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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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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着门缝向外观望的王掌柜多少有些焦急,自己等了这么久,怎的那场血肉横飞的大戏还没上演?而随着一件物事搭上他的肩头,王掌柜终于得到了发泄的机会。
“就知道你小子忍不住,你且先看着,让我也去睡上”
这本就轻微的言语忽然被另一种更轻微的声音打断,王掌柜只觉得颈上一凉,尚不及呼喊,嘴便被人从身后捂住。
横躺于青石地面上的王掌柜终于想明白了那“嗤嗤”之声到底是什么?更是看到了店中小二那张苍白的脸。只不过那张脸,此刻也和他一样,被浸泡在了雨水当中。
同样的事情就在这五柳巷内陆续上演,也许那些还在睡梦中的百姓是幸运的,因为对有些人而言,完全没有进入室内的必要,只要这些百姓没有半夜上茅房亦或是躲在门后窥视的习惯,那么杀与不杀并没有太大区别。
海月柳上的灵仙儿睡的很沉,张小四临走前给的银两,足够她两月的开销,若非此人有睡梦中掐人的习惯,灵仙儿倒是真的很想再留其人睡上一晚,不过即便她想要留人,张小四也未必会留下,毕竟总领大人那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张小四前去应承,而某人的那张嘴好像也不那么牢靠。
睡梦中的灵仙儿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她梦到了自己风风光光的嫁入了某个豪门,而当那新贵人揭开自己的盖头时,灵仙儿激动的几乎要哭出声来。
那张面孔她无比熟悉,不是五柳巷的总捕大人又是何人?
可是一个风尘女子又能做得如何好梦?就在灵仙儿轻轻探出手臂,想要让谢观星引她下轿之时,一个黄脸的婆姨却从谢观星身后冲了过来,其人手中端着一盆脏水,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就对灵仙儿浇了过来。
一阵寒冷让灵仙儿打了个寒战,其人不知不觉间将身上的被褥裹得更紧,可就是这一举动,却立刻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看清楚了灵仙儿还在沉睡当中,站在窗前的那名黑衣人松开了握在刀柄上的手,其人略作犹豫,缓缓伸出了手掌。
随着窗扇的再次闭合,室内不再像方才一般的寒冷,灵仙儿挂着泪痕的面颊上再次露出了笑意,只不知道这次又想到了什么?
黑衣人似乎对灵仙儿的表情很感兴趣,其人默默注视了灵仙儿半会,待得灵仙儿不再有旁的动作,这才靠向了窗边,借着窗户上被捅出的小孔向外望了两眼。
五柳巷官衙内的凉亭内此刻依旧悬挂着灯笼,从海月楼这边望去,那一直滞留在亭上的三人,已有一人伏案而勉,可另外两人却好象还在聊着什么?
“这深更半夜,不去梦中转悠,哪来的这大精神?”单就这一点,就是海月楼上的黑衣人也多少感到有些奇怪。
与官衙内相比,官衙外的情况倒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许是因为雨大,禁军仍然未能点燃火把,可借着街头稀疏的廊下灯光望去,即使是在大雨中,那二百多人的禁军军阵也没有出现多大的变化。见到此种状况,黑衣人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取过了靠在一旁的狭长包裹,轻轻撤去了上面的蒙布。
随着那蒙布被撤去,一柄四尺长弓赫然出现在了那名黑衣人的掌中。
如果谢观星在此,或许他会感到有些怪异。因为这等弓箭,即便是谢观星也没有见过。可要是官衙外的那些禁军见了,一定会有人知道这种弓的来历。
昌余落仙弓!
天知道为什么在醒言大陆上有那么多物事和“落仙”有关,落仙岭,落仙湖、落仙桥,即便是涉川境内的落侠山,据传最初也叫落仙山。好在这仙人谁也没见过,落了便落了,对大多数百姓而言,这“落仙”不过是个名字,能这般叫大概还是为了个顺耳!
