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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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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成长的代价 第4章 老家伙的本事
既然“孤独”是成为“侠”的必经之路,那么,尽管谢观星不喜欢,他还是做好了要去面对“孤独”的准备。可是,事情便是这样,当你真正狠下心要去面对某事时,常常会惊奇的发觉,你他娘的!又突然没了机会。
“或许你说得有些道理,若是真有个大事小情,总需有人轮换,即如此,就再留下一个。那个谁?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换个清闲差使,享享清福吧!”
谢观星顺着那中年汉子手指方向转过头去,终于看到了方才捏他鼻子的那名捕快。
那捕快刻意低着脑袋,即便是所有人都望向了他,也是装做不知。直到大头总捕王哈儿开始动怒,厉声骂道:“李老蔫,你他娘的是聋了还是哑了,没听到大人的吩咐吗?”那低着头的捕快这才略微有了些反应。
那声音略显苍老。
“大人,属下还有三个月就退老了,能不能换了旁人?”
闻听此言,大头总捕王哈儿几乎要被气乐,其人将那硕大无朋的脑袋摇了三摇后说道:“此事是跟你打商量吗?刘大人的吩咐你敢不从?你长了几个脑袋?还不跪下承令。”
老捕快浑身哆嗦了一下,上前跪倒,口中却是说道:“即是如此,属下承令便是。只是老头儿偌大年纪,腿脚不灵便,若真有个什么缉捕刑案,只怕跑不了二三十步,就要上喘。不知大人能否给属下增发些车马银钱,属下也不贪多,三四两便成,还望大人恩准则个!”
那大头总捕立时便被这捕快气得浑身发抖,看那架势,若非有那中年汉子站在身边,早已上前一脚将这老捕快跺倒。
“李老蔫啊,李老蔫,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等本事,人都说你蔫,原来是等着放个大雷子,多少两?老子的月俸才。”
“好了,此处左右事多,只他二人,增发些银两也不为过!走吧,回刑讯司!”那中年汉子显是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没了兴趣,直接打断了王哈儿的言语,径直带领众人向着衙门外走去。
那王哈儿赶紧应承一声跟上,但走不两步,忽然停住,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回过身望向了那个叫做李老蔫的捕快。
王哈儿此刻的目光,看上去是如此阴冷,而当其从老捕快的脸上移开,又扫向谢观星时,便是还沉浸在兴奋和喜悦当中的谢观星,也被那眼神瞅得有些心悸。直到王哈儿冷笑一声离去,谢观星这才想起,从始至终,自己竟然忘了去道声谢。
谢观星觉得,做人不能够知恩不报,这不厚道。但是谢观星又觉得,这些人惘顾国法,不经刑案,无据擅杀,承不起自己一拜。于是左思右想之下,谢观星做了一件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谢观星对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弯下了腰,开口说道:“多谢惠顾,各位客官慢走。”
就在那老捕快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中,谢观星眼中的世界有了些许变化。在他的认知中,不再只有好人和坏人,更是多出了另一种人,客人。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谢观星注定要走上一条他做梦也不曾想过的道路。
许是那中年人的缘故,谢观星的捕快生涯明显比旁人来得要快,即无需去专门训练,也不用从一名青衣捕手做起,不过是在五柳巷的衙门内等了一个时辰,谢观星就穿上了正式捕快的官衣。
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官衣,绣着白鸟图案的护腰,还有那配有铜饰的青丝缎带。谢观星觉得,自己的人生,灿烂的好似京都二月里的烟花,轻快的便如涉川三月里的流云。
正了正头顶斜插孔雀短翎的六角翻翅纱帽,谢观星走向了那口填过死人的老井。而这一举动,立时便让那正在观看谢观星新配腰刀的李老蔫瞪大了眼睛。
半个时辰前,院落中的血迹便已经被那两个被放出来的理户和社保,带人清理了个干干净净。便是那青石间的缝隙,也被人撒上了白灰。谢观星对这两人被放出来,并没感到意外,只是有些惊奇那二人的神情,那神情中哪里有一点愤恨,分明是得了天大的好处。
可即便是这理户和社保做得再仔细,对于那井,除了井沿被人擦拭过,其它地方,好像没动。
盯着谢观星,看着其人俯到了那井沿之上,再看着其人惨叫一声,撒腿便跑,李老蔫终于露出了了然神色,伸出了一小脚。
谢观星便如一只大鸟般的向前飞起,随即“啊”的一声,表达了自己对于天空的愤慨,然后以一种让所有京都捕快都会感到汗颜的快捷,落回到了地面。
这一摔,倒是把谢观星摔的有些清醒,他忽然觉得,那井中所谓的“尸体”,看上去很是眼熟。
“你是叫谢观星是吧?”这是李老蔫第三次问谢观星这个问题,谢观星本已有些发烫的面颊忽然又凉了下去,他觉得,他已经明白了“侠”为什么注定孤独的原因。
和李老蔫这样的同伴相比,“孤独”倒是算个什么?
