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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捕列传之四 北漠狂沙by 徐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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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是问你官银哪儿来,你夹缠些什么?什么你的故乡?小伙子的娘?」官差大怒。

「是小虎子,不是小伙子。」男子一本正经地更正他。

「我管你小虎子小豹子,你老子我问你官银!官银!听不听得懂啊!」官差拿着铸有官印的银子在男子眼前乱晃,差点气得翻白眼。官银一般不易流入寻常百姓之手,尤其是一个落魄的艺人,男子身上怀有与身份不附的巨款,众官差当然要查个明白。若非近日朝庭没有银库失窃的纪录,也没有失主,衙门不便随便苦打成招,男子可能早被打死了。

「大人说的小人当然明白。」男子看着众人或通红或苍白或发青,总之是濒临崩溃的脸,很无奈地说:「但事情一定要从头说起才清楚啊,也是大人您吩咐小人交待清楚的耶。小人当然竭尽所能,讲得明明白白。」

「」众人无语,几乎被气昏。

「好了,现在小人再从头说一遍,今次你们不要再打断了哦。」男子绕手说道。

众人都忍不住发出呻吟。

「大胆!竟然在公堂胡闹!」忽然,城守大人满脸怒容地从内堂走出来了。刚才的事他一路上听得清清楚楚。那男子一派胡言,尽拣些不相干的话来说,故意把大家都弄胡涂了,分明就是心里有鬼。身为地方官,若不能好好惩治这家伙,以后还有老百姓把他放在眼内吗?

「说!你是何人!」城守气势迫人地喝问。

「呵,小人是怎样的人哦?这问题可要得由三十年前说起。」男子正要侃侃而谈,却遭城守厉声打断。

「放肆!给本官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吗」男子搔搔头,耸耸肩,言简意骇地答:「男人。」

「废话!本官不知道吗?」城守吹胡子瞪眼珠。

「既然知道,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男子摊摊手,猴子也吱吱叫,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城守气煞,怒叫道:「人来,大人伺候。」

男子立即被四名官差制住,眼看将要被打个皮开肉烂。

「且慢!」衙门师爷连忙阻止。不是他心肠较好,而是怕胡乱滥用刑,在金牌名捕面前落下把柄。

「大人,若此事传入那位北冥大人耳中,恐怕多有不便。」师爷附耳说。

城守一想,果然如此。北冥刚才跟他一道前来,现正在内堂听审。

「咳,这人是怎么一回事。」城守气闷地问。怎么好死不死,偏生在这当口抓这瘟神回来?虽说案子不大,但金牌名捕在一旁观看啊,不办不行,『严办』了,也怕落了个滥用重刑的不是。

「回大人。」官差连忙回禀:「这人拿着几锭官银到银号兑换碎银子。银号的老板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派人来通知。咱们把他带回来好好的问,但这刁民竟敢满口胡言乱语,出言不敬。请大人定夺。」

「冤啊,这年头,身上有几两子也犯罪。」男子喃喃抱怨。

「闭嘴!你一介贱民身上何来那么多银子?」城守怒叱。

「人家给的行不行?」

「谁会」忽然,城守脑里灵光一闪。「什么?你们说官银?」

◇◆◇

不知怎地,那城守大人突然精明起来,竟派人请出北冥。

「大人,请您认认看,这些银子可是大人您的。」师爷呈上官银。

但不待北冥回答,男子居然叫道:「之前的确是他的,可是后来他给了我呀!」表情理直气壮,好像那几锭银子真是北冥送他,不是他偷来似的。

「胡说八道!大人为什么要给你这许多银两。」城守怒责。他听说了,北冥大人刚才好像在酒馆着了人家道儿,所以才落得没钱结帐的田地。眼前的痞子八成,不,是肯定,他一定就是那个窃贼。

「大人喜欢,你也管不着是不是?说不定我跟大人关系非比寻常呢?又或者我们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城守大人不知首尾还是不要胡乱测度的好,小的这可是好心相劝啊,大人可千万别以小人之也度君子之腹,以为小的在恐吓您老。」

城守一时语塞,回头望向北冥。

北冥却看着男子。眼前这个流里流气,痞子似的男人,跟在街头卖艺时的落魄老实模样判若两人。而且刚才乍见自己,他居然没有惊惶失态,还脸不改容,对应如流。也可谓处变不惊,胆色过人。

「大人,难道这些官银真是你给他的?」城守忐忑地问。他该不会涉入了些不该知道的事吧?

