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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伯爵-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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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玛鲁灵巧的套着卢娜的话，他很快估计出圣恩莫人的实力。
圣恩莫人的最强者是他们的大司祭，实力难以估量，但怎么也有不亚于二十阶司祭的能力。一般的司祭也有十二到十四阶的水准。除此之外，圣恩莫人还盛产神言法师，同样也有十二阶左右的实力。
而剩下的圣恩莫人，专职战斗的圣武士大约有八阶左右的实力，一般平民则在四阶到八阶之间不等。可以说，若不是圣恩莫人的天性喜好和平和艺术，他们将会是一支相当可怕的力量。
圣恩莫族，崇拜着巨峰之上的龙。那头拥有美丽的蓝宝石之眼与洁白身躯的巨龙，响应着他们的信仰，赐予他们巨龙的力量。
“这么说来，圣恩莫族真是个得天宠爱的种族呢。”赫玛鲁感叹道。
“其实”卢娜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总觉得，我们只是那头巨龙养着的家畜。它需要我们为它提供食物，为它做它懒得去做的杂事”
赫玛鲁笑了起来：“毕竟，无论哪个世界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恩宠吧。”
“我想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而不是在巨龙的脚下，一直这么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卢娜咬着唇小声道。
“唔”赫玛鲁眯起了眼，半晌，说道，“会有机会的。”
洞外，传来阵阵震动声。
“出了什么事？”卢娜好奇道。
“入侵者开始准备了。卢娜，我想你应该回去警告你的族人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里。我会呆在这里，远离你的部族，不去打扰你们的生活。”赫玛鲁诚恳的说道。
“哦啊，是的没错，我该回去了。”卢娜慌慌张张的扛起她的十字镐，向洞穴深入跑走。她没跑几步，忽然回过头来，对赫玛鲁喊道：“陌生人有机会的话，带我去你的世界看一看吧。”
“说好了。”赫玛鲁微微点头道。
见卢娜跑远，妮娜才悄然出现在赫玛鲁身后，偏着头抱怨道：“笨蛋哥哥，连这样的亚人种都不放过吗？”
“你说什么？”赫玛鲁一脸纯洁的反问道，“我有对她做什么吗？”
“发春。”妮娜简单干脆的一记直击。
“虽然白羊们还算可爱，不过说发春也太过份了吧。”赫玛鲁苦笑道，“我可不是那种重口味的男人啊。”
“那为什么猫猫就可以，白羊就不行的喵？”妮娜问道。
“小猫啊”赫玛鲁笑了起来，不由自主显现出名为幸福的表情，若有所思。
“虽然我总叫她小猫，但灵鬼就是灵鬼，巫王之仆，‘无息之魔龙’这些都随便啦。总之她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在我看来我们之间的差别虽然多，但在本质上，我们大概是一样的人。说不上善良，但谨守自身底线的唯我主义者。”赫玛鲁答道。
“唯我主义？那不是很自私的吗？”妮娜偏着头追问道。
