雅的面容,没有半分喜愁。
手里无尚的书信早已经看了无数遍,无尚已经被梁王接入府中做了侧夫,梁王腆着脸皮到秦家求亲,秦大人知道无尚已经有了身孕,气得到女帝那里告状,得了女帝的承诺,梁王此后果然收了性子不再在外面拈花惹草,只守着府里的几房夫郎侧室逍遥快活。
而羽兮,羽兮很快就要和彤公子成婚了,信上只提一句:八公主平王平安归朝,无恙。
其实无尚不说,国中也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平王要和景侯的独子彤公子于本月十五大婚。也就是三天后,三天后,她就是别人的妻主。
无论怎样,好在她平安,她终于回来了,还好,无恙……如锦低了眉眼苦涩地笑,无数的酸涩涟漪都咽在眼中,痴痴盯住自己的腕子。
“江公子……”
“谁?”如锦回过神一惊,院子里怎么会有女人?
院里站着个女官,身后跟着一排随从和小厮,这女官以前来过家中,如锦认得她是殿前的郑文书,与娘关系不错。
看她打扮似是风尘仆仆赶了一路,她微笑着行了一礼,娘和父亲跟着进院来,一脸惊疑。
如锦站起身,娘不是在前面查案吗?怎么回家中来了,出什么事了?
郑文书看一眼如锦,微微轻叹,抖了抖手中的圣旨,气定神闲道:“江遥、江如锦接旨。”
如锦怔住,被父亲拉着随娘一同跪下,只听郑文书道:“江如锦才貌双绝,美貌贤淑,朕特下旨,赐江如锦下嫁护国大将军余同为正夫,于本月十五完婚。”
郑文书收了圣旨,微笑道:“江大人,江公子,三日后就是十五呢,今晚江公子好与江大人告别。余将军的封地在百里以外,明日我们就得上路了。”
什么?完婚?“轰”地一下,如锦脸上没了血色,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
江遥目瞪口呆,虽然余同做锦儿的妻主她是无话可说,但是她也知道锦儿心里只有平王,女帝怎么可以这么指婚?这么强迫锦儿于心何忍?
郑文书微叹一声,道:“江大人,下官皇命在身,无可奈何。下官也知令郎与平王情投意合,只是命不由人啊。前几日朝中有传言说平王还和江公子暗通款曲,书信往来密切。景侯年事已高,膝下只彤公子一个独子,自然怕彤公子以后受委屈,便向女帝请求,给江公子赐婚,以断了平王的念头。陛下已经恩准,好在余将军人品敦厚,是个好妻主,江公子日后做了将军的夫郎,也是美事一桩……”
如锦只觉身上一阵紧似一阵地发冷,暗通款曲,书信往来密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今生不能和她相守也就罢了,又何必给他随便安个女人?无论如何,他不会再叫别的女人碰他。兮儿,今生,不得再见了……
郑文书来的时候,已经带来了喜服和饰物。南夏心里五味杂陈,既希望锦儿以后果真忘了平王,好好跟着余同,一面又担忧锦儿这刚烈的性子,只抱着如锦痛哭了一场,如锦却一滴泪没掉,僵硬地坐着无语。
次日,如锦穿好喜服,外面已经催着上轿,如锦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铜镜,凄然一笑。
秋雨突然跪地,哭道:“公子,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公子没和平王书信往来,都是我,是我,是我不好,我和那个叫红銮的侍卫在通书信,她说她要娶我,我本不理她,可她一直一直地老寄书信来,我就回了几封,没想到却害了公子……”
如锦闭了闭眼,是不是他在通书信有什么要紧么?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过了今天,她就是别人的妻主了。
“秋雨,你起来罢,我不怪你,这书信没什么要紧的,就算没有这回事,她也……她也是别人的了……”如锦淡漠地说了一句,袖中握紧了那把铁剪,既然生无可恋,不如死了干净……
秋雨泪眼婆娑望一眼双目无神的公子,那分明是寻死的模样,当下抱住如锦哭得喘不过气来。他打小跟着公子,知道公子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公子,公子一定是不预备活了……
喜轿一路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出了辛洲城。官道走过去一马平川,大片的开阔平地一直延伸到山谷中。
这一带很是富庶,民风淳朴,地面很太平。
可是送亲的队伍刚走上山道,从密林横地里就忽然蹿出一匹红枣骏马,驮着一个蒙面人,穿着精练的劲装,直直打马冲向轿子。
轿中的如锦只惊呼了一声就被抢上马,那蒙面人狠抽一鞭,马竟快如闪电,眨眼奔进林子里。
因那人速度太快,且是突然出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郑文书惊得魂飞魄散,先回过神,惊慌地高呼道:“快追!”
众人这才惊慌地打马掉头追赶,然穿过林子,只远远看见前面平地里,那匹马甩了个背影,便消失在土丘后。
郑文书一愣,这马好生快,哪里会是普通的好马,也只有——那个人府里养的千里马……她左右看了看,慢腾腾跟在后面去追赶。
果然不出所料,等众人赶到土丘后,哪里还有人影?
那马奔跑起来如风驰电闪,只觉耳旁狂风乱。
如锦在马上拼命挣扎,那人忽然低声道:“锦儿,别动。”
如锦一下怔住,恍如在梦中,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沾满了泪,那人将他搂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马进了一片茂密的林子,速度渐渐慢下来。
那人扯下蒙面的黑布,焦灼地问道:“锦儿,你没事吧?”
如锦看了她一眼,恍惚抚上她的脸,小混帐不是一向花颜如玉的么,怎地会憔悴如斯?当下垂了眼帘轻轻一叹:“怎地瘦成这样?”
羽兮怔怔地望,如锦清雅如玉,眉宇俊朗,才几个月不见,却恍如隔世……可是,不管天塌地陷,不管世俗伦常,自己没有白来,终于,又能看见锦儿,锦儿又在眼前了……
羽兮抱紧他,红了脸道:“以后你做了我的夫,自要好生的伺候我,我自然,就圆满了……”
四面绿树葱茏,景象繁华,虽已近秋,却花开锦绣,如似春景。午后的阳光泻下来,一地辉煌。
如锦也红了脸,压住心跳,迎着跳跃的阳光,极力用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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