男子也说:「大人,这些银子害得我好苦。小人本想兑换了银子给小虎子的娘买药,可是药没买到,人反而给捉来了,几乎没给活活打死呢。」

「」北冥默然。

「大人?」城守试探道。

「你快替我给这干官老爷解释一下吧。」男子搓搓手,笑。笑容纯朴老实,十分无辜。

北冥不禁感到困惑了。为什么这人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这个古怪的男人到底凭什么认为自己会袒护他?

师爷见状趋前,低声说:「大人,您没有把官银给这流氓吧?大人只要点个头,小人一定妥善处理,不敢给大人留下半点麻烦,更不会有半句疯言疯泄漏出去。」自作聪明的男人以为北冥是怕被偷一事传出去有失颜面,才默不作声。

「对,请大人定夺。」城守躬身。

男子这才好像有点急,但还勉强挂着笑容,轻轻的说:「小虎子的娘还病着呢,他们在等我回去。」

猴子也吱吱低叫两声,很可怜的模样。

北冥没来心中一软。

「官银我给的。」说罢自己都觉得好奇怪。

 

 

第二章

在众人惊讶、好奇、怀疑等等目光之下,北冥不发一言便掉头而去。而那厚脸皮的男子竟也一路跟着。由于他的态度大大咧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居然没人想到要阻止他,反而任由他大摇大摆,长驱直进。

厢房之内。

男子自行泡了一壶好茶,在软榻上歪着坐,手里捧着一碟城守为北冥准备的点心,跟小猴子一同分吃,表情悠然自得,没半点鹊巢鸠占的自觉。

「」北冥看着这宾至如归的家伙,感觉莫名其妙。他跟来想干什么?本以为他有话要说,但来了却自管吃吃喝喝享福去。

「嗯?想喝吗?」彷佛感受别人不满的目光,男子忽然抬头,扬扬茶杯,朝北冥讨好地笑。

北冥摇头,男子又问:「那要吃吗?很好吃啊。」晃晃小点心。

「」

「那你想吃想喝的时候自便,不要客气。」低头耍猴去。

这到底是谁的房间?北冥翻白眼。在友侪之中,他算是耐性最好的一人,但此刻也忍无可忍。

「你,想怎样?」

「不怎样啊。我看起来像要把你怎样吗?还是你希望我把你怎样?真奇怪,平白无端的说这些话。你这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些什么啊?」讶异的语气。

「」北冥不语,脸色也不变。但心里决定把这家伙扔出去。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动手

「你该不会想把我扔出去吧?」男子嗫嚅地问。

被看穿了?北冥直言不讳:「是。」

「太过份了, 也不想想你把我整得多惨。」男子眨眨眼,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暧昧地说:「你是故意的吧。明知盗用官银后果严重,轻则充军,重则处斩。难怪在酒馆时你居然不来追我。啧啧啧,看不出你这家伙不声不响,行事挺阴损的。」

「印可磨去。」说话冲口而出,北冥立即便后悔了。包庇犯人已属不该,为什么还要提醒他呢。

「是喔!」一拍脑袋,男子恨恨地咋舌,「把铸在银两上的官印削掉,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怎么我没想到?果然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无语了,这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那么你不是故意害我了,抱歉了。原来你人不错啊,挺上道的。」男子想拍拍他的肩却被闪身避过,但仍故作大方,亲热地说:「你的钱我还你好了不接吗?那我放在桌子上,我们扯平了。」

