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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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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脑袋一起被挂上了宣华门的城楼。
来自京都公人与寻常百姓的目光,畏惧中带着一丝厌恶。谢观星知道这畏惧来自何处,也知道这厌恶因何而起,但是谢观星不能去解释,他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结果。也许来自安平王府与刑讯司的两份厚礼可以让谢观星颜面上好看一些,但是了解些内情的人都知知道,就在这些礼品面前,谢观星整整坐了一夜。
晚间的哭嚎可以传得很远,再谨慎的防御也拦不住多事的舌头,所以,对于京都内正在发生的事情,谢观星很清楚。但是过往之所见所闻,总会让人在不经意间变得有些麻木。和太多的京都百姓一样,谢观星同样选择了“漠视”。可是这漠视并不能让他的心得到安宁,相反,一种蠢蠢欲动的烦躁,总会在谢观星找不到任何事情可以去做的时候,化作一种迷茫,悄然涌上他的心头。
也许感到迷茫的不止谢观星,对于其它人来说也是一样。
来自皇城内的一个消息,让奄奄一息的安平王单勉重获生机,可是真当单勉见到自己心爱的那个女人时,他却莫明其妙的回头看了谢观星一眼。单勉眼中的迷茫,谢观星不懂。在谢观星眼中,春草还是那个春草,除了眼神更显坚定,其它地方和自己在王府见过的那个轻佻女子并没有多大不同。
春草毕竟不是他谢观星的女人,所以单勉的敏感在谢观星看来就变得有些多余。经过些生死,人总是会变的,这一点并不值得去大惊小怪,可是谢观星忘了,亦或他根本就不懂,当一个人肩上的担子重了,她同样会有所改变。
一点点神态上的变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并且,即便这变化让单勉觉的眼前的春草多少有些陌生,却丝毫也不妨碍单勉对自己父皇的感念之心。当夜,单勉破天荒再次进入京都皇城。他要去见自己的父皇,去见见那个对他单勉还存着些情义的“老东西”。
影卫统领王哈儿同样感到有些迷茫,那个害他连着两夜都没有睡好的噬仙铃官终于成了个死人,而就是因为这个人的身死,那场发生在宣华门的杀戮也被中途叫停,如果这中间还有什么事让王哈儿感到有些不对头,就是这个叫“四六”的噬仙铃官为何会找上自己?他的目标不是安平王吗?就算是因为看到太多属下惨死而中途改了主意,他为什么不去找那个宫里的大人物?再不济去找周谨也行,送那些噬仙铃上尖桩的,可都是京都城外的护军!
刑讯司的防御肯定比谢府来得周全,这得益于刘半山当初的安排,所以,在折损了数名顶尖影卫之后,王哈儿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噬仙铃此举,明显已经背离了他们一贯遵从的行事风格。如果“只问事主,不涉旁人”只是一句空话,那么在王哈儿看来,这天下可能真要变了,因为杀手这个行当,有别于其它,罪囚也罢,江湖人物也罢,这些人都可以不守律法,不守规矩,但杀手不行!一个不守规矩的杀手,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杀手。
在那一刻,王哈儿的脑海中忽然泛起了一个陌生词汇:刺客。
而当这个词汇出现,王哈儿的迷茫则愈发变得强烈,一种莫名的恐惧让他放下了手中的公务。在匆匆赶往诸子巷找寻慰寄的途中,王哈儿打定了主意,赶紧安排那个叫方胜的推官进入刑讯司总捕衙门,自己的那三条法则,明显不适合安排一场天大的豪赌。
王哈儿知道自己这次必须去赌,刺客的出现,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那往往意味着,一个混乱时代的终结,而另一个更混乱的时代即将开始。
卷六 杀戮之城 第19章 算不得人物
方胜走了,在背景含混的兄弟与显而易见的仕途之间,方胜选择了后者。
杨波、李敢、雷杰也走了,也许是出于相似的理由,在谢观星与方胜之间,他们同样选择了后者。
当然,以上这些都只是所有“明眼人”的看法。
一场沉闷的酒宴过后,方胜的信誓旦旦,并没有真正改变什么,而当不胜酒力的谢观星独自离开,已经是京都影卫提调从事的方胜并没有起身相送。
方胜知道谢观星不痛快,他方胜亦不痛快,可是与其虚言安抚,做些毫无用处的承诺,即便是极擅此道的方胜也会觉得有些无趣。既然已经决定跟着影卫总领王哈儿,方胜知道,自己和谢观星之间,终有一日会针锋相对,这一点,也许现在的谢观星还没有意识到,但是他方胜,却早已想得清清楚楚。
“这种事原就不是我方胜想躲就能躲的过去,也不是来日你认得兄弟就会放下刀子,若是有人想对付你师徒二人,谁又能比方胜更了解你的心性?要怪只能去怪那个本该继续藏下去的刘半山,他为什么一定要回来,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归来,将给兄弟你带来什么?”
