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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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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刑讯司的刘半山,确实是直奔京都城外,并且刚出了城门不远,便将自己身边两名还处在兴奋当中的影卫送往了阴曹地府。
李顺,郭通,这两名几乎跟从了刘半山大半辈子的资深影卫,到死都没能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的面颊上还残留着欣喜,可这欣喜却与困惑迷茫的眼神一起,被永远定格在了死亡的瞬间。
刘半山本不想杀掉这二人,毕竟他们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又一直忠心耿耿。并且刘半山也看得出,当听到自己的招唤时,这二人眼中所流露出的惊喜和自豪。曾有那么一刻,刘半山从这眼神中找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可刘半山最终还是出手杀了他们。因为他觉得,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劝说他们和自己一起“叛逆”,而让他们自行返回刑讯司,只怕这二人会死得比现在更惨。
即便是影卫,谋逆和叛逆并没有多大差别,同样都保不住家人。反正他们回去也是送死,那杀了,或许意味着一种成全。当然,刘半山这样想的时侯,并没有去问这两人的意见!
就在城门即将关闭的一刻,易了容的刘半山又挤回了京都城内。
易容用的包裹,很多年前,就己经被刘半山放入城外的一块墙砖之内,像这样用于存放各式工具乃至银两关凭的地方,在京都的各个角落还有十余处,所以,事实证明,那王哈儿所说的并不完全正确,至少在一点上,他极有可能看走了眼。若是刘半山真的想逃,这天下真就没几个人能挡得住他!
但王哈儿也有说对的地方,即便刘半山有天大的本事,又早在监房内动过手脚,其人却真如王哈儿料想的那样,从没动过逃走的念头。那刻意留下,而不是丢进粪桶中的纸屑,就是他赵半山事出无奈的最后证明。只不过,这一点提示,能否传入单悯耳中,还要看王哈儿做何打算。
涉川国主即已法外开恩,又没有派人追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位“念旧”的国主还在犹豫。既然是在犹豫,那么说不定哪天京都再出了什么大事,这刘半山又会官复原职。也许正是因为有太多人存着这样的想法,反倒为刘半山的逃脱创造了条件。
可一个明明有机会东山再起的人,却非要给自己套上叛逆的绳索,这在很多人看来都不可思议。不过,活着的人想不明白,那死去的人未必就不清楚。至少有一个死人,生前非常清楚。
这个人是“影子”,那个被刘半山变成太监的“影子”。
当刘半山的手指捏碎影子喉头时,“影子”得意的笑了,因为他在临死前,看到了刘半山脸上的震惊!
涉川国主身边的“影子”会只有这点本事,并且会傻到引颈就死。这放到谁都不会相信。刘半山就更不会相信。所以,在逃走前,刘半山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剥下了影子的面皮,他想要看看,是不是这世间何时又多了一种高深的易容手法。而这个被自己轻易杀掉的家伙,会不会根本就不是那个真正的“影子”。
可是无论怎么看,这张面皮和内里的肌肉,都符合“正常”的标准,那死去的,就是“影子”本人。
刘半山不能不对“影子”生出佩服之心,他终于想明白,打从一开始,这“影子”就在有条不紊的实施着自己的计划,而这个计划,他刘半山明明看在了眼里,却还是无奈的陷了进去。最可笑的是,即便如此,一直到今日午时之前,自己丝毫也不曾觉得这影子有半分的胜算,直到必须要逃走的那一刻,刘半山这才发觉,自己错了!他没有能够想到,这影子会如此疯狂,其人所有的用意,只是为了这最后的一击,他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回致胜的棋局。
就在半年之前,刘半山从“影子”手中看到了一些记录着某人近期言行的文档,初始,这文档一日一次,虽写得较为粗略,却从不间断。可渐渐的,那文档的出现,变成了两日一次,其内容却愈发详细。刘半山自然知道这影子想做什么,可他全然没将此事看在眼里。这等手段,他刘半山又不是没有用过,能有何用?
刘半山认为,以自己的阅历,看与不看都不会有太大不同?所以他选择了去看,可事情的结果往往出人预料,刘半山可能忽略了一件事,亦或他一直都没能意识到。谢观星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出色的弟子,而是渐渐替代了他那个死去的儿子。
所以,无论刘半山如何小心,这定期观看文档,还是成为其人牢狱生活中的头等大事。尤其到了前段时日,对于冯府一案的记录,更是让刘半山看得津津有味。并且,刘半山还从这文档中看出了一些问题。
若依着记录上所写,那冯成最后的死,就和谢观星脱不了关系,可如果此事被捅开,那谢观星早就该入住刑讯司的监房,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谢观星非但什么事都没有,反倒是在五柳巷开始学习厨艺。这反常的文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文档中所写的部分隐秘,知道的人并不多,即便是皇城内的那个人,只怕也不知道这其中的详情。
这“影子”到底想做什么?要暗中下手杀掉谢观星,以此来报复自己吗?当刘半山想到这里,不由的一阵狂笑,也许是出于一种“骄傲”,刘半山对着进入监房的“影子”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若是杀了我这个徒弟,记着把脑袋提来让我看看,一个人呆在这里多少有些无聊,有颗熟人的脑袋作陪,未尝不是一件雅事!”
