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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 之 兰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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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父皇瞅了这个娃娃很久没出声,我暗自眯了眯眼————我不相信他可以联想到些什么。
父皇突然伸出一只手指,触上了娃娃的脸,轻轻逗弄着他。我怀中的娃娃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闭着的双眼,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睁开了,一双漂亮的天水蓝双眸倒映出他第一眼看到的两个人————兰帝与桂帝。
“和你的双眸不一样呢。”
父皇继续逗弄着睁开眼睛,正好奇地望着他的娃娃,抿起嘴,带着一丝微笑对我说。
“无所谓,反正孤也没兴趣非要做拥有天水蓝眸的‘老猴子’。”
听到我的戏言,父皇抬起头朝着我笑了笑,他给我的美感此时忽然又重新冲击着我的眼力————所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大抵就是如此吧。
父皇又低下头,继续怜爱地与我怀里抓住他手指头的娃娃玩耍,怀里的娃娃被他逗弄得“咯咯”直笑,就是声音微弱了点,可能是早产儿的原故吧。
“红儿,已经给他改了名字吗?”
“皇儿早就想好了,父皇,正式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小伙子叫上方笑依。”
“笑?”
父皇立即抬起头来,有点错愕地看着我,说:“红儿,别告诉我你那么聪明也不记得了。”
我睁大眼睛眨了两眨,用虚心讨教的口吻问道:“叫‘上方笑依’,这有什么问题吗?”
上方未神立即眯起双眼,轻轻地直笑,说:“还真不知道呀?上方王族有个不成文的族规,就是每一代人的名字里都有属于这一代的字。呃,好比吧,父皇这一代,用‘神’字,而红儿这一代的字就是‘笑’。这皱巴巴的‘猴子’是再下一代,名字里不可以再出现‘笑’字了。”
我头一歪,斜眼睨住在那谆谆教导皇儿的上方未神,用一口质问的语气说:“‘不成文’就是指并没记载在正统的族文里面喽?”
父皇被我一脸的怀疑给唬住了,乖乖地答道:“是呀。”
“既然它是非正统的,那为什么孤还非得遵循它不可呢?”
“呃,这个,历代以来都是这么做的,到你,当然也得遵守的、、、、、、吧?”
“如果孤不遵守,族人们会把孤怎么样?”
“这个,这个,也,也没人不遵守过,我不知道。”
父皇越答越小声,最后简直就变成了一副虚心认错的模样,觉得自己还是坦白以求从宽的好。
“那孤要用这个名字了喔。”
父皇瞧着一脸痞子相的我,不禁苦笑起来,心想:红儿真的很有趣,那会儿还觉得他是个成熟得透了顶的大人,但这会儿,为什么怎么看他怎么像是个大不透的小鬼呀?算了,改了这条“不成文”的族规算得了什么?红儿连“成文”的族规也没少改过。
“那就这么定了,父皇。”
听到皇儿从面具后面冒出的开心调子,上方未神心里也着实为上方王族有这个皇孙的加入而高兴。
“依依,真是苦了你呢。”
我轻轻地吻了吻贝依还是满是汗的额头。虽然早上产子,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可是她依然很虚弱,躺在凤床上连向我行礼的力气都没有了。
“能为笑清添个皇子,是我的荣幸和责任。”
贝依抬起一张苍白的脸对着我笑着说,其实心里在想:皇上自从那花烛之夜后,就没再碰过我了,不过这也怪自己太快怀上龙种了。这次因为生了皇子而让皇上龙颜大喜,主动吻了我,虽然只是浅吻额角,自己也十分满足了。因为与兰帝相处了一年多,发现他真的是个自己寻觅三世都找不到的如意夫婿,对我很体贴还不止,经常与我探讨将来该如何教好腹中的胎儿。
呵呵,他一定还会是个好父皇呢。是不是自己修够了三生的福气,所以今生蒙得上天特别的眷顾呢?
现在我人在兰蕊阁,阁内只有我与贝依,苏苏与“鱼肠”他们都在阁外候着。
“知道‘上方笑依’这名字是怎样来的吗?”
