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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仙飘渺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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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是报应吗?因为她曾经狠心的对清云下手,所以现在,是清云对她的报复吗?不然何以借那人的手,将她的眼球生生戳破?
可是明明已经一命还一命了,不是吗?现在这样算什么?老天还嫌她不够苦不够凄凉吗?投生在什么都没有的农家山村就算了,遭遇到的那么多的事,那么多的人,她一直谨小细微的生活,不敢轻易说一个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泪水一滴滴滴落下来,已经无法阻止了。再怎么擦,都没有用。她感到脑袋一抽一抽的又痛起来,泪水中混着血水,打在沙地上,很快浸湿了这一片地。
就连当初刚来这个世界,从一向追求精致生活高雅情调的清雅骤然穿越到黄倩这个状如乞丐的小女孩身上时,也没有这么伤心过。
后来,她在重男轻女的王素云面前小心应对,学会了做农家的活计若非遇到蜀山收徒一事,她只怕后来就轻易找了山里的流民嫁了,过着辛苦而单调的农妇生活吧?可是,她抓住了机会。
望仙路上的三关,对没有丝毫基础的她来说,无疑是难得排山倒海。可是,就算是倒在赤绡毒液之下,她也没如今日这般伤心过。
大概因为,就在她以为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之后,以为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可以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上天却对她说,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笑话。看,随意的一次试练任务,还是自己主动争取来的,就能让她遇上避之不及的薛无颜,到如斯地步。
这样说来,自己不管努不努力,都无所谓了。
反正都这样了。
再怎么样,自己这一生,都是来还债的是不是?
所以,就算眼睛瞎掉一只,就算是受在严重的伤,都无所谓了。反正这世界,没有谁会真正为自己感到难过。大概,就是自己今日死在这儿,也不过就是“炼气期弟子死在试练之地,可见试练之危险性,诸位同门千万小心”这样的反应。难道还有人会惦记自己,为自己报仇么?
所以,就是再怎么狼狈,再怎么落魄,也不过如此了。她这一生,是不是不用再在乎身什么了?
因为所有的努力,都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啪——”重重的一声耳光,力道之大,将她抽得重重倒在了地上。闷哼一声,她嘴角含血,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恨,盯着重重抽了她一耳光的朱宜铭。
朱宜铭居然看着她,冷冷地笑了笑。
这表情是彻底的蔑视之意。
她心中的火无名的串上来,一下子从地上冲起来,猛地扑过去,居然将朱宜铭扑到在地。打我?她也不知该做什么,只是心头火无名地盛着,双拳就朝他身上砸去,喉间犹自发出愤怒的嘶吼。
“凭什么你凭什么打我?我已经被贼老天欺成这样了,你也要来欺我吗?你的修为高就可以随意打人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朱宜铭却并没躲开。他沉着脸,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身上,眼底却闪过一丝悯色。
这个小姑娘他叹口气,婉倩的这副模样,却居然令他想起当年的自己。
何苦呢将自己逼成这幅样子
第二卷 第七十章 万般隐忍望仙道
第七十章 万般隐忍望仙道
“你应该醒醒了”他猛然按住她的手,手劲之大,令她无法动弹。
她扬起脸,泪水肆意纵横,却终于在抽泣之间,慢慢缓和下来。
是了,她是应该醒醒了。
这样子,算什么呢?胡闹撒泼吗?她本不是这样的人啊。面前这个人,不是薛无颜,也不是清云,是好心救她的朱宜铭。自己这样算什么?恩将仇报还是肆意撒泼?
是道心失守了吗?大概吧。
她的身子软下去,“嘤嘤”地哭起来。只是这一次,朱宜铭却没有再任她悲伤,反是以无法抗拒的力气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口气生硬,“不过是遇到这样一点事,就至于如斯境地,你这么多年,是怎么修行的?”
