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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世繁华-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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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陆羽双手拍赞,道:“如此一来,我都等不及看下面王兄如何做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隔着布裹但仍闻到其中散发的点点茶香。
  “陆兄居然身藏宝贝?”我大是惊讶这布包中茶叶的清香,看来这茶绝对不是普通之物。
  陆羽脸上一红,微微有些尴尬,道:“让王兄见怪了,并非鸿渐先前不拿出来,只是让这等茶叶配上薛姑娘这里的水,实在是让在下感到惋惜。”包裹打开,只见其中的茶叶绿中透紫,一节一节细如银针却又纤毫必现,竟似发着淡淡的光芒般。
  “这,这是紫笋?”瞪看着布包中那数量不多的茶叶,我惊讶的说道。
  陆羽显然极为爱惜,看着久久没有出声,隔了好一会才点头道:“是啊,这茶名紫笋,产自苕溪(今浙江吴兴)。是我数年前去时采摘的,以后也再没机会去了,这么些年也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了,若不是看到王兄大出我意外用了青竹沥取的水,我也不会拿出来。”说着,他笑了。
  能够感受到他视若珍宝的心情,我也笑了,道:“即便珍贵,也是给人吃的。不过我想陆兄采摘的这些紫笋只怕自己是舍不得吃,都是给别人吃掉了吧!”
  陆羽一愣,看着我,随后大笑了起来,道:“王兄怎知?我这些茶叶的确是给个叫皎然的无赖强逼硬迫吃掉了,他的说法与王兄倒是大相迳庭。”
  我接过茶叶,一边看一边摇头:“别说你,便是我也有点不忍心了!”说着,我却将茶叶交给了文姬,陆羽愣然又笑我做样子,“陆兄摘了这紫笋,就不知装了那金沙泉水没有?”
  陆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可是我后悔的事。当时的确是没有想到,要不是后来皎然偷偷装了一壶,我煮茶之时发现竟然比其他地方的水都要来得好,恐怕到现在我都不知道。”
  “有名茶之地,用当地之水烹茶那是最妙不过。除此之外,象太湖碧螺春,就有惠山泉;西湖龙井就有龙井、虎跑泉”
  陆羽一扫尴尬,拍掌而笑。见文姬要将茶壶放在茶炉上,我拦了拦手,道:“先不急,陆兄好功力,火候定汤的工夫我们是比不上,要做点小改动只怕陆兄不介意吧!”
  陆羽有些惊奇又有些惊讶,摇手道:“王兄要如何做不必理会我。”
  我看了看薛涛放在一边的木炭,道:“水用活水,火也讲究用活火。再者,火用坚木炭最好,刚放入炉中,木性未尽,尚有余烟,烟气入汤,汤就没用了”说着,文姬见我点了点头,将数块木炭透入炉中,等到那木炭烧得通红,一点点火焰透了起来,我才让文姬将茶壶放在茶炉上。
  炭火越燃越炽,茶壶中的水也响声即起,这一刻没有一人做声,就连先前在此刻想要说话却被我阻止了的杜甫也安静的看着文姬垂眼低眉的静候在茶炉边。
  不过片刻,文姬脸上一喜,娇然道:“好了!”说着便用块帕子包着手将茶壶取下。
  “陆兄应该听出来了。”等文姬将茶注入碗中,我还是忍不住说道。
  陆羽给我一个了然的眼神,欣然举起碗,不做丝毫延时,一下灌入腹中才大声道:“痛快痛快!水好,茶好,这煮茶的人,也是极好!”
  文姬亦是一口气将茶吃下,之后还紧紧闭着嘴,任由那股香气在腹中、嘴中不住盘旋,最后竟是连眼睛也闭了起来。隔了好一会她才睁开眼,含羞一笑,道:“陆公子,贱妾这最后一煮可是欠了功力,你就别笑话了!”
  陆羽睁大了眼,忙道:“鸿渐怎会有如此想法?”他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望了望我才道:“王兄品茶,夫人素手烹茶,怎么样都是上上之作啊!”
  文姬俏脸微红,避开了陆羽的眼神,道:“陆公子,你说是请教,可这请教可是双方面的,我有不足,你不指出来么?”
