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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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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仍觉得不解我心头之恨,随手将手中折扇丢向他,他身子一偏竟躲了过去。我便抓起桌上东西胡乱扔向他,毛笔,纸张,奏则,一时之间被我丢的满屋子都是。他左躲右闪,一边躲还一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几时说过我喜欢谢如裳了,唉,吟婉,别扔了,唉,娘子,你听我说完,啊……”他一手盖住额头,一手微微发抖的指向我,“你,你竟然谋害亲夫。”
我一时愣愣看向他,只见他盖住额头的那只手的缝隙里,瞬间渗出红红的一片。我愕然低头看向桌上……显些当场哭出来,我居然把砚台扔出去了,偏偏还不偏不倚的砸在他额头上。再看他,他弯着腰,一手按着腿,一手捂住额头,早已血流如柱。我忙跑到门口大叫“平,平儿……快,快传太医。”
……
他坐在椅子上让太医包扎伤口,眼睛却斜斜的看向我,嘴角又挂起那一丝戏谑的笑容。我绷着脸一言不发,等着太医包扎完毕。
太医收起药箱,便向我弯腰行礼,“启禀太子妃,太子的伤并无大碍,只要休息几日便可康复。老臣给太子开了些外敷的药,一会儿命府上丫鬟去取就行了。”我轻轻点头,刚要挥手让他退下,却突然传来鸿萧严厉的声音,“此事回宫不得向任何人禀告,若是泄漏出半句,你就小心你的脑袋。”
太医脚下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老臣遵命,老臣遵命。”说完还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我瞪了鸿萧一眼,将太医扶起,轻声说:“太医请回吧。”闻言那太医急忙连滚带爬的奔出门外。我身后却传来鸿萧低低的笑声。
情动
鸿萧坐在椅子上含着笑盯着我看,突然开口道:“娘子,给为夫倒杯茶。”我皱眉看他,刚想发怒,转念一想,是我把他砸伤的,还是忍一忍吧。
徒然站起,端起放着茶壶茶杯的托盘走向他。到了他面前,便将托盘撂在他面前桌子上,漠然道:“给你拿过来了,自己倒吧”他懒懒一笑,却突然拉住我,将我揽到膝上,紧紧抱住我。我脑中瞬间空白,无一丝思想,只看见他亮如星辰的眼中此刻流露出的深沉情意,心中涌起阵阵撼动,竟忘了言语。
“怎么,娘子莫不是被为夫给迷住了吧?”又是那种戏谑的语气,我徒然清醒,挣扎着想从他怀中站起来,他却越抱越紧,我用力推他打他,让他放开,他却突然哀哀凉凉的在我耳边轻声说:“我都已经受伤了,你还打。”
我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心里一股温情划过,让我不忍再动。见我安静下来,他才微微把双臂放松了些,堆着满眼笑意看着我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多好。”我瞄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又笑,手中捏起我一缕长发,缠绕指间。
“还在生我的气?呵……你未免也太过暴躁,不等我说完,就发起这么大的脾气。这般悍妒,若是我休了你,哪还有人敢娶你?”垂眼不看他,不满的撇了撇嘴,“多谢太子关心,若是你休了我,日后婚嫁之事,万般不敢劳太子惦念。”他抬手轻敲了一下我额头,无奈的叹息一声“死丫头,净是胡说八道。”垂手再次抱紧我,头轻靠在我发颈间,柔声道:“吟婉……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微微抬眼,却看不到他眼中神情。沉吟片刻,轻声开口“我派人杀了谢如裳,你不恨我吗?”
