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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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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观星一起重回诸子巷,去开个大一些的脂粉店,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
伤势已经恢复大半的谢观星如何看不出柳如烟眼中的焦虑,可是谢观星舍不得当下的差使,更何况这刑讯司的职司也不是想不做就能不做。做过影卫的他,要想重回五柳巷去过寻常百姓的日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轻抚柳如烟略显苍白的脸颊,谢观星犹豫半晌后方缓缓说道:“如烟,过两日就将我爹娘的坟冢迁了吧!我这里你莫要太过担心,左右为夫日后小心些便是。你也看到了,如今为夫虽因职司所限,需护着一街一坊三巷的平安,可衙门内业已添置了人手,若有事端,总能分担一二。”
谢观星的话没能说完,自家大门上的门环就被人叩响,一名脂粉店的伙计匆匆忙忙跑来传话,门外有五柳巷海月楼掌柜韩璋前来拜访。
韩璋的到访,让深知其人来历的柳如烟感到有些紧张,这些江湖人物若是和自己丈夫扯上关联,终究不是什么妥当的事。可其人当日在五柳巷安排人手照顾自己却是事实,若是借口推托,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谢观星对这韩璋的印象倒是不错,其人虽心狠手辣,可在五柳巷官衙出事之后,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其人确也护住了一方平安,若是没了此人,那些往来的闲汉地痞,盗贼武人,仅凭自己和方胜几人,只怕真就收拢不住。
招呼柳如烟在正堂安排茶点,谢观星开始穿戴官衣纱帽,那王哈儿的丹药确实有些奇效,若非柳如烟阻止,又替谢观星在方胜那里告假,谢观星早已返回五柳巷的官衙公干,今日韩璋的到来,正好给了谢观星下床活动活动的由头。
出乎谢观星预料的是,韩璋此行居然带来了一名“精通医道”的老者,而韩璋其人,却在寒暄片刻之后,连正堂都没有进就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倒是那名老者,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进到正堂,寻了个上手的位置,端端正正的坐了上去。
谢观星对这老者的行径并不感到意外,但凡有些本事的奇人大多性情古怪,既是能被韩璋请来,想必多少有些真本事,可是其人张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谢观星火冒三丈。
“你这婆姨长的不错,若是放在海月楼,比那些个头牌却是强过太多!”
谢观星见过不少狂妄之人,但是狂到如此境界的倒是第一次见,不过出于对一个医者的尊重,谢观星忍下了这口气,认真施礼后,谢观星开口说道:“敢问恩客从何而来?小可伤势已无大碍,若老先生为医病而来,倒是大可不必,不知老先生诊金几何?小可这就安排内子送来!”
那老头儿听到谢观星这般言语,眉头一皱,将手中的茶盏在案上重重一搁后说道:“怎地总捕大人看不上老朽的医术?那倒也是!老朽这多年,倒是医过不少衣冠禽兽,只不过但凡经了老夫的手,这些人都上敢着前往阎罗殿寻那催命判官。”
谢观星闻言心头一震,双眼掠向了门外,那柳如烟此刻正忙着旁的事情,倒是不在近前。
微微松了口气,谢观星的左手悄悄摸向了自己的右腕,可是那老者眼力极佳,当下就有了反应。
“红菱的玄丝,你还是妥当收着,就当老夫赠给你的礼物。老夫早就替你治过了病,只是你不知晓罢了!说起来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却从未救过什么人,你也算是个特例。若是你休了自己那婆姨,今日便送你一番造化。可要是你不知恩吐报,我总需为自己的孩儿讨个公道!”
谢观星虽被这番话说得有些诧异,可那根割下老君村理户张福脚掌的细丝来自何处,他可是清清楚楚。而那个蓝衣女子红菱是什么身份,谢观星更是明明白白,此人既是那蓝衣女子的父亲,那其人身份不言而喻,多半也是一名江湖上的杀手。
盯住那老者双眼,谢观星收回了自己的左手,自己当下的状况很难应对真正的高手,而柳如烟的安危,也让谢观星放弃了当下动手的打算。
“听老先生所言,那叫红菱的女子此刻应该不在刑讯司吧?不知老先生要如何讨还公道,又想送谢某什么样的造化?”
