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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石猫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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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就像木月从黑暗处招手叫我过去似的。他嘴里说:喂,直子,咱俩可是分不开的哟!给他那么一说,我真不知怎么才好了。”

    “那种时候怎么办呢?”

    “嗯,渡边君,你可别觉得奇怪哟。”

    “好的。”我说。

    “让玲子抱我。”直子说,“叫醒玲子,钻进她被窝,求她紧紧抱住,还哭。她抚摸我身体,直到心里都热乎过来。这……不奇怪?”

    “不奇怪。只是想由我来代替玲子紧紧抱你。”

    “马上就抱,就在这。”直子说。

    “给你放出来好么?”

    “用手?”

    “嗯。”直子说。

    事完后,我温柔地抱住她,又接了次吻。

    “这回走路好受一点了吧?”

    “亏你帮忙。”我回答。

    “那么,再走一会儿好么?”

    “好的。”我说。

    我们穿过草地,穿过杂木林,又穿过草地。直子边走边讲她死去的姐姐。她说,这话还几乎没向任何人讲过,但认为还是向我讲了为好。

    “我们年龄相差6岁,性格什么的也很不相同,但关系处得非常融洽。”直子说,“一次架也没吵过,真的。当然,也有水平差距等方面的原因,水平差距大,也是吵不起来的。”

    直子接着说:

    “姐姐属于无论让干什么都拿第一那种类型。学习第一,体育第一,又有威望又有领导才能。性格热情开这样说,我姐姐可不是别人一宠就自以为好了不起或对人摆出一副不冷不热面孔的人,她不喜欢哗众取宠,只不过是不论干什么都自然而然干得最好罢了。

    “这么着,我从小就决心当一个可爱的女孩儿。”直子一边来回旋转着狗尾草穗一边说,“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一直听着周围人夸姐姐脑袋又好使又会体育又有人缘这些话长大的。我觉得我再怎么死追了,喜爱得不得了,真像对待可爱的小妹妹似的。买各种各样的小东西送给我,领我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教我怎样用功,同男朋友约会时也带我一起去来着。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姐姐。”

    “至于她为什么自杀,谁也弄不明原因,和木月的情况一样,一模一样。年龄也是17,直到事件发生前也没有自杀的征兆,遗书也没有——一样吧?”

    “倒是的。”我说。

    “大伙都说那孩子聪明过分了,看书看过头了。可也是,确实手不离书,有好大一堆书。姐姐死后我也看了不少,心里很难过。书里有她写的字,夹着标本花,还夹有男朋友的信。为此我哭了好几场。”

    直子停了一下,默然转动着狗尾草穗。

    “可是姐姐死后,我无意中听过父母的谈话。谈的是早就死去的父亲弟弟的事。说那个人也是脑袋好使得很,17到21岁在家里一关四年,结果一天突然说要外出,就跳进电车轨道给压死了。所以父亲这样说来着:‘还是血缘关系吧,我这方面的。’”

    直子一边说一边用指尖一点点掐掉狗尾草穗,撒在风中吹走。全部掐光以后,便把那根梗像缠细绳似的一圈圈缠在手指上。

    俩人下来后,发现石峰这一面基本上是内凹的,正对着大肥猫的位置有一片碎石空地,空地和湖泊相接,几米外就是那个湖心的岩石地,此刻那只红猫站在大肥猫的身上,恶毒地看着这边的他们俩。肥猫已经把那个少|女吃得跟刚才的男|尸|骸一样干净,少|女骨架子丢在一边,肥猫缓慢地眨着眼睛,并不理会周围发生的一切。

    水上飘着的男尸看样子已经“进化改造”完毕,在湖面上仰泳的姿势躺着,喉头发出让周禹特别熟悉的细微“呃”声,妈|了|个|巴|子,复活了?再看那群腐烂的猫,已经在高低起伏连绵百米的石峰顶上站岗般形成猫墙,但它们不敢下来,只是从上方观望,像要等待时机和那只红猫前后夹击。周禹纳闷驱魔大侠不带着自己速度逃命,反而进来干嘛?这回好了,被一群猫包饺子围攻了,完啦,老子全身都没力气了——他想说话,但流着口水的嘴丝毫动弹不得。

    驱魔人面无表情不慌不忙地放下他,让他的背靠着岩壁,然后将周禹的双腿像打坐似的盘在一起,左手伸过来用衣袖给他把嘴角的哈喇子擦了,这回周禹见驱魔人手指尖的爪甲又没了,他把手套摘了?没看见啊!