他突然低笑出声,“恨你?为什么要恨你?我本与她也毫无关联,不过是她幼时随谢贵妃常在宫中,与我熟识一些罢了。我成年之后搬入太子府,她虽是常来,我却极少理会她,看在谢贵妃和宰相的份上,我自是不能把她拒之门外。只是这谢如裳命不好,惹谁不行,偏偏惹上了你。”
手指搭上他衣领,轻轻的来回摩挲,没有接话。
他仍是笑,“在岳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十分担心。我千里迢迢的赶回来,怎么会是为了她?你这死丫头,根本不听我说完,就开始大发脾气,让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宰相自然知道是你杀了他女儿,但又畏惧你身份和你父王,不敢光明正大的找你偿命。于是便动用了他府内十八个暗人,日夜在太子府外等着你,只要你出府,立刻将你暗杀,你若是死在太子府前,便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他身上。若不是我今天赶得及,在门口将你截了回来,现在我抱着的,就是亡妻牌位了。”
心中郁结渐渐散去,轻扬起笑容,转眼却看到窗外被我命人填了的池塘,皱起眉,“那你为何要在池塘中种荷花?”
“自然是因为你喜……”顺着我的目光他也看向窗外,见到池塘已被填平,顿时目瞪口呆。又忽然转头看向我,“娘子吃起醋来真是……哈哈哈哈……”被他笑的满脸不自在,即刻便想站起来,赶快逃走。他却突然紧紧的捆住我,敛起笑容,仔仔细细的盯住我眼睛,一字一句的低声轻问:“吟婉,你真的在乎吗?”
……
我在乎吗?
我亦是多么想知道这个答案。
年幼时为得到朵朵红梅,我轻易的对他许下一个自认为不用兑现的承诺。而后每逢秋至冬临,望向那红梅点点……因那景致如画,沉醉了,快乐了,想起过是他将这快乐移到我园中吗?
当我还只是吟婉郡主的时候,每每在王府之中听到别人谈起他,有人说他是如何的深不可测足智多谋,也有人说他是如何的心狠手辣阴毒如蛇。那时的我,又是如何在脑海中勾画出他的?
后来我遇见楼林,一见倾心。却因他一道旨意改变了这一生。为此,我怪过他吗?
大婚当日,我屡犯大忌,擅自走下鸾车,与楼林相见于众目睽睽之下。他策马赶来,气宇轩昂,官民皆拜。那一刻他高高在上尤如帝王亲临,却温和的低头伸手给那个任意妄为抬首仰望的我。
在楼林面前,我竟是心甘情愿的将手交到他的手里随他走了。
大婚之后,我任性霸道,他忍耐包容。每一天虽然争争吵吵,却过的很快乐。我似乎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个楼林。
他去岳都,我派予族一脉暗中跟踪。当我知道他得虎符易兵权的时候,心里竟是高兴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可以因他的成就开心从而忘记了这一切有可能带给我赫氏一族的威胁。
可是当我见到谢如裳,我心里却真真实实的泛起酸涩。我杀她杀的漏洞百出,只是因为想要看看他作何反应,他紧张了,我竟是那么愤怒,他不在意,我便转怒为喜。这样的他……这样的感情……我还能说……我不在乎吗? 。 想看书来
为谁
天运十三年七月,北野边城叛乱。圣上本欲下旨派靖国公前去平定,太子主动上书请缨,圣上准奏。太子率五万大军远赴北野,叛军伙同外敌攻占边城,将太子围困于北野之中。整整三个月,大军无任何消息传出。
天运十三年十一月,旋靖王府。
跳下马车我飞奔进门,径直冲向父王书房。猛然推开门,却见房中还有三人。父王背对着我,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墙上的舆图。其余三人见到我,均是一怔,其中一人是跟随父王多年的副将,早已认得我,便连忙定下神向我行礼。
父王闻声回头,见来人是我,挑眉问道“婉儿,你怎么回来了?”又见我脸色含怒,眼色冰冷,便转而对那三人说“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明日再议。”
“属下告退。”三人齐声答到,随即走出房外。
父王缓步走近我,见我穿着单衣,眉头轻轻皱起,“天寒地冻的,你怎么穿这么少?”我冷冷道:“出门的时候太急,没顾上那么多。”
见我如此态度,父王深看我一眼,柔声问“怎么了婉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深吸一口气,抬头盯住父王的眼睛。
“怎么了?父王到是问起我了?婉儿今天正是专程前来问问父王,父王您怎么了?太子身陷北野,叛乱未除,圣上尚未派军前去援救。京中内卫却一夜之间少了十三人,而这十三人恰巧都是父王亲自培养的御林杀手。
三天之前有人看到这十三人朝北野方向去了,于是便沿路跟踪。最终见这十三人竟是进了叛军主帐。最让婉儿奇怪的到还不是这个。最让婉儿奇怪的是,这十三个人昨日带回的信,信封上面写的竟然是,旋靖王亲启。
婉儿想问问父王,如此大事,父王不知道吗?不觉得奇怪吗?”