慧者如贝依,她又岂会不知这名字是从夫君与自己的名里各取一个字合成的呢?但她只是把脸涨红了几许,把头贴上我的胸脯,耍娇不肯回答。
“就知道那么聪明的依依一定猜到了。”
我突然把嘴凑到她耳边,温柔地轻声说道:“依依,孤打算在不久就要举行的筹神仪式上,正式策封我们的皇儿为太子,你认为如何?”
本来埋在我怀里的贝依猛然抬起头来,呆呆地凝视着我,紫眸里开始蓄起泪水,突然冲我嫣然一笑,泪水就从她的脸上滑落————
“一切都依笑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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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又归山啦!就是还流着鼻涕是了。
好了,enthetcism同学,请告诉小的,Gabali是什么?小的猜了几个意思,连日文都猜过,但你还是给个最后答案小的好了。
第四十章 筹神仪式
天边露出一丝鱼肚,早起的雀儿已开始捕虫,夜归的猫头鹰却已收回猎爪,兰希宫里还是一片静悄悄的,静悄悄地,等待着兰朝最重大的盛典,开始。
“皇上,醒醒好吗?该起来了,筹神仪式的准备工作真的很繁杂的,还是早点起来的好。”
耳边响起苏苏的声音,又是那种小猫儿在“喵喵”叫的声音。
对,苏苏应该发出这样的声音,因为,苏苏是我精心饲养的猫猫,只不过在需要的时候,这只叫“苏苏”的猫猫会变成猎豹而已————否则,我养苏苏干什么?
突然感到眉间有一小股压力,是苏苏的手指吗?苏苏在、、、、、、玩弄我的眉宇?
唉——,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尽全力改造苏苏,把他的本性全数抹杀掉。
记得第一眼,在染布园里见到脸上被染料弄得红一块蓝一块的苏苏时,我就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娃娃。
那时要个人很简单,只要向父皇撒个娇就行了。苏苏来到我身边,完全是副狗奴才的模样。不过没关系,他还小,可塑性强。
猫猫来了,就得有名字,有一个属于我的名字,于是他叫“苏苏”;
不久,那个一直蠢蠢欲动的女人果然把我推上了皇位,没办法,只好开始动用苏苏了;
我要苏苏钻进位于宫中的护卫营————东门营,去拼了命地学习他们的武功,就算因此被打得遍体鳞伤,也要继续钻;
我要苏苏上藏书殿,向周表青学习,与从小就接受上方王族教育的小鬼们竞争,哪怕他要在他厌恶的桃花潭里溺水,哪怕是早被人远远抛在脑后,也要继续上;
我要苏苏每天做大量大量的朝廷事务,无论这对他而言是多么的超负荷,无论他做得有多累;我要他成为我的黑手,做一大堆血腥卑鄙的事,不管尚幼年的他是否接受得了。
因为,没尝过浓烈的血腥味的小豹子,永远只是一只猫。
当我登上皇位那一刻,苏苏就注定要接受这一切,因为,我需要他刻出另一个我。
苏苏逗弄了一会儿我的眉宇,见我还不肯醒来,只好放弃,继续环紧可人儿的曼腰,把鼻子埋进可人儿的青丝间,闻着那股让他一夜好眠的幽香。
“苏苏。”
一把清冷的声音却在苏苏又要浅睡前攸然响起,苏苏立时睁开双眼,温柔地回应眼前的人儿:“什么事,红儿?”
“我还想要你。”
不是立即激动地行动,回应我的是一阵安静,静得如暴风雨快要来袭前,的那种安静。
“为,为什,什么红,红儿会,会、、、、、、”
我一个翻身,压上了苏苏结实颀长的身体,眯眼轻笑着说:“我主动明确说出‘要你’两个字,你不喜欢听呀?那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苏苏立即坐了起来,紧紧把我困在他怀里,用颤抖而喜悦的声音说:“喜欢听!喜欢听!真的很好听!以后都要听!”
