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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臣相得 作者:寒夜飘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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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叫……郑某看看你手底下那两下子有没有嘴皮子厉害。”
安王岳晅在他手上都讨不到任何好处,更别说已经连战七场的沈澜清了。
眼见那人出手,岳煜瞬间便将目光盯上了安王:“大伯父。”
“啧!”轻啧一声,大军主帅瞬间入了战场,以狠厉无情的刀诀截下了那人绵延不绝的剑意。
“沈卿,回来。”夹着内力的命令响遍两军,沈澜清未作迟疑,觑着机会便抽身退出战圈,回到了君主身边。
安王岳晅无心恋战,见沈澜清平安回了平逆大营,虚晃一招,便也抽身而退。
自称郑当闲的人竟无阻拦追截之意,叛军统帅岳贤重伤,他便成了大军主帅,
冷眼看着安王岳晅退回自方阵营之后,扬手,波澜不兴地下了一道军令。
将战尚未结束,二十万郑军便在这一声令下猛然发起攻势,一马当先冲向了平逆大营。
平逆大军仓促应战,竟似不敌,开始缓缓退入了夹道之间。
“追。”银色面具下,一双薄唇缓缓勾出一抹笑意,平平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却清晰地印入了每个将士的耳中。
二十万郑军乘胜追入了夹道。
失了岳贤统领的十万叛军跟在郑军之后,无论重伤的岳贤如何催促,都只肯慢吞吞地向前挪着。
叛军方挪至夹道入口,夹道间兀然响起连声巨响,行在最前面的几个叛军将领瞬间令下:“放箭!”
夹道两端,箭如雨下,带着火,夹着毒,侥幸逃过夹道两侧滚落山石的郑军将士匆忙间尽数倒在了箭下。
最终,夹道中只走出了以那自称郑当闲之人为首的三十几人。
染血的殷红袍子,银色的半张面具。
于搭上弓弦的万箭之下,那人信步穿行于十万叛军之间,停在呆愣的岳贤身前,扬手便是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荡彻山谷。
 
70、多情剑客 。。。

一巴掌扇愣了当场所有人。
无论如何;岳贤都是靖王府的世子;是靖王最为打紧的嫡长子,是他们誓死追随之人的心尖子;如今却被败军将领当着数万将士的面,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搭箭握刀,虎视眈眈地瞪视着蔑视靖王府尊严那人;只等主将一声令下。
睥睨而视,唇边泛起冷笑;自称郑当闲那人将目光不冷不热地扫向岳贤肿起的脸:“你们可以试试,看是你们的嘴快,还是我的剑快。”
“……”威胁之意昭然;愤怒却无人敢拿世子的性命冒险。
“随我来。”讥诮地睨视了一眼隐忍的将领;自称郑当闲那人冷冷淡淡地开口,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似是生来就习惯了发号施令一般。
拧眉盯着那半张银色面具,岳贤杵在原处,一语不发。
“给你留了几分脸面,就别等我动手捉你……”那人往前迈了半步,略微前倾着身子俯视着岳贤重复了一遍命令,冰冷的声音里添了几分不耐,“随我去主帐。”
情不自禁便弱了气势,这种似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只在父王身上感受过,岳贤抿唇沉默了片刻,哑声妥协:“带路。”
“嗤!”那人冷嗤,却没戳破岳贤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分脸面,当真在前带了路。
主帐,却不是想象中的靖军主帐,亦不是郑军主帐,竟是平逆大营里那座奢华抢眼的御帐。
岳贤脚步越来越慢,直至定在御帐之前,隔着打起帘子的门:“郑先生……”
“进来。”
依旧是冰冷无甚情感的命令,岳贤隔着缝隙快速扫了一眼帐内,觑见了父王岳灿的身影,这才莫名安了心,入了御帐。

自称郑当闲的人从容自若地入了帐,不叩不拜,径自坐到了左手第一位,指尖点了下几案,丝毫不见外地示意沈澜清将案上的茶换成酒。
只看帐中君主、安王和靖王这三个岳家人的反应,便知道这人身份不简单。
恭恭顺顺地移开了茶盏,换上了酒壶。
沈澜清索性便侍立在了那人身后,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那人的举止,默然揣测起那人的真实身份来。
没准这位就是那位他活了两世都无缘一见的那位先皇的双生兄弟——逸亲王……
沈澜清还能根据零零总总的蛛丝马迹在心中有个揣测,岳贤却是被帐中的阵仗弄得有些发懵。
杵在帐中,抬眼望向不见喜怒地端坐在主座上的年轻帝王。
拜,不甘。
不拜,父王那温润的笑意却像是剐人的刀子,剐得他浑身皮肉生疼。
尴尬,别扭,纠结……
种种情绪于心中混在一处,抱团儿翻滚,一时间岳贤便木着肿了五道楞子的脸,捂着左肋处的剑伤僵在了原地。
“见了陛下不叩拜……”靖王岳灿挑眉不冷不热地盯了岳贤须臾,终于放下酒杯,缓缓开了口,“难不成在等为父给你摆毛皮垫子?”
