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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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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杀手。可即便方胜有心催促谢观星,但他自己胯下的这匹老马却是极不争气,许是拉磨拉的久了,就算猛抽两鞭,也不过是让其紧走两步,就又恢复了四平八稳的常态。
无奈之下,方胜只得压住焦躁的心绪,缓缓跟在谢观星的马后,并仔细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上了官道行出能有三个时辰,方胜所担心的刺杀并没有发生,既便是日前所见的哨卡如今也不见了踪影,可是因为紧张而变得无比细致的方胜还是看得出,这沿途所见的虽然大多是往来的百姓,可就在这些人当中,却也混入了不少公门中人。对于骑马向着京都缓行的谢方二人,这些公门中人大多并没有放在眼里。他们的视线基本都停留在了那些远离京都的高大身影之上。
京都的城墙已经出现在了视野当中,方胜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就在他准备去提醒谢观星一声,却听得其人的话语。
“方兄,入老君村这几日,你可曾见到有人食用村中的青豆?”
方胜被谢观星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问得有些胡里胡涂,其人随口说道:“当日嘴馋,倒当真是问过,只是那村子里的人都说,这豆子金贵,能在京都卖上个好价钱,所以村中无人愿意自己食用,怎么你忽然会询问此事?”
谢观星一语不发,猛然拨转马头,对着方胜说道:“我回去一下,你且先回京都!”言罢谢观星一抖马鞭,用力击打在马臀之上,那马儿吃痛,长嘶一声狂奔而去,方胜想要拦阻,已然没了可能。
望了望已然不远的京都,方胜叹了口气,拨马而回。刘半山的出逃让他对谢观星的前途开始产生怀疑,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前番的茶叶案,已将二人绑在了一起,如果谢观星受到牵连,自己也难逃一死,方胜明白,此时此刻,不论自己站在何处,都已经成了谢观星的“同党”。
对于自己胯下这匹颇具“官品”的“宝马”,方胜着实是无可奈何。仓促之下,谢观星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一片尘土当中,可方胜的那匹拉磨“宝马”,连给了几鞭子,反倒是在原地转开了圈子。
方胜一时情急,见到一名百姓慌慌忙忙从路边的草棚中牵出一匹鞍辔齐全的青鬃马,当即抢步上前,开口说道:“五柳巷推官方胜办案,你的马让我先用用!”那名百姓闻言,面色变得极为古怪,笑骂道:“刑讯司总捕衙门袁成非携令办案,你给老子滚开!”
方胜一愣,此时方发觉,身边马蹄声一片,方才还都是步行的百姓,此刻却有十数人不知从哪里搞来了马匹,前呼后拥的向着那片烟尘腾起的方向追去。
“娘的,把这茬忘了!”
值此非常时期,那个不要命的敢如此拨马狂奔,这分明就是告诉别人,老子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一脚将一名想要骑上自己那匹“宝马”的“百姓”跺倒,方胜翻身上马,向着谢观星远去的方向缓缓行去,令方胜大感意外的事情再次发生。许是受到了周围马匹的影响,那匹拉磨子的“宝马”居然也跑了起来。
对着一名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的汉子,方胜喊道:“捉住那人,有何好处?”
“银万两,官升三级!”风中传来那名汉子的回话。
“我就知道!”
半肚子苦水,半肚子狂笑的方胜用袍袖遮住口鼻,催动马匹,同样冲入到那片尘土当中。
随着拉磨“宝马”跑顺了腿,方胜的速度再次加快,不过即使如此,等看到了老君村和那群滞留在村外的公人们,怎么算也还是过去了能有两个时辰。
老君村外,几十匹快马聚拢到了一处,而那些追寻谢观星而来的公人则在村外的青豆地边挤做一团,叽叽喳喳的不知是在对什么事情发表议论。顺着这些人的视线望去,方胜看到了谢观星。其人已半截入土,此刻正在青豆地内,用自己的官刀挖掘着什么!
