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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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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千万种药材,总会有法子的,哪怕这一次成效不大”赵尚顿了顿,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他虽然不曾亲眼看到她被毒药操控心智的模样,但他私底下询问过琼音,随着时间的流逝,病症越来越明显厉害,到最后,就会要人性命。他说的平静,言下之意,是要所有人都尽心等待。
“微臣记得有一回去拜访年迈的外祖父,他对微臣说了一句话,再好的医术,也需要有心,才可妙手回春。”他沉默了许久,从穆槿宁的身上移开了视线,她听的从容,宛若最顺从的病患,唇畔含着浅浅淡淡的笑容,耐心有礼,温柔得体。
“我知道你用了心。”她垂眸一笑,轻点螓首,低声呢喃:“我都知道”
所有的人都要她等待下去。
哪怕任何人都知道希望渺茫。
但他们却又彼此不说,耗费了所有的心力精神,在等待一个奇迹。
明日,便是秦昊尧的登基大礼了,也是向整个天下昭告,一个时代已经完结,新的时代即将开启。
这一天,她没有任何异样,不曾觉得身体疼痛,也不曾听到看到任何幻觉,虽然胃口还不是很好,琼音送来的膳食也多少吃了点。
直到黄昏时分,琼音跟紫鹃红梅的眼底,是满满当当的欣然,几乎认定了晌午赵尚送来的新药的作用。
不知内情的他们,只是认定了穆槿宁在生着一种怪病,只要用药得当,仿佛就能马上恢复痊愈。
就像是在手上划破了一道血口子,勤换药,静心休养,就没有疼痛,也没有伤疤。
穆槿宁不忍心太早打破她们的希冀,因为那些希冀在她们的眼中闪光,她宁愿看着这些眼神,也不想看到她们闪烁摇曳却又费力克制的惧怕不安。
每当自己有些发困的时候,穆槿宁就偷偷服下一颗薄荷丸,让自己头脑清醒,不会沉沉睡去,她拼命睁大着双眸,做些不让自己匮乏的事,也想着要在晚膳过后等待他回来,只是最终没等到二更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秦昊尧到淑宁宫的时辰不早了,琼音在穆槿宁的身边寸步不离,她如今生怕郡主犯病的时候误伤了自己,不敢轻易离开。
“今天如何?”
琼音脸上,不再愁眉不展,唇边有笑。“赵太医送来了新药,我看郡主的精神好些了,绣完了一块帕子,也看了几册书,晌午还在庭院赏了会儿景。”
“这就好。”
秦昊尧暗暗舒出一口气来,朝着琼音下巴一点,示意她可以离开了。不得不说,穆槿宁在用人上,的确是幸运的,或许她付出了真心,这些跟随她的人也甘愿患难与共。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坐在床沿,沉下眸光,他却不敢掉以轻心,哪怕人人都觉得她今日温婉平静宛若寻常时候。
他的视线,落在里侧长台上,那里依旧整整齐齐叠放着凤袍——还是昨天送来的,已经过了一天了,但,没有人碰过的痕迹,他的眼神一暗再暗,下颚紧绷。
若换做了别人,他的一句承诺,早该换来欣喜的等待,等待明日被册封为一国之母的荣耀。
但她依旧不曾动摇。
他或许该给她些时间与其逼迫她,让她更加不安惧怕,还不如就随她所愿。
反正这一个名分,早晚都是给她的。
她如今遭遇了这等事,根本没有别的心思,何时等她痊愈,等到那时候,她一定再无理由拒绝他。
只是无人知晓,这一段期限,到底有多久。
新帝登基的这一天,终于到来,只是众人不解的是,当日皇帝并不曾册封皇后,仿佛另有用意。
穆槿宁由琼音陪着,站在宫中的烟水楼上,偌大的皇宫尽收眼底,她放眼望去,能够看着雍安殿前浩浩荡荡的风光。
如今正在接受百官朝拜的人,便是秦昊尧,她的眼波一闪,晶莹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神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的呼喊,下一瞬陡然划破穆槿宁的耳畔,她蓦地眯起眸子,伸出手来触碰右耳,仿佛凌冽的寒风刮伤了她的耳朵。