“儿子不敢。”
父王的自称自本王又换回了为父,岳贤心底不争气地涌出一抹喜意。
父王眼中的深意他懂,略作犹豫便顺着父王的意思,识时务地屈膝跪在了地上,叩拜,“岳贤叩见皇上,恭祝皇上圣安。”
这一跪,便是彻底认了输。
木着脸,不见喜怒地盯着额头触着手背的岳贤,直至那张被扇歪了的脸上渗出了细汗,岳煜这才不紧不慢地开了金口:“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外道。”
若当真无需外道,叩拜之前便能拦下,自然也不会任人带着伤在地上跪了那么久。
不过,贵为君主,天生便有让人吃了哑巴亏还得叩谢圣恩的资本。
岳煜稳稳地坐着,假模假样地嗔怪:“三哥也是,贤侄身上带着伤,何必迫他给朕行这虚礼?”
“陛下,您这侄子先前被猪油蒙了心,尽做了些不着调的事,平白让人看了咱岳家人的热闹,别说他只是受了些小伤,便是他骨头断了腿没了,这一拜也必须要拜……”温雅的目光转利,岳灿看着岳贤,“自家人虽无需拘这些小节,然,国礼不可废,心中万不能没有君臣之义,否则外人不光会看笑话,也会在心底里寻思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教好他。”
谈国礼,讲亲情,论家教,不急不躁长话一篇,靖王却只字不提国法,可见岳家人个个儿是人精。
然,靖王精,吾君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便不好以国法惩治岳贤,却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了。
吾君本就没生出那副肯让自己个儿吃亏的软和性子。
想到吾君那股子睚眦必报的劲儿,愈发弯起了眉眼,沈澜清悄声侍立在“郑当闲”身后,好整以暇地静观吾君木着脸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拿捏跪在帐中的岳贤。
靖王佯怒,君主自然要佯装劝上一劝。
岳煜抬手虚按,止住靖王的话头,佯作无奈的劝慰:“三哥,无需动怒,小孩子犯了错,慢慢教便是,别再气着了自己个儿。”
“臣倒没什么……”帝王松了口,靖王立马顺杆儿爬到了顶儿,“只要陛下别当真恼了他就好。”
“自家侄子,怎么会……”岳煜这才恍然看见帐中跪着的伤员似的,“沈卿,快扶靖王世子起来,赐座。”
“是。”依言扶起了靖王世子,沈澜清泰然自若地将人半强硬地送到了靖王身边。
这一日,出乎意料的变故太多,不想追问,只想寻个免费的消遣看个乐子,排解下心底的郁气。
怎奈他没看够戏,却有人不耐烦了。
“郑当闲”慢条斯理地啜完了杯中的酒,用沈澜清怎么听怎么觉得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的声音的冰冷语调简短地道:“让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吧。”
吾君没有丝毫被命令的不悦,反而立即便下令清了场,甚至连他的心头肉——沈卿此次也未能例外。
御帐中最终只剩下了四个岳家人以及一个冒充着沈澜清家奇葩师父、实际上身份不简单到令人各种忍不住去深思的人。

朝阳爬上了山头,晨辉驱散了雾气。
柔和的光线穿过不稀不疏的墨绿色叶子,洒在挂着露珠的含笑眉眼上,映出几片斑驳的光影,反出几点彩色的光斑。
两个时辰。
沈澜清已然在这株树的枝杈上闭目养神了两个时辰,御帐中的人却一个也没出来。
温温润润的目光轻轻扫过御帐,笑唇含笑,不显半分急躁。
沈澜清微微动了动发僵的肩膀,换了个姿势,继续在那株隐在上面不显突兀却又能清晰地看见御帐的树上假寐。
清风拂面,不觉得温润,只觉得冷,到底是数九的天气,而且这风……
肌肉骤然紧绷,猛然睁眼,含笑的凤眸蕴满冷芒。
殷红的锦袍遮了晨辉,仰头,隐约能看见银色半张面具下那抹令他熟悉到骨子里的不羁笑容与眼底那抹不含恶意的戏谑。
冷芒敛尽,现出几分欣喜,沈澜清去了戒备,弯着眉眼温温和和地唤了声:“师父。”
“啧!真难为沈大公子了……”郑当闲驾轻熟路地将沈澜清挤下了树,自己个儿靠在已经被沈澜清躺暖和了的树杈上,慢条斯理地轻嘲,“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
“……”稳住身形,沈澜清仰头,纯良的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澜清片刻也不曾忘记过师父。”
“嗯哼,是啊,没忘,所以下山三年,媳妇都娶了,也没给师父来个信儿。”
“……”去信,也得我找得着您呐!