    周禹歪着头死了似的,眼前都是一些白色的直角、黑色的小点飘来跳去,但头脑还算清醒。驱魔人想从衣领拉开衣服看他肩膀的伤口,但整圈衣领很紧,于是两手伸到下面拽住衣服往上一拉,周禹的套头衫整个被脱|下|来。他里面穿的那件已湿透的紧身黑背心上,也都是绿莹莹的污渍。

    驱魔人两道长眉下寒光凛冽的眸子略看了看——周禹发现他的瞳孔比一般人的又大又黑,两条眉毛光润齐整,但双眉之间的距离略宽,凭周禹自己那点粗浅的阅人经验,这种人是最好宰的冤大头。驱魔人端详周禹肩膀,两个牙洞周围的皮肤已经变成青灰,然后盯着周禹说:“不能说话了吧?”周禹想答应他,结果喉头发出“呃——”的一声,根本没法操纵自己的喉舌进行表达。

    驱魔人站起身,把风衣脱下来丢在一边,又从后腰上取下一串黑色的东西,放到周禹身旁的地上,周禹见那是七八个套在一起的黑色纸杯,最顶上那个杯底有个小挂钩似的东西,纸杯面上画着一圈和八边形石井上一样的“♀”形彩色符号。

    只见驱魔人把最下面的那个纸杯“拔”出来,杯底似乎都是用什么东西互相粘住的。接着又从裤子口袋里抓了一把颗粒状的东西放进杯子——竟是洞口地上的那种蝙蝠屎!然后就开始解裤腰带。周禹眼前已变得白雾蒙蒙的,但仍能看清发生的事情,心想“我个乖乖,又扒|老子衣服又开始脱|裤|子,这是要做什么地干活啊?!”

    驱魔人上身穿着一件很薄的黑色圆领贴身针织衫,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明晃晃的吊坠,下身一条修长的深色仔裤,裤脚都塞进长靴内。他侧过身去扯下裤子,拿着那个杯子接着,周禹听见一阵水响才恍悟,干|你妹!这家伙是在撒|尿……

    【图10、一杯药】

    曰了,这货该不会喂老子吃蝙蝠屎喝他的尿吧?!那老子宁肯死噢!周禹心里嘀咕着。驱魔人提好裤子并没扣紧裤腰带,拿着混了蝙蝠屎的半杯尿,转身走到周禹身边单膝跪下,把大指食指伸进杯子里又捏又按。

    话说蝙蝠屎的味道周禹早闻过了,除了驱魔人的尿骚|味,杯子里还有一股很像榴莲的香味——周禹爱吃榴莲,所以他觉得那是香味。不知道是尿和蝙蝠屎混在一起才发出的味道,还是驱魔人的尿本来就比寻常人多了这种味儿。

    驱魔人一脸严肃地把杯子里的屎|尿拌成糊状,原本咖啡色的一团“烂泥”,现在像起了化学反应似的带着点天蓝色,而且是那种夜光式的天蓝色。周禹觉得又神奇又恶心,心想该不会真的喂老子吃这玩意儿吧?!

    眼看驱魔人抓了一团蓝泥把手伸过来,周禹张着嘴想摇头都动不了,只觉肩头一冰,一阵喷了花露水般的清凉感从伤口处开始扩散——驱魔人把杯子里泛蓝光的泥糊全都抹到他的伤口处,肩上的“蓝泥”像火山岩海藻泥黑头膏之类的东西那样迅速风干,周禹觉得全身上下舒服极了,哎妈,不知道这算是魔法还是医术,总之在这鬼洞里闷了大半晚上,现在舒坦得想睡一觉!