“修行修行,首修在心我看你,是没有一点修心的概念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就是,人生而立于世上,洒洒脱脱,恩怨分明,何苦一味去逼自己?便是你此刻再伤心再怨恨都好,不去找伤你那人出气,反在这里自怨自艾,这样下去,我看你的修行,也算是到头了”
这话无疑是相当的重了。
她浑身一震,一股寒气彻底从背脊冒上来,不由打了个寒颤。
朱宜铭说的没错,她是该醒醒了。
现在这般模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罢?薛无颜若是知道自己现在这幅德行,只怕会心情愉快得很。于自己来说,却大是可以不必。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清冷的带着一点阴湿的空气从鼻腔呼入,令她浮躁的心终于稳定下去。如今自己的情形,还算是好的罢?眼睛只丢了一只,尚有一线光明得观世界。而薛无颜因夺舍之事,现阶段只怕自顾不暇,对她的威胁却并不那么如芒在背了。
“多谢了。”她整理整理心情,方发现自己的手还拽在朱宜铭的手中。轻轻道一句谢,将手抽回来,再对着尚未散开的水镜整理起自己的形容来。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忧心。”朱宜铭见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也不由轻吁一口气。老实说,见到一个女子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伤心成这样,他还得硬起心肠打醒她,心中不是没有恻隐之感的。
幸亏她也及时醒过来了。否则道心失守,就是后面再努力,也将如他预判那样,这一生的修行也到此为止了。
“咱们修士这一生,不免有陷于危险之中的时候,因此,断胳膊断腿,也不鲜见。”他说着,见成功地将婉倩的心思吸引过来,想了想又道,“这事的解决办法,一来是寻求天地圣果,令断肢重生,弥补缺憾。只是这类天地圣果很不寻常,市面上是有价无市,就是有,也都藏在一些大门派大世家里,不轻易得见。”
“二来呢?”她问,一面对着水镜,将面上纵横的血水泪水小心擦去。确实,这些天地圣果,她也多多少少听说过,被冠以“圣果”的,是不现则以,一现甚至会引得修真界动荡的东西。再说,还没听说过有谁在市面上买过,虽然有心想打听,却连路子都没有。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层次太浅的缘故,还远远接触不到这方面的信息。
朱宜铭听她发问,也明白她的意思,也没多加缀叙,直言道,“二来,自然是晋升入元婴期了。元婴期的修士,身而内孕元婴,自此跳出红尘外不在五行中,威能强大。这时,所有的旧伤,都可能在元婴期的强大力量前纷纷痊愈,便是脱胎换骨,也不在话下。到时,你的眼睛,自然可以再长出来。”
元婴期
她倒吸一口气,睁大了眼睛。是啊,她怎么没想到。确实,到了元婴期,有大神通是一定的,就是断肢重生,缺目重长,也毫无问题。但问题是——元婴期,离她太遥远了。
她现在,也不过是才进入炼气中期而已。
也就是说,先不论她的资质和运道如何,要进入元婴期,中间还有筑基、结丹两大阶段要走,等她到元婴期的时候,也不知是几百年后了
“咦——”朱宜铭淡淡地一声惊疑,令她回过神来。一抬眼,就恰见一道绿光闪过,朱宜铭的面前,却是漂浮着一道传音玉符。
她感受到玉符的气息,恍然道,“是大师姐的传音。”
“嗯。”朱宜铭点点头,运转灵力,打开了传音玉符,就听空中传来大师姐的声音。
