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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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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们见到赵修源等人,正欲行礼,赵冠岑一挥手,不耐烦地:“免了免了,哪有这么多礼节,快为秦姑娘拿脉要紧。” 

    御医们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替我拿脉。一位御医号完脉,便换另一位,五位御医依次上前,竟然一个不漏。 

    号完脉之后,御医们又聚集在一起低声商议着。 

    书房之中一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御医的身上。 

    我面上虽然看似镇定,其实心中忐忑不安,虽然这些御医的医术都是皇宫中最负盛名的,但毕竟涉及到自己的生命,而且宫中的御医能否解得了异域盅毒,还是一个未知数。 

    终于熬到那五名御医商议完毕,赵冠岑性子最急,不等他们开口,已道:“怎么样,诊出结果了吗?”
    第三十九章束手无策 

    五位御医互相对视一眼,迟迟不语,我见他们个个一脸难色的样子,一颗心不禁直往下沉。 

    赵冠岑大眼一瞪,正要发作,赵修源对他轻轻一摇头,拦住了他,转而对御医道:“结果到底如何,各位御医不妨直言。” 

    其中一位御医壮着胆子道:“据微臣们的愚见,秦姑娘乃是中了一种怪异的毒,这种毒似活物一般可以四处游走,一般的解毒药物对它毫无作用。” 

    我微点点头,盅虫确是活物,看来这些御医们倒还有些真本事,不是一味推搪。 

    赵修源道:“既然各位大人断明了秦姑娘身上的毒性,那么该如何解呢?” 

    “这个……”那御医怯怯地看了赵冠岑一眼,惶声道:“这个,微臣们医术不精,实在无能为力。” 

    “什么?”赵冠岑用力在桌上一拍,木桌应声而碎,几名御医脸色灰白,连忙跪下,连连道:“四皇子恕罪。” 

    我伸手拉住赵冠岑的衣袖,轻轻道:“四表哥。”我素来不喜与皇室扯得太近,一直以来对他和赵修源都是以皇子相称,象这样唤他却还是第一次。 

    赵冠岑看了我一眼,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按捺住怒火,重新又坐了下来。 

    我对他笑了笑以示感谢,转头道:“各位大人请起来吧。” 

    御医等人如获大赦,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 

    我想起了当日赵冠岑送我的玉人,便道:“当日波斯国进贡的玉人中,绿玉据说可以驱毒,依各位大人看来,是否对盅毒有效?” 

    五位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都集中在宋御医身上。这位宋御医是五位御医中年纪最大、医术最精的一位,便是当今太后对他也甚为倚重。 

    宋御医沉吟片刻,方道:“当年波斯国献上这套玉人时,曾说过,绿玉人可以驱毒,而这毒主要是指毒烟、瘴气、迷香等一般毒药,对秦姑娘身上的盅虫是否有效,微臣实在不敢妄断。” 

    我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想不到连这丝希望也如此渺芒。 

    五位御医知道再留此地也无宜,便纷纷告辞了。 

    赵修源见我一脸失落,安慰我道:“玉瑶不必灰心,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你身上的毒一定有人可以解得了。” 

    我淡淡苦笑。 

    赵冠岑站起身来,道:“我马上进宫请父皇张贴皇榜,重金求医。” 

    秦方信惊道:“万万不可,现在形势如此紧急,牵一发而动全身,四皇子切不可因小失大。” 

    赵冠岑突然怒道:“我管它形势紧急不紧急,玉瑶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我一怔:“形势紧急?怎么回事?京城里出了什么事吗?” 

    赵修源笑了笑,道:“没什么,朝堂之上岂会没有事情?” 

    我斜倪了他一眼,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赵修源却没有看我,对秦方信道:“无论如何,先要想办法治好玉瑶身上的毒伤。” 

    晚上,我来到乐天的房间,正要上前敲门,门却忽然开了,乐天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 

    我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从怀中取出黄色的玉人,递给他道:“这个玉人据说可以护住心脉,对内伤很有效用,你不妨试试吧。” 

    乐天看了看我手中的玉人,微笑道:“不必了,我的内伤已经稳定下来,只要不和人动手,便和常人无异。” 

    我一脸歉然地道:“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为了替我镇住盅虫,你根本不会受伤。” 

    乐天一笑,道:“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用不着抱歉万分的样子吧,这实在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淡淡笑了笑,乐天立时便察觉到我神色不对,他微一皱眉,道:“难道御医们也解不了你身上的盅毒?” 