  陆羽摇头苦笑,道:“贵夫妇珠联壁合,这一品一烹之间,已是极高境界,我早已无话可说,要说还是王兄你来说的好。”
  听陆羽将问题抛给我,我一愣,随即明白,陆羽一生在茶,知己不过皎然一人,象今日他所见我品茶指点一二,娓娓道来茶中真味,文姬素手而烹,依炉偎情,两人之间那种心意相通,平和柔静的气息无一不散落在整个房间,举手投足间竟是那么和谐,尽管我在其中仍与他说着话,但始终是感觉不到有任何影响了我们两人的地方。
  陆羽感叹者,不过是他难以象我这般,自然,他是有红颜知己,就如身边的李季兰,但要象我和文姬般,那就只能说是一种奢望了。
  “品茶求的是心境,去矫饰,求归真,要的是悠然潇洒,超逸率真。若是一昧注重其中的方法,讲究环境氛围和仪式,刻意去设置和追求超脱的意境,那是下乘,陆兄为茶道不是求的一个‘禅’吗?”看到陆羽微微流露出来的颓丧,我不由得开解道。
  自然,说到这里,我便想起了后世日本的茶道,虽然是从中国传入,但它早已没有了中国的特色,更与中国的茶道格格不入:是刻意而非自然;是矫饰而非率真;是程序而非心境;是仪式而非超脱。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早已忘却了自己的茶道,开始崇拜起日本茶道,兴许在快节奏的生活当中,没有人会注重这些,也不会注重这些,甚或会当享受日本的茶道是种新潮与时尚,是种文化与档次忘了这本是自己有的,而以为是他国才有的,也许这才叫悲哀吧!
  察觉到我神色有异,文姬拉了拉我的衣袖,见我醒过神来才道:“李公子也想夫君教他烹茶,他说要我们再吃上一碗。”
  我看着李白,哑然失笑,道:“太白兄,一杯为品,二杯是解渴的蠢物,三杯那便是饮牛饮驴了!”
  这番话惹得众人都大笑起来,李白也不尴尬,径自笑道:“看来我李白还是适合大口喝酒,你看连老天都认为我不适合烹茶!”
  这话又惹得一阵笑,待笑声消停,我起身道:“酒也喝了,茶也品了,寒生就不耽扰主人了!”
  “爷,你这茶还没喝呐!”素素随我站起,信口说道。
  我拿过她的手,在手心敲了一下,徉怒道:“你想爷做那蠢物么?”
  素素又羞又急,几乎将头埋在了我怀里,这话让他们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李白不依的站起来,大声嚷道:“这不是将我们都骂做了蠢物么?”
  嬉闹中走出屋,陆羽携着李季兰跟在我身后不远,神色一正,端声道:“寒生兄会到长安一行吗?”
  看到他眼中的殷殷期盼,知道他极欲与我能在长安再遇,不仅仅是因为他会去,而且还因为他的至交好友皎然也在,我微微一笑,道:“长安奇人云集,怎有不去之理?”
  陆羽欣然抱拳:“正是,我大唐国力鼎盛,南来北往的国主无一不来长安朝圣,听闻甚至一些外国人也在我大唐占有一官半职。”
  听到这怀着无比自豪的话,我的心里却是泛上了一丝苦涩。见我怔证望着远处出神,陆羽也不再说什么,施然而去。
  “太白,子美,你们有何打算?此行是陪着我这一介俗人朝长安去还是一路上游山赏水,看遍这大好河山?”
  似乎是都注意到我眼中的一丝不自然,李白杜甫彼此换了个眼神,李白懒洋洋的道:“长安我几年前去过,虽然提起来让太白伤心颓丧,但故地重游,为寒生兄引荐一番还是愿意的。”说着,他先忍不住笑出声来,末了又将脸绷着,“不过,这酒可是少不得半分!”
  看到他的样子,文姬和素素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掩嘴笑了出来。杜甫亦道:“长安是当然要去,不过若是一路上有一番畅饮、畅谈岂不是更美?”