那“影子”对刘半山所言不置可否,依旧笑语如常,只说些咸淡的话儿加以取笑,半点也看不出有想要伺机报复的想法。不过当刘半山开始询问影子,平日里是站着还是蹲着方便时,那些文档被拿过来的时间间隔,又拖长了几日。
可就在今日,这影子再次前来,并送来了一页写有文字的供纸,那纸上写的字并不多,却是提到了一宗新的刑案,而那刑案所涉,赫然有三个醒目的大字:“隐月宗”。
如果仅仅是这样,刘半山不会爆起杀人,因为他见过所谓的“仙人”,可他比谁都清楚,那两个所谓的“仙人”是何等模样?
一个不过是活的久些罢了,若当真挨上一刀,一样会翘。另一个,今日倒真是被涉川百姓奉做“上仙”,可刘半山至今还清晰的记得某位无故消失的官员,当年在刑讯司监房内的言语。
“大人,您是不知道,这厮的屁股,那叫一个白啊!在下只不过放了几条水蛭上去,就全都招了!”
修道之人,既期待成仙,那便有执念,有执念就一定有弱点,有弱点那就能算计,即然能算计,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即使在牢狱之中,刘半山自有手段,让谢观星避开与道门的冲突。可随后发生的事,却让刘半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影子从怀中取出的一件物什,就是这件物事,让刘半山动了真怒。
那是一串铸成鬼面的红色铃铛,这物什的出现,意味着所有围绕谢观星布的局,都没了用武之处,若依着刘半山原来的想法,只要自己的布局,让谢观星身后的背景,任谁看上去都显得模糊不清,那真正敢动谢观星的又能有几人?可这串鬼面铃铛,却有个别样的名字,“噬仙铃”,而每当这串铃铛出现,便只意味着两件事,其一,有人用自己的性命亦或旁的秘密换来了一个承诺,所以,他拥有代表承诺的红色“噬仙铃”,其二,一定有一个人要死,那怕那个人是皇帝!但他死前,同样会得到一串象征死亡的鬼面铃铛。
如果没有“噬仙铃”的出现,刘半山笃定,借“影子”十个胆,他也不敢去动谢观星。因为自己和单悯之间有一个小秘密,而那影子呆在单悯身边,应该非常清楚。他即便是豁了出去,敢将自己盘肠剥皮,洗涮灌顶,却未必真敢打谢观星的主意。谢观星的存在,就如同支撑拱桥的承架,那拱桥未见成型之前,这承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拆除,更何况那承架至今还没有发挥他应有的作用!
可影子手中既是已出现了噬仙铃,那也就意味着其人已经完全背弃了自己的主子,成了真正的叛逆,而那个神秘莫测的组织“噬仙铃”,他们的眼中,便只有杀戮。至于杀戮的对象,即便是涉川亦或昌余武山高高在上的国主,倒算个屁!
一个连“仙人”国主都不放在眼里的组织,哪里会在乎什么布局!
只有到了这一刻,刘半山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次容忍失去一个“儿子”。那噬仙铃点燃了刘半山的愤怒,所以他动了手,可是让刘半山没想到的是,武艺绝不弱于他的影子,居然没有做半点反抗,就那样轻易的被自己取走了性命。
“影子”的死,让刘半山所有的期待都成了泡影,但他至少还有一件事可以去做,就是去救助那个被自己视为儿子的谢观星。可是临走前的一个举动,让他再次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想不到的后面,通常还会有一个想不到。”
有一个人,如果他的魂灵尚未飘远,那他一定是在空中狂笑。因为他看到了刘半山从监房内的尸体手中取下铃铛。可“愚蠢”的刘半山很快就会发觉,那铃铛,居然是假的!
卷三 一粒青豆 第7章 夜查
谢观星睡不着,因为已经三更了,那个出去“查案”的方胜还没有回来。
案头上摆放的卷宗,谢观星已经仔细看了两遍,出乎谢观星预料的是,村中所触刑案,大多与涉川来此任职的官员有关,至于村中的农户,虽有异常殒命,却极少涉及刑案,悬梁自尽这样的事情,更是一件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这一点,仔细想想,倒也在情理当中。既然自缢不合古礼,亦入不得族坟,村中农户自然没人愿意像涉川官员那样去死。这也就难怪卷宗中会出现那么多“某某夜行,撞树身亡”;“某某夜晒青豆,堕楼而死”之类的用语。
当然,单就卷宗的内容来说,也不是全无疑点,可那些疑点都已在岁月中消去了痕迹,即便谢观星想查,又到哪里去寻找物证。更何况,过往的自缢案,监吏司都没有追究,就算谢观星能通过村民的讲述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又有何用?若无刑案报备,听狱两辞,举证审断,仅仅因为罪嫌被识破伎俩,其人便不打自招,那是曲馆里才有的段子。于真正的刑案堪破,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谢观星渐渐发觉,自己正一天天厌倦这所谓的律法,年少之时,谢观星一直觉得,这律法就是根绳索,用来捆绑这天下不义之人。可到了今天,他却看明白了,很多时侯,那罪嫌明明就站在眼前,却是逍遥自在,而那根律法的绳索,倒是牢牢捆在了自己身上。
取出李老蔫送给自己的那根铁尺,谢观星在房内寻了块布仔细擦拭,这原本锈迹斑斑的铁尺,如今在他的手上再次绽放出炫丽的光泽。可是谢观星明白,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辜负了李老蔫的期待,李老蔫将这把铁尺给了他,就是希望他做一个真正的捕快,即便是面对穷凶极恶的罪嫌,只要律法未曾定罪,那便要做到“不杀”。可是这根在很多人看来根本杀不了人的铁尺,如今也成了杀人的利器,这不得不说,是命运对某人的一种嘲弄。
理想终归是理想,现实却总是很残酷,想要活人,难免就要面对生死,可在面对生死的一刻,又有哪个还顾得上什么律法?