    我很想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什么,面对着乐天关切的眼光,我的眼泪却掉了下来。来到这古代之后,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无论任何环境都要勇敢面对,我以为自己做到了,以为自己真的很坚强。可是,在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仍然惧怕死亡,仍然是个弱者。 

    乐天似乎明白我心中所想,他象兄长一般轻拥我入怀,然后,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一连几天,宫中的御医来来去去,终究无人知道如何驱除我身上盅虫,赵修源与赵冠岑从民间找到许多颇有名望的大夫,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皇上终于张布了皇榜,出黄金万两求医,万两黄金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无异是一个天文数字,可是,皇榜张贴了数天,却始终无人敢前来揭榜。 

    盅毒又开始发作了,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原本是一两天才发作一次,现在一天便会发作一次,而且如果稍有疲倦,便又会发作。 

    因为有乐天的前车之鉴,我坚决不肯再接受别人的真气为我镇盅, 

    万般无奈之下,我将绿玉人含在嘴中,欣喜地发现它虽然不能解除我身上盅虫,却大大缓解了毒发时的疼痛,依靠着绿玉人的药效,这数天之中倒也没有太大的痛苦。 

    可是好景不长,被真气镇住的盅虫摆脱了羁绊之后,变得更加强大,绿玉人对它的抑制迅速降低,疼痛也一次次剧烈起来。 

    我很快便瘦了一大圈,有时揽镜自照,连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大哥他们每日为我四处奔波,也憔悴了不少。 

    渐渐地,我几乎是陷入绝望之中了。 

    眼见着我经历了一次剧烈的疼痛之后,赵冠岑终于忍不住了,他不由分说,强行将真气输入我体内,才将盅虫暂时压制。 

    我见他满头大汗,显然是筋疲力尽了,不由苦笑:“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让我暂时好过一点,过不多久,盅虫还会发作,你纵然武功盖世,也终有撑不住的一天。” 

    赵冠岑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受苦,我做不到。” 

    乐天轻轻叹息一声,望着我道:“你后悔吗?”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句话中的含意。我本来可以不必忍受这一切的,只要我当日向凡霏说出自己中毒之事,凡霏定会找曲玲珑去要解药,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也许,我心中确实有点后悔,因为当日除了担心凡霏的安危之外,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噬心盅居然会如此厉害,我以为,凭着宫中御医的医术和绿玉人,解除我身上的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万万没有料到,曲玲珑的心肠会如此歹毒,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居然也会下这么重的毒手,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可是,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让自己心中的懊悔更甚,让别人更为自己担心而矣。 

    我轻轻摇了摇头,袖中的手却紧紧握住了一柄匕首。 

    我不想死,不愿意死,可是,真的到了无计可施之际,死亡,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对我而言,痛苦远比死亡可怕。因为死亡是未知的,而痛苦却是可以想象得到的,痛不欲生,我真的明白了它的含义。 

    我不说话,赵修源他们也不说话,一时屋子里安静下来。 

    春盈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小姐,普陀寺的了无大师来了,他说要见你。” 

    了无大师?我一怔,这个名字几乎都快要被我忘记了,虽然他是得道的高僧,但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呢? 

    赵修源神情一振,忙道:“快请。” 

    不一会儿,了无大师便来到这里。数月不见,了无大师依然是一身僧衣,白须白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一进门,便深唱了个诺,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请了。” 

    赵修源忙双手合什,回了一礼,道:“大师远道而来,未曾远迎,请恕罪。” 

    了无大师道:“三皇子太客气了,贫僧是见到皇榜,知道秦施主身中奇毒,所以特来一探。” 

    他话一说出口,众人皆是一喜,赵冠岑忙道:“莫非大师已有解毒之法?” 

    了无大师微微摇头道:“贫僧乃化外之人,虽然也看过几本医书,但资质孥钝,哪里会解毒之法。” 

    我心中一沉,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立时便化为泡影。 

    赵冠岑自普陀寺了无大师欲度我出家之后,对了无大师一直心怀不满,闻言愤然道:“大师既然不会解毒,却说特来一探,莫非是来幸灾乐祸的么?” 

    赵修源忙道:“四弟不可无礼,大师乃化外高人,岂会做这等事。” 

    乐天笑道:“大师此来,定是有所教益。” 

    了无大师看了他一眼,肃然合什道:“不敢,不过贫僧观秦施主气色,已有变化,若半月之内再无解药,只怕性命危矣。” 

    乐天的神情亦严肃起来,合什道:“大师法眼,既出此言当有教我。” 

    了无大师微颌首,道:“这位施主果然悟性极高,不过秦施主身中之毒,当世只有一人可以解得,而这人,却已不在人世了。”
    第四十章生机渺然 

    了无大师话一出口,众人面色俱是一变。 

    我坐在那里,真的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该哭好。这个了无和尚,不会解毒你就别来啊,你来也就罢了,偏偏说了一大堆话之后却又冒出一句“当世只有一人可以解得,而这人,却已不在人世了。”这不是存心的吗,这句话比不说话或者不来更令人难以接受。 

    我微微苦笑道:“大师当日在普陀寺曾说我面相手纹显示注定早夭,看来今日果然要应验了。” 

    赵修源皱眉道:“大师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乐天忽然笑道:“出家人慈悲心肠,大师明知我等心急如焚,又何必故意卖关子呢。” 

    了无大师拈须一笑,道:“老衲话还没说完,是各位施主性子太急了。虽然能解秦施主盅毒之人已经去世,但他未必就没有子女或者弟子传下来啊。” 

    我不禁瞪目结舌,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了无大师虽然表面上一副得高望重的模样,原来骨子里也有促狭的一面。 

    赵冠岑追问道:“到底是谁可以解玉瑶身上的盅毒,大师你快说啊。” 

    了无大师道:“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位人称‘欧阳先生’的人,各位施主不知可曾听说过。” 

    乐天神色一凛,道:“莫非是‘善恶难辩’欧阳平?” 