“那人击杀清虚门孟大长老**孟惜月出逃,已被清虚门沈尚南获悉,清虚门上下共伐之。我方得沈尚南告知,南海有人鱼琉璃睛出现,可治婉倩眼伤,已前去寻找。望师弟暂带婉倩回山,其间忧扰之事,婉霞回山之后,再与师弟致谢。”
话语寥寥,意思却表现得很是清楚。
朱宜铭将玉符收了,口中轻轻嘀咕道,“原来是他”又写了些什么回给大师姐,才转头来看婉倩,“人鱼琉璃珠”话未落音,他就见收拾妥当的婉倩回过脸来,语气却不免一顿。
“怎么了吗?”婉倩见他有些发怔,不由对着水镜再照了照。还好吧?头发放下来,也来不及再如何梳成髻,只用手理了理,把两边耳畔的头发拢到脑后,用丝带系起来。面上的血迹泪痕也已经擦干,除了脸色比以前白些,没什么区别。
而瞎掉的一只眼睛,被她暂且用垂下的刘海遮住。光是外面看,倒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不同。嗯,这里不是方便之地,待回去之后,她再找面什么纱巾斗篷,将面上遮挡起来就是。
“没。”朱宜铭眨了眨眼睛,恢复成冷面英气的样子,继续道,“人鱼琉璃珠,本是”这样说着,他将人鱼琉璃珠的来历介绍了一番,心底却有些不自在。不可否认,刚刚见到这女子收拾好的样子,连他都有些赞叹,原来女子真是这样,不打扮和打扮之后,却是判若两人。当然,她的情形也并不算打扮之列,只是之前的疯狂痛苦形象与此时大相径庭,因此现在清清秀秀斯斯文文的模样,就连朱宜铭也忍不住发了一回怔。
“照你这么说,这人鱼琉璃珠,能代替眼睛的作用?也就是可以代替我失去的这颗眼珠?”她听完朱宜铭的话,也没计较他之前神情的不同,充满希望的问。
“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朱宜铭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这人鱼琉璃珠虽不是天地圣果一类,却也同样属于稀罕之物。另外,便是你师姐此去寻找得了此物,它也终是外物,不如自己天生的那般灵活。我的意思是,你还是老老实实修行,待晋升到元婴期,一切自解。”
婉倩听得他说,知道是肺腑之言,顿首道,“是,婉倩知晓。”
朱宜铭见她已经恢复过来,当下便道,“如此,我们先回蜀山去罢。你受此一劫,也算劫后余生,日后当小心谨慎,用心修行。”说罢,便唤出一柄青峰剑,拉着婉倩上了剑身,破空而去。
此后一路平安。便是有阴魂阴鬼不长眼的缠上来,也在朱宜铭强大修为下,化为青烟飘纵。也到此时,婉倩才发觉,这朱宜铭的修为,至少应该是结丹中后期的样子。这样的修为,已经足以和大师姐她们比肩了。况且他的剑法极为玄妙,也不知与绝领峰的剑气纵横诀有没有关系
不过又听说他似乎是隶属于南清峰的。只是,对着朱宜铭那张冷冰冰的脸,她又觉得彼此间并没有熟到可以随意聊这些事了,便将疑问压在心底,一路安静。
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处事原则,就是“隐忍”了。
隐忍
地球上的韩信受胯下之辱,当时的心情,也应该如她现在一样罢?
唯有隐忍,她才能憋着这样一股气,不断朝修行前路发起冲击。也唯有隐忍,她才能暂时将脸上的伤,及至心底的伤深深按捺下来,只待有朝一日,对上薛无颜,就是雷霆重击,报怨雪耻
这是耻辱,这是伤痛,更是催她上进的利刃。
她,丝毫都懈怠不得
一路上,她冷静地思考着这许多事,朱宜铭在旁虽没发话,却将她的神情纳入眼底。微微的,在某个转方向的瞬间,他还是叹了一叹。
待两人出了邢墟之地,回到蜀山之后,已经是翌日了。
朱宜铭将她送到了凤雏峰,也没有多言,只是淡淡道,“我向来居无定所,今后你若有事,可以到南清峰的小桥楼去,那里有我的朋友。”
“啊,是。”小桥楼?是一座阁楼吗?还是一座山头?