抹去自己眼角泪水,方胜缓缓举杯,残酒存香,内里却浸入了多少苦涩?
。
半月之后,“噬仙铃”带起的那场风波渐渐平息,谢观星也似乎从失落中缓过了劲,然而随着京都内谣言四起,一场更大的混乱进入到了酝酿当中。
二更时分的五柳巷官衙,身穿总捕官衣的谢观星还在场院中习练着刀法,而就在距离谢观星不远的那座凉亭之中,此刻还站着一人。
一连三日,每当谢观星开始习练刀法,白衣少年李文宗就会出现在那里,可是其人的眼神,却是由初始的不屑,渐渐转变为一种惊奇。
来自刑讯司的行文,让谢观星有了一些闲暇,而五柳巷拿事人韩璋的“敬业”,也让辖区中的百姓,没人再敢靠近五柳巷官衙一步。
其实王哈儿王大人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刻意安排,那些惨死的京都百姓,早已让谢观星看淡了官家的职司。不过,空荡荡的五柳巷官衙也并不安生,所以,某人要想保住性命,还真得在自己的本事上好好下上一番功夫。
毫无疑问,此方面谢观星是极度幸运的。出于感激,已经做了隐月宗香房管事的伍闻道在与谢方二人临别时,曾将一本《离幻决》赠与了谢观星,不过听伍闻道所言,此书来的有些蹊跷,乃是二十多年前,一对上山还愿的夫妇所赠。书名虽与宗内的《离幻决》相同,但内容上却差别极大,然而正是因为内容不同,伍闻道不敢擅自修炼,取出示人又多少有些不甘心。如此一来,左右留着无用,看着心烦,伍闻道索性便将此书做了人情。
原本谢观星对道门典籍并没太大兴趣,可是在看了这本《离幻决》后,谢观星惊奇的发现,这本所谓的道门典籍,却与武人的修炼有着太多相通之处。而最让谢观星感到意外的是,此书与当日“四六”随手抛给自己的那本刀诀,居然出自同一人手笔,父城赵离。
在涉川地界之内,谢观星从没听说过“父城”这个地方,至于赵离是什么人,谢观星更是闻所未闻,可既是如此巧合的事情都能被自己撞见,那么这或许就是一种缘份。而谢观星本就是一个惜缘的人。
看见谢观星收手,白衣少年李文宗似是不经意间扫了某处阴影一眼,随即开口说道:“你的命是我的,你家人的命也是我的,你如此拼命习练刀法,不过是想给自己和家人寻条生路,这个我懂。可是我不明白,你早就不是影卫了,为什么除了我,还会有那么多人想要你的命?”