由于他突然起身的动作,使我无可避免地跨坐在他的下体上。他的手抚上了我白嫩的大腿,我吻上了他的唇。
服贴在身上的衬衣、中衣、夹衣、外套,层层叠叠地穿着,紫罗兰色长袖边突起的墨兰花纹点缀得恰到好处;
领口的玉兰花宝石扭扣、袖扣及外套以金银绞丝细链连结的装饰扣,和腰间悬挂的腰链上的浅紫色宝石相互辉映,极符合身份及场合的奢侈华贵;
坐在兰阁的正位上,其中一位女官半跪着给我穿精绣的长靴,另有四名女官“刷”地抖开暗紫色与银线绣刺的、衣边缀上柔软白皮毛的长披风,另两名内侍打开椭圆型镶满宝石的大盒子,一阵珠光流泄,帝王的皇冠静躺在红色的丝绒上,散发着惊魂动魄的光芒。
这种大仪式最是麻烦,不仅仪式本身要弄很久,很复杂,对皇帝出席的皇袍着装也有特殊且严格的要求,说是要尽显王族威仪。
着完衣后,就是弄头。这辈子我都瞧不起女人,但我很真的很瞧得起十一年来帮我编发型的那位女官。记得兰朝元年第一次让她帮我弄头时,她愣是能借着皇冠上丝丝镂空缝隙编出复杂唯美的发型,与我那时臃肿的相称起来,竟能做到让人一点也不觉得我在造作。之后每年都会见她一次,我也就每年都会变换着发型花样出现在大天坛的高坛上。
仅仅是着穿梳发,前后都要弄上四个时辰,还必须有专门训练这种穿着梳发的女官来帮我穿才行,苏苏整个人就只能在旁边干等着————啧,我认为在这种粉饰之下,谁都可以尽显王族气派吧。
筹神仪式在下午二时正式开坛筹神,主要是先由帝都————兰国的舞者们上大天坛跳跳神舞,然后是各王派来的舞者们分别上大天坛四周的小天坛跳跳神舞,最后由一朝之帝上大天坛的中央高坛拜祭天神,亲手执起“天酌”,向空中放十下响炮。这样,就完成了“天子筹神”的第一步。
然后,是各地百姓游玩庆贺,举行各种各样的民间活动,各地官家会主动补贴经农经商的百姓的。虽然他们无法亲眼看到只有无领地的贵族和大臣们才能出席的“天子筹神”,但他们会准时在午后四时仰望天空,等待“天子筹神”的炮声响彻云霄,同时他们将大声欢呼,在热闹的气氛中祈望下一年的丰收宅安。
这样持续到七天之后的夜间,再重复一次开坛筹神时的步骤,但这次百姓会被允许在大街上与皇族天坛里的舞者们同时起舞,且准他们跳同一种舞。最后,还是帝皇上大天坛的高坛拜祭,拿起“天酌”再次向天放炮,但这次会附带艳丽的烟花,各王也会在各地的筹神坛上于帝皇鸣炮的后半个时辰里鸣炮,让普天之下的圣朝百姓都接受天神的祝福。
微风习习吹过,旌旗猎猎,坐在高高的观礼台上,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已经算建得很高,却还是比我所在位置低的小天坛,那上面有一群疯子,穿着说不出来是妍是媸的服饰,蹦蹦跳跳地在胡乱跳舞。
我端正坐着,但在台下坐着的贵族与大臣们正在那小声嗑牙。其实只有在开始的跳神舞和最后的“天酌”仪式上,他们才不仅要肃穆,而且还要笔直站立,以示对天神的天子无比尊敬。
皇后与太子,还有贝氏一族坐在下一层,这个最高层只有我、苏苏和众人看不见的“鱼肠”,当然还有一个内侍,他负责捧诏书。
“苏苏。”
本来立于我身后的苏苏立即弯下身子,把耳朵靠近我唇部的高度。
“你原名叫黄无溪?”
