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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 之 兰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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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大部份在桑新境内,不过还有小部份在附近与桑新同样是小国的里真与水华内,好像是叫穆日山脉吧。
我怕骑马,就跟在后面跑,左五又是个内心善良的人,每次都慢骑等我。所以打从我来了,左五狩到的猎物可以称得上是“锐”减,已经严重威胁到他村中“最强大汉”的称号了。
为此,“内心善良”的左五,没少在众人面前臭骂我一顿。
“我今天不想打猎,在这休息一下吧。”
左五从马上跳下来,把马绳系到一旁高大的彬树上。
我的脸几乎都捂在了厚厚的衣领里,头上带着村口李大妈给我织的棉帽。一听不用继续走,我就赶紧深一步浅一步,吃力地迈向一旁的高地蹲着,蜷缩成一团球。
左五系好马绳后也走了过来,一屁股就在我旁边的雪地上坐下,背倚着树,拿出烟袋,往长烟斗里装烟草,一个擦石起火,他就开始“叭兹叭兹”地抽了起来。
我转过头去:“左大哥,是要在这里等玉树吗?
他喜欢穿着一身白袭服,看起来很单薄,实际上很保暖。可惜的是,虽然只给左五留了两件,剩下的一概抢走也没有用,我把它们全穿上后还是冷。
他吐了一口烟:“是呀,玉树好说孬说也已经练了三年,怎么说也得有个进步吧。”
我把头转了回来,用带着毛皮手套的手捂暖自己冻红的鼻子:“唔,是吧。不过在他还是三岁的时候,能练些什么呀?”
左五笑了笑,一缕缕青烟立时从他的薄唇里冒出来:“你还不是五岁就登、、、、、、”
刹时止住,一阵静默在我们之间漫延开来。过了好一会儿,左五又把烟嘴含回嘴里,模模糊糊地说————
“对、、不、起。”
我眯了眯眼:“没关系。”
左五又“叭兹叭兹”地抽了好几口,把平时爽朗豪迈的表情收了起来,渐渐地变为淡看云烟的严肃:“能问你一件事吗?”
我知道他想问很久了,所以才时不时在只有我俩独处时故意走漏嘴,想激我自己主动讲出来,所以,我的答案是————
“可以。”
听了这两个字,左五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他没想到这三年来,自己第一次直接掀起我的“伤疤”,我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他。
左五还在那发愣中,忽然传来一阵踢踢嗒嗒的马蹄声,他皱眉一听,知道是玉树来了,赶紧急速发问————
“那为什么?”
但此时玉树已经骑着马,从丛丛树林里一跃而出,闪电般跳到我们面前。不过左五的马很老道,一点也没受惊吓。
“竹哥哥,你快来看我猎到了什么?”
玉树那家伙一下子跳下了马,抓起吊在马鞍上的兔子就往我们这边冲过来。
我站起来,拍掉屁股上的雪迈了出去,边走边轻声回答了左五————
“自、由。”
“自、、、、、、”
听了这个答案,在后面的左五被一口烟呛到了,在那使劲咳嗽。
玉树这时倒没理会他最尊敬的左大哥,拿起那只血淋淋的死兔子就在我面前直晃悠,洋洋得意地炫耀着:“怎么样?竹哥哥,我很强吧?哈哈哈~~~~~”
我跟着使劲起哄,把头大点特点一番;“是呀,是呀,很厉害!很厉害!想不到咱家玉树也有打到猎物的一天,难得难得。”语气里尽是讥讽之意。
玉树听了,向我眨了眨眼,想了想,决定再次仰天大笑:“哈哈哈!看来,玉家就靠我光耀门楣了!”
左五这时也拍着屁股走到我身边,我扭头对上了他的紫瞳:“左大哥,其实我也有个问题很想问的了。”
左五边把已经顿掉烟草的烟斗放回行襄里面,边回应我:“说吧。”
“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指着手还揪着死兔子,在那狂笑不止的玉树,满脸疑惑地问左五。
左五一脸淡定,用大惊小怪的眼神瞅了我一眼,开始往他的马走去:“他就是这个样子的了,你讽刺他他听不出来的。”
、、、、、、
呵呵,我只能嘴角弯起。
“喂!”玉树把那只死兔子猛然晃到我面前,“竹哥哥,我们今天中午吃烤兔肉吧。你真是幸福呀,可以吃到这只兔子耶!”
