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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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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来一场阴谋的成败,和做好一桩买卖并没有太大分别,同样需要一个很朴实的前提。“莫要太贪!”
路仁义暴死在三个月后,和死于三个月后的另一场暗杀有多大的不同?单谨应该很清楚。但是那个黑衣杀手并不清楚。幸好他及时的毁去了自己的尸体,否则一旦二殿下单谨知道了刘半山推断的根源,相信他最想做得事就是,把这杀手的尸体刨出来,一点一点的捻烂吃掉。
单谨知道那杀手没有伤到自己的二弟,至于是不是伤到了旁人,他并不关心。他的确已经在考虑三个月以后的另一次暗杀,但他更关心的是刘半山的身边怎么会凭空冒出了那么多新来的影卫?还有一个消息也让他有些不痛快,老五死了,可是老五的娘,好像又有了身孕。
对着那座孤坟,单谨遥敬一杯,轻声说道:“你莫要怪我,谁让你有那舔食露水的毛病!我也是在赌,若是你看不到那蛛丝,服下毒药的,就是本王。如此大义,你应该感到知足。若是你在那边安生,来日本王登基,定然封你为贵妃,可你若是还像昨夜那般跑来烦我,那本王只能认为你在那边太寂寞了,本王会送你的家人过去赔你。你可愿意?”
随着一阵冷笑,单谨饮下了杯中的美酒。一阵风儿经过,却诡异的停到了那摆放祭品的香案上,随着那风儿的旋转,香案上的蜡烛忽然熄灭。那单谨忽然打了个寒战,他想起有一件事自己没有对那个做了鬼的女人去说。
上床安枕前,单谨曾连服了过两次解药。
卷一 成长的代价 第15章 黑锅之王
无比仁义的陆仁义明白谢观星的苦恼,这连着十数日的训练,让原本就该比谢观星多些见识的陆仁义,看出了李老蔫教给他们的是何种技艺?有那么一段时间,陆仁义的心中也升起过厌烦。因为他觉得,去做一个真正的“剑士”才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梦想。
牵丝坠毒、绞索夺命、遁影伏藏、柔韧体术,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剑士该做的事情。可陆仁义毕竟见的太多,听的太多,他渐渐开始明白,那看似偶然的相遇,未必就真的是偶然。
尽管有了那一夜的舍命相救,自小便不知道温暖为何物的陆仁义,已经将谢观星看成了自己真正的兄弟。但是很多事,他不能对谢观星明讲,比如说,“那人”为什么会同意让自己来这五柳巷学艺?而谢观星将来的命运最有可能会是什么?
陆仁义选择了接受,虽然他感到恶心。因为没人愿意被人算计,即便这算计可能是出于一番好意。
他们的命运也许都由不了自己,谢观星注定要成为一名穿着官衣的杀手,而他陆仁义,所要学习的,却仅仅是在皇权的你争我夺中,如何防备可能出现的各色杀手。
谢观星的梦想,是做一名“侠”。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偷偷摸摸躲在阴暗中的“侠”时,谢观星感到无比的失望。可真当他领会到了完成一个目标所能带来的快乐时,他很快就给自己心中的“侠”增加了定义。
“我来了!我做了!我走了!留下的就只有传说,而不是自己的名字。这应该就是侠的最高境界吧!”
。
此刻的谢观星感到有些饥渴,昨天的饭菜他“让”给了陆仁义。因为他知道,如果那小子再不吃饭,很有可能会淹死在那口用来“历练”的水井里。可是今日,谢观星觉得,怎么也该轮倒自己了。
五柳巷的官衙就那么大,能够躲藏的地方也并不是很多。而且,谢观星查的很仔细,因为单就“影布”的制作而言,那个陆师兄的确比他技高一筹。
可眼见日近午时,谢观星也用铁尺敲遍了后院正堂的每一个角落,即便是梁柱和斗拱之间,也被他翻上翻下的寻了个遍。而当谢观星湿漉漉的从那口井中爬出。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小子根本就没来过后院和正堂!
谢观星相信自己的判断,即便陆仁义吃了仙丹,也不可能躲过自己所有的“安排”。因为那看似平常的一根毛发,亦或是一小片落在房梁上的灰尘,都是他谢观星最拿手的“本事”。
谢观星笃定,路仁义一定还在前院,虽然那里看上去,除了一片空地,就只剩下了一座凉亭和在凉亭下独斟独饮的李老蔫。但他一定在那里。因为要想跑到官衙外面,那得问李老蔫答应不答应。
谢观星没有放过前院的每一片地面,因为曾有一次,陆仁义就趴在自己脚下的“影布”当中,而他当时明明有所察觉,甚至已经挑起了那片“影布”,却还是被突然暴起的陆仁义,用手中的短木剑在自己胸口点了一下。那天,李老蔫处理的很公正。公正的结果是两个人都没吃上饭。
李老蔫认为,一场杀手之间的真正对决,只能以性命的终结做为标准,更不允许有任何赌博的成份。所以谢观星被罚是因为他忽视了自己最终的目的。而陆仁义的被罚,却是因为他想要去抓住“影布”被掀开时,转瞬即逝的机会。
如果一个杀手把自己的成败的关键赌在对方的愚蠢上,这同样很愚蠢。
一个时辰之后,全无半点效果的搜索总需告一段落。精疲力尽之下,谢观星终于一屁股坐到了李老蔫的面前。可就当他想要伸出手,意图去从自己师父手中抢些酒喝时,他那本就很可怜的肚子,却又狠狠的被人戳了一下。
谢观星看到了从师父屁股底下伸出的短木剑。
谢观星不服。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卑鄙?连自己师父的脑袋都敢利用。你好歹是一位颇有来头的“贵人”!自己不要颜面变成别人屁股底下的石凳也就罢了!还要让自己的师父担上不敬之罪。这是在利用谢观星对涉川律法的敬畏,这是摆明了欺负老实人。再者,那石凳子到哪里去了?谢观星记得,上次被自己丢进粪池子里的不过是段木桩。这陆仁义选择石凳,分明就是赤-裸的报复!
