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搬到那儿?”永柏问。

    “汶水入些。”大细眼说。

    “黎塘冲吧!”永柏说。

    “对、对、对对。”大细眼说,又问,“小哥是竹山顶三棵榕木根的?”

    “三棵榕木根落少少,”永柏说,“仁吉晒场石路入。”

    “果然就是老表,正老表,”大细眼异常高兴,“听我老母说,她就是木三棵榕木根那儿搬出去的,识树祥吗?〃

    “我大伯公。”永柏回答说。

    “是你们梅令村村长那个?”大细眼追问。

    “梅令村有几个树祥?”永柏笑了笑,”我大伯公就是梅令村村长,也是我们李族族长。”

    “就是了、就是了,论起来,我还要叫树祥为舅爷。”大细眼兴奋地说。

    “你老母也是‘树’字派的?”永柏问。

    “对、对,我嫡亲舅爷就是黎塘冲树喜,认识吗?”

    “树喜?〃永柏想了想,说,“不认识。”

    “他们亚公那代就搬入黎塘冲了,老表这后生【年轻】,如何得识?”大细眼体谅地说。

    说着说着就到崖塘桥,桥头路边有人在卖西瓜,大细眼让歪嘴过去买个西瓜来。

    “难得老表这般热心,应该请人家吃过西瓜。“大细眼说。

    “不用、不用。“永柏慌忙推辞说。

    但歪嘴真过去买西瓜了。

    永柏毕竟江湖阅历少,愣是没看出人家正打着他的主意。永柏见大细眼又识梅令村三棵老榕树,又识得树祥公,而且大细眼还得叫树祥公为“舅爷”,以为真是回事,以为那些人真是正人君子,来路正当。

    永柏哪曾想到,梅令村竹山顶三棵老榕,在丹竹也能看见,四村八垌谁人不识?没到过梅令村,识得那三棵榕树,也不出奇。至于树祥公,在大桂山里面做土匪的,时常要出来打家劫舍,哪村的村长不识?哪族的族长不识?不识人也识名字,哪个土匪说不出哪村哪族村长族长的名字来?知道几个村长、族长的一些底细也不奇怪?

    歪嘴买来西瓜,给了最大一块永柏,永柏推却不过,只得受了。

    吃了西瓜,谈话更是投机,大细眼又和永柏排了辈份,说他叫梅令村李姓“树”字派的为“舅爷”,和梅令村“茂”字派的才同呼“老表”,永柏是“永”字派,比“茂”字派又低一辈,论起来永柏要叫他为“表叔“,永柏果然就叫了。

    “这就对了,”大细眼高兴地说,“日后老表入到上赤,记得到表叔家来坐坐,表叔出到梅令,也去找表侄饮两杯。”

    “梅令村最多姓李的吧?”歪嘴问。

    “最多姓李的,”永柏说,“姓李人比姓张、姓黄、姓戴、姓梁、姓蒙加起来人还多,最小是姓蒙的,就一户,不足十人,姓张人多些,其余姓戴、姓梁、姓黄的人都不多。”

    “姓李人是梅令村第一大姓了。”歪嘴说。

    “是啊!”永柏自豪起来,“姓李人还有许多搬出去了,全村、黎塘冲、牛角冲、岭要村的姓李人就是从梅令村搬出去的,也多人,每年二月廿七拜山就集合梅令。”

    “你们李姓人果然是大姓。”歪嘴赞说。

    “也不算大。”永柏谦虚地说,但永柏嘴上虽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是飘飘然的。

    出了燕石村,路旁有一个石窝坑,大细眼说刚才吃了西瓜,尿急了,要过去方便,歪眼也说要去,问永柏去不去,永柏经大细眼提醒,也觉有尿,就跟了过去。

    刚近石窝坑,大细眼和歪嘴相视一眼,凶相毕现,两人就就在永柏后背一推。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二十章 勇后生飞弹射土匪
    永柏猝不提防,被堆下坑去,幸亏永柏反应得快,身手敏捷,跳下去打了个滚,没有伤着,翻身起来,也醒悟过来,朝上面喊:“你们要干什么?”两人却不应声,转身去了。