父王眼中刹时一道锐芒闪过,“你说这十三人带回的信,你看到了?你竟然派人调查父王跟踪那十三人?”
伸出右手,手中正是握着那封信。用力甩在父王身上,“果然是你,若不是今天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便是把我杀了,我也不相信自己的父王会做出这种事情。为了功名利禄,权势地位,通敌弑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于不顾,除去你靖国公,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做到如此绝情?”
父王没有说话,良久,低声说“跟父王过来。”
他转身走到墙上的舆图面前。沉沉开口。
“你可知这万里江山至少有一半是我赫氏一族金戈铁马一刀一枪拼回来的?”我抬眼望去,满眼山河。不想多看,转而对父王冷冷道:“那又如何?”
“既然你全都知道了,父王便也不再瞒你。太子被困之事,确与我有关。”
承认了……竟是就这样承认了,父王啊……你这样做,与亲手将女儿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有何区别!
“……我少年时曾在先祖面前立下重誓,此生必要活于万万人之上,即便是皇权,都要凌驾于其上空。
……我前半生驰骋沙场所向披靡,正所为大权在握,独霸朝纲,就是皇上,也要对我礼让三分。我这一生,都只为“权势”二字而活。”
转身看向我,眼中轻荡起一丝宠溺,语气却仍然不变,“婉儿,你也不要怪父王,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夫君。短短十余年,他竟然将朝廷局面彻底扭转,缆皇权,断朝政,削藩王。当年他小小少年,竟为了禁军之统,暗中将右相全家二十一口全部杀害,便是连右相那仅四岁的孙儿也不放过。右相还没来及调兵反抗,就被他命断黄泉。心思是何等的细密,手断又是何其的狠毒。
年少时期尚且如此,若是日后手掌大权,必会将我赫氏一族抄家灭门。
圣上曾多次禅位于他,皆被他推辞。朝中上下赞扬太子是至孝之人,但父王心里却清清楚楚他为何如此。他想在他即位之前建功立业,独霸朝纲。等到功成名就之时,四海皆归,君临天下。所以他主动请缨,远赴北野。凯旋之日,便是他大权在握之时。他仅带一百零八人,便能岳都易兵权,五万人,岂会平定不了叛乱?