“入土深翻一尺二寸,入肥三两三;垄高三寸六分;渠高一尺四寸,宽九寸;不可逾制。”
方胜记起了自己刚到老君村时,那名站在村外吆喝的老者言语。
不知不觉间,方胜分开人群走了过去。
“谢兄!谢兄!”方胜连叫两声。可那拼命挖掘泥土的谢观星仿佛充耳不闻,只喃喃自语道:“入土深翻一尺二寸,入肥三两三,那积攒的肥在哪里?”
此言一出,方胜心中“咯噔”一下,他立时回忆起了当日在村外见到的一幕。
那日在村外,方胜确实和谢观星一样,没有留意到这个再平常不过的细节。通常,涉川的农户会在每年冬季将粪肥堆集在田间,撒上生灰发酵,以便于来年开春施肥。可经谢观星提醒,方胜也想起了当日所见。
众人翻土耕作,那老者也喊的利索,可是田间确实未见任何积肥,若说积肥在村内,此后几日为何从未见到有村民运送?
联想起老君村内缺失的老者,方胜浑身上下一阵冰冷,他隐隐知道了谢观星想要找到的是什么,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相信。
谢观星伏下去的身躯忽然顿住,这瞬间的停顿当即引来了众多公人的关注,一时纷纷聚拢过来,争先恐后的向着坑内观看,可忽然之间,这些挤到方胜前面的公人们又齐齐向后退了一步,再次将呆立着的方胜闪到了前面。
方胜看着谢观星缓缓直起身躯,其人手中握着一件沾满泥土的物什,细看之下,方胜认出了此物,那是一枚用麻绳穿坠着的大钱。
拾起坑中的钢刀,谢观星踏出土炕,缓缓向着老君村方向走去,人群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通道,而随即,众人便似是被人下了魔咒,紧紧跟在了谢观星的身后。
方胜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追了上去。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哭,可是他清楚,自己此刻一定要站在谢观星身侧,因为他是方胜。
有两番入村的经历,又有方胜撒下的铁砂指引,人群进入老君村后根本不用任何“通道”带领,只是行至半途,不知是哪个公人太过紧张,放出了“燕儿笑”,这一声尖利的啸声立刻带来了无数回应,一时间老君村上空,烟花绽放,那“燕儿笑”呼啸炸响的声音此起彼伏。
如此动静当然惊动了老君村中的百姓,可当他们看到谢观星方胜二人带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公人,沿途脱去百姓衣物硬闯进村,这些百姓好像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即便有人喝阻也全然不予理睬,只是是纷纷向着村中的祠堂方向跑去,也许他们觉得,只有那里,才是这世间唯一安全的地方。
推官厉杰,仵作张祥,还有那名村中的社保出现在了谢观星等人的前面,那社保从怀中掏出一物高举空中,作势要大声呼喊,可是他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出口,人群中飞出的一只弩箭就已封住了他的喉咙。
“不可伤人!”谢观星被这从自己身后飞出的弩箭惊呆,他认得这弩箭的样式,乃是影卫所用之物,可是情况已经完全不受他掌控,就在他喝止的同时,又有两只弩箭射到了那个斜斜躺倒的社保身上。
推官厉杰惨叫一声,抽出一柄短刃对着谢观星就扑了上来,而仵作张祥则扭过头就要逃遁。
可是人群中飞出的弩箭不会给厉杰张祥任何机会,尽管谢观星大声喝止,并想要上前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二人,可终究还是慢了半拍。那厉杰身中四只弩箭,短刃脱手,人虽是惨叫着冲到了谢观星面前,却已无力动作。
几个时辰前还得意洋洋的厉杰,此刻面色惨白,拽住谢观星的衣襟的双手似乎想要极力支撑自己的身躯,口子亦嘟嘟囔囔的似是有什么话想要去说,可就在谢观星凑近了想要倾听,一口鲜血赫然从其口中喷出,那厉杰双眼一番,缓缓滑落了下去。
前方人群中又有一声惨叫传来,原本还在扭动的张祥不知被谁又补了一箭,可是在众人簇拥下的谢观星根本就看不清是谁动得手。方胜倒是眼尖,却也只看清了是谁悄悄取走了地上掉落的御赐铁牌。