而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李老蔫却很开心,他欣慰于这两个孩子的成长,也看到了他们身上蕴含的“力量”。那力量不能用简单的“大小”来形容,因为那力量已经可以让他们推开那扇门,那扇“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的门。
只要推开了这扇门,不论自己后面还将传授给他们什么?而他们又能接受多少?都不再重要。因为真正的精髓,早已成为了一颗种子,深埋在这两个孩子的心灵深处,只需再等待一个契机,那看似平常的种子终究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仁义今晚加菜。观星,你就再饿上一天。对了,别忘了把仁义丢到池子里的石凳捞出来,记着要好好洗一洗啊!”
“我就知道!”
明日就该轮到自己伏藏了。谢观星暗暗想到。他已经决定,动用自己最后的绝技,以便顺利通过这一关。反正那事儿自己又不是没做过!
走向后院的茅房,谢观星再次提醒自己。
“等会捞石凳的时候,务必要将那院中唯一的那根长杆搞断了,免得这陆仁义明日找不到了人,用那杆儿跑到池子边胡乱拨拉。我还就不信了,你能做得了凳子,还能像我一样下得了粪池子。”
即将到来的一天,一定会让李老蔫也感到吃惊,因为有些事,即便是他李老蔫也没有做过。但是谢观星做过。他做过的原因是: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当时的那个孩子已经不再想死了。
相较五柳巷官衙内的“平静”,京都的天空却布满阴云。座落于皇城外的逍遥王王府内,那本应该等着父皇前来慰问的单谨,此刻却焦躁的好似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那老东西薄情寡义,不肯来看望自己,单谨并不觉得意外。自从被封了这个逍遥王,单谨就知道,在自己父皇的眼中,他单谨已经没有了角逐皇位的资格。可单谨一直认为,自己的能力应该远在那几个废物之上,而这一点,满朝文武都应该能看在了眼里。
当日的“雪中青”,确实是他亲手送给的老三单勉。但是天地良心,那被自己训练的服服帖帖的“雪中青”,为什么会大发狂性?他单谨到现在也不明白!可凭什么老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自己使了手段?
若不是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他单谨何能走到今日这一步?逍遥王,他单谨逍遥的了吗?老三倒是封了个安平王,可他真能安于平淡吗?那家伙就差拿蛐蛐练兵法了。做儿子的想要什么?你就偏偏不给什么?天下哪有这样的父皇?
可现在再想这些还有何用?单谨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计划被人察觉,因为新的一轮风暴已经开始,可是这次却是很他单谨没有多大关系。
就在过去的十余日,他得到的坏消息远比前阵子得到的好消息要来得多,先是他最为依柱的谋士曾文泰莫名奇妙的淹死在了自家鱼缸,随后是朝中的最大助力,涉川的丞相,伏修道大人,居然跟谁都没打招呼,就悄悄递上了退老的辞呈。如果这些尚不能说明问题,那么接着发生的事情却说明了。
自己花了重金请来的一批杀手,非但没能及时返回昌余,反倒是让人将脑袋插到了宣华门的木桩上。而那二十多个到刑讯司做客的大小官员,他们个个都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单谨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一定是哪里走漏了消息。但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而这个机会说起来非常可笑。
老五,并不是死在他单谨手中,他埋下的那粒暗子,内官李成,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施展手段就被人叫走。可是当他返回时,却看到了那插满西园的箭矢,更看到了池塘中的那个物件。虽然事后李成也被人灭了口,但这消息毕竟是传了出来。别人或许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但他单谨未必想不明白。只是他不明白,即是能将数百名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草还贱的昌余国死囚送上有军士把守的上清山。又能寻来武山国一发三矢的制式强弩,这等人物,天下还有什么事他不能做得?为什么一定要来帮助自己?还是说此人另有旁的打算?可无论如何,他单谨握有最大的一张筹码。
找到那人并不难,因为单谨很清楚,西园池塘的落水口通向哪里?而那一晚,又有那位妃子闲着没事,撑着伞出来闲转。
但也许单谨已经没有了机会,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王府内传来的惨叫之声。
卷一 成长的代价 第16章 意外
听着府内的动静,单谨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终于破灭。“这就来了吗?倒是真快!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本王已经努力过了。现在看来,那个位置也不是高不可攀。我的父皇,你肯定不知道,我也曾有过赢的机会,只是我下不了手!”