我往后退几步,赶紧离那只死象惨烈的兔子远些,瞪了玉树一眼:“这有什么好幸福的?兔肉不是最常吃吗?”
见左五跳上了马,玉树转身也跟着跳上马:“唉,竹哥哥你真的老了,记事都记不清了。”
我老?————左眼角不禁跳了跳,只听玉树那张乌鸦嘴还在继续说:“你怎么又不记得你眼前这个人,你家的小弟,一个名叫玉树的天才,将要让全天下记住他的名字!、、、、、、”
他坐在马上摇头晃脑起来:“能吃到这么一个伟人打的第一只猎物,你真幸福呀,我都不禁羡慕起你了呢!”
、、、、、
转身小跑起来,紧紧跟在左五慢走的马后————我看,我还是别理这个小子好了。
第五十三章 弟弟玉树
“哥哥,哥哥,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我睁开睡蒙掉了的双眼————是玉树那小子?怎么?我来了这么久,他都坚持一个人睡,说是什么伟人不能和凡人睡在一起,为什么这次这只小恶魔跑过来要和我挤被窝呢?
“你一直坚持伟人要一个人睡的吗?”
一声闷闷的敷衍声从被子里冒出来,说完我又继续冬眠,可是没过一会儿,我又睁开了双眼,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地把头伸出被外————
“进来吧,别哭了。”
玉树立即往我被窝里钻,都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掀我被子掀贯了,这次也掀得特别大力,寒气一咕脑涌进了一大片。
我打了个哆嗦,不禁开骂:“死小鬼,下次不让你进来了!”
玉树这回没跟我顶嘴,而是主动向**近,从我背后抱了上来,但他的小臂弯又没法抱住穿着两件棉袄的我。
这小子有点反常,于是我一嘴痞子味逗弄他:“干什么了?平时的小恶魔去哪里了?”
玉树把脸埋进我的背部,声音还带着些哭隔:“竹哥哥,我,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答我。”
我合上眼,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终究是忍不住问了,不知他有没有问过左五呢?毕竟,这种问题会让人很神伤,无论是问的人还是答的人。
我睁开眼,用很严肃的声音正正式式地回答他:“好,你问吧。我,玉竹答应你:我一定会老老实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罗罗嗦、、、、、”
“还罗嗦!竹哥哥你真不是普通的磨蹭耶!”后面那个小鬼头暴跳如雷起来,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他吓怕了:“呃,可爱的小树,你问吧。”
真的要问了,他却又静了下来————“玉竹,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娘她,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声音是久违的平静调子:“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因为刚刚又做回那个梦了。”声音颤抖抖的。
“什么梦?”
“梦见娘、娘她把我、、毒打一顿后,丢在了雪地里,就、就再也没回来了、、、、、、”
说完,玉树又在我后面抽泣起来————人无论再怎么坚强,再怎么把心底的委屈收得紧紧的。遇到真正让自己安心依赖的人,也会忍不住向他诉说心中的苦。更何况,这小子才六岁。
那个女人是真的在一个暴风雪的夜晚,把才两岁的小玉树丢在了雪地里,因为左五告诉我他那晚刚好率队抢劫归来,就见到这个垂死的玉树趴在雪地里。
所以左五拉着这小子来认回我这个哥时,对所有人存有戒心他拼死抵抗,就算被扯来了,也死都不肯认我,只爱跟着左五,每天早出晚归。
就是早猎与归家时,他也不给我好脸色看,这样的局面僵持了整整一年。
“竹哥哥,你答我呀!”玉树在后面哭得一塌糊涂,“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哥哥了;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哥哥了、、、、、、当然,左大哥也算!而且还要排在哥哥前面!”