第一次问这个问题,李老蔫拿走了谢观星配发的新官靴,因为李老蔫认为,新鞋磨脚,不利于像谢观星这样的新进捕快。
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李老蔫拿走了谢观星新配的腰刀,却递过来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尺。铁尺这东西,谢观星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那时的捕快,并不佩刀,人人腰间都别着此物。只是后来涉川境内越来越乱,这长着两只“耳朵”的细铁棍,也就没了大用。通常会随着它的主人一起,悄无声息的便没了踪影。
这等物什,除了上面的一对“耳朵”或能别下凶徒手中的兵刃,还有何用?细铁棍就是细铁棍,即便是横砸竖劈个三四十下,了不起能将那犯案之人打得满头是包,可若是自己挨上对方一刀,当下便要了账。谢观星隐隐觉得,这叫李老蔫的家伙对自己应该是没安着什么好心,可前辈毕竟是前辈,谢观星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去相信,这李老蔫的所为或许有他自己的道理。
但是现下谢观星身边就只剩下了这两套捕快的官衣,难道连这,那李老蔫也想要?两人的身材差这许多,他要去何用?
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谢观星从地上爬起说道:“前辈,在下叫谢观星。”
“观星啊!”
谢观星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颤抖,他已经开始觉得,身上的那套新衣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观星啊!你看此处就你我二人,大事小情总需有人承担,可你初入公门,不论身手阅历都还尚浅。老头儿我呢,虽说是一身本事,终究还是老了,你说,这偌大一个五柳巷,总不能凭白养着两个门神?”
谢观星觉得自己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想也未想就开口言道:“李大伯只管告诉观星该如何做,观星自去承当,断然不会让李大伯劳心费神。”
“这传道授业乃是师徒之间的事,你我同门公人,不方便啊!”
谢观星面容一肃,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当日那猪肉店的掌柜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谢观星何许人等,自是明白“大丈夫不舍不得,岂能太过瞻前顾后”的道理。
“即如此,谢观星愿拜老伯为师,还请师父受观星一拜。”
谢观星言罢便要跪倒,那李老蔫双眼立时涌出泪光,上前一把扶住谢观星哽咽说道:“好徒儿!这如何使得?为师一生授徒无数,弟子遍布天下,原以为这也就够了,想不到临老、临老,居然又收了一个,好!好!好!这也是你我师徒的缘分,即如此,这收徒的师资也不好收得太多,就一月一两吧!”
谢观星的世界,瞬间便发生了崩塌,那二月里的烟花,变成了落在眼中的碎屑,那三月里的流云化成了倾盆大雨,苍凉的心绪啊!似又回到了那段藏在被褥里偷数制钱的岁月;那猪肉店的掌柜啊,他也曾是谢观星的师父。
“师父啊,观星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师父。”
“喔,有什么事情只管问,谁让为师我知道的多呢!”
“观星一个月的月俸是多少啊?”
“不少了,不少了,一两三百钱!”
谢观星终于放心了,好歹比在猪肉店铺时多出了二百钱,当然,那“一两”不能再算在其内。但是谢观星不知道,尽管自己熟知本朝历律,却不知道一两“官银”有别于街面上的散碎银两,市值不是自己以为的八百钱,而是整整两千钱。
可对于谢观星而言,三百钱,已经是个很大的数字,大到足够让他去做很多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可以在“诸子巷”美美的转上一圈,然后在王婆婆那里购买最贵的茶叶,再让她看着自己,一杯杯的,将那茶喂给隔壁看守门户的“大花”;他还可以到柳如烟那里,买下她店中最好的脂粉,沿街撒着玩。
可是这一切,都需有个前提,他要能出得去。
师父教他的第一个本事,就是捆绑之术。所以为了让谢观星验证自己非凡的技艺,李老蔫捆绑的很是扎实。
“观星啊!为师出去办些事情,这附近有当铺吗?”
“观星啊!要学会捆绑,需先学会挣脱,为师相信你的能力!”
卷一 成长的代价 第5章 无所谓巧合
大头总捕王哈儿这两日很烦,那些码放在床榻下的银锭,让他一直睡得很不安稳。
虽然王哈儿明白,既是已然送来银两,那自己的性命应该没有大碍。可王哈儿更是明白,原本可以用一张银票就搞定的事情,对方为什么一定要做得如此麻烦。
能悄无声息的将这多银两放入自己房中,那么取走他王哈儿的脑袋应该也不是件太难的事情。
可这些并不是让王哈儿烦躁的真正原因。他烦躁的真正原因是,这些银子送的地方,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对于王哈儿来说,那个在诸子巷把自己捏到半个月没碰过女人的小畜生,他的生死,现下已经不在自己考虑的范围。其人既是能逃过那一劫,自是有些气运。他王哈儿能从一个小县城的捕头升到今日的位置,在很多人看来,是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可王哈儿自己比谁都清楚,若没了当日那算命高人的一番指点,又给了三条处事法门,只怕到了今日,自已依旧还是那个在小县城中帮人捉鸡撵狗的青衣捕手王大头。
高人给王哈儿三条法门中的第一条就是“气运若不可逆,暂避之!”所以,王哈儿决定先放过那个臭小子,既是已入公门,收拾他只在早晚。
提及法门,王哈儿这几日还再等一个消息。那个关于李老蔫的消息。对于李老蔫来历的调查,也正是基于那法门中的第二条“事出反常必有妖,当慎之又慎!”