    了无大师点头道:“不错,正是此人。” 

    赵修源与赵冠岑从未涉足江湖,对江湖人物自然不知,当下便问道:“为什么称他为‘善恶难辩’?” 

    乐天道:“这位欧阳先生医术既精,用毒也十分高明,只是虽然性情十分古怪,平生为人只凭心情,不辩善恶,心情好时,便作善事,若心情不好,便为恶人,所以江湖上送他一个绰号叫‘善恶难辩’。” 

    了无大师道:“这位欧阳先生三年前已经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据说这位欧阳姑娘不但容貌出众,而且本事更胜过乃父,要想解开秦施主身中之毒,恐怕非得找欧阳姑娘不可。” 

    赵修源道:“既然如此,请大师告知欧阳姑娘现在何处,我们即刻去请她来。” 

    了无大师却摇摇头,道:“我虽然知道她身在何处,可是这其间,却有几个大大的难处。” 

    “什么难处?” 

    了无大师道:“这其一,秦施主毒发期限只余半月,而欧阳施主所在之地,离京城有千里之遥,而且许多路途崎岖难行,一来一返,需二十余天,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赵冠岑微一沉吟,道:“这个不妨,我在各地均建有驿站,待我传下令去,令各地驿站备好快马、干粮,每到一处便即更换马匹,日夜赶路,一定可以赶得及。” 

    了无大师又道:“还有一点,欧阳施主虽然性情不象她父亲那般古怪,但却有‘三不纳’:杀人越货者不纳、污人清白者不纳、为官者不纳。” 

    秦方信不解地:“前二不纳还在情理之中,为官者为何也在其中?” 

    “这个,贫僧也不大清楚,只是听说欧阳一家早年曾为官吏所迫,以致流离失所,是以对为官者深恶痛绝。” 

    乐天道:“秦姑娘虽然身在豪门,但自身并不是为官之人,若是好言相求,想必欧阳姑娘也不会拒绝吧。” 

    了无大师不置可否,却道:“还有一点,却是最令人为难的。” 

    “是什么?” 

    “这位欧阳施主每医治一人,就会向对方提出一个要求,并且言明,如果对方答应,无论是什么要求,都必须照做。便算是要他杀了自己至亲至爱之人,也绝不能违背诺言。” 

    这一点却真是令人为难了。原来求她医治,便是为了救人,可是若是为了救人,却要受她所制,那代价也未免太大,若只是索要钱财或替她解决什么事情倒也罢了,若真如她所说是要杀自己的亲人,又如何下得了手?就算不是要杀自己的亲人,她若要你终身为奴,或进行什么非法勾当,那也是糟糕至极。 

    了无大师走后,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赵修源道:“事急从权,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先救玉瑶要紧。” 

    “不错”赵冠岑站起身来,道:“请大师告诉我欧阳姑娘住处,我即刻便启程出发。” 

    秦方信却道:“四皇子你身份尊贵,怎可亲身犯险,我是玉瑶的哥哥,自然是我去。” 

    我缓缓道:“大家谁都别去,为了救我一个人,不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确是我的心里话,虽然我很怕死,很不想死,但是,这事情风险太大了,那位欧阳姑娘到底是正是邪谁都不清楚,如果她居心叵测,又知道我的身份,到时候,以我的性命来要胁赵氏兄弟,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乐天对我一笑,道:“去自然是要去的,不过,你们都不能去,让我去。” 

    秦方信反对道:“那怎么行,你内伤未愈,不宜长途颠波。” 

    乐天笑道:“正因为我受了伤,所以才要去。”看到大家一脸疑问,乐天笑道:“欧阳姑娘有三不纳,在下却也有三个非去不可的理由,其一,方信兄和两位皇子身份特殊,若是亲自前去,容易引人觊觎,反而误事,不如由在下一人悄然前往;其二,这半月之内,秦姑娘所中盅毒随时会发作,绿玉人失效之后必须依靠内力来镇住盅虫,在下受了内伤,无力再为秦姑娘镇盅,所以只能依靠各位。至于第三点嘛,”他笑道:“在下孤身一人,无亲无故,无财无势,纵然欧阳姑娘要对我提出什么苛刻条件,只怕也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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