“也许吧。不过假如帮助别人不影响我的心情，我还是会愿意帮别人一把的，尤其是在帮她的时候还能给我的敌人造成麻烦的话。”赫玛鲁意有所指的说道，“先顾全‘我’，才顾全我身边的人，最后才是与我无关的家伙们，但绝对不会是我的敌人。”
洞外，辉明修会的部队已经走远，借助神器之威，他们清理出一条平坦大道，迅速摆脱了本地生物的围攻，向着圣峰更高处进发。
“奇怪，修会的人好像多了不少”赫玛鲁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之前刚进来时他们的圣战士差不多一百人，在被我干掉这么多之后，怎么还有百来人？”
“援军喵？”妮娜小声道。
“进入界门并不容易。”赫玛鲁解释道，“像我们这样长驱直入的异类并不多。像一般的圣战士进门，是需要支付‘门票钱’的。为了送一支百人团进来，大约需要二十来个司祭精疲力尽才能护送他们安全进门吧。”
妮娜半懂不懂的哦了一声，她偏着头凝望着辉明修会成员们渐渐变小的身影，忽然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但妮娜很不喜欢他们的说。”
“听说铁拳王朝的毁灭有很大一部分是奥尔教的‘功劳’。也许，你在沉睡前有见过他们当中的什么人也说不定。”赫玛鲁笑道。
“沉睡喵？妮娜没有睡啊？”妮娜仰着脸，天真无邪的笑着。
我说的不是你，而是那个玩弄一切生物基因的疯狂研究者啊那个沉睡在你灵魂深处，只有偶尔会冒出头来的觉醒妮娜。
没过多久，巨峰之上，此起彼伏的巨响接连传来。
“那是巨龙苏醒了？”赫玛鲁惊讶着低声道。
既是炽白的光，也是强大的龙，兼具两种强大意义的混合体，半位面当之无愧的王者，半神的蓝眼白龙，冷漠的张开双翼，用它美丽的双眼，残忍的盯向它的猎物们。
嗬一群会走路的白色罐头么？
蓝眼白龙多看了队伍当中的尤利塞斯一眼，它感觉到这只虫子似乎有能力对自己造成一丁半点威胁。不过，巨龙更清楚的是，之前传来的强大能量波动，才是最应该小心提防的因素。
那种力量的话，恐怕真有可能伤害到自己。
“圣恩莫族人出现了”赫玛鲁对妮娜提醒道，“你注意到了吗？在白龙下方的那块巨石形成的阴影处，有大约二十来个人形生物。”
“巨石在我们的世界，这样的规模差不多已经和‘狮颚峰’差不多大小了吧！”赫玛鲁不禁自嘲道，“可惜，在这座山峰之上，它也只是一块石头了。”
“好厉害的说！”妮娜两眼放光道。
此时，圣战士们已经开始准备。他们迅速顺着山势平缓处的地形，展开成一个相当复杂的阵形，彼此之间以手中的长剑相连，组合成一个不对称的扇形，倾斜的对着巨龙。
“九十九人，组成的阵型其他人都是后备的棋子。”赫玛鲁恍然，“尤利塞斯是阵型的核心。这就是辉明修会的底牌吗？”
“大概是用来发动那件圣威的专用仪式。我能感觉到奇妙的契合感。很久未见了啊，在遥远的初代巫王的年代”
赫玛鲁微微惊讶的转身，看着全然换了一个人的妮娜。
觉醒妮娜，登场。
“是你啊什么感想？”赫玛鲁问道。
“高能粒子不是我的专长。不过我大概也能看得出来，对方使用的能源并不太适合。所以他们改进了这个阵型，以强大人类的纯净精神力作为缓冲介质，来发动危险的阳电子炮击。可惜，即使用了这样的办法，这种武器的溢散能量仍然会对使用者造成巨大的反冲伤害。”觉醒妮娜评价道，“愚蠢的选项。”
“但是，确实威力惊人呢”赫玛鲁感叹道。
“我见过你的龙吼咆弹，加上神器左手制造的晶体的话，你也能达到这种地步。”觉醒妮娜道，“呐，一会要用那个来一发吗？”
“抢了奥尔教的战利品？的确是个好主意呢。”赫玛鲁笑了起来，“你提醒的对，我有个不错的想法。唔，等我翻下小猫给我的巫王笔记，我记得有一个能派上用场的”
“巫王笔记！灵鬼还真把那个给你了？”觉醒妮娜吃惊道。
“她没说过吗？”赫玛鲁呆了一呆，“哦对，小猫的确也不是多话的类型。等下，你为什么这么惊讶？”