谢观星非常清楚,他早已背离了自己的初衷,甚至在成为影卫的当天,他就已经背离了自己一直想要捍卫的律法,当下所为,不过是游离在那个关于“侠”的梦里,也许只有“侠”,才可以真正做到无所顾忌。
李老蔫过往的身份,至今仍是个迷,可在谢观星看来,这隐遁的手法,杀戮的方式,无非两种可能,其一,李老蔫是杀手,一个类似“夜枭”的杀手,收取钱财,夺人性命,不问缘由。其二,李老蔫是一名刺客,一名类似“宿影”的刺客,义气所至,快意恩仇,莫言权贵。
如果让谢观星自己选,他宁愿去相信自己的师父是一名刺客,可依着李老蔫的那副贪财模样,着实是不像,若说是杀手,倒是有九成九的把握。
至于谢观星自己,如果在侧出一步时,非要放下捕快的名头也做个选择。那谢观星觉得,他同样会去选择杀手,因为他见了过太多所谓大义下的杀戮,而这让他感到无比厌烦,他更喜欢诸子巷的风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或许有人会问,这中间到底有多大区别?对于这一点,谢观星自己也未必能说的清楚!那传说中的“宿影”,难道就不收取回报?那声名、那快意、和金银又有多大区别?那死在杀手刀剑下的,难道就没有权贵?
有趣的事情就在这里,只是谢观星不愿接着去想,因为此刻的他,还没有做好成为一名杀手或刺客的准备。
可命运的巨轮已经开始转动,它等不了那许多时日,所以,它急于告诉谢观星答案。
其实这答案很简单。
那区别只在于“第三个问题”。至于让谢观星自己都觉的很不“侠”的选择,也容易解释,谢观星变了,尽管他自己并没有留意。
那个以天下大义为己任的诸子巷“捉鸟”少年,早已消磨掉了过往的天真,他在伸张正义的同时,也再开始向往一种简单而平淡的处事原则,至于那原则,无非四个字“当下两清!”
但是谢观星听不到命运之轮的声音,他要面对的问题,还需要他自己去寻找答案。并且要找到这个答案,总还是需要一个契机,好在那个契机已经出现,命运的巨轮,无需等的太久!
摆弄着铁尺手柄上悬挂的那串鬼面铃铛,谢观星有些犹豫,方胜会不会没像他说的那样,只在官衙附近的农户家中转悠转悠,而是跑进了巷道。要是这样,自己要不要出去找一下?可没有通道的指引,自己要是也迷了进去,而那方胜偏偏又转了回来,这你找我找之下,岂非做了两只迷宫内的蚂蚁。
谢观星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找到出入这老君村的办法,他才不会去管什么规矩之一百一十条:“外人不得询问出入之途经!”
“老子不问便是,自己去找,你能耐我何?”谢观星暗暗说道。
不过这一打算很快就有了回应。四更刚过,满脸汗水的方胜,终于被一名明明恼羞成怒却在极力保持礼仪的村民领了回来。
果然如谢观星所料,这方胜在巷子中迷了路。初始的逐户拜访,在一更时分就已结束,因为老君村的村民,几乎不约而同选择了一更过后紧逼门户。等到方胜身后的门“咣当”一声关闭,方胜所要面对的就只剩下空荡荡的巷道。
夜近四更,筋疲力尽的方胜终于开始敲打每一户路过的院门,这才生出了方才那一幕。
在房内四处找水喝的方胜,并没有像自己想像中那样买到吃事,更没有查到什么像样的案情。或许那些村中的靓丽女子让他忘记了什么是饥饿,也忘记了来此处的真正目的。
送走了村民,谢观星对着方胜开口问道:“可见到有何异常?”
那方胜在院中的水缸内填饱了肚子,此刻早已爬上了床榻。听得谢观星问询,含含糊糊答道:“吃食无人敢卖,亦不施舍;女子貌美,男子亦长的周正,非我方胜可比!”
谢观星闻言,一阵暗火,开口问道:“你出去这半晌,便只查来这些?”
那方胜一阵哼哼唧唧,明显就要睡去,谢观星哪里容的他这般应付了事,隔着被子,当下便一脚踹去。其人吃痛,只得勉强打起精神继续说道:“访了!访了!莫要再踹。我查了能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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