那个人谢观星应该也认识,影卫统领王哈儿身边的红人,张小四。
谢观星望向了身后的众人,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些跟随自己而来的人中,有一些绝对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自以为堪破了这桩刑案,可就现在的状况而言,只怕很多人老早就清楚这里发生过什么?一旦事情败露,立刻就想杀人灭口。
谢观星的心底一阵悲哀,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他已经清楚的看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也许是一场大火,也许是一次屠杀,而这一切却是因他谢观星而起。
卷三 一粒青豆 第24章 败露
京都的刘公祠内空无一人,但香烟缭绕之下,还是能看出此处并不缺乏人气。
近日传闻刘公显圣,只说若有人陈冤待雪,可以在此处投香求告,刘公定然会给心诚之人一个公道。于是乎白日里此处香火不断,只将个伯升老汉忙了个鼻孔朝天,而这一切的起因,猜也能猜到,定然是当日那煮茶赵四的婆姨在临死前向街坊邻居透露了风声。
眼见天色将暗,再无人前来进香,忙了一天的伯升这才进入刘公祠内的密室,给那个比谢观星脸皮还厚的家伙送些吃食。
吃着伯升送来的酒肉,刘半山的心情好了许多,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刘半山一无所知,而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他到现在也没能想清楚。谢观星那里应该无事,因为影子手中是假的噬仙铃。可是一想起此事,刘半山就懊悔不已,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临了临了,还是遭了算计,那噬仙铃是个什么来头,没人比他刘半山更清楚。若是没什么背景,想要得到噬仙铃的承诺反倒不是什么难事,曾经有人只是挪动了一把椅子,就得到了一枚噬仙红铃。可越是背景复杂的人,获得噬仙红铃的难度就越大,这或许是因为三百多年来,噬仙铃六品以上铃官,从未听闻有过失手,所以难度太大的承诺若是给得太多,又怎么能要出一个天大的价钱。
以影子的身份,获取噬仙铃的难度有多大,刘半山应该清楚,可正因为刘半山知道皇城内一些秘密,而这些秘密若是拿出与人交换,能不能换回一两枚“应诺”红铃,他刘半山也说不清楚,如此机缘巧合之下,刘半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老伯,怎地你这把破刀还没有送出去?”边吃酒边摆弄这一柄连鞘钢刀的刘半山开口问道。
“你莫要再惦记了,这刀与你无缘。前前后后也要了能有二十年,怎地还不死心!”同样喝着酒的伯升斜撇了刘半山一眼开口回应。
“不就是一柄刀吗,老子这辈子砍断的宝刀超过二十把,你当我真希罕!”
“希罕不希罕我是不知道,可你老老实实给我把刀放下,免得我老人家和你翻脸!”
刘半山恋恋不舍的搁下钢刀,似是自语道:“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仔细想想,我们还真是有些缘份!”
那喝着酒的伯升闻言,一口喷了出来,笑着骂道:“这孩子可比你当年强,人家每次到我这里来,最多不过是衣服脏一些,哪个像你,次次都是爬进来的!”
刘半山面色微红,喃喃道:“我那时英明神武,总需打过了再跑,这小子如何比得了我!”
“对!对!你那时是被人打过了再跑,这孩子倒是打过了人再跑,是有些区别!”
“啪”的一声刘半山摔了杯子,开口骂道:“死老头,见老子落难就如此奚落,当年也不知是哪个开口大人,闭口大人的求老子出钱给你重修祠堂?”
那伯升见刘半山动怒,也不言语,收了碗筷就往外走。
“你去做甚?”刘半山识得这老头儿心性敢忙开口问道。
“官银万两,老头儿我去报官,挣了银子给刘公镀上金身,顺便再寻个匠人,把当年被你扯下的胡子在贴上去!”