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单谨对着身边仅有的两名亲卫说道:“你们知道地方,走吧!”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连串的变故,再加上涉川丞相伏修道的退老,让单谨身边的亲卫在不知不觉中只剩下了两个。当然,消失的亲卫中,可能也包括那些出去后,就再没回来的“信使”。
但是让单谨没有想到的是,这两名一直就被蒙在鼓里的亲卫,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走向自己身后的夹壁,而是上前对单谨施过一礼,转身抽出单刀,向着门外走去。
“等一等!”
单谨忽然开口叫住了这两名亲卫。
“我想知道为什么?”单谨开口问道。
那其中的一名亲卫回过头对着单谨笑了笑开口说道:“王爷,属下不知道王爷做过什么?但既是未见圣上的诏书,又没有举证刑判,属下职责所在,总需有个承担!”言罢,这名亲卫再施一礼,扭头迈出了门槛。
单谨很想笑,但他笑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无聊的理由。他原以为是自己平日的施恩起了作用,并且已经做好了去听取一番毫言壮语的准备,甚至于他还在想,或许自己在感动之余,会流着眼泪取出放在怀中的药丸一口吞下。
可是这会,他不想死了。这两个亲卫的言行不知触动了他哪根神经,他想再见见自己的父皇,并在临死前告诉他,“前些日子的刺杀,‘基本上’都是我单谨做的,但是,当年那匹雪里青,我没动过手脚”。
府内的兵刃撞击之声,根本就没响几下,但一连串惨叫还是让单谨猜到了,来的可能是哪些人。他再等,等那个他曾经叫过“叔”,也曾经手把手教过他射箭的高大汉子,他想看看,那人会给他带来一个怎样的结局。
府内忽然安静的有些可怕,敞开的门户,就如同一条通往鬼域的通道,但此刻的单谨就如同平日里一样,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懒懒的望着那扇敞开的门。
无需等得太久,他见到了那个人。
今日的刘半山,依旧穿着往日那件洗的有些发白的青色布袍,暗黑色的平底快靴一尘不染。但是单谨对于刘半山为什么总穿这套衣物并不感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刘半山身后影卫手中的两个托盘内到底放着的是什么?
做为一个皇子,单谨希望能有一个稍显体面的死法。
随便寻了张下首的椅子坐下,刘半山笑着对单谨说道:“怎么王爷你还活着呢?属下本以为见不到你了!或许王爷用了点别的什么东西,那百日落魂草的滋味如何?”
单谨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边笑边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抛到了刘半山的手中。
看着面带惊奇的刘半山,止住笑声的单谨开口说道:“我的刘叔,你当百日落魂草来得那般容易,小侄我可是花了天大价钱才买了两株。我就说刘叔怎么寻上了我,原来是这里出了问题。”
将手中的药丸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刘半山面色有些阴沉。自己手中的药丸,刘半山再熟悉不过,刑讯司库房里有的是这种“七步断肠”。
“还有一粒在何处?”刘半山的手下已经查到了百日落魂草的来历,所以他知道,两株白日落魂草,能做出几丸丹药。
“你猜猜看!”
单谨当然知道另外一丸丹药去了哪里?但他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看着略带些得意的单谨,刘半山一阵冷笑。
“若是你到了刑讯司,由不得你不说!”
“刘叔,你又在说笑了,若是本王去了你的刑讯司,刘叔你也就活不了几天了。还是不要罗嗦,让我看看那老家伙给我带来了什么?”
刘半山挥了挥手,一名影卫上前,掀开了手中托盘上的蒙布。
托盘内摆着两样东西,一把造型古怪的连鞘短刀和一壶酒。
单谨的心微微抖了一下,他知道那刀和那酒的来历。刀名断肠,酒名绝情。断肠刀刀头带勾,以此刀挑肠寸断,消刑罪,不去封爵,可入皇陵。绝情立毙,定案,去爵,野葬。
涉川历代谋逆未果的皇族不在少数,如果不愿赶在被擒前就早早了结自己的性命,那么最终难免要面对这两样东西。可仔细算下来,真正有勇气用到断肠的不过寥寥数人。绝大多数,都选择用绝情给自己来个痛快。
“那个盘子里放的是何物?”单谨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刘半山身后的另一个托盘开口问道。
“那是给另一个人的,你无需去管!”
单谨的心再次抖了一下,他暗暗想到,“难道会是那个人,连他也”
“王爷还是早做选择,属下还有旁的事情!”刘半山没有给单谨再想下去的机会,开始催促。
轻蔑的望了刘半山一眼,单谨起身走向了那个装着“断肠”和“绝情”的托盘。
没有丝毫犹豫,单谨取过了托盘上的“断肠”。
“刘叔,能不能帮我捎给他一句话。”单谨握着断肠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说吧!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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