  我莞尔,将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溜,落到薛涛脸上。
  眼神盈盈而动,薛涛先是朝文姬和素素两女柔然一笑,才瞧了我半眼,将眼光落了开,轻启红唇,声音虽小,但一字不差的传了过来:“与王公子相谈,洪度受益非浅,”说着,她身子微微一弯,做了个谢礼,“望公子到了长安能来‘洪笺小筑’坐一坐。”
  想不到这一坐再一出来便已是黄昏时分,清风拂来,竟似乎也和着相伴走在前面的文姬和素素的笑脸,自然,那笑脸中带着三分吃味,七分揶揄。
  “李季兰、关盼盼、鱼玄机,薛涛,这风尘四奇女子中,薛涛被尊为大姐。纵然与我们相交相谈也是清如白水,少有邀人一行的话。”走了一段路,李白突然说道。
  “情心一牵唯相弃,世如棋子难常弈”我暗暗念诵着,叹息虽然没有出来,但脸上的神色却表露无疑。
  “兴许在寒生兄眼里,她不过是一妓而已,充其量也只是带了个‘诗’字,端不如身边的人”李白神色有些难看,微微一顿后又道。
  我知道李白看出了什么,也想到了什么,对于这样的误会我发现我竟然不想解释。要说我看不起这个“妓”字,那还真没有,至少在这样的时代是不会。这时代的妓女几乎是所有文人的情思寄托,她们不象现代的妓女,忙得连话都来不及说就上床,实在是不考究任何水准和情调;她们是要先斯文扫床,熏香吹箫,然后才软语低唱罢,把酒言欢始。
  这时候沦为妓的,不论是歌妓、舞妓还是诗妓,她们大都是被生活所迫,为战争所累,尽管是被人不齿的职业,但无疑是被中国的文人赞同与称道的。这是她们所具有的内才给她们赢来的尊敬,是现代社会中沦为妓女的女人根本不能相比的。
  “太白兄,寒生兄又岂会是那种人?”拍了拍李白,杜甫笑笑道,“要真是端着一副道学面孔的话,那薛涛姑娘的酒和茶,寒生兄又怎么会喝上一喝?更别说是在薛涛姑娘的屋子内坐上那么一天了!”
  李白听了这话,脸色才一宽,道:“我想也是,她们几人可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别看李姑娘陪在陆羽的身边,那是她情有所寄才有的,寻常人物她可是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眼。”
  想是李白怕我看不起薛涛她们这种青楼女子,可不知他的话却是越说越让我哭笑不得。临走时薛涛的一句邀请,若是我不去那是定然的不对,虽然我内心对她是充满同情与怜惜,认为她将一颗心都放在了元稹身上不值,可你又能要求这时候的女性怎么做?可要是去的话,我又觉得我身边的女子实在是她们的才不能比的,没有了李白杜甫他们那种情思寄托的心,我怎么会有兴趣流连青楼秦馆?
  到时候碰上了再说就好了!我摆了摆手,就在李白一愣猜测我用意的时候,我们几人已经到了客栈门口,看到项羽和虞薇站在门口,脸色郁郁,都是一怔。还没等开口问,便听得客栈内传来貂蝉的欢呼声:“媚儿,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怕是要赶上如姐了!”