北冥斜眼一看,桌子上也就只有几个有铜钱,连个零头都不够。

「只用剩这些了,是男人不要斤斤计较。」厚颜的痞子若无其事道:「对了,小人叫流沙。流,是高出流水的流,不是刘邦的刘;沙,是沙粒的沙。好听吧?」

「」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笑嘻嘻的,又坐下来吃吃喝喝。

「你可以离开了。」北冥不情不愿地以六个字打发他。没办法,自己若不开口,这家伙大既便赖着不走。

「哇,你的名字好长。」

「」

「呃?不好笑?我也知道是冷了点。」流沙搔搔头,尴尬,但转眼便回复神态自若,「我听到他们叫你北冥大人。」

「」

「北冥,这名儿很特别呢。但无论天朝还是外族,也没有「北」这个姓氏。呃,当然也没有姓流的,流沙是我给自己取的艺名。你呢?谁替你取名北冥?为什么要取这么冷的一个名字?」流沙滔滔不绝地说着,好像没有发现北冥淡漠的神色蓦地变得森冷。

「你,该走了。」

「咦?你说话向来都这么言简意赅吗?我们聊了那么久,你只说了十九个字。就算加上刚才在公堂上和酒馆里面,也不过说了三十二字。」侧头。

「请回。」北冥木无表情地打开门。

「哟,说话又更精练了。若还能再简洁些,小的可真佩服得五体投地。」嬉皮笑脸。

「」

一阵充满压迫感的沉默。

「这个」让人揣揣不安。

「滚!!!」

◇◆◇

「好、好好的说不行吗,何、何必耍狠的。」挟着一成内力的叱喝声,震得整个衙门的人两耳生疼。首当其冲的流沙顿时眼前金星乱冒,感觉头昏脑涨。

看着这死缠烂打的家伙终于跌跌撞撞,连爬带滚,丧家犬似的逃离厢房。北冥关上门,坐回到椅子上,疲倦地闭上眼睛。可是,流沙烦人的嗓音好像依然在耳边缠绕,喋喋不休地问东问西。

『你叫什么名字?』

『谁替你取名北冥?』

『为什么要取这么冷的一个名字?』

『为什么』

渐渐,低沉沙哑的嗓音变得柔和醇厚。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像酒一样醉人的声线,悦耳动听的男音是属于许多年前的另一个人。

『不能说?』

『那么以后,你便叫北冥吧。』彷佛顺手拈来。

这天,北武然死了,北冥在浴火中诞生。

◇◆◇

翌日。

「北冥大人,早。」城守哈着腰,「大人要找的人,小人已经找到了,他们正在等候大人挑选。」北冥来到后,第一个命令就是找全城最出色的沙漠晌导。这个要求并不难办,小城镇处于沙漠边缘,居民几乎男女老幼都合附资格。

北冥于是跟着城守与师爷来到前厅。

厅中已经挤满了人,而且每个都是精壮强健之辈,黝黑的肌肤和脸上的风霜都标明了他们丰富的沙漠经验。

忽然,目光不经意地落到东边最角落。北冥有一瞬间的僵硬。

噫,看到不洁的东西了。

那好不容易才撵走的瘟神居然又来了,还贼贼地笑着朝他招手。

北冥下意识撇转脸,假装看不见流沙那惹人注目的鸟窝头和宽大的补丁长袍。

「大人,他们都是一流的晌导,无论大人想要横渡沙漠多少遍也没问题。只不知大人想去哪里逛逛?」城守谄笑地问。

「死亡沙丘。」随着北冥的话声落下,大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好像连呼吸都忘记了。

良久

「这、这个这个地方去不得啊。」年老的晌导颤声说。然后众人的意见也像潮水般此起彼落。

「对啊。去了是死定的。」

「人死了,再多的银两都没有。」小城的人纯朴率直,说着也不畏惧官府,掉头便走了。

城守气得哇哇大叫,但也阻止不了。

这样的反应已是意料中事,北冥脸上波澜不起,淡淡地说:「十倍价钱。」

众人微一迟疑,但还是相视摇头。

「百倍。」

惊人的价码引起一阵骚动,但扰攘良久,还是没人敢接下这宗生意。

「这位大人,不是咱们乡下人不给您面子,而是您的银两咱们没本事赚。几百年来,去死亡沙丘的人,从没一个活着回来。老朽不才,也劝大人不要去了,死在沙漠的人,连魂魄也不能超生。」老晌导温言说罢,带了大伙儿离去。