    永柏慌忙要爬上来,但石窝坑太深,有二人多高,永柏一时哪能上去?只好从石窝坑的那一头上来,人和马已经跑远了,哪里还追得及?望着人家进了燕石角。

    永柏心中那个悔啊!险些要将头往地上撞。

    永柏这才明白,大细眼所说的他老母就是从梅令村搬入黎塘冲,他要叫树祥公为“舅爷”,他嫡亲“舅爷”叫树喜,那全是骗人的,目的就是要让他放松警惕。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们?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上当了?他悔的想哭。

    但马没了,永柏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

    那年代盗贼猖獗,就是光天化日,当众行抢,都是平常之事,永柏也早听人说过,但现在一时大意,马就被人家劫了,永柏追悔莫及。

    有行人路过,问永柏是被抢劫了吧!永柏公说马被抢了,路人对永柏说:“我那头远远我看见他们跑得这慌,算定是抢劫了,现在人家走也走了,走得这远,你追也追不上,在此也没用,人家也不会把你的马给你送回来,回去吧!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学精明点便是。”

    看来马是失定的了,永柏正要回来,转念一想,回来怎办?哪有钱赔与人家?老豆前两年起了屋,现在刚攒到些钱,还不够赔只马脚,又要为他和秀英姑准备婚事,更是钱不够度,老豆若知此事,还不活活气死?老豆若被气死了,那怎是个好?

    想到死,永柏一顿脚,罢了,罢了,死就死吧!反正是死!回去是死,不回去也是死,回去死的窝襄,去寻马,死也死的壮烈。于是永柏就顺着马的足迹寻去。

    四周的天边是铅色的云,头上是灰色的天空,远处的山腰缠绕着白色的云雾,永柏的心,就象天色一样阴沉。

    先时下过雨,路还有些泥泞,马的足迹湥т揽扇希矣腊爻T谏街写蛄裕H弦笆藿偶#凹W纷伲挠芯椋诼酚治柿诵┤耍幸焕险咚担骸翱蠢茨切┤耸谴蠊鹕嚼锷嚼吹模际峭练耍阋桓鋈耍褪茄暗搅寺恚鼓馨崖砬阑兀课铱茨慊故撬懔税桑∧切┤嗣蝗拭灰褰驳模灰衙钌狭恕!�

    但永柏己立下了必死的决心,就没有听从老者的劝告,问老者讨了碗水喝,又讨了一根木棍,老者见永柏勇气可嘉,就给了永柏一根茶子木棍,原来是准备做锄柄的,米多长,大小也正好合适用来打架。永柏拿着茶子木棍一路寻去,一直就寻到安怀埌【埌:小墟市】。

    这时,天将入黑,西面的山头出现一挘湎肌0不硤袄氪蠊鹕浇瑘吧先思叶嘁丫孛帕耍稚弦衙挥腥死赐腊鼗故橇淼挠岸布坏剑负蹙鸵恕�

    突然,他听到有马的叫声,循声过去,在一间粉店旁的一棵杨树下正拴着那匹白马驹。

    永柏一阵惊喜,要走过去,但想了想,就闪到一个屋角,撕烂了身上的上衣,从地上抓了把泥抹了抹脸,见屋角有人扔下的一顶烂笠帽,就把烂帽扣在头上,装成一个乞丐,这才柱着手中茶子木棍,朝那马过去。

    原来劫马的真是大桂山出来的士匪。

    三个土匪得了马,一路赶走,到了安怀,方停下来入粉店吃粉,又叫来了酒,边饮边商量着如何找买家卖马。歪嘴从窗口看见有人朝那匹马走近,就走出来看,见是个行丐的,以为是到那边儿垃圾堆找吃的,就骂了一句,又入粉店去了。

    永柏走近白马驹,看马上的扁担已不知什么时候被扔了,永柏也顾不了这多,解开了马就骑了上去,驱马出来。

    粉店里的三个土匪听到马蹄声,这才发觉,惊跳起来,出了粉店望永柏就追,边追边喝:“停住、停止。”