“你大概没注意到巫王的笔记是什么样的珍宝吧？”觉醒妮娜冷笑道，“我都有点动心了。”
“我当然知道巫王所记录的都是惊人的秘密，不过我能看懂的部分不多啦。”赫玛鲁摊手道，“所以我每次突破灵鬼都会借我看一会儿，让我记下符合我当前程度的那部分记录不过灵鬼似乎忘了，我的记忆能力和理解能力，是怪物级的啊。”
“不，那种东西，再怎么怪物的记忆力都不起作用。巫王的名字有如神灵的威能，他写下的文字是有神秘力量守护的。‘有资格者方能看见，而唯有被选中者才能领悟。’”觉醒妮娜越说声音越小。
“这么说的话”赫玛鲁呆在了原地。
“没错，你就是命中注定要成为巫王的人。”觉醒妮娜低声说道，“难道灵鬼会对你另眼相看，她的本能还是这么敏锐到可怕。”
“灵鬼对我的亲近，只是因为宿命吗？”赫玛鲁喃喃自语道，下意识的看了左手一眼。
五星刚虫，安静的从手背的位置睁开一只眼，盯着赫玛鲁的双眼，默默对视着。
第417章 杀意与血海的巫王秘宝
良久，赫玛鲁微微一笑，甩了甩手，抬头看向远方。
“撒，反正也不是什么紧急的事。以后再说啦。”赫玛鲁轻声自语道，他握紧了左手，将右手紧握的红叶灵王架在手背上，轻轻一拭。
“妮娜，我要准备开动了。”
觉醒妮娜嘻嘻笑道：“看来我的话没让你受什么影响咯？我还以为你会失落一下呢。”
“恰恰相反，我的反应很剧烈，只是你没看出来而已。”赫玛鲁答道。
无形的杀意，冲天而起，若成实质的如同淡紫色的雾海，铺天盖地向着四面八方狂涌而去，但仔细去看，却又仿佛这一切并不存在。
这异动，让尤利塞斯猛的停下了脚下，狐疑的四下张望。
“妮娜，你看好了，这就是曾属于巫王的奥义。”赫玛鲁低沉的说道。
整个山洞中的晶石，都仿佛在赫玛鲁的杀意冲击下明灭不定。它们原本散发着圣洁白光的通透质地，仿佛被杀意所浸染变得微微发紫。
慢慢的，从洞穴深处开始，大量的晶体开始崩坏，化成粉末。而淡紫色的透明粉末被无形的风包卷着，盘旋成一道道晶体的旋风，在洞内肆虐着，将更多的晶体粉碎，加入其中。
不一会工夫，整个巨大的山洞内部，足以容忍一个小镇的巨大空间，已经被近百道紫色的晶粉旋风所占据，旋风间剧烈的碰撞，激发出紫色的雷光，转眼间被周围更多的水晶所吞噬，消散不见。
“魔神器·杀机核心所吸收的杀意，加上此地海量的高纯度白水晶，足以发动这套秘术。以黄巫术唤起激烈的风，以黑巫术分解白水晶，产生出晶粉混杂的气旋，在白巫术的作用下净化，在红巫术的作用下纯化，在黄巫术的作用下重新缔结成新的结构我得到的，便是满覆杀意的晶粉凝胶。”赫玛鲁小声对妮娜解释道。
“然后，是这件凄血铜瓶，其中储存着我历年来收集的大量精血，经过铜瓶的巫术净化萃集后的陈年精血。”赫玛鲁说着，将铜瓶倾倒，将其中大量闪动巫力灵光的血水洒向面前的晶粉旋风中，“对了，还有这只狼王印记，其中有着狼的精神与狼王的意志，我也把它加入其中。”
下一秒，旋风变成了血色与淡紫交缠的异样。
赫玛鲁轻轻弹了弹腰带。巫器·不动明王刚焰。以红龙腹部软皮制成的皮带上满是火焰的纹路，其上镶满焚骨魔狮的尖牙，燃钢所制的粗犷皮带头上，正镶着一枚如同燃烧一般的魂晶。
随着赫玛鲁的动作，眼前，火焰如花绽开，盛燃，仿佛夏夜的烟花般绚烂，却不像烟花般短暂。
火焰的花，将那旋风无情的覆盖其中，包卷着，最终吞噬其中。风力消失，而其中混合着精血与杀意的晶粉，在烈焰的作用下被强行熔炼成一团不起眼的胶质，随着赫玛鲁的意志变换着外形。
赫玛鲁默默将手中失去全部杀意的魔神器与倒空的凄血铜瓶，以及另一件巫器·狼王印记一同丢入火焰中。在强大巫力的压迫下，这些不易破损的巫器便在火焰中被迅速吞没，化为纯粹的巫力与元素，被那晶体胶质吸收殆尽。