我在层层厚被中煞费力气地转过身去,一把抱起玉树,慢慢地拍他轻轻颤动的背。
他则使命往我怀里钻,紧紧环上了我穿了两层棉袄却仍显细的腰,用一种安心地语气说:“竹哥哥,好在我和你的血能溶在一起,否则,我都不知道我原来真的有个亲哥哥。”
血溶?————他是指一年前那件事呀,那时玉树被村子里的小孩欺负得厉害,无非就是说玉树没有一个亲人,肯定是个最讨人厌的孤儿,没有人要,所以村子里的小鬼头们最尊敬的左大哥,才会亲自教他早猎。
那时,其实就算是村子里的大人也没有几个相信我是玉树血脉相连的亲大哥,好像是因为我的样貌美若雪神,怎么也不可能是玉树这个脏小子的哥哥。
反正后来小鬼们奚落玉树的事传到了左五耳里,他立时带着一大帮村民冲进我暖烘烘的小木屋,在众人面前,把我的大拇指狠狠地割了小刀,说是要滴血认亲,让大家伙心里弄个清楚明白————当然,那群来时已经被左五训了一顿的小鬼头,也跟来探头探脑。
见我久久不回答他,玉树很是担扰地出了声:“哥哥,难道,难道娘她,真的不要我了?”
我抱着他,手继续拍着他的背:“是呀,娘她不要你了。”
玉树立时身体大震,整个人呆掉了。
“而且,她也不要我了。”
玉树听完后句,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怎么会!竹哥哥你那么漂亮!”
我学着他的语调“嘿嘿”地笑了一笑:“所以说呀,不要你是正常的,不要我就真的很不正常了。故,结论就是————娘她自己有问题,是她不对。以后你有我就行了,不必再去想她,她一点也不值得我们为她伤神。”
“唔~~”一把闷闷的声音从我怀里飘了出来。
玉树听了“以后你有我就行了”,觉得很是窝心,又往我怀里钻了几分。突然昂高头————
“什么叫‘不要你是正常的’!你这个混帐哥哥!哼!既然你无情,就莫怪我无义!明天早上,啊不对,是今天早上提前一个时辰起来!”
我的脸立即哭丧了下来:“不要啊,我可爱的小树弟弟,你难道要把你世上唯一的亲人都谋杀掉吗?”
“哈哈哈~~~,哥哥别怕,虽然我很强,但我不会欺负你的,反而会保护你呢!唉— 谁叫我摊上了这么一个软弱无能的哥哥呢?哈哈哈、、、、、、”
玉树在我怀里拼命大笑,环着我的腰的手也越来越缩越紧。
一年前的那个下午阳光很好,一道道,从小窗口射进了我的木屋。
于是,在心怀质疑的大人面前,在鄙视玉树的小鬼面前,在嘴里还说不肯承认我、此时心中却忐忑不安的玉树面前,在那碗玉洁冰清的瓷碗中,我与玉树的血溶在了一起。
那自是当然的,因为我,是上方笑清。
、、、、、、
而他,是上方笑语。
(上方笑语:请参照第三十四章《芷莲阁内》。)
两个黑眼圈,精神萎靡中,快到中午了,我来到村口李大妈的豆腐店门口:“李大妈,给我来二两豆腐!”
“来了!来了!”
李大妈立即从店里走出来,可能因为长期生长在雪山上的原故,李大妈白倒是白,就是虎背熊腰了点————村里的女人好像大多都是这样子吧。
一见是我,李大妈立即咧嘴笑了起来,不是赶紧帮我剜豆腐,而是在胸前的围巾上抹抹干手,直直地朝我走过来,粗糙的大掌一把捏住我白嫩的脸蛋———
“小竹呀,好久没来找大妈了,真是个小没心肝!大妈可想你了!”
我被她捏住了两颊,脸蛋开始变得红扑扑的,咬字不清地说:“唔~~偶也很想你大唔,波过最顶总素想睡角,素以没来。”
“是吗?”经常捏我的脸的李大妈倒是听清了我在嘟囔个什么,嘴笑得更欢了,松开手放过我的脸颊,“真是的,小竹的嘴巴还是那么甜!就知道哄大妈开心!哟,你看你多瘦呀!来来来!大妈给你多剜几两豆腐!”