    永柏骑不惯马,不敢放开马跑,而且那白马驹已饿了一日,又被土匪轮流骑着赶走了这远的路,早已没了气力,跑不够快,出了安怀埌口,三个土匪越追越近,永柏慌忙之间,突然想到怀内的弹弓和弹子,就把茶子木棍架在鞍上,从兜里取出弹弓,又将弹子搭上。

    “马本是我的,现在我骑返回去,你们再追,我就不客气了。”永柏回转头大声地喊。

    但那三人眼看能追上永柏,哪里肯舍?

    “你们再来,我真不客气了。”永柏又喊。

    那三人以为永柏只是个“吓”,还是放步追来。先前脚疼的人这时是跑得忒快,就冲在最前面,一面大喊:“停住,捉到你就死。”样子最是凶狠,后面两个,大细眼和歪嘴,也是凶神恶煞,吃人似的,边叫边追。

    永柏看那三人气势,觉得不射不行,就反过身来,拉弓便射。

    当头的土匪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哒”的声响,额上已中了一弹,捂着额蹲了下去,疼的历害,“哇哇”地叫,血从手指间迸了出来。盖弹弓这玩意儿,大意不得,稍不小心射着,轻者头破血流,重者着眼着脑,瞎眼送命有之,所以大人多不充许小孩玩弹弓。幸而现在永柏所用的弹子,是泥巴团揉的,若是石子铁珠,那人更有的受了。

    大细眼大吃一惊,停下来看蹲下来的同伴,扳开同伴的手来看,但见同伙的额头破这大块皮,就在眼眉上些,险些就正中了眼,血是一个劲地流,一时吓住。歪嘴还是追来,永柏又是一弹,正中歪嘴嘴角,嘴被射返正了,但跌却大牙三个,歪嘴捂住嘴拧转半身,俯着腰“唔唔”地叫,血很快就红了两手。

    大细眼看两同伴惨状,满额满嘴满手是血,肝胆俱裂。

    “我本不想伤着你们,是你们逼我太甚,不怕死的就继续追来。”永柏大声叫喝,见弹子得手,永柏的胆也壮了,豪气也上来了。

    但那三个土匪哪敢再追?眼睁睁地看的永柏越去越远,恼恨自己没有支枪。

    当年大桂山的土匪是有枪,但不是每个土匪都有枪的,这点很易理解,谁都可以入山当土匪,头目愿收留你就行,但枪不一定有得给你,需要你自己带来或去找。那三个人抢得了永柏的马,就是想着卖了马得钱就买枪,不想计划就这样落空了。

    那年代,在广西,很容易能买到枪,因为有枪的人多,那些当土匪的,当过兵回来的,有人有枪卖,过路的散兵游勇也有抢卖,踫巧甚至有机关枪卖,有门路的土匪,还能通过**手里买到枪。

    永柏也想过自己卖条火统,不用租族上的了,但永柏紧着买手镯送秀英姑,二来租族上的也划算,说是五十斤谷一年,其实每年八月初八祭祖之前交租,茂伟公随便倒些就算了,也不过称,在家称足五十斤谷去,得返一半甚至大半回来,茂海老实,硬要茂伟公收了,茂伟公喝:“现在你好有吗?”茂海气也不敢出了。这样相比于自己买枪,租族上的划算,新枪折旧,也多于谷租了,而且永柏枪保管得好,茂伟公说今年八月还少收枪租,就要永柏识得劲惜【珍惜、爱惜】枪。