“郡主,这儿风太大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琼音有些不忍心,不久之后便轻声询问。
穆槿宁却无动于衷,不顾站在高处,寒风卷起她白色的外袍,吹动她鬓角软发,眼眸清澈晶亮,宛若上乘的琥珀。
她答应过他,他坐上皇位的那一日,她会好好看着的。
直到今日,仿佛每一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子。
她当真觉得身子越来越轻了,因为她过去的仇恨太重太重,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当下她明白,她已经放下所有的爱与恨了。
她默默抬起眉眼,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已然是春日到来了,哪怕风中还有寒意,却也让人看到了万物复苏的前景。
勾动着粉唇,她暗暗闭上眼眸,张开双臂,感受着风钻过她宽大的衣袍,但那一瞬,她不再觉得冷。
再回大圣王朝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宛若被清风带走了,有人走,有人来,谁也无法更改。
没有哪一日,像是如今让她更觉得,她跟天空离得那么近过。
正文 195 深夜缱绻
赵尚的药喝了有十来日了,只是在穆槿宁的身上,并未见到任何成效。
秦昊尧登基之后,每一日都是忙碌的,即便如此,每日都会抽空来淑宁宫几趟,当然,有时候他来了,穆槿宁会记得,而有时候她并无印象。
但每一夜,她都会记得他,根深蒂固。
唯独在深夜,她一身素衣,还是被他的双臂紧紧困在怀中,他什么话都不说,更没有一个字的责备,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疲倦极了最终入睡。
清醒的时候,她看着满地狼藉,伺候她的宫女眼神的闪烁害怕,越来越自责,越来越压抑。
但迷失的时候,她却什么都记不清楚。
她的宫里,渐渐地撤掉了一切可能让她伤害别人抑或伤害自己的东西,尖锐的首饰,精美的瓷器,绣针剪刀
有新来的宫女萌生了退意,后来琼音所幸跟秦昊尧请缨,说自己跟紫鹃红梅三人就已足够,而且雪儿得知了消息,也很快要进宫,四个人服侍郡主,井然有序,各做各的事,绝不会七手八脚,也绝不会走漏风声,拿主子的事嚼舌根,也总比别人更尽心一些。
凤袍自从被送到淑宁宫之后,就一直放在那儿,有时候穆槿宁走到里侧,会伸出手去轻轻抚摸,指腹擦过那正红色柔软微凉的丝绸,这一套凤袍是秦昊尧早就吩咐宫中最好的师傅做的,一针一脚都无可挑剔,红,是足以绚烂世人双目的红,是那艳阳的光彩余晖,红衣金边,宛若将这世间最珍贵不菲的黄金都融入其中,若是穿着站在阳光下,宛若是第二个红艳的太阳,应该整个人都会发光吧。外袍上绣着一对凤凰,每一根彩色的羽毛都栩栩如生,让人惊叹那师傅的好手艺,凤凰的眼是用透亮的黄宝石镶嵌上去的,炯炯有神,穆瑾宁垂眸望着,微微出了神。
据说,凤凰是性情高洁的神鸟,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若是人有幸得以看到一眼,这辈子都会吉祥如意。
这一套凤袍,无论用的绸缎色泽,触感,质地,都是最上乘的,更别提上面镶嵌的宝石,珍珠,琥珀,翡翠,更是让人看花了眼。它,价值不菲,当然,更是天下女子最艳羡的地位的象征。
他说,想要看看她穿着的模样。
但她始终不曾让他如愿以偿。
指腹停在凤凰的羽毛之上,她突地想起,有一个人说过,她的命——是要栖息在梧桐之上的凤凰,享受万丈荣光。
她的心中,不免生出更多的悲凉,喉咙溢出无数的苦涩,她缩回了指尖,浅浅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或许那个江湖术士,并不是全部的欺骗,她最终还是触碰到了这个位子,只是。他没算出来,她只是一个平凡到底的人,她终究不是凤凰。
人们说,凤凰每次死后,周身会炽燃起熊熊大火,在烈火中获得重生,不但不会死去,甚至比之前更加强大。
凤凰涅槃。
周而复始,获得永生,所以才说它是神鸟。
可是这世上,又有谁看得到永生的凤凰呢?神话总是美丽的太过虚无,而人生,却要实际干脆的多。
有生有死,有悲有喜,有分有合,谁也无法抵挡。
“郡主,你还好吗?”