  笑着拦住我,素素先进去看热闹的究竟,文姬向项羽和虞薇细细问起了究竟。
  “要说还是受了爷的熏陶”看天色晚了,文姬轻轻将我的手臂一挽,呵气如兰的说道,“蝉儿她们几个丫鬟在上面看风景,发现下面有人手谈,一时兴起便下来自各摆起了谱。飞燕、尚香、貂蝉都输在了武媚手上,连公主也动了心,与武媚下了足有三个时辰,这一盘倒是将看手谈的其他人给引了过来,这当儿武媚是在跟一个瘦高的男子在下。”
  “有这事?”我惊讶的朝里看去,飞燕貂蝉会下但棋艺不高,比起来她们丫鬟中,真如的棋艺是最好的,可也轮不到与男子对弈的地步,想不到武媚居然能跟男子对弈。
  “是不是那男的棋艺太差了点?”我嘟囔着,不顾文姬飞红的脸,拉着她朝客栈内走了去。
  “爷是不是太小看她们几个丫鬟了?”文姬见有了灯光,极是不好意思,挣了几挣没甩开,倒是将我的话听了个清楚。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半笑着摇了摇头,在人群外围站定了,凝神朝里面看去。
  武媚正襟危坐,小蛮腰挺得笔直;衣裳上在胸前的碎花儿随着呼吸一快一慢的起伏着;薄唇紧抿着;莹白的鼻尖上隐约可见细小的珠粒。一瞬间,我竟忘记去看与她对垒的男人是何模样了。
  是日本人?打量与武媚对弈的人时,从他的服饰上我愕然发觉那种样式与日本的和服极为相似。
  那人长得白净,双手扶膝,跪坐在盘前,身子尽量挺直,棋盘也放低了许多,可仍只有头超了过去,虽然形态比较滑稽,但看到他一脸的庄重与严肃,却没有一个围观的人笑话他。
  看来对弈已经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了。棋盘上星云密布,只有天元附近还留有少许空地,两人凝神半晌也不过只落下了三数子。当武媚在那男子小跳处一冲后,那男子脸色一变,神态极是沮丧,这时,他旁边一人压低了身子,在他耳边说了句日语,他皱了皱眉却是站了起来。
  “我认输了。”那人说了句,语调颇有点僵硬,双手捧着棋罐,深深鞠了一躬,“很希望姑娘能与我们大使下一盘。”说着,他一双殷切的眼神朝武媚望了去。
  听到这人能说中国话,围观的人惊讶的议论开,可再一见武媚居然敢与男子对望,却丝毫不害羞,周围的人便转而议论起她来,没有被日本男人的目光吓到,武媚却是被自己人的话说得脸红过耳,头渐渐低下去了。
  “我们这里是不和女人下棋的,你连个女人都下不赢,你们那大使只怕也不行啊!”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立刻让围观的人大笑了起来,纷纷朝那人指点开来。
  那人满脸通红,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只抬着眼朝武媚看去。
  见武媚久久没有说话,那人突然跪坐下去,一如先前下棋时的姿势,头重重磕在膝盖上,嘴里道:“拜托姑娘了!”
  兴许是男人跪在女人面前让所有人吃了一惊,周围人不禁停了嘴,面面相觑的彼此看来看去。
  “好了,媚儿,我们走了,不要理他。”貂蝉板起了脸,看着那人的眼神满是不屑。
  自然,一个随便便向女人下跪的男人,一个随便便让自己自尊弯腰的男人,貂蝉是无论无何都看不起的!
  武媚被貂蝉拉起了身,她又忙将貂蝉扯住了,笑着道:“好嘛,蝉姐,你等等,让我想想嘛!”
  貂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又朝那男子撇撇嘴,道:“这有什么好想的?难不成你还想去跟他说的那什么大使下?”
  “我只想见识见识。”武媚讨好的笑着,“兴许他说的那大使是国手之类的人物,纵然下不赢也不枉费了啊!”
  听到见识,貂蝉迟疑了起来,看她神色有松动的意思,武媚脸上甜甜一笑,正要还说上两句,我缓缓道:“去下那自然是可以,不过只能赢不能输!”
  听到我的声音,貂蝉惊得身子一跳,那神态象是调皮捣蛋被人抓见了般。
  “爷不是你说下棋历来都是有输有赢,从没有不败一场的人物在”武媚皱了皱眉,疑惑的看着我道。
  “围棋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他们是遣唐使,他们那一手棋艺还是从我们这里学去的,既不地道又不正宗,甚至没有自己的围棋文化。去跟他们大使下,你下赢他们是应该的,下不赢那就不用我说了吧!”我淡淡一笑,望着她道。
  “你是遣唐使?你们的大使是谁?”没有理会武媚思索的神色,我转而朝那日本人问道。
  那人恐怕也知道我是武媚的什么人,神态更见恭敬,哈咦一声后说道:“我们是第十批迎入唐使,在下叫守大石,我们的大使是清河大人,藤原清河。”
  是他!藤原清河在遣唐使当中算是比较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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