收起“勿悔”长刀的谢观星没有回应李文宗,扭头也看了一眼那片阴影,谢观星轻吐一个“滚”字。随着这个“滚”字出口,那片墙角下的阴影开始缓缓向着官衙大门移动。
方胜的离去,并没有带走五柳巷所有公人,当下的状况,只是因为没有人愿意面对那些暗藏着的杀意。如今的五柳巷,还留在谢观星身边的“熟人”,也就只剩下了装聋作哑的仵作徐吉利。可是随着衙内饭食被人下了毒,好端端的座椅居然会弹出利刃,而某人正在上茅厕,头顶上却突然出现了一张陌生面孔,即便是有些本事的徐吉利,也只得在提起裤子后,向自己的上官,暂代推官一职的谢观星告了病假。
即使是再笨的公人到了此刻也应该有所觉悟。自家总捕大人为何放着家中的两位美貌妻妾不管不顾,定要守在这官衙?而那位被谢观星派往苦水县收集证据的女捕红菱,她的离开又是出于何种原因?
只要不想平白丢了性命,是人就总能想出些办法,于是有公人外出被凶徒伤到,有公人半夜摔断了腿,还有的索性用布带包了脑袋,只说自己得了恶疮,没个三两月肯定好不了。总而言之,这理由五花八门,不过数日的光景,五柳巷官衙内剩下的公人,除了谢观星,其余的,都走了个一干二净。
醉心于修炼“离幻诀”与“斩仙”的谢观星实在是厌烦了那些无聊的“刺杀”,不过到了今日,谢观星也总算搞明白了“四六”所说的众矢之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观星仔细算过,这半月下来,不算方才逃走的那个,被自己用“勿悔”长刀拍晕的“杀手”有两个,自房顶一脚踹下的三个,后院咸菜缸里险些捂死一个,茅厕内捅哭了一个,提了个破菜篮上门叫卖,一巴掌扇跑的勉强也算一个,至于今日午后撞见的那个倒是真有些本事,居然扮作影卫上门讨水,其后更装模作样的诽谤自己井水中下毒,定要让他谢观星先饮。可是谢观星是谁?他自然看清了那根探入水中的指头,所以临到出门,此人的后半辈子,极有可能要面对如诸子巷“大花”一般的命运。
一向很守规矩的谢观星极不痛快,自己留在官衙就是怕牵连家人,毕竟四六所属的三品铃官,到现在还一个未见,可这些“杀手”的行止,明显不合噬仙铃悬铃而杀的规矩,更有甚者,如果石灰和弹弓也能算是一种凶器,那么谢观星觉得,自己的性命,也实在是卖得有些贱了。
一番“酷刑”之下,那个被谢观星一脚踢中要害的“影卫”说出了实情。
“爷根本就不是什么噬仙铃,爷就是看你不顺眼!”
谢观星感到有些困惑,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怎地便如此不招人待见?
谢观星自然不知道。当慷慨赴死之“四六”莫问天成为京都百姓眼中的一段传奇,那个卑鄙无耻趁人之危且又没有什么后台的五柳巷总捕谢观星,注定将迎来一场无端暴雨。
头顶的天空飘过一片乌云,命运的巨轮似乎是懒洋洋转动了一下。
“赶紧提升自己的境界吧!小家伙,你要知道,小人物的怨气永远只会砸在小人物的头上!”
卷六 杀戮之城 第20章 斩仙
谢观星一直在忍耐,李文宗的出现,就如同一柄悬在他和家人头顶上的尖刀。谢观星很想杀了这个李文宗,可不知道是为什么,谢观星总有一种感觉,若是和李文宗动手,自己一定会死。
烟云坊一战,谢观星已经确认了自己并不怕死,即便是有家人的牵绊亦是如此。可李文宗不同于“四六”。“四六”的行止,已经让他谢观星放弃了惯常使用的“小手段”。而李文宗,更是让谢观星生不出一丝想要去“搏命”的念头。失去了这两点依仗的谢观星,从某种意义上说,无异于老君村理户张福口中的“三流角色”。
生死对决,本就容不得半点犹豫,这一点,过往的谢观星做得很好。可是随着这白衣少年李文宗的出现,谢观星知道了一个简单的事实。
很多事,无论你怎么去忘,它都不会真的从你的记忆中被抹去,它会悄悄蛰伏下来,静静的等待,直到有一天,以一种特有的方式展现在你面前。
谢观星知道自己在“怕”,真的是在“怕”,这怕让他即使是已经站在了李文宗床前,却依旧无法抽出腰间的“勿悔”。“死亡”的阴影,未见得就是所有恐惧的根源,还有一种东西远比死亡更令人感到恐惧。那就是无休无止的恶梦。
三品离幻香的点燃,让谢观星再次见到了那个“女鬼”,只是这一次,那女鬼显露出了生前的面容。
“你练了这许久,总需有所印证,要不让小弟我陪你过上两招,如烟姐姐那里可是一直再问,谢兄你的本事和小弟相比,哪个更厉害一些!”