对于这落仙弓,应该同样如此!知道些内情的人并不会被这种弓的名字唬住,同样是柘木大弓,昌余的落仙弓并不比涉川军中的制式大弓强上多少,同样是黑底红漆,兽纹覆面,同样是上好的山蚕丝制弦,同样过四石,透二百步外铁甲,可若是强说有什么区别,那就在这箭支上面,虽说昌余和涉川的用箭,箭羽都是雕翎,可箭簇却有些区别,涉川的箭簇好似燕尾,外刃狭长,而昌余的箭簇却是三棱侧锋,恍若利锥。不过令人困惑的是,这黑衣人拿得虽是昌余的落仙弓,用的却是涉川的箭,能这两种物什放到一起使用,谁也不知道这黑衣人做得是何打算。
凉亭上,那伏案而眠的自然是方胜,而已经开始惦念家中情况的谢观星肯定是睡不着,至于安平王单勉却是因为酒喝的太多,过于兴奋,其人已经忘了当下的状况,也不管谢观星愿意不愿意听,只管向外倾倒着苦水。
听着安平王单勉的讲述,心绪不宁的谢观星渐渐被吸引住,那些宫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多少让其人来了几分兴趣,在谢观星心里,只要能吃饱喝足,那就是天大的福份,那些宫廷内外的争斗,纯粹是有些人贪心不足!可听了单勉的一番讲述,谢观星今日才发觉,那些宫中的贵人,好像比自己活的还累,也许从他们出生的哪天起,就注定要卷入阴谋和杀戮之中。
卷四 缘起噬仙铃 第17章 安平王的赏赐
五更时分,这场豪雨终于有了些要收敛的意思,可即便如此,整个五柳巷依旧笼罩在一片雨雾当中。也许是因为连熬了两夜,禁军的军阵终于开始有了些松动的迹象,就连那个一直都不肯进入民宅避雨的百人尉成怀素似乎也有些坚持不住,其人居然就那么大模大样的牵着自己的战马,领着十几名军士,叩响了五柳巷官衙的大门。
这叩门之声不急不缓,可对于官衙内的一众公人而言,却不亚于有人用大锤在心口上敲击。那原本还伏在案上酣睡的方胜似被这动静惊醒,一个冷子便直起身来,定定注视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随着官衙内的一扇扇门扉被打开,无数个脑袋探了出来。可随着那叩门之声再次响起,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从那紧闭的大门上移开,转而望向了凉亭中肃然站立着着的某人。
留意着众人的目光,安平王单眠的心头便如同被塞进了一把苍蝇,他看得出,那目光所指并非是自己,而是那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一个最寻常不过的涉川从六品官员,五柳巷总捕谢观星,何以能得来如此信任?
与单勉的愤怒不同,方胜倒真没觉得自己被人漠视有何不妥,能和堂堂的安平王一起感触这份尴尬,这未必就不是一种上好的谈资,更何况谢观星是什么心性,他方胜比任何人都清楚,左右是自己的生死兄弟,谁得意不是一样?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让方胜没有去拽谢观星的袖子,如果有朝一日,这谢观星成了官家手中的一把利刃,那么毫无疑问,他方胜注定将会成为一柄最合适的刀鞘,至于这刀鞘能不能锁住锋芒?方胜觉得,那要看刀鞘上所能镶嵌的“宝石”份量!
“总捕大人,看这架势,你的弟兄们都在等着你拿个主意。这门倒是开还是不开?”
太多的酒水,让安平王单勉多少忘了一些自己平日的行事风格,其人斜坐回椅上,一边用手指揉搓着案上的银质酒壶,一边开口问道。
不经意间,方胜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其人难得的有了一丝紧张。这也难怪,若是换了方胜,这等状况自己有太多的办法可以应付过去,可是依着谢观星的心性,天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出乎方胜预料,谢观星的反应极快,其人扶正纱帽,甩动衣袍单膝跪倒,随即拳击左胸施礼后说道:“王爷此言折杀属下,五柳巷一众公人谨从王爷号令。谢观星乃一介小吏,何敢擅权,还请王爷示下!”