事实虽如此,但,奇葩师父发难了,他便只能伏低做小,“师父莫恼,因为徒弟,师父七八年没能陪白先生出去云游,徒弟心中一直愧疚难安,后来得知徒弟下山归京后,师父与白先生来了南边,是以才没敢打扰师父……”
“得了,少说那些用不着的。”郑当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沈澜清笑着止了话头,不由环顾了一眼四周,郑当闲看在眼里,眼底瞬间又起了揶揄,“不用看了,沈义不在。”
沈澜清笑笑,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从容自若地顺势问:“师兄怎么没跟在师父身边伺候着?”
“嗤!”想知道沈义去了哪儿,却偏问师兄怎么没伺候师父……
郑当闲嗤笑,笑自家徒弟说话从不肯直来直去的这股子沈家气息,“常思想弄几条匈奴边境饶乐水里的鱼,我想徒弟想得紧没工夫陪他在那耗着……”
“又生怕我家傻徒弟被不相干的人拐走了,只能留了沈义在那陪他,便赶紧赶来这边守着徒弟来了,怎么样,感动否?”
“……”
“感动……”沈澜清强忍住抽搐嘴角的冲动,微微蹙了下眉,迟疑道,“师父,昨天早上来的紧急军情,匈奴与我大岳边境可不太平,你此时离开白先生身边……”
“放心,为师只盼着常思能安分点,别一个热血跑去祸害人匈奴将士便好,而且……”
“你也无须为你家君主忧虑,慢说只是个扰边,便是真起了战火……”郑当闲抬手指了指御帐,“有那里那四个家伙在,大岳江山也指定妥妥的。”
“师父……”听着师父提起帐中那几个天家人的熟稔语气,目光不由移至那映着晨辉的半张面具上。
面具上反着耀眼的光,沈澜清微微眯了下眼,心中兀然生出一种猜测,乍想起来虽觉得荒诞非常,然,却愈想愈觉得事实兴许便是如此。
跟吾君,或许他会本能的不去追问,然,对着师父,沈澜清却少了不少顾忌,心中有了猜想,索性便问出了口,“师父,您清楚帐中冒充您那位的身份?”
“没人敢冒充多情剑客。”郑当闲跳到地上,搭上沈澜清的肩膀,“没有谁冒充谁,他是多情剑客,为师也是……”
似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郑当闲兀然扬起唇角,坏笑,“徒弟,想不想摘了那家伙的面具?”
“……”沈澜清抬手探向他家奇葩师父的面具,“徒弟更想摘了这张,睹一睹师父的真容。”

71、面具之下 。。。

本没抱希望;只是想撩拨撩拨。
没想到奇葩师父这次却是躲都未躲;任沈澜清轻轻松松地将面具掀到了一边。
在面具被掀掉之前,仅懒洋洋的说了一句:“你可别后悔。”
“……”沈澜清后悔了;如果可以,他宁愿这半张面具永远焊在师父脸上;从不曾摘下来。
含笑看着奇葩师父那张先皇脸,沈澜清心底简直是万马奔腾。
如果不是沈家的教养太过到位;如果不是他拥有两辈子的涵养,他没准得跳着脚脱口爆一声:“我操!”