「迷信!都是贪生怕死的废物。」从江南调任的城守嗤之以鼻,但他的手下却没有附和。城守自觉丢了脸,也在北冥面前难以交待,于是怒羞成怒道:「大人,待小人把他们抓起来,朝庭颁下的命令,哪到他们说不去!这些贱民」

但不待他说完,北冥摆摆手以示阻止,接着转身淡然而去。

「大人?」城守不知所措,正要追上去。

「喂,真的假的?难不成我的隐身术真的练成了?你们都当我不存在啊?」流沙痞痞的声音响起。

北冥顿下脚步,城守连忙上前禀报说:「这人是毛遂自荐的,但下官听他对沙漠的情况说得头头是道,所以便让他也留下来。

流沙咧嘴一笑,狂妄地道:「五百倍,给我五百倍,我便陪你到沙漠走一趟。」

「放肆!」城守怒叱:「一介贱民竟敢对大人无礼。大人,可要下官把他关下天牢?大人?」

北冥没有回答,漠然地继续前行。

「喂喂喂,等一下!」见他没反应,流沙反而急起来了,「价钱不合可以再商量啊,走那么快干吗?」

「」头也不回。

「要不你还个价?我这人很好说话的。」

「」

「还没说完先不要走。」流沙追上前,可惜今次没走上几步,已经被拦下了。

◇◆◇

那天之后,北冥只要离开衙门,不管去到哪里,身畔也跟着一个背后灵。就算他施展轻功摆脱了,不到半个时辰,流沙总能神通广大地找到他。

久而久之,北冥也见惯不怪。只是

「你这次见到我没落跑了,终于有点长进啊。」北冥在茶馆喝茶,不幸又被活逮了。流沙搬了小板凳坐在他旁边,刮噪道:「也好,你终于想通了,知道不值得花气力在没结果的事儿上。要知道这小城能有多大?一巷一弄我都摸熟了,你又躲能到哪里去。」

北冥揉揉眉心,认真思考一劳永逸的方式。

「嗯,对了,都过了好几天,那件事你可有认真考虑?」流沙接着问。

北冥无言。经过这几天,他很多次认真地考虑杀人『灭』口。

「你不会告诉我你忘记了吧?啧啧啧,年纪轻轻记心便减退了,这是早衰之征,可不是好现象啊。我这儿有条补脑的方子,给你好了;用杞子三钱、黄精二钱、女贞子三钱、猪脑一副、五碗水明火煲成一碗,喝前加点盐调味。功效很是显著,是两年前河北一个赤脚郎中教我的。啊,他还给我另一条秘方,我干脆也一气告诉你吧,别说我不够意思了。听好,方用乌梅三十粒、甘草二两、桑叶四两、桔 梗四两和铁观音茶四两煲水,早晚喝一碗。」

「这是?」疑惑。

「开声茶。」流沙笑开了颜。

「」杀气。

「咳咳,刚才是开玩笑的。」流沙打个哆嗦,陪笑说:「现在说认真,聘我作晌导的事考虑得怎样了?」

「不考虑。」

「为什么?」流沙抱屈地叫:「不是我自夸,区区在下可是个人才啊,能挑能提,能言善辩。难道你忘了,昨天在市集买骆驼的时候,还是我在一旁替你杀价的耶。哼哼,不然你一定被人家当肥羊宰了。」

看着男人趾高气扬的脸,北冥回想当时情况。呵,实在是太恐怖了。他本来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但流沙来了硬是插上一手,而且还因为杀价太狠而激起公愤。市集内的骆驼贩子联合起来,七嘴八舌地讨伐流沙,盛况空前嘈吵。但流沙一人舌战群雄,而且最后居然赢了,硬是让贩子脸青唇白地把骆驼半卖半送北冥记得自己中途已经给吵得发昏,完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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