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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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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点头叹道:“吕相公说的不错!朕尚未思虑至此。”
吕好问罢相的第二 天,他便收拾着东西,全家都搬到杭州,做他的宫观使去了。
右相无人,左相冯澥暂且独相,我的事情,又一下子多了起来。
将以前的户部尚书不得干预的户部右曹之财归于左曹,让赵鼎统一筹划。赵鼎做的井井有条,不仅如此,还举荐了不少官员,比如已经被之前的赵桓罢为崇福宫提举的吕颐浩,说此人有大才,可堪用。
我亲自去见了两次,将他重新请回来,协助赵鼎,管理户部财政之事。
又下诏,开恩科,定于明年春。
直到十月的时候,李纲才由汉中到了河北,而在河北的岳飞和张浚,则一同回京。
他们到的时候,我刚好同宰执议事,抽不开身,便让高公公去接一下。
等到将在各处增发茶引的事情定下来后,这才从崇政殿走出,径直到了我已经准备好的离禁中不远的岳飞的住处,依旧是他做侍卫时的住所,只不过将其又弄的暖和,舒服了些。且重新整修过一翻。
再在门外的时候,有些紧张,更有些激动。
想了半晌,是该对他说,我想死你了。
还是该对他说,爱卿一路辛苦?
在心中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决定还是先对他露个自认为比较温雅的笑容来得合适一些。
想定了,伸出手,推开门,原本以为会看到那个让人魂牵梦萦的影子,却没想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同我早上来的时候,一摸一样,房中的煤火倒是一直在跳动,将房子里烤的暖暖的。
我皱了皱眉,有些疑惑,让人去将接岳飞的高公公找来,问他道:“不是说岳飞已经到了么,人呢?”
高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道:“回陛下……老臣去接岳元帅,还……还未开口,岳元帅便应了张宣抚的请,住……住他家了……”
我哦了一声,住张浚家了。
张浚又不是京城人,我也没赐给他宅子,他不过是租的一户汴河旁边的小楼。
他常年不在家,那房子估计都不知道有多厚的灰了,岳飞回来,我给他准备的好好的地方不住,却跑去住张浚家。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半晌没说话。
低着头,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崇政殿,龙案上还摆着堆成小山一样的奏折,翻了一本,是说要加赋河北河东的,批了不准。
再翻开一本,是修订国史的,批了准。
又翻开,弹劾开封尹王襄的,说他不守礼法。懒得去理,王襄出任开封尹以来,开封府的大牢,空了一半,开封治安,直线上升,也不知道这些御史,有什么好弹劾的。
继续翻阅,又有不知道那个老头子,说张叔夜是武将,做枢密院事不合适,不合祖宗之法。遇到这种折子,批都不用批,张叔夜早就不带兵了,好歹是当过将军的人,比那些全然不知战事的书生纸上谈兵还是要好许多。
越看越气闷,广东、广西不知是怎么了,估计是朝廷只要有烂人,就都贬到岭南去种荔枝,结果将那里治理的一团糟,官逼民反。
今 天这里有人替 天行道,明 天那里有人自立为帝,后 天又有占山为王的,外后 天还有佛祖转世的。花样千奇百怪,层出不穷。
一一调派,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累死了,脑力,体力,还有心累。
可一抬头,折子才看了一小半,还有大部头在等着我。
揉了揉太阳穴,喝了口茶,问一旁的高公公道:“老高,岳飞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进宫见朕?”
高公公往我的银茶壶中添了些须茶,回道:“陛下,岳元帅说,他打理整齐,就进宫面圣,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我点了点头,在殿中转了两圈,最终走出殿去。
冬日的阳光,并不怎么刺眼,只是晒在身上,却还是觉得寒意逼人。
在心中暗自琢磨,是不是应该把找到岳飞家人的消息,告诉他。
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算了。
派出去的张茂,潜入金人上京,才得到他家人的消息,尚在营救中,还未得手。告诉他了,不过徒然增添他的烦恼罢了,还是等救出来后,将他们接到汴京,再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吸了两口气进入肺中,烦闷之意稍去,回到殿中,继续批折子。
正看到秦桧上书,有关修改重罪定罪一项事宜,猛然听见殿外通传,两河节度使岳飞求见。
心中一喜,抬起头来,却看见一身儒服的他,走了进来,朝我行礼。
青色的圆领袍子,映着刚毅沉稳的面庞,双目炯然有神,又异常犀利明亮。逆着光,挺拔矫健的身姿,映出淡淡的光晕。
我不觉便对他露了一个笑容,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有人在殿外笑道:“鹏举,你走的好快,我都赶不上了!”
有些愕然,朝殿外看去,眼前一亮,却是张浚。
他在外这些日子,竟没有半分风霜之色,面色白皙,眉眼含霜,尤胜女子。身长玉立而又面带微笑。一套白色的衫子穿在身上更是丰姿不凡,恍如仙人。
岳飞回过头,对张浚笑道:“能怪我么?谁让你看见个女子就挪不动脚了?”