这便是李敬宗最令谢观星愤恨之处,此人不知是做何打算,明明已入了安平王府,却总会有事没事跑到谢府闲逛,这才多少时日,便已和府中女眷及一众仆役打得火热,即便是自己一再提醒,可是在自己婆姨柳如烟眼中,这李文宗,不过是个外表轻狂孤傲,实则颇为讨喜的“兄弟”。
谢观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那阅男无数的灵仙儿总该有些见识才是,可是真当谢观星于晚间悄悄出现在灵仙儿房中,那已经惊喜得有些乱了方寸的灵仙儿,只用一句话就浇灭了谢观星的所有期待。
“那李姓少年可是主家的远房亲眷,仙儿眼拙,总觉得你二人面貌上有些相似!”
看着自己的那个“远房亲眷”,谢观星缓缓抽出了腰后别着的铁尺。
比试毫无悬念,当锋利的剑尖抵在了谢观星喉头,谢观星看也不看,转身就向着官衙正堂走去。
眼见谢观星行将踏入正堂,场院中却传来了李文宗的问询。
“我知道你刀法中藏有一式,脚跟缓提速放,想必是在激发内力,即是如此,因何还要用这柄破叉子?可是瞧不上小弟我的本事。”
“等你成了仙人,我自然”
谢观星的言语忽然有所停顿,随即,立在场院中的李文宗看到了怪异的一幕。
那个已经踏入正堂的谢观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又一步一步的退了出来。
五柳巷官衙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紧张,当然,这也许只是李文宗的感觉,因为,谢观星退下石阶的脚步正在一点点变缓,而其人蹙起的眉头,凌厉恍若恶兽的眼神,前所未见。
随着谢观星的衣角开始浮动,李文宗的右手再次按在了剑柄之上。
今夜无风,何以衣角会被拂动?
退入场院的谢观星没有理会身后的李文宗,其人依旧手扶刀柄,紧盯着官衙正堂。可就在李文宗想要开口询问之时,正堂内却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
“谢捕头,见到故人何需如此?赵某原想着晚些时日再来与你叙旧,可今番凑巧路过,若是不来讨扰一下,反倒是有些缺了礼数!”
不知不觉间,李文宗向前迈出了一步。而随着这一步迈出,正堂前点着的烛火忽然晃动了一下,可是就在这明暗交替的瞬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石阶之上。
隐月宗执法堂长老赵彬,他居然还活着!
谢观星做梦也想不到赵彬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其人身上穿着的道袍,更是让谢观星心中一片死灰。若是隐月宗落下刑责,想必这赵彬不死也难得安生,可是此人身上的道袍依旧是紫色,这便只能有一个解释,到了此刻,这赵彬依旧是隐月宗的长老。
深吸了一口气,谢观星忽然笑道:“谢某倒是真没想到赵长老到了现在还活着,看来这玄门道宗的规矩也不过如此。不过赵长老即使来了,倒是省去了谢某来日得了消息跑去寻你,只不知,今番赵长老可有将那异兽一并带来?”
赵彬闻言面色微沉,开口说道:“你当那铃铛来得容易,一旦毁损,又让赵某去哪里找寻,不过若只是想取走你和这白衣小子的性命,那尸蝠即便带来也没有多大用处。谢捕头,老夫在送你往生之前,倒有一事相询,若是你答得好,赵某可以让你走的舒坦一些!”
看了李文宗一眼,完全冷静下来的谢观星开口说道:“若是动手,你且先走,此番是谢某私怨,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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