身后传来一个温柔怯懦的声音,却轻而易举打破了穆瑾宁的沉思,她仿佛觉得这一道嗓音遥远至极,缓缓转过身去,默默凝视着那一个站在她十步之外的年轻女子,久久不言不语。
她好吗?
或许该说很好。在这一场战役之中,她不曾被算计了性命,不曾获牢狱之灾,她存活到如今,从北国到大圣王朝,她经历了千里。
她不好吗?
她变成了一个最可怕的病人,这双手,甚至不听她使唤,让她痛恨厌恶自己,痛苦纠结,却又不能摆脱。
“郡主你认不出我了吗?我是,我是雪儿啊”雪儿就站在穆瑾宁的对面,她听琼音说过,打理了家中的事务第二日就进宫来,经过丧母之痛的圆脸丫头,整个身子都瘦了一圈,不再若往日那么圆润讨喜。她的眼底闪烁着不安,瞥向站在一旁的琼音,生怕她来的不是时候,郡主变得什么人都不认识,但即便如此,她不曾惧怕穆瑾宁会在下一瞬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穆瑾宁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却沉默着走向前去,什么话都不说,已然张开双臂抱着雪儿的身子。
“我当然认得你。”
她噙着笑意,眸光之中有东西在发光,喉咙紧缩着,让她此刻的嗓音听来有些低哑不自在。
心中,有一抹疼痛纠缠着,她已经快半年时光不曾见到雪儿了,对于奶娘的死,她至今耿耿于怀。
穆瑾宁的眸光透过雪儿的身子,落在门外的远方,她的嗓音透着一种莫名的酸楚,字字艰辛。“我一直想要出宫去拜祭奶娘,因为我的原因而拖了这么久,更不知何时才能去看望她,下回我会去跟她请罪的。”
“郡主千万别这么说”雪儿含着眼泪,两个多月之前,她的至亲刚走,忙碌完妹妹的婚事没几天就办了丧事,只剩下她一人留在旧家院子,妹妹都有了夫家,虽然关系依旧很好,但也总是不便回相聚,她颓然消沉,总是觉得孑然一身,夜晚常常思念娘亲以泪洗面。但或许每个人都会选择走不一样的路,她没有出嫁的意思,只想早些回到穆瑾宁的身边照料她,因为奶娘也是将郡主当成是自己的儿女来看着长大的,她这辈子都留在穆瑾宁的身畔,也是应了奶娘的心愿。
“总之你能回来也很好。”穆瑾宁这才松开了手臂,弯唇一笑,轻轻说道,随即牵着雪儿的手,一道走到桌旁。
“进宫前我见了余叔一面,余叔让我捎来了些吃的,余叔交代郡主在宫里住久了,一定很想念过去在郡王府吃的东西。”雪儿笑着将桌上的红色食盒打开,还不曾将其中的物什端出来,穆瑾宁便闻到一股酒香,香醇四溢。
穆瑾宁笑望着雪儿手中的一个小巧的酒坛,酒酿就在其中,一盘子温暖的年糕随即被雪儿端放在桌上,进宫前一定刚刚蒸过,如今还有些许热气腾升,虽然都是一些常见的东西,一股熟悉温暖的滋味,却不知不觉在胸口泛出来,她的眼眸之内充满了柔和笑容,低声呢喃:“是余叔亲自做的酒酿和年糕。”
“郡主在异国他乡过年,这些一定没吃着吧。”雪儿低着头,熟练地将酒酿舀出来,白色糯米颗颗分明,酒香的滋味让人蠢蠢欲动,上面飘洒着几朵金黄色桂花,格外漂亮,她一边乘着,一边柔声询问,嗓音却不觉暗哑哽咽。
穆瑾宁却避而不谈那段过去,一抹黯然在眼底一闪而逝,她随即招呼所有宫女都过来,每人分了一碗:“光是看看,都觉得美味。”
见主子如此盛情款待,红梅紫鹃也不再拘谨,或许亲生经历和亲眼看过穆瑾宁的异常,却因为每个人都觉得她是一个心肠极好温柔和顺的女子,她们才愿意留下来。每个人都喝完了一碗酒酿,吃了几块温热的年糕,各个脸上有笑,心中暖热,一室融融。