那老者冷笑一下后,用手轻触案上的茶盏,随即说道:“不知道此种造化,总捕大人看得上否?”
谢观星未见其人有何特别动作,大惑不解之下,望向了其人手边的那只茶盏。可一望之下,谢观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瓷制茶盏倒是未见有何异常,可是那茶盏中的茶水,却已在转瞬之间被冻结成冰块。
“此乃老夫独门密技,若是你随了我那孩儿的心愿,我便将此技传授给你,另外在告诉你一件事。有一个人,你或许想知道他现在何处?老夫可以给你这个答案!”
谢观星貌似被这技艺惊呆,连连向后退了两步,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铁尺,方寸出于礼节,没有插在后腰,而是随手搁到了身后的桌案之上,此刻自己身形挡住了这老者的视线,正可借此机会取过铁尺。横竖是要动手,以这老者本领之高,赤手相搏,自己没有半分胜算。
卷三 一粒青豆 第32章 铁尺为聘
那老者对谢观星的反应颇有些不以为然,其人嘴角微微上翘,一丝笑意涌了上来。
“我那娃儿眼力不错,你这孩子倒真是个可造之才!不过你还是小看了老夫,你这正堂中有二十一件物事可以用来杀人,七件可以用来布置机关,还有六件,逃命的时侯倒是能够拿来用用,可独独你那把铁尺,一点用也没有!不信你大可一试。”
谢观星此刻已退至摆放着铁尺的桌案前,听闻此言,心中虽是一动,可藏在背后的左手还是在那桌案上面摸了一把。不想这一摸之下,谢观星大惊,自己的铁尺明明就罢在那里,但此刻却踪迹皆无。
铁尺手柄上挂有铃铛,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就消失不见?谢观星忽然感到一阵沮丧,他想起了那理户张福的一番言语。
“似你这等的身手,在刑讯司内或许是个人物,可放到江湖中去,却不过是个三流角色。”
如果李老蔫知道谢观星当下的想法,一定极其委屈,三个月的时间能做些什么?无非是传授一些入门的技法,大道至简,这天下间的绝技,练到极境难免忘意,教是教不会的。真正的本事,还需要谢观星自己去领悟。
谢观星可不知道李老蔫的难处,头皮发麻之下,其人暗暗腹诽了某人两句,身形向前微微移动了半步。
“不错!不错!倒还知道争位的玄妙,不过那梁上无人,你莫要太过紧张,老夫收了你的铁尺,全当做了我那娃儿的聘礼。三日之内,老夫送红菱上门,若是方才那女子还在,休怪老夫无情!”
谢观星双眼开始有些喷火,可是他知道此时能不动手,最好就不要动手。若是能有三日准备,又没了后顾之忧,谢观星相信,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望着那老者,谢观星开口说道:“谢某乃朝廷官员,岂可和宵小同流合污,若是阁下明理,自当与那叫红菱的女子往刑讯司投案,本官自会向总捕衙门呈报,消减其人谋刺本朝官员及脱逃之罪!”
那老者听闻谢观星所言,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忽然沉声说道:“这几十年下来,老夫倒是头一次听闻有人如此言语,即便是你的上官,影卫总领王哈儿见到老夫,也不敢如此张狂,今番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若非我那娃儿不适应老夫这个行当,如何能便宜了你个小小总捕?这屁大点的官,将我那娃儿托付给你,你当老夫愿意?娘的,来日终需老夫费心安置,不过这总捕衙门倒是真该有个拿事的主了,省得那王哈儿老觉得自己是个人物!算了!老夫懒得和你罗嗦,三日后,老夫领女前来,若是你想做些手脚,尽管放开去试,可老夫要奉劝你一句,便是你家国主单悯见到老夫,也需回避一二,就凭你?还是省些力气将养好身体。我那娃儿是个什么心性,老夫自是清楚,来日在枕席之上吃了亏,老夫也帮不了你!”