    驱魔人把纸杯扔到一边,从裤口袋里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指,接着又取了一个黑色纸杯,再次侧过身去稀里哗啦放水。周禹眼前的朦朦白雾在逐渐消退,身上从麻木转为刺痛和虫爬的痒,尚且能够忍受,总比什么感觉都没了成个植物人要好。他心想这家伙可真能尿,下来的时候喝了不少吧?

    这回驱魔人接了满满一杯蓝汪汪的尿|液,系了腰带整理好裤子,他端着纸杯走到周禹右手边约五步——石峰与碎石地相接的位置,嘴里不停地念着“啊阿夏萨嘛哈!”,并把杯中质地像油似的尿|液细细地淋在地上,边走边倒,最终在周禹左手边五步外的对称点停下来。

    尿|液渗入碎石中,地上以周禹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弧形半圆,还发出蓝色的荧光。周禹心道:“我的乖乖,孙猴子用金箍棒画圈圈,你用尿|浇圈圈,老子还真是吊|丝的身子唐僧的命啊!”周禹听见石峰顶上方,离蓝尿圈比较近的腐烂猫,都嗤嗤地叫着远远跳开。他一仰脖子,哎?能动弹了!手臂也能抬起来,还真是立竿见影一吃就停,但仍没有太多力气,双腿依然沉沉的灌了铅似的。

    嘴是能合上了,舌头肿胀了两三倍,舌尖发烫,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增大!他试着说话,喉咙里仍然只是“呃呃”干叫。驱魔人蹲在他前面观察那只大肥猫,听见周禹的动静,转头对他说:“别乱动,还需要半小时,如果舌尖破了,把毒液吐出来。”

    生死攸关,周禹自然乖乖听话,见驱魔人转身从地上的风衣口袋里又拿出一个“宝贝”,是一个黑褐色的猫咪雕像,脖子上还镶了一圈金色的“项圈”,项圈上有又几圈五颜六色的珠子。驱魔人把石猫雕像正对着祭台上的大肥猫和红猫,放在蓝色夜光圈外。

    然后他没有转头对周禹说:“别吵别动,有问题等我结果了它们再说。”说着盘腿一坐,两只手的大指都压住中指指甲,其余六指散开竖立,然后掌根相合,两个大指并拢,就开始念咒:“衲牟三曼哆伐刹罗喃汉!衲牟悉地悉地苏悉地,悉地切罗,罗耶俱魇,璨摩摩悉地。嘶哇哈!”

    ————————————————————————————————
第036章 :如梦令
    周禹心里连骂人都已忘记,只是睁着眼睛在黑暗里求神仙大哥土地城隍保佑,下面别有什么岩浆啊、针板啊、古|墓僵尸啊之类……总之脑袋里所有能让他害怕的东西就好了。那只天杀的黑猫早已没了影儿,看样子刚才是等他没等到,又回来找他。“哎呦,我可谢谢您好心啊!我谢谢你全家!曰你|祖|宗八万代的傻|逼|猫!”

    这一天就这么安静地过去了,嗅息草在月色下,像盗版网站一样疯狂地生长,所以,以下内容为无良的盗文网站准备,请享用:37岁的我端坐在波音747客机上。庞大的机体穿过厚重的夹雨云层,俯身向汉堡机场降落。11月砭人肌肤的冷雨,将大地涂得一片阴沉。使得身披雨衣的地勤工、呆然垂向地面的候机楼上的旗,以及bmw广告板等的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竟同佛兰德派抑郁画幅的背景一段。罢了罢了,又是德国,我想。

    飞机刚一着陆,禁烟字样的显示牌倏然消失,天花板扩音器中低声传出背景音乐,那是一个管弦乐队自鸣得意演奏的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那旋律一如往日地使我难以自已。不,比往日还要强烈地摇撼着我的身心。

    为了不使头脑胀裂,我弯下腰,双手捂脸,一动不动。很快,一位德国空中小姐走来,用英语问我是不是不大舒服。我答说不要紧,只是有点晕。

    〃真的不要紧?〃

    〃不要紧的,谢谢。〃我说。她于是莞尔一笑,转身走开。音乐变成彼利·乔的曲子。我仰起脸,忘着北海上空阴沉沉的云层,浮想联翩。我想起自己在过去人生旅途中失却的许多东西……蹉跎的岁月,死去或离去的人们,无可追回的懊悔。