这样的平和却有一个月不曾降临淑宁宫了吧。穆瑾宁的眸光扫过每个丫头的面庞,或许内疚也无济于事,她们都是对她极为忠心的人,不管在她身边的日子长或短,每一个对自己都尽心尽力,她的笑容转为苦涩,别开视线去,不让任何人察觉她此刻的黯然神伤,惆怅伤感。
因为她,每个人都会手忙脚乱,手足无措。
她在累极了的时候也不敢入睡,这般的惶恐担忧,却让她越来越疲惫颓然。
她不愿坦诚心迹,去麻烦任何人,甚至连秦昊尧,他如今即位之后忙碌更甚,清晨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离开,前往雍安殿早朝,处理国家要事。
这个午后,众人都放下心怀,唯独穆瑾宁有自己的心思,她没有跟任何说的,她手脚的寒意越来越重,即便如今已经是初春了
她还是觉得冷。
她无法揣摩,到底深夜的时候,是否她也会不自觉地贴近他的身体而睡,只是贪恋他温暖的体温?
新药对她的效用,只是让她鲜少感觉到幻觉而已,双耳不再疼痛,但其他的成效甚微,她一直隐瞒至今,明日,便是赵尚为她诊治的日子,若是他察觉任何药对她都鲜少有帮助,或许会更沮丧。
她不愿让他这样分心,虽然赵尚的心意语阳公主也知晓,但她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语阳公主因为喜欢赵尚而体谅此事,她却不能再介入他们。赵尚跟语阳公主的婚期就要到了,他却鲜少去看望公主,哪怕不当值,多数日子也在药膳房专心研究药理,同样是女子,她清楚绝不会没有任何抱怨。
如今大圣王朝还继续沿用前朝年号,秦昊尧如今不再是秦王,而是祯帝,他的皇兄被幽禁在别处,封为惠王,但只有名分,却没有任何实权,赏赐一个封号,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下而已。太子和太子妃,追封了名分,可惜再风光,也只是死后的荣耀罢了。
最近宫里有传闻,说皇上放了李暄,因为他如今对秦昊尧没有任何的威胁,宫外拥护皇帝的势力已经被全部歼灭,被幽禁了两个月,他最终得以离开皇宫。只是他彻底离开了仕途,不在王朝当臣子,亲笔呈上文书,请求回家奉养家中老母,因为念子心切,李家的老夫人已经卧床不起了,不久于人世。
或许最终秦昊尧心软了,允了李暄的请求,从今往后或许也就终结了京城李家跟秦室王族的君臣关系。
不管如何,李暄可以活着出去,或许是她这些故人之中能够得到一个好的结局了。他不在秦昊尧的手下当臣子,她有三分惋惜,却又有七分庆幸,至少李暄可以选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必被任何人玩弄于鼓掌,作为一颗棋子被操控人生,无论那个人是前朝皇帝,还是如今的秦昊尧。
她想着想着,就昏昏沉沉依靠在软垫上睡着了,琼音看她神情疲惫,跟雪儿一道为她宽衣解带,盖上锦被,扶着穆瑾宁轻轻躺下,这才离开了淑宁宫的内室。
今夜,秦昊尧来的比往日早了些,他看她睡下了,将就宫女送来的晚膳吃了点,淡淡睇着她,俊脸上并无任何不耐情绪。
穆瑾宁的病症还是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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