原来奇葩师父才是传说中的那位逸亲王!
原来就是奇葩师父一点点指点着吾君把他生吞活剥了!
敢情他这辈子兜兜转转;一直就没离开过岳家人的手掌心!
岳家人……
果然是他沈澜清命定的克星。
“能一睹师父尊容,徒弟怎会后悔?”没有跳脚,没有满面惊讶;无论心底如何翻腾;面上却始终保持着从容。
乖顺地应了一句,沈澜清蹙眉问:“既然师父才是逸亲王,帐里那位……”
眼底流光稍纵即逝。
郑当闲,也就是逸亲王岳昀微微眯起了眼,露出了一抹自认为慈爱异常实则像极了心底扒拉着算盘可劲儿算计着山鸡的野狐狸笑:“想知道?”
“……”看见那抹笑,沈澜清本能地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想。”
“走……”笑眯眯地拍了拍沈澜清的肩膀,岳昀带着沈澜清往御帐走,“师父带你去摘了他的面具。”
沈澜清尚不及做出反应,眨眼的功夫,便已被奇葩师父掳到了御帐前。
“师父,陛下有令,没他的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帐。”
沈澜清那道平和温润地声音传入御帐,帐内那位“郑当闲”皱了下眉,不悦地戴上了放在案上的面具。
正在议事的几人不约而同地息了声,与那“郑当闲”一起望向了御帐门口。
帐帘向内挑起,带进门一节殷红色锦袖。
“哼!”殷红色袍子拖着月白色袖子,岳昀拽着沈澜清,冷哼着进了御帐,“瞧你这点儿出息,他不让进你便真不敢进了?为师的脸可算是让你给丢尽了……”
“你怕他们作甚,谁若敢不爽,你揍得他们爽了就是!”
无视了或想问好,或想行礼的几个自家兄弟子侄,岳昀挑眉睨视主座上那人:“自家人议事,偏把我徒弟给撵了出去,你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是自家人议事……”主座上竟不是吾君,而是那位“郑当闲”,“你徒弟姓沈不姓岳。”
“嗤!莫要忘了我这徒弟是怎么来的……”
“再者说了,我徒弟姓沈怎么了?”
“姓沈他也是我徒弟,姓沈他也被你儿子处心积虑地冠上了岳这个夫姓……”岳昀哼笑,“怎么的,圣宗陛下,您还带着这劳什子的面具,是没脸见本王,还是没脸见你儿媳妇啊?”
“!”
冠夫姓!儿媳妇!
再不是心底奔腾的万马,而是当头的万千道神雷!
沈澜清强忍着挣开师父钳制的冲动,眼看着两世涵养瞬间被劈成了飞灰,抬起眼,失礼地盯着银色面具被扔到一旁后露出来的那张脸。
就算有人能用易容术将脸做的惟妙惟肖,然,这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却不是想模仿便能模仿的来的。
这人,竟真的是本已薨了的先皇。
天佑二十九年十月初十,先皇薨逝,举国同哀。
即便当时远在昆仑山深处,他亦依礼为先皇戴了孝。
谁能想到,那一场盛大的国丧竟然是假的?
白先生研究假死药丸哪里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依着奇葩师父与先皇的关系,这一切分明是早就计划好的。
难怪,药丸做好之后,师父与白先生便突然离山,一去就是两年,原来是去给先皇送药了。
岳家人,端的是好谋算,天下人尽皆被他们玩弄在了股掌之上。
难怪无论是云王造反还是靖王府起兵陛下都能一直稳如泰山,便是得知大郑将手伸到了京城,大郑探子权至公卿,吾君也未变过声色。
有先皇在郑军军中做主帅,吾君又何须着急?
郑家人将棋局摆的再大,却也没能大过岳家这一盘,如果所料不差,恐怕岳家这几只狐狸不仅将云王算计了,便是大郑疆土、匈奴狄虏也尽皆在他们的谋算之内。
这盘棋,恐怕自先皇三子封亲王、赐封地于北扬州那日起便已悄然开了局。
分权,逼反,平逆……
占着大义圈了世袭罔替的亲王,坑了二十万大郑水师,自此,两国间那条界河于大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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