我在心中暗暗有点担心岳飞,张浚恐怕不见得会喜欢听这种话吧?
谁知张浚丝毫不恼,上前一步,向我行了礼,然后笑道:“你让陛下来评评理!我是被谁缠着走不开的!”
不知为何,心中猛然有些酸涩,看着神采飞扬而又俊美无比的张浚,问道:“哦?德远被谁缠着了?”
岳飞连忙给张浚打了个眼色,张浚却看也不看他,朝我笑道:“还不是那个廖小姑,一听说鹏举回来了,就跑去见他。这还不算,竟还缠住我,问这问那,一会问什么岳帅又打了那些仗,一会又问我是不是常常同岳帅一起吃住。最后还幽怨的瞪了我两眼,说我好福气。”
我听得呆呆的,不觉点了点头,喃喃道:“嗯,是好福气!”
说完,转过身去,便有些笑不出来了。定了定神,将龙案上的折子收好,重新抬起头来,对他二人笑道:“两位卿家从河北赶来,一路辛苦。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在宫中用膳。吃完后,朕还有许多事情要同二位商议!”
张浚抱拳行礼,朝我笑道:“多谢陛下!”
我朝岳飞看去,他正看着我,眼中流露出稍许忧虑之色,过了片刻,才道:“有劳陛下费心了!”
我对他一笑,想好的很多话,此刻却一句也不能说,只得换上了一句我该说的:“爱卿不必客气。”
御膳设在崇政殿的偏殿,做的都是他爱吃的东西,什么烤羊肉,烧鸡腿,翡翠冬瓜盅等。
还特意有一笼玉楼包子,放在他面前。
我伸出手,将那笼包子揭开,火候刚好,香气四溢。
朝张浚和岳飞笑道:“这包子还不错,二位卿家尝尝!”
岳飞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将筷子夹了一片烤羊肉。
张浚倒是吞了一个包子到了肚子里,又喝了两杯酒,朝岳飞笑道:“怪到你整 天想要吃包子,原来果然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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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张俊如此说,我心头一颤,抬眼朝岳飞看去,他却看向别处,并未理会我。
心中七上八下,正恍惚间,却又听张浚笑道:“鹏举,陛下对你可真是皇恩浩荡啊!这里全都是你爱吃的东西,我喜欢吃的,半样也没!”
我尴尬万分,当初就没准备张浚的东西,只得笑了两声,又劝张浚喝酒。
张俊几杯酒一下肚,便面泛桃花,眉眼荡漾,我看的都有些心动。心中暗暗琢磨,也不知张浚在河北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个样子。
一顿饭吃的心中七上八下,不是滋味,直到吃完,张浚才对我说道:“陛下,臣有要事,想同陛下相商!”
可是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同他商量什么事情啊,我现在只想多看岳飞两眼,多同他讲两句话,从他回来到现在,我和他总共说了不过五句话,还有四句都是客套话。
只是张浚既然这样说了,我又不能拒绝,想了半晌,才道:“爱卿今日喝了不少,不谈国事。以后爱卿长期在京中,有甚事,明日上朝说吧!”
张浚却不依不饶,甚至站起身来,正色道:“臣并未喝醉!”
我无可奈何,只得让岳飞先去歇息,同张浚到了内殿。
一入大殿,刚刚还有些醉眼朦胧的张浚,双眼立刻变得锐利无比,他行了礼,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本折子,递到我面前。
我有些头晕,根本不怎么想看折子,对他笑道:“德远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了吧!”
张浚看着我,看了一会,缓缓道:“臣请都督关陕!”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怎么他还在执着于都督关陕?上次没被曲端吓住么?
缓缓的摇了摇头,背过身去,道:“关陕的那帮人,虽然有时不听号令,可终究说起来,也无甚大错之处;更何况,那里的曲端,你又不是没见过,恐怕……”
话音未落,便听他在身后说道:“陛下,臣虽年轻,却并非无能;岳元帅用兵如神,进退知机,且不慢朝廷,根本不需要人监督。关陕乃重地,曲端的心腹部将半个月前叛变投金,关陕战事再起,不可有失!臣与岳元帅相处一年有余,能不能都督关陕,陛下一问岳飞便知!至于曲端,臣这里有他的亲笔信,请陛下过目!”
我转过身去,看见他双手递给我一封信,看样子,是私人之间的信件。
有些疑惑的展开,我记得曲端对张浚似乎很不满来着,该不是写信给他骂他吧?
一字一句的看下去,看完竟然呆住了。
竟是一封求救信!
曲端在信上说,自己的心腹将领,投靠金兵,且多日未有战果,朝廷必疑之。自己决无二心,请将全家老小,送往京城做质,更请张浚在陛下面前为之辩驳,许其继续带兵,击退金人。若朝廷还不放心,请派监军,那就请张浚前去,愿听调遣。
我扬了扬眉,朝张浚上下打量了两眼,这官员之间,私自通这种信件,可是朝廷大忌。他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拿给我看?