    机身完全停稳后,旅客解开安全带,从行李架中取出皮包和上衣等物。而我,仿佛依然置身于那片草地之中,呼吸着草的芬芳,感受着风的轻柔,谛听着鸟的鸣啭。那是1969年的秋天,我快满20岁的时候。

    那位空姐又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可以了,谢谢。只是有点伤感。〃我微笑着说道。

    〃这在我也是常有的,很能理解您。〃说罢,她低下头,欠身离座,转给我一张楚楚可人的笑脸。〃祝您旅行愉快,再会!〃

    〃再会!〃

    即使在经历过十八载沧桑的今天,我仍可真切地记起那片草地的风景。连日温馨的霏霏轻雨,将夏日的尘埃冲洗无余。片片山坡叠青泻翠,抽穗的芒草在10月金风的吹拂下蜿蜒起伏,逶迤的薄云仿佛冻僵似的紧贴着湛蓝的天壁。凝眸远望,直觉双目隐隐作痛。清风拂过草地,微微卷起她满头秀发,旋即向杂木林吹去。树梢上的叶片簌簌低语,狗的吠声由远而近,若有若无,细微得如同从另一世界的入口处传来似的。此外便万籁俱寂了。耳畔不闻任何声响,身边没有任何人擦过。只见两只火团样的小鸟,受惊似的从草木从中蓦然腾起,朝杂木林方向飞去。直子一边移动步履,一边向我讲述水井的故事。

    记忆这东西真有些不可思议。实际身临其境的时候,几乎未曾意识到那片风景,未曾觉得它有什么撩人情怀之处,更没想到十八年后仍历历在目。那时心里想的,只是我自己,致使我身旁相伴而行的一个漂亮姑娘,只是我与她的关系,而后又转回我自己。在那个年龄,无论目睹什么感受什么还是思考什么,终归像回飞棒一样转回到自己身上。更何况我正怀着恋情,而那恋情又把我带到一处纷纭而微妙的境地,根本不容我有欣赏周围风景的闲情逸致。

    然而,此时此刻我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却仍是那片草地的风光:草的芬芳、风的清爽、山的曲线、犬的吠声……接踵闯入脑海,而且那般清晰,清晰的只消一伸手便可触及。但那风景中却空无人影。谁都没有。直子没有。我也没有。我们到底消失在什么地方了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看上去那般可贵的东西,她和当时的我以及我的世界,都遁往何处去了呢?哦,对了,就连直子的脸,遽然间也无从想起。我所把握的,不过是空不见人的背景而已。

    当然,只要有时间,我会忆起她的面容。那冷冰冰的小手,那流线型泻下的手感爽适的秀发,那圆圆的软软的耳垂及其紧靠底端的小小黑痣,那冬日里时常穿的格调高雅的驼绒大衣,那总是定定注视对方眼睛发问的惯常动作,那不时奇妙发出的微微颤抖的语声(就像在强风中的山岗上说话一样)……随着这些印象的叠涌,她的面庞突然自然地浮现出来。最先出现是她的侧脸。大概因为我总是同她并肩走路的缘故,最先想起来的每每是她的侧影。随之,她朝我转过脸,甜甜地一笑,微微地低头,轻轻地启齿,定定地看着我的双眼,仿佛在一泓清澈的泉水里寻觅稍纵即逝的小鱼的行踪。

    但是,为是直子的面影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我总是需要一点时间。而且,随着岁月的流逝,所需的时间愈来愈长。这固然令人悲哀,但事实就是如此。起初5秒即可想起,渐次变成10秒、30秒、1分钟。它延长的那样迅速,竟同夕阳下的阴影一般,并将很快消融在冥冥夜色之中。哦,原来我的记忆的确正在同直子站立的位置步步远离,正如我逐渐远离自己一度战国的位置一样。而惟独风景,惟独那片10月草地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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