谢观星被这老头儿的话气得七窍生烟,这天下可还是官家的天下?怎地随便冒出个江湖人物就敢有这大口气,莫非在涉川的地界上还有二品以上的官儿做了流寇,那总捕衙门你说安置个职司就安置个职司,那还要监吏司何用?
那老者显然没将谢观星的愤怒放在眼里,起身就往门外走去,可刚到门口,却是停住说道:“这走的急,倒是忘了,那老君村理户张福,现下就在落仙湖西侧的军营当中,其人如今已被人废了一身功力,做了个随军从事,你若是这两日闲着没事,大可寻个机会前去与其人攀谈一番,长长见识。这泛舟落仙湖,轻歌做钓翁的日子,当真是让老夫羡慕啊!不过即是把书给写完了,那放下笔倒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那老头儿回复初始严谨模样,晃晃悠悠的出了自己大门,谢观星暗暗送了口气。而此刻,那已然煮好了伤药的柳如烟也出现在了谢观星面前。
“夫君,那老者可是走了?可有为夫君验看过伤势?”柳如烟递过药碗开口问道。
自从家中添置了仆役,又常有店铺中活计和官衙内的公人前来,这谢观星夫妇之间的称呼多少有了些变化,官家终须有些官家的体面,即便谢观星不喜欢,可日子久了,难免会有些应承,称呼若总是不改,旁人听着也不顺耳。
“无事,为夫我身体已然痊愈,如烟你这几日辛苦,今日就莫要再操劳,且随为夫往刘公祠去转上一转,为夫尚有一件物事,要交给老伯。对了,原想着三日后迁坟,可官衙内还有些紧要的差使等着我去做,总在家中卧着,终不是事。为夫想明日就将此事办了,省得来日撞上刑案,又抽不出身。对了,近日府第外闲杂人等较多,为夫多少有些不放心,待迁坟事了,你且先回诸子巷住上两日,为夫忙完了公事,自会接你回府。”
听闻谢观星如此言语,柳如烟默默凝视谢观星扭向旁处的脸颊沉默许久。可其人目光中的担忧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与谢观星相处日久,柳如烟如何不知到自己夫君的性情,只怕是又出了什么事情,这才让谢观星有些乱了方寸,每每其人不愿看着自己言语,那必定是有事情相瞒。
叹了口气,柳如烟轻声说道:“莫让药凉了,且先喝着。如烟这就去准备一下,只是办完了事情,需早些回返修养。只这两日功夫,只怕伤处难以痊愈,若夫君信得过如烟,明日迁坟夫君就莫要去了,如烟自小便在街面上往来应承,识得分寸。”
端着药碗的谢观星身躯微微抖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其人缓缓将口中药碗凑近口边,猛然一口喝下,这一动作,立刻让柳如烟的心狂跳数下,她隐隐感到了一丝恐惧,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一个场景。
宣华门前,手持大刀的刽子手,当其人要动手砍下罪囚头颅之前,那喝酒的动作,和自己夫君此刻一般无二。
谢观星没有答应柳如烟要求。迁坟一事无论如何都需自己亲自去办,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夙愿,若是由柳如烟代劳,谢观星会觉得于心不安。
一个时辰之后,披着一件青色大氅的谢观星,踏进了刘公祠的大门,而其人的婆姨柳如烟,则怀抱一个包裹,默默跟在谢观星的身后,那包裹中放着的是何物?柳如烟清清楚楚,不过是一串用麻绳穿着的大钱。对于这大钱的来处,柳如烟没有细问,即是要迁坟,找些大钱殉葬这在涉川很是平常,可柳如烟有一件事情搞不懂,自己的丈夫似乎对这些大钱极为看重,一连两夜,总见其人于卧榻上,反复摩挲那些大钱,可是每当谢观星看到这些大钱,那眼神就变得极为古怪,若是看得久了,就是柳如烟也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今日非是吉日,刘公祠内空无一人,那伯生老汉也不知去了哪里?谢观星招唤两声,见没人答复,便取过了那个包袱,将包袱内的一串大钱取出,搁到了刘公祠的供案之上。
这一举动,令柳如烟大惑不解,原本自己丈夫带着这大钱出门她就有些诧异,现在再看到谢观星将这些大钱捐了香火,就更想不明白。柳如烟不是舍不得这些价值不菲的大钱,而是不明白,一向只会将银两捐给诸子巷百姓的谢观星为何会改了章法?若将这些大钱置换,那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浪费”在刘公祠这等地方,对于柳如烟这样出身的女子而言,多少有些不值。
放下大钱,谢观星并未就此作罢,而是又从怀中掏出一物,摆上供案,那是一个小硬木牌位,上面书写着刘公传说中俗世的名姓。
做完了这两件事,谢观星本想回返,可许是惯了,既然到了此处,若是不进那个密室看看,谢观星总觉的少了点什么!