刘半山闻言赶忙站起拉住伯升好生宽慰。
“怎地这般开不起玩笑,我这也就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当年若非是我,这刘公祠早让人拆了,就是看在这个面上,好歹容我滞留几日,避避风头!”
伯升被其拉回桌案前坐下,刘半山倒满一杯酒相敬,气氛这才变得缓和。
“你如何知道观星那孩子也在此避过祸?你二人素无渊源,怎地这等事也如此清楚?”伯升喝了口酒,开口问道。
“这个您老就不知道了,想我刘半山,好歹做过影卫统领,这孩子的来历总需查上一查,那些被其打过的街痞都说,每每想要围殴,这孩子就没了踪影,诸子巷周围能藏身的地方有几个?旁人不知道您老这里的玄妙,我如何会不知道,用猜的也知道是跑来了此处!”
伯升闻言笑道:“就你小子聪明,知道寻个地方?这孩子命里多福,便是不来我处,能有何事?”
刘半山撇了撇嘴,小声说道:“就您老那点玄门密术,当年说老子来日大富大贵,前阵子老子却做了阶下囚,如今还要躲在这地洞中苟延残喘,你的话,我是不敢信了!”
伯升双眼一瞪,开口骂道:“早说过你是条懒龙,没事莫要胡乱动弹,你非要乱跑,怨得了谁?金刚不碰绣花针,命理也怕瞎折腾,如今出了事倒是跑来怪我,十年前你去做甚了?”
刘半山见这老头儿又要动怒,赶忙再次敬酒。
“莫怒,莫怒,要不您老再给半山和那孩子卜上一卦,看看前程如何?”
“早卜过了,他无事,你有事,他有事,你无事,还想怎样?”
听闻此言,刘半山再次动怒。
“死老头,你莫不是说老子死了,那孩子便长生不老?”
伯升抬头看了刘半山一眼,起身再次向密室外走。
“我还是去报官好了!”
“莫怒,莫怒,我这不是担心那孩子吗?您老偌大年纪,怎地说报官就报官!”
“不报官也可以,把你那件天玄衣给我,老头儿有用!”
刘半山一下蹦起老高,开口说道:“你如何知道我有天玄衣,可是趁我熟睡偷偷翻过包袱?”
“老头儿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如何做得这等事!”
“放屁莫怒,莫怒,这官做得久了,一时改不过来,要不您老和半山探讨一下那胡子的问题?”
。
与刘公祠密室内的热闹相比,京都皇城内的某处殿宇中就显得过于安静。可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守在殿堂外的内官总领许三福还在惴惴不安的来回踱步。
涉川国主单悯今日不知是得了什么消息,天色尚早却连连临幸了三名新入宫的贵人,这等事情,许三福已经多年未曾见过,出于谨慎,许三福矫诏调换了殿外的人手以避免消息被传出。可是许三福知道,若是国主追究此事,自己难免会掉因此了脑袋,可若是让监礼司的官员知道这桩事情,只怕自己同样不得善终,更有甚者,今日的事,若是传入后宫,难免又要死人。许三福一个阉人,原见惯了生死,可今日被送入殿宇中的一名女子原是许三福的本家,也是他将来可能的依仗。
所幸殿中的呻吟延续的时间不是很长,待这三名女子被送往走后,殿内传来了单悯的声音。
“三福,你进来吧!”
影子死后,有些本事的许三福很快就替换了宫中的内官总领薛得意成了单悯身边的常侍,可若论资历,这内官总领的位置如何也轮不到他来做。在许三福看来,自己之所以被提了上来,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喜串联,性格孤僻,但只有许三福自己清楚,这一注自己下了多大的本钱又承担了多大的风险!
报名而入的许三福进入殿内,大殿的金砖之上此刻还留有被扯下的杂乱绢布,一股萎靡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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