父王不能冒这种险,在我赫氏未被架空之前,与敌军连手,放手一搏。他若因此毙于军中,至少……还是会名留青史,千古赞扬。”
紧紧握住手指,感觉到自己微微颤抖,唇上一热,不禁伸手碰触了一下,所见之处,竟是血迹点点。咬破了唇,刺痛了心,竟还是不愿相信父王会为了争权夺势而这样做。眼眶温热,我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流下来。
“婉儿……”温暖如常的语气。
“记得你出嫁之前,父王对你说过,生于赫氏,本身便是一种不幸。但父王却不愿受制于皇室,只好对不起你……”
……
轻笑出声,心却痛的好似同时被万剑贯穿。你竟如此对我……
轻扬起头,眼神明亮,“父王似乎忘记了,婉儿出嫁之前,父王还说过另外一句话……
父王让婉儿永生记住自己的姓氏,赫氏会是女儿永远的依靠。父王之言,婉儿铭记于心。所以今日随女儿前来的,便是我赫氏一族暗藏了多年的死士,只是父王,这予族一脉虽归属于赫氏,却只效忠于手持信物的赫氏族人。呵……不知为什么,祖父当年把信物传给了我,而我又恰巧的用到了。
所以从今日开始,直到太子回京,都要委屈父王和他们住在一起了。”
没有看父王的脸,转身走向屋外,行至门口,突然回眸对父王灿烂一笑,“父王,婉儿方才还少说了一句。
父王当日还说过,女儿嫁他为妻,自当为他谋权术,夺天下。父王还没有忘记吧?”言罢,举手推门,踏出门外,再未回头。
父王,原谅女儿这么做,你说的对,女儿嫁他为妻,自当为他谋权术,夺天下。既然如此,女儿怎能让任何人伤及他分毫。
……
天运十四年,一月,北野大捷,太子凯旋班师回朝。北野兵权控于太子之手,外敌皆降。
鸿萧
躺在床上来回翻转,脑海一片混乱。
头痛欲裂,浑身酸痛,难以入眠。
抬起手用力掐住眉心,想要换回一丝知觉,竟听到一阵杂吵的脚步声。拉起被褥,盖在头上,心中厌烦。真吵啊,吵死了……
“小姐,小姐,快起来呀小姐,殿下回来了。”平儿不停的摇晃我。我闭着眼转手推开她,“别闹,我很困……”
……她说什么?
徒然清醒,忙坐起身睁大了眼睛看着平儿,“真的?”平儿不断的点头。
顾不得穿衣着妆,立时翻身下床,光着脚便向门外奔去。后面还传来平儿急急的声音,“小姐,外面还在下雪。您的鞋……”
脚下一片冰凉,院外灯火明亮。
飞奔出院门,门外侍女们见我这幅模样,惊的全都跪在了地上。一路赤足踏雪行至前门。
门开处,数排兵将火把高举,映的漫天白雪亮如白昼。鸿萧身着戎装,外着墨红披风,负手缓步踏入门口。我停住脚步怔怔望向他,多久了,多久没有见到他了……
他微微抬眼,看到站在雪中的我,嘴角瞬时又扬起那一丝玩味的笑容。突然视线向下,看到我赤足而立,眉头轻轻皱起。
大步向我走来,行至我面前。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将我拥入怀中。
这气息,这怀抱,终于回来了……
“小疯子,相公不在家,是不是没人管你了?居然连鞋都不穿就敢跑出来。”又听到他的声音,我顿时泪如雨下。
挣脱开他双臂,扬起手用力打他,“鸿萧你这个大骗子,大混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让我这么担心,真想就这么亲手打死你,免得你再跑出去死在别人手里……”
身旁众兵将皆张大嘴不可思仪的看着我俩,一时呆若木鸡,一时面面相觑。鸿萧解下身上披风裹在我身上,将我拦腰抱起,戏谑道:“先歇息一下,回到房里再打好不好?”
被他惹的忍不住破涕为笑,余光却一下子扫到身旁众人,顿时把脸埋进鸿萧怀中,不肯再抬头。我的天呐 ……
鸿萧见状,转身假意沉声道:“看什么看,都给我下去。没见到太子妃脸红了吗?”众兵将强忍住笑,纷纷告退。我斜眼瞄他,不禁撇了撇嘴:“你这个人越发的不讲道理了。”
他淡然一笑,“古人有云,近朱者赤,近墨……啊……”不等他说完,我便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下,他一时之间又大呼出声,猛然将我举高,吓的我紧紧搂住他脖颈,又是一路纠缠笑闹。这几个月来心中所有的阴霾,终于在他凯旋回京的的这一天,化作细小烟尘,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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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一)
十日之后,太子府热闹非凡。
各地官员得知太子凯旋归来,纷纷道贺。又闻太子妃喜梅,便从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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