“太复杂的外形就好像我给巫术起的这些长名字一样自讨苦吃。还是用最为简单的圆形就好。”赫玛鲁喃喃道，“决定了，圆形的浅口碗。”
下一秒，一只精致异常的晶碗出现在赫玛鲁的面前，它有着完美的圆润和完美的光滑表面，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偏偏整体简约到极点，没有一丝装饰，又不失美感。
这只透明的晶碗，微微带着一抹如晕染的血色，碗中仿佛有纯色的葡萄酒在晃动，但无论怎么甩动，都不会有一滴液体流出。
巫王秘器·血碗。
这只如同艺术品的小碗，其中能源源产生杀意、精血，并且天生具有模仿强力兽魂的能力。它同时也能自主吸收和储存血液与杀意。
它本身并无战力，却能让赫玛鲁省掉大量施展巫术必须的‘消耗品’。而且，它所生成的‘材料’，其品质也相当高，对得起为了制作它所消耗的海量资源。
“真是不起眼的作品呢。”觉醒妮娜轻哼道，“不过的确是巫王的手笔，这样的惊人效能，足以让巫术师们嫉妒死你了。”
她停了停，疑惑的偏着头看着赫玛鲁：“你花了这么大工夫，赶在这个时机做出这个，是为了要做什么吗？”
赫玛鲁嘿嘿一笑，将手中的血碗倾了过来。
原本怎么摆弄都不会溢出一滴液体的晶碗，瞬间涌出大量的精血，仿佛它不是一只小碗而是一只口径惊人的水泵一般，从中涌出的大量精血，飞快的淹没了赫玛鲁的脚下。
“鲜血绘成文字，奏响无声之乐，为死亡歌唱，赞美地下之下的统御者司掌鲜血之公正的乌迪奥啊，我为你献上这祭品”怪异的语调连成诡异的咒语，赫玛鲁以旁人闻所未闻的语言，咏唱着。
“咦？这难道是巫王曾经用过的死之祷言？”觉醒妮娜低声惊叫道。
晶碗倒悬在赫玛鲁双眼平视之处，鲜血流尽，它轻轻翻了个身，向上喷散出浓重的淡紫色雾气那是凝练成实质的杀意，是赫玛鲁许久以来收集的份量，连同魔神器中原本的存货。
“无善亦无恶，唯以至诚，面对这真实的世界。与我为敌者杀、阻我道路者杀、侵我权益者杀”赫玛鲁每说一个杀，那些杀意便越发凝练三分，“瞬杀、残杀、屠杀、虐杀。统御死亡者啊，享用我奉上的表演，赏赐我吧。”
“咦，这是另一种祷言嘛，听起来就让人心惊胆战的说。”觉醒妮娜越发吃惊，看着面无表情的赫玛鲁。
地上的鲜血，慢慢的流动着、转变着、凝固着，没用多久便在脚下的空地凝成巨大的鲜血图案，而半空中狂暴的杀意，也随着脚下巨大的巫术法阵成形，被吸入其中，令原本暗红的法阵变得闪亮起来。
紫红色的光芒，让整个巫术法阵，如同燃烧起来一般。
“准备已经完成。不知道，破天者尤利塞斯，有没有让我失望呢”赫玛鲁伸手按在法阵边缘，半跪着，仰望着远处。
那里，辉明修会与蓝眼的巨龙正在激烈交战着。
辉明修会的阵法显然不是普通货色，他们闯入这片半位面，大概预谋了许久，此时全力开动，虽然人数不多，但无一不是从众多优秀圣战士中挑选出来的精锐。而为了将这数百圣战士送入界门来到这位半位面之上，所消耗的，还有大量司祭的付出。
这样的阵势，对于辉明修会来说，简直能称得上倾尽全力了。
身经百战的精锐圣战士，在破天者尤利塞斯的带领下，摆成了现在的阵型。在他们上方，蓝眼的白色巨龙张开双翼，飞上半空，忽然低头向着下方喷出一道炽亮的光柱。
相对巨龙的体型，这人头粗的光柱实在是太过纤细了。就像是一个彪形大汉拿着一根缝衣针那样不起眼。然而，这极细的光柱却有着惊人的炽亮，仿佛太阳降下人间。
但这纤细的光柱，在白色巨龙摆首间便划过大片空地，在水晶构成的山峰上激起阵阵青烟，随之而来，是那大片地面凭空蒸发被抹平了足有数公分的深度。
尤利塞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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