仿佛明白她的疑惑,朱宜铭的神色稍微缓了缓,“看来你不知小桥楼之名它是南清峰上一座挺大的酒楼。里面有蜀山最好的酒,人多知之。你到那去,寻一个叫赵铁心的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那的常住客人。你通过他,自能找到我。”
“是。”虽然不知道这赵铁心为什么不住洞府,反而要住在酒楼里,但这无疑也不是她能管的事了。她能做的,只是将朱宜铭的话记在心里,没准哪一天,自己就要寻他帮助。
“嗯,就这样吧。”朱宜铭看了她两眼,转身踏上飞剑,“我走了——”话音未落,人已经去的远了。
第二卷 第七十一章 蜀锦纹路隐玄境
第七十一章 蜀锦纹路隐玄境
“啊?你说什么?”婉倩恍然回神,手下的骨针不免一滑,手指一痛,不由微呼一声。
当然,旁边那人不免又是取笑几分,“我说近儿,你的思绪倒浮躁的很。虽说明日就是十年之期,但你如今是什么修为,莫非还担心这个么?”
一语未了,又有女孩嘻嘻哈哈地笑着,拉着旁边那人的手,面上待着促狭的笑,“哪里是担心这个呢我可是听说了,旬月之前,有人从试练之地回来,不知是和哪位门中精英一道的呢哎呀,我记得那人姓什么来着?”
几人纷纷笑起来,婉倩微微抬起独眼,欺霜赛雪的小脸上,轮廓越发精致起来。当日赖朱宜铭送回来,已过了旬月之久。当时的茫然、伤心、隐忍,到得现在,已化作一股暗流,深深隐藏在心底。有时候她会望着天空,什么也不想,却能感受到心底那股无名暗流如岩浆一般,汩汩流动,只待有朝一日,就喷涌而出,再无人可挡。
当然,对现在的她来说,还只是想想而已。
只是没料到,当时被朱宜铭送回来的情景,还是被人看到了。于是,各种流言在四代弟子中不断疯传,就是雏凤苑也不例外,里面的诸女原本并不热心,最近一月里,却时常找上她。
对于自己瞎掉一目之事,她虽然没有隐瞒,却也讳莫如深。这件事若真说起来,就要扯到清虚门和薛无颜了,她还不打算与人说那么多,只是前去寻了一回穆晴,将事件说清楚,请她代为转给师傅叶晓华。
穆晴听罢看不出神色,倒是好生安慰了她。在告辞出门的时候,她才听到门后突然传来的“啪啪”声响,是杯盘被人甩落地上的清脆响动。她这才明白,原来就是穆晴心底,也压着一股火呢。
这之后,她就每日待在雏凤苑里,认真疗伤休养。有时候被其他女孩找上门来,她也不推脱,径自与她们坐一坐,做些针黹活计。说起来,虽然瞎了一目,自己的手艺倒没丢下。只是原本打算以轻纱遮面的想法,却是不成了。斗篷轻纱虽好,却也相当不便。
最后,她缝了一条两跟手指宽的锦带,从脑后绑起,将左眼覆在锦带之下,又以刘海遮拂,倒不怎么突兀。
只是雏凤苑的女孩们好奇的很,她不怎么说,那些女孩们就自去打听。当然,邢墟之地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她们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
今日,是兰静发出邀请,将以前惯常见的几人邀在了一起。婉倩坐在窗边,见这里面的人中,却没有夏灵蓓和韩月韩星这等人,心中不免多想了一想。她们本是大家族的子弟,自有傲气,跟她们走动本就不勤,除了刚分到雏凤苑来时出现的较多,到的后来,常常不知所踪。
那些想要讨好上去的女孩子,却终于没有人能跟上她们的脚步。于是,再深的情分,经年累月不联系,也会变淡。因此到的今日,坐在一起的,就只有她们几个了。
当然,还有一些是十年之期将至,却连辟谷期都没入的姑娘。这些女孩,无一例外会被遣送出山,成为一名外门弟子,自然也被这个小团体划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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