那方胜见状,也顾不得心中惊奇,赶忙上前应付场面,可其人刚要握拳,却是想起自己并非武人,只得暗道一声“晦气”后,双膝跪倒施礼。
“五柳巷推官方胜敬请安平王爷示下!”
一股莫名的热气从方胜的下腹升起,那感觉就如同回到了自己出事之前,单勉的心“通”“通”“通”一阵狂跳,其人一拍桌案,猛然站起说道:“好,本王难得应个风景,今番也狂放一回,谢捕头,开门!”
随着大门的开启,禁军百人尉官员成怀素看到了怪异的一幕。
整个五柳巷官衙内的下级公人,还有那些被安平王招来的厨子工匠,此刻都已站到了官衙正堂之外,他们手中大多持有兵刃斧头,当然还有其它一些更匪夷所思的物件。可无论这些人手中拿得是什么东西,那眼神却让百人尉成怀素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边关?再次面对那些来自昌余的难民。
定了定心神,成怀素领着十余名军士径直走向凉亭。待施过礼,其人开口说道:“还请安平王责罚,属下入衙实是情非得以,外面雨大,禁军中有不少兄弟着了寒气,此刻业已打开了摆子,便是属下这匹战马,也有些站立不住,还请安平王爷行个方便,寻个暖些的房间让兄弟们烘干衣物。”
听到成怀素这等要求,安平王单勉面色微沉,其人左手缓缓按向腰间,却是按了个空,那把平日里悬在腰间的宝剑,此刻业已挂到了门眉之上,急切间倒是如何取回?
方胜何等精明,见得此状;赶忙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当下是何等状况,岂容你等造次?便不怕扰了我家王爷观雨的心境?”
禁军中忽然有人笑出了声来,这一笑,即便是方胜自己也觉得方才言语似有些不妥,其人尴尬之下,不由自主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单勉忍住了在其人屁股上猛跺一脚的冲动,痰嗽一声后说道:“本王喜欢此处清静,不想有人前来打扰,你等即是想要休养,附近民居甚多因何不往?独独要进此处烘干衣物,可是存着旁的打算?”
那成怀素刚要回话,却被一旁站立的谢观星抢过了话头。
“王爷,依着我朝律法,无令骚扰百性,军中主官当受斩刑!”
单勉显然被谢观星的插嘴搞得有些莫名奇妙,其人与谢观星对望一眼,似有片刻犹豫。可当单勉的目光扫过谢观星右手,一个微不可查的手势让单勉改变了主意。
“难得你等顾惜百姓,如此说来倒是本王的不是,即如此,谢捕头,且安置闲置房间让那些染病的军士烘干衣物。有本王在此,料他们也不敢造次!”
对于单勉和谢观星的大度,方胜当真是被吓了一跳,其人急火火的便要上前拦阻,可谢观星眼中的一抹凶光却是将其人给吓了回去。
方胜识得谢观星的这种眼神,那意味着不容拒绝,可方胜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安平王和谢观星是傻了不成,若是让禁军进入衙内,一旦有事,这里应外合之下,哪还有半点生路?
。
看着几名似已病得晕死过去的“军士”被人送进官衙,细心的方胜多少看出了一些问题,这些军士即使是得了急病,又何须裹得严严实实?而且看这些病倒的“军士”身形,是不是过于臃肿了一些?自己昨日可是隔着门缝看过,那些站在门外的禁军,何曾有如此矮胖的存在。
拉了拉谢观星的衣袖,方胜使了个眼色,又对着那些被包裹起来的“军士”努了努嘴,可谢观星仿佛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其人只招呼了李敢一声,让其人将官衙内能找到的火盆都给这些病倒的军士送去。这一安排更是让方胜大为不解,衙门中的火盆数量,那谢观星不是不知,若是尽数送去,这寒病肯定是治好了,可若是再出来,只怕都被烤成了肉干!