为什么堂堂影卫总领,会瞅上那么一个废物?
王哈儿认为自己当日绝对没有看错,那影卫总领刘半山,确有回护诸子巷捏“鸟”少年的意思。可既是如此,自己部属当中不乏能人,那刘半山因何不用?偏偏一定要去寻个最无能的李老蔫出来。
虽说私放五柳巷理户、社保二人的消息,转瞬便被人传入刘半山耳中。王哈儿还是不大相信李老蔫便是那个可能存在着的暗桩。此人羞臊了王哈儿多年,着实是像一块贴在大腿根的膏药,谁用着都不舒服。要不是一直寻不出个由头,王哈儿早就将这厮踢得有多远滚多远。像这等令人生厌的人物,说他是影卫的暗桩,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可既是其人能被刘半山选中,王哈儿觉得,总需查查来历较为稳妥!
这世间有真正的巧合吗?王哈儿有些怀疑。他总觉得,那些看似偶然的巧合,或许都有着应该去巧合的道理。
“有没有暗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那暗桩是谁?”王哈儿相信,只要能找出那个“暗桩”,且不论“桩”有多高?自己码在桩前的银子一定会比那“桩”还高。
王哈儿不缺银子,可是他心里清楚,总捕名头虽响,自己所辖,却不过宣华,正德两门内的七街九巷十六坊。这等权势,若放在地方,或是可以得意一番,可若放在京都,不过屁大点个官。要不是因为柱国将军府就在自己所管辖的“仁厚街”,而自己又和这柱国将军沾着些亲,哪有什么人会将自己一个寻常总捕放在眼里。
王哈儿今日的风声水起,得益于柱国左将军。说得更准确些,是得益于柱国左将军那个有些疯癫的女儿,当日的一番“英雄救美”,让王哈儿攀上了高枝,虽说这柱国将军薛绍从没把自己那个嫁出去的疯癫女儿当做回事,可王哈儿还是将自己的夫人犹如“天仙”一般的供着,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的夫人安好,那该来的总是会来。
对于五柳巷官衙内发生的事情,王哈儿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那第三法门说的清楚,“生死际会,不过利尔!”即便是那刘半山有所察觉又能如何?当下京都的官员,哪个不是藏着掖着的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刘半山老于江湖,不会不知道个中门道,否则为何事后一不追究,二不责罚,反倒是在刑讯司掌司面前盛赞了自己一番。
只要他王哈儿身后的靠山不倒,那自己充其量也就是把勉强能用的钢刀,只要你付得起银子,谁拿来用都是一样。
不过王哈儿并不喜欢今次的买主,因为他觉得这些人有点不厚道,不给银票也就罢了,居然还将这么多的银锭塞到了自己的床下。要知道这里可是刑讯司的寓所,即便是运气好,一直没有人前来打扰,可若是每日二三十两的往外带银子,王哈儿觉得,自己今后这几个月,什么事都不用去做了!
除了王哈儿,还有一个人这两日也不太开心。
刑讯司第五百一十九号监房的铁门,此刻正敞开着,监房内潮湿阴暗,青色岩石构筑的墙壁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沟渠。可那些沟渠并非天然形成,如果你有幸,能见到从刑讯司总捕衙门里出来的囚犯,而凑巧,他的手还健在的话,那么只要你稍微发挥一下联想,便会知道那些沟渠的成因。
监房内有一扇小窗,勉强能从外面带入一点点光线,可若是有哪个囚犯觉得这窗能让自己看到生的希望,那么只能恭喜他了。通常情况下,当这扇窗被打开的时侯,地府的大门可能也同时敞开。
影卫总领刘半山不喜欢松油的味道,所以,当他需要训案时,对于习惯了点起火把做事的一众刑讯司官吏而言,那将会是一件十分无趣、但又必须小心应对的事情。
“怎么,还不打算开口吗?”
监房内响起刘半山的声音。随即便是一声尖利的惨叫。
站在监房门口的影卫陈小虎,听出了那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出于好奇,他偷偷探过头去,对着监房内小心张望。
总领大人此刻正坐在监房正中的一把椅子上,而就在他对面,一个木质的承架上,结结实实捆绑者一个女人。那女人身上的衣物,已被尽数剥去,白净的身躯在承架上左右扭动,即便是在阴暗的监房内,亦让人觉得有些扎眼。
陈小虎没有看到那女子的身体上有什么伤口,所以他对那女子为什么会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而感到困惑。而监房里传出的阵阵恶臭和血腥味道,只是让陈小虎微微感到有些不适,毕竟陈小虎好歹做了一年的影卫,这等气味,倒还真算不了什么。
看着那木架上的女子,陈小虎开始思索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被换了过来,而又是什么原因让那同是影卫的严庚被人背了出去?
“我只要那个人的名字,说了,便送你走!”耳边传来刘半山冷冷的话语。
陈小虎觉得奇怪,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刑讯司总捕衙门的监房,百年间,能活着出去的,不过三人而已。而这三人之中,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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