按动机关,谢观星拉着已经满面通红的柳如烟进入密室通道。柳如烟也许是想起了上次自己在塑像内的一番癫狂,只走了几步就大感窘迫,其人不由自主的藏到了谢观星身后,紧紧揪住了其人身后的衣襟,那样子,像足了那些街面上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柳如烟娇羞的表情让谢观星的心绪也变得有些荡漾,其人身体的某个部位难免做出了一些反应。可一进入塑像内,谢观星就被眼前的情况搞得一阵愣神,方才的冲动,一下子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塑像内原来摆放着的香烛等杂物,如今都已没了踪影。偌大的空间内,就只剩下了几件东西,一把太平椅,一张放着糕点茶具和一套衣物的桌案,还有一柄连鞘长刀,斜靠在太平椅上。
看到眼前的这些物什,谢观星有些纳闷。伯升这里倒是出了何事?怎地也学着自己,做起了偷听这等无聊之事。
不过上次与伯升发生的口角,让谢观星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预感,这里发生的事情,极有可能和自己有关。
卷三 一粒青豆 第33章 刀名勿悔
招呼柳如烟坐到太平椅上休息,谢观星看了一眼旁边靠着的那把长刀,仅凭刀鞘形制而观,这长刀与寻常的钢刀并没多大区别,一样的铜包木鞘,一样的锁机扣簧,只是那刀柄曲度极小,而刀身又略显狭长。
寻常钢刀,若刀柄曲度较小,那便不利于马上使用,谢观星既然用过不少好刀,自然清楚此刀定然不会是官办刀铺打造。而江湖人物的用刀,能有什么稀罕?
左右闲着无事,又多少有些好奇,谢观星不顾柳如烟的拦阻,将那把长刀拿了起来,可那长刀方一入手,立刻就让谢观星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刀,如何能有这般份量?”
微一用力,谢观星拔出了长刀,那想象中的龙吟虎啸之声并没有出现,长刀便如一条滑进池沼的游鱼,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谢观星面前。
这诡异的一幕让谢观星眼前猛的一亮,他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这不是一把寻常钢刀,寻常钢刀用不着隐匿拔刀出鞘的声音!
托住刀身,谢观星内心无来由的生出一丝颤抖,这柄钢刀出现的太是时候,它的出现,让貌似打定主意,实则多少有些犹豫的谢观星心头一阵狂喜。
“难道这是天意?此刀的出现是不是一种预示?”
将钢刀托稳,谢观星凑近仔细端详这柄钢刀。那略带暗黑却匀质绵密的刀身,让钢刀锐利的锋刃更显通透清亮。而刀面上叠起的纹路,就好似落仙湖行将卷起的层层波浪。最令谢观星感到乍舌的是,刀刃与刀身的分界之处,居然隐隐闪动着一些微弱的光点,细看上去,就恍如被嵌入了一颗颗银色的沙粒。
谢观星忽然有一种感觉,这柄钢刀似乎有着自己的生命,而在那刀身之内,好像也藏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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