“是的。”答得很轻快,乖乖地掩藏起一丝疑惑。
“那好吧,黄无溪,其实你当初也并非自愿入宫的。念在你跟了孤十多年,孤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这次筹神仪式结束后,你可以离开皇宫,过些你真正想过的生活,当回黄家人。”
然后,我把两张纸竖到苏苏面前,一张是他进宫时打上手指印的生死契,另一张是兰希宫内务处的取银凭条————凭条的取银处印的四个字是————“十两黄金”。
感受得到一种诡密慑人的气息正从苏苏身上缓缓漫延出来,这种气息,呵呵,我真的太熟悉了————这是王者的气息。
他不回话,我只好垂下眼睑等待他的回答————苏苏有王者气息是对的,因为这十一年来,我一直在把这个泥娃娃揉搓成我的模样————冷酷无情,处事果断,笑里藏刀,可以一脸淡然地立于帝位这个冰火交战之巅。不过,或许是选材选的好吧,我认为他比我更优秀,至少,他会武功而我不会不是?
可是,这个经过我千百万次拷炼的泥娃娃,终究还只是一个泥娃娃,还是有致命的缺点的———他自己学会了一件我没有的多余东西————爱,他爱上了一个人。
“苏苏?”他让我等太久了。
那群疯子快跳完了,苏苏却还僵在旁边不吱声。突然,他好像压抑着什么似的,轻而冲地出声了————
“为什么?”
一直看着小天坛的我听到这三个字,不禁挑起眉梢:他,什么时候又学会问“为什么”的?、、、、、、算了,反正我也快要出手,把他身上最后一个缺点根除掉了。
“因为,我是真心喜欢黄无溪的。所以,我也希望,黄无溪能按自己的意愿,走完人间这一遭。”
表情依旧是云淡风清,语气依然是冷冷淡淡,我面不改色地看着台下那群正在退场的疯子们。
耳边响起苏苏深吸一口气的声音,然后,他用与我相仿的冷淡语气,有点僵硬地轻声回应:“苏苏现在已经不知道黄无溪是谁了,苏苏只知道为了、、、、、、”
坚决不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苏只知道,为了皇上,纵然要苏苏把整个黄家都被背叛了、都不要了也无所谓,甚至,甚至、、、、、、”
出现了一丝丝颤音,但杀戮的坚定却在他的语气中扩散开来————
“甚至,皇上要苏苏反身对付他们,苏苏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因为,皇上值得苏苏为皇上做任何事!”
声音又轻缓了下来,感觉上是一只小猫咪在主人脚边磨蹭,以搏得主人一个爱怜的抚摸————
“所以,皇上绝对不能不要苏苏。皇上别赶苏苏出宫,行吗?”
高坛上的筹神台已经布置好了,该轮到“天酌”仪式了。背后跟着捧着诏书的内侍,我缓缓站起来,一脚踏上从这里一直连接到高台的红毯,头也不回地回应了必须留在观礼台中的苏苏————
“苏苏,请别忘了,今天是你亲口对孤说,你会孤做任何事的。孤没听错吧?”
苏苏在身后抬头看了看我的背影,定了定神,庄重地答道:“是的。”
“那你就留在宫中吧,做孤吩咐你做的,‘任、何、事’。”
风中飘来一声微弱的声音,我却已经走远。
站在孤冷寂寞的高处,我迎着凉风,披肩在风中抖荡,长袖飘舞,我把手伸向后面的内侍,接过第一部诏书,不是由内侍宣读,而是由我自己大声宣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兰帝立大皇子————上方笑依,为兰朝太子,钦此。
兰朝十一年五月”
台下立即响起一片掌声,夹带着一些欢呼声,我转向观礼台,产子不久,身体还虚弱的皇后正在与我遥遥相望的那边跪下,嘴里念念有词的,用台下听不到的娇弱声音代上方笑依谢主隆恩。
我转回身子,本应开始“天酌”仪式了,但我却还是把手伸向身后的内侍,此时,大家才发现内侍手上还捧着诏书,并且不仅一部,而是有两部。
我在拉开第二部诏书,下面却早已是骚动声一片又一片了。因为没有人知道,皇上还会有什么事必须拿到在这么重要的“筹神仪式”上宣布?
苏苏直立于与我平等的观礼台最高层,我往他那边瞄了一眼。
于是,我与他,隔着中间的鸿沟,相望着。
他皱起了眉头,微略侧着脸,眯起双眼————那种表情,应是在揣测我的心理,因为当我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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