张浚一脸坦诚,面不改色,亦看着我。
我想了想,对张浚道:“依你看,曲端可有反意?”
张浚挺胸抬头,看着我,朗声道:“臣愿以脑袋担保,曲端决无反心!”
我笑了,这个人,倒是公私分明的很。
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允许曲端将他的家人,送到汴京来!”
张浚愣了片刻,劝道:“陛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陛下既疑心曲端,大可另派他人统领关陕兵马……”
张浚还未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坐回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揭开茶盖,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朕并不疑心他,朕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说完全不怀疑,是假的,只不过,他把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交到我手中,我放心。
他知道我接受了他的请求,他更放心!
我可不想现在装B,假装全然相信他,等到关键时刻却又心中不爽。
既然都坦白了,摊开了,那不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来直去,倒也少了许多揣测,他也不用整日担心,我用别的法子整他。
看见张浚在沉吟,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至于都督关陕之事,朕会同枢密院众人商议过后,再做决断!”
张浚脸上露出了一个会意的笑容。
我和他心里都清楚,说什么同宰执商议,说白了,其实就是找岳飞商议罢了。
朝中的宰执,几十岁的老头子,什么也商议不出来!
只不过互相都没有点破而已。
张浚起身告辞,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崇政殿的大殿门口,我竟忍不住有些羡慕起他来。
年少得志,风流俊俏。
可惜我却不能年少得志。
岳飞自然是已经不在了的,他现在,应该和张浚在一起吧?
或许二人会并肩同游,去看看繁华丰饶的汴京城。汴河之旁,冬日的杨柳,两岸的酒肆茶楼,又是另外一番风味。
抬头看了看天,星河浩瀚,曼延无边,而我所能触及的世界,看起来很远,很大,实际上,却不过四道宫墙,整日的案牍,以及,朝廷中的互相倾轧。
就连这片刻的喘息,都不能够。
还有很多折子等着我看。
坐在龙案前,头昏脑胀,一旁的高公公递了一盏参汤,我揭开盖子,喝下。拿手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看折子。
户部呈上来的,秋粮已经开征,夏日的一场冰雹,京畿附近颗粒无收,免了此处的赋税,收入自然也少。何况,四川的赋税,半分没有收上来。
可军队却一直在打仗,死了人,要抚恤家属,又要继续招军,更有军功者要赏。今年看来,又是没有结余了的。
有什么办法?若是商品经济,尚能用经济手段调控,或者国际贷款刺激经济。
然而这个时候,这里,却依旧是农耕经济。
田地里的收成,直接影响国家的收入。
叹了口气,将赵鼎和吕颐浩呈上来的若干条议都批了,又加了移支等钱。
好容易将这些东西都批完,已经是不早了,活动活动身体,却看见皇后身边的小太监又跑了来,说是皇后有请。
真没心情去皇后那里,也根本不想去。
想了半晌,也不知道找个什么合适的借口。这两年,几乎所有的借口都被我用过了,正搜肠刮肚的想着,猛然听见殿外通传:岳飞求见!
舒了一口气,对皇后身边的小太监说道:“听见了?朕忙得很,去跟皇后说,过两天闲了就去!”
理了理有些褶子的袖口,又将稍稍偏到一旁的玉扣摆正,站在殿中,等他。
看见他的影子,出现在大殿门口的时候,所有的疲倦就一扫而空,所有的烦恼也全然没了,只觉得心中雀跃,欢欣。
忍不住对他露出笑容,这次是发自心底的。
他亦看着我,却未说话,过了片刻,才道:“臣打扰陛下休息,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我摇摇头,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仍旧是温暖,干燥,掌心布满厚厚的茧。
有些痴呆的看着他,认识他快两年了,却仿佛初见一般,看到他,心中还是难以遏制的澎湃激荡。
对他低声道:“不打扰,朕正在想,你若不来,朕就去找你!”
他一笑,刚要张口,我抢先一步问道:“鹏举前来,可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他愣了愣,摇头道:“不是!”
我又问道:“那你今晚,可还有其它的事情?”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却没说什么,只是道:“没有!”
我依旧有些害怕,继续追问道:“那你明日,是要出征吗?”
他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我两眼,道:“当然不是!”
我松了口气,看着他,低声道:“既然如此,那你要说的事情,先不要说!”
他万分不解,奇道:“怎么了?”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心中一横,道:“朕有些累了,现在不想听政事,不如……不如你陪朕,说两句闲话,可好?”
我掌中,他的手颤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抽开,我连忙双手握住,抬眼看着他,喃喃道:“就一会,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就一炷香的时间,陪朕出去走走。一炷香后,朕一定听你要说的事情,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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