    现在那伙人没枪,就该那伙人懊悔了,马抢不到,还伤了俩,鸡偷不成,米也蚀了。

    大细眼见同伴伤得厉害,忙去路边寻些野草野菜,为同伴止血。

    永柏跑到潭梓,见土匪真的不再追来,才放慢马蹄,经东平……兴华……廊廖回来。

    读者明白了吧?我们这本书的英雄,并不是天生就能打鬼子的,而是经过磨练出来的,他猎过野猪、黄猄马鹿、打过毒蛇剥过蛇皮,历过恶架、射过土匪,不日之后还亲上战场,见过死人和流血。所以,当他日后面对日本兵的时候,他不会害怕;当他的枪口瞄准日本兵的时候,他不会手颤;当他的子弹射向日本兵的时候,他不会晕血。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二十一章 李姓人意决竹山顶
    一路上,永柏不敢歇停,只在路边洗了把脸,上马又赶,到了东平,永柏见那马真累的够呛,就下马来拉着马走。

    这时,天早已全黑下来了。进入廊廖地界,永柏才看见月儿从马鞍山后面出来。月儿下面的山梁黑黝黝的,象鬼画蛇影一样。山里不时传来一、二声夜鸟叫月的声音,阴森森的。

    永柏提心吊胆地走着,出到泥桥,又踫见两个夜行的,走得近了,永柏才看两人都是三十多岁年纪,一人肩上搭条毛巾,一人背着顶笠帽。

    “你也这黑走路。”搭毛巾的问永柏,象是和永柏打招呼。

    虽然互不相识,但路上见到这么问候一句,也不为过。

    “是啊!”永柏友好地回了一句,正要牵马过去。

    不想背笠帽的并不让开,站在路中间问:“怎会这黑走路?”

    “走亲戚,”永柏说,“这时候才回来。”

    永柏觉得那两个人在看他的马,就把右手放在马鞍上。马鞍前就横着那条茶子木棍。

    “你哪儿的?”背笠帽的又问。

    “梅令。”永柏平静地说。

    那两人对望了一眼,搭毛巾的问:“识树祥吗?”

    又一个问“识树祥吗”的人,永柏的手随时准备着抓去那条茶子木棍,不过他还是平静地说:“树祥是我大伯公,怎不认识?”

    那两人又对望一眼,终于,背笠帽的说:“这黑天一个人牵着匹马走路,小心遇到土匪。”说着,两个人就过去了。

    永柏这才吁了口气,牵着马又走。

    过了廊廖,回到梅令,已是亥时时未。刚过水沟,还没下桥,炮楼上就有人喊:“谁?哪个?”

    “是我,永柏。”永柏回答。

    “怎会这夜?”炮楼上的人又问,不过不是盘问,而是问候。

    当晩在门楼值守的是茂灿和永超,一向和永柏相谈得来,平时茂灿和永超在炮楼上,永柏路过,没事多会上炮楼去聊聊。

    “走失路了。”永柏说。

    “那怎么又识得回来?”门楼上的永超笑。永超以为永柏公是开玩笑,而永柏只是随便地塘塞过去,永柏此时是赶着到家,赶着到树祥公家还马。

    “上来坐坐吧!”茂灿喊。

    “不啦!”永柏回了一声。

    月儿挂在东边,永柏借着矇胧的月光,把马垃上竹山顶,马蹄儿踏在石板面上,“啲嘚啲嘚”地响。

    上到竹山顶,来到树祥公门前。树生公、茂伟公、仲瑶公、茂庆、茂池、茂荣等人都在树祥公屋里,仲瑶公对张姓人要求入“俭德公墓”碑界内找寻火明公的事作了分析,说如果允许张姓人进入“俭德公墓”碑界内寻找火明公,张姓人没有找到则已,若一旦找到,要李姓人迁移了俭德公怎办?我们信得过兆延公、春褀公、文辉公,但张姓这多人,我们还能信得几个?若人家要我们李姓人蓿思蟮鹿钚杖嘶岵换峋娃|?人家火明公可是丧在你俭德公之前,你俭德公是人家丧了火明公上去之后才丧上去的,是你俭德公挨近了人家火明公、侵犯了人家火明公,要你迁了俭德公也有道理。

    仲瑶公的鼻子很大,鼻头有肉,鼻孔也大,有人说仲瑶公的鼻子要有三两重。此时,仲瑶公的鼻子在灯光的照映下发着油光。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