令方胜感到困惑的事情还在后头,刚刚还威风八面的安平王单勉此刻不知为何,似是又回到了自己那副逍遥王爷的模样,其人居然再次退回到了凉亭之内,只招呼两个从人做陪,独自喝起了酒。
便是方胜再笨,也看出了事情有些诡异,可哪里诡异,方胜即便想破了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
无奈之下,方胜选择了沉默,其人只紧紧跟在谢观星身后,由着谢观星或叱喝或耳语,安排着府中的人手。既然已经都做到了这一步,再为禁军的兄弟们准备些衣服被褥、炊饼吃食也在情理之中,反正有谢观星在那里指手画脚,方胜也懒得去操心,若有人看,自己点点头便是!
很快,禁军的病患就已在官衙内安置妥当,那百人尉成怀素带领其它军士往凉亭谢过了安平王,随即便要出衙,可方到门边,却被谢观星拦住,其人接过李敢杨波等人递过来的几个包裹塞到了成怀素等人的手中。
随着手中一沉,成怀素面上微微变色,正待发问,却听得谢观星大声言语。
“外面雨大,想必弟兄们没吃得好饭食,王爷差我给兄弟们送了些炊饼之物,虽是不多,总强过饿着肚子,还望百人尉大人收下一二!”
那成怀素掂了掂手中的包裹,眼中忽然掠过一丝欣喜,其人对着谢观星微一点头,随即单膝跪倒,对着凉亭那边施礼喊道:“京都提卫制下百人尉成怀素谢过王爷赏赐,谨祝王爷安康,涉川永昌!”
言罢,这百人尉成怀素招呼一声带人退出官衙。随着“咣当”一声,五柳巷的官衙再次关闭。
看了方胜一眼,谢观星缓缓走向凉亭,对着那还在自斟自饮的安平王跪倒施礼后说道:“王爷,这日子不晚了,还请回房歇息片刻,属下已安排妥当,定然不会让人打扰到王爷安枕。”
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安平王单勉默默注视谢观星的双眼。
“本王那把剑不错,若是喜欢,拿去试试锋刃又有何妨?”
“王爷心爱之物,旁人岂敢染指,王爷放心,属下定然小心,不让闲杂人等给取了去!”
安平王闻言,也不再多言,起身带着两名从人便向官衙内的侧房走去,可走不两步,其人忽然停住问道:“听闻京都捕快怀中都有个物什叫燕儿笑,今番无事,为何不拿来招摇一下?”
谢观星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开口说道:“若是王爷要放,旁人如何敢不从,只是这京都之内,若处处燕儿都笑,如何知道哪个是王爷您放的?”
安平王双眼寒光一闪,随即冷笑一声说道:“当真是如此,倒是本王愚钝了!”
方胜被这一声冷笑笑得头皮有些发麻,他隐隐觉得这笑声并非是冲着谢观星去的,可京都内的官员哪个不知?这燕儿笑岂是说放就能放得,即便谢观星急切之下胡言乱语,好歹也是个不错的借口,倒是冷笑个甚?
一直等到安平王府中的从人关闭房门,而其它人等,除了值守也都被谢观星“请回”各自房中歇息,方胜见左右无人,这才对着谢观星小声问道:“谢兄,到底出了何事?怎地为兄我总觉得事情蹊跷,莫非谢兄有事情瞒着方胜?”
谢观星没有多言,而是拉着方胜走向了单勉所在房舍的隔壁,那里是衙门内最大的一处房间。
没有用这最宽敞的房间安置安平王,方胜同样觉得有些不解,但是当谢观星叩动门环,而那房间的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条缝,挤进房间的方胜忽然觉得手脚有些发凉,这房内的烛火被人刻意遮掩,内里多少有些阴暗,可即使是再弱的烛火,也同样能反射出那锋刃的光芒。
卷四 缘起噬仙铃 第18章 九品铃官
守在门后的是杨波、李敢雷杰三人,而官衙内的其它公人则手持兵刃站在这三人的身后,即使是仵作徐吉利,也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两把菜刀,像模像样的提在了手中。
看到谢观星进来,杨波李敢二人凑近了谢观星小声问道:“大人,都按您吩咐的安置好了,只是兄弟们不解,即是要做了准备,因何放了禁军的病患入衙?大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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