说完,她接过我手中的碗,转身就揭开大缸的盖子忙活了起来。
我站在店门口朝店里店外四处张望:“大妈,玉树那家伙不是最喜欢在村口玩耍的吗?再不然就是溜进你的店偷豆腐吃,为什么今天这两处都不见他的身影呢?”
“哦,小树呀。”李大妈转过身来,把添满的大碗放进我手里拎着的竹盒里,“好像到村尾去了,我家虎头也跟着去了,好像是要和二鸦那帮子谈判什么的、、、、、、我说小竹,‘谈判’是什么意思呀?”
谈判?他们这两个帮可是村子里的两大恶势力耶,这“判”要是搅在一起“谈”、、、、、、
我看我还是赶快去村尾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热闹可以凑凑。
人未到村尾,就已经听到那边两帮人大吵特吵了起来————
“我说‘四剑’最厉害,就是‘四剑’最厉害!”
这是玉树的声音。
“你会不会太不懂天下大事了?‘四剑’厉害?那是早八百代之前的事了!我爹最近才下过山,他回来跟我说,现在最厉害的组织,应该是‘刃’!乡八佬!”
这个,是二鸦的声音。
这时我已经看清村尾那两大帮火拼的实况了,现在的火药味那么浓,应该不能属于谈判了吧,倒像在对峙————大树帮与大鸦帮正在村尾的千年老树下,两边都有五六个小鬼,正在那横眉竖眼地互瞪,为首的两个更是争得脸脸相对,火光电石,实力十分相当呢。
玉树此时脸都涨红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四剑’有多厉害呀!”
二鸦一时语塞,山上人对山下知道的少,但“四剑”的名声可是连山上人都多多少少有所耳闻的。其实他只是想跟玉树过不去,就找个什么新消息来吓唬大树帮,以示自己的多见。对“刃”,他自己了解得也不是很多,开始担忧斗不过玉树了。
于是,二鸦有点慌张地胡乱嚷嚷起来:“‘四剑’?‘四剑’、、、、、、‘四剑’有多厉害,你又知道?”
玉树此时洋洋得意地两手一插腰:“呵呵,我当然知道啦!”
玉树这边的小鬼也开始跟着首领得意地嚷嚷起来,叫玉树快点说。二鸦那边的小鬼头则被玉树吸引了,要知道“四剑”可是他们唯一知道的江湖组织,听说很厉害,但又对它没多少了解。
玉树环顾一下四周,看大家都在看着他,感觉自己很像个大英雄,装腔作势地干咳了一下,才开始讲————
“听好了!所谓‘四剑’,就是桂朝王族的四支特别护卫队,他们有的负责保护桂帝,有的负责执行有特殊要求的任务,有的负责进行暗杀。‘暗杀’!懂吗?就是在你被杀死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被杀了!超厉害的!、、、、、、”
“还有一个呢?它负责干什么?”下面的小鬼大叫起哄,催玉树赶快讲下去。
“还有一个,就负责打团体战。不知道什么叫‘团体战’?唉,就是群体作战的意思了!就像上次我们与大鸦帮开打一样!”
二鸦斜着眼卯住玉树:“讲了这么久,你该不会连‘四剑’到底是哪四把剑都不知道吧?”
玉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啦!我不仅知道它们的名字,我还知道它们的含意!”
“是什么?是什么?”
“快说呀!”
“树老大,什么含意呀,我爹都没讲过呢!”
下面闹哄哄的,大家都在双眼亮晶晶地望着玉树,大大地满足了玉树希望被人重视的虚荣感。
“嘿嘿,那你们可得听好了!————
负责保护皇帝的呢,就叫‘鱼肠’。史书说它是:‘剑断,然而杀气未断。’,世人称其为‘勇绝之剑’!
而负责执行特殊任务的呢,就叫‘太阿’,他们中每个人都有很多项特长!例如伪装、搜索什么的,还有琴棋书画!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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