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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小处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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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加了罂粟壳煮蛋。糟了,我怎么把绝密透露了?删除,格式化!亲爱的网友,我前天被狗咬了一口,好像得了狂犬症,今天狂想症发作次数频繁”
待司徒凯拎了盒饭回转,勺帡气色好多了,有说有笑,于是换成他面部肌肉错位。
小陶姑娘识眼色,潇洒地拍了拍P股:“司徒先生,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允许我光荣引退吗?”
司徒凯点头,板脸道:“设计图交给我!”最后那个“我”字咬得死重。
“遵命!顺便说一句,我长着兔子耳朵,特灵,你不用浪费能量叫那么响。”
某女留下一串笑声扬长而去,勺帡偷窥了某男一眼,咕哝道:“我活了二十年了,总算知道霸道两个字怎么写!”
司徒凯干笑:“她是条变色母龙,乔芳跟她比,小巫见大巫,你可别被她骗了。”
勺帡不怕死地顶了句:“我倒想知道,谁在你眼里不是骗子!”
司徒凯情深款款地盯着他:“正在寻找,好像找到了一位。”
勺帡赶紧别转脸,没话找话道:“出这么大事,是暴利惹来的。开了三个多月,一直安安静静。”
这就算暴利?司徒凯低笑:“对对,我们不能光想赚钱不思后果。下周把乔芳抓来参加劳动,不让她看清后果,这丫头不会知道厉害。”
近黄昏,装修材料陆续运进腾空的茶书吧,勺帡一张脸再度垮下:统统真材实料,这下要天价了!
司徒凯再行安慰:“是朋友的装修公司,只会要基本价。到时给他们一些优惠卡,人家来喝茶我们也收基本价。”
勺帡无力反对,心里别扭得紧,觉得一家伙欠了许多人情债,于是转嫁怨气:“不是陈明吉瞎折腾,也许我们早就可以回店看看。”
司徒凯摇头:“死小子太混了!晚上他如果来,你去风哥那儿避一下,我来对付他。”
“有必要吗?”勺帡满腹狐疑,不明白此君怎么突然大方起来。
司徒凯揽过他的肩:“我是很嫉妒你和风哥在一块,可我更不想你看到那小子张牙舞爪。如果我把你安排到别处去,他一定会穷折腾。”
勺帡会意地点头:“好好跟他聊一下。聊完了叫我一声,我想最好请他喝个夜茶。”
司徒凯大感窝心,只有他的杉杉才会如此委婉地安他的心呀!回想在一起后,要闹事都是他闹,当下颇为内疚,决定做大度情人:“照你说的办,咱们意思到。”
29章 情战如商战步步暗算
当夜,陈明吉带着一群保镖准点来到茶书吧,一眼看到司徒凯、勺帡、夜溯风从天桥那边说说笑笑走过来,刹那后知后觉意识到:夜来一枝香脚踩两只船!可恼,怎么会找一个情敌做同盟军?这号事白痴才干!聪明如我怎么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哼,情战如商战,都是互相算计,且看谁把谁算计到!
公子哥迅速调整好心态,快步迎上前,风度甚佳地打招呼:“晚上好!兄弟来赴鸿门宴了,看情形司徒兄要开四方会谈。”头一掉吩咐保镖:“今天除非老子的尸首给扔出来,否则你们谁也不许进去。”
保镖谁也不敢应,果然陈氏集团二号继承人出点事,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凯打着哈哈道:“雨杉和风哥是来搬电脑的,就兄弟和你单挑。各位不必担心,我保证打不还手,骂还口。各位听到兄弟惨叫赶紧进来,兄弟比较惜命。”
众保镖强笑作释然状。勺帡拍了下陈明吉的肩:“能有多大的结解不开?好好聊聊。等你们电话,一会一块喝个夜茶吧。”
公子哥立即向乔学姐学习,拼命揉眼睛:“我就知道帡帡会保护我!不会忍心看着我被人暗害!帡帡啊,如果今天我没命喝夜茶,不求你明年今日给我烧支香,但求你跟风哥花前月下时,偶然想起有过我这么一位深深爱着你、忍痛割爱为你们祝福的我!呜”
晚七点尚处上下班时段,麓景路人来车往,某男念作皆佳的即兴表演,尤其是恬不知耻的当街哭嚎吸引了众多探询的目光,依稀有涌过来围观之势。
勺帡无胆陪演,三步并作两步逃进店。公子哥追踪而至,一看满地装修材料,“泪目”化怒目,痛心疾首嚎叫:“你怎么都不向我咨询一下?!你知道司徒凯是干什么的?是专门倒买倒卖建筑材料的!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马上理个单,明天我就给你把价钱打好!需要向消费者协会投诉吗?我义务帮你准备资料!需要向法院起诉吗?我免费提供法律援助!帡帡,作为21世纪的公民,一定要懂得拿起法律做武器保护自己,绝不能向恶势力低头!你不是孤独的!在你的身边”
勺帡头晕脑涨,被迫小人动手,强行将公子哥按在残存的折叠椅上:“我免费提供椅子供你休息,坐会先。”
墙边搁着一排矿泉水,夜溯风配合默契地拎起一瓶:“我借花献佛,免费提供茶水,你润下嗓子再开谈。”他心里真是无限佩服:公子哥从昨儿半夜讲到今天中午,还以为他嗓子会沙,嘿,休息半天,人家那嗓门又倍儿清脆可以去当播音员!
勺帡抓住机会抱了电脑屏朝外走,又忍不住回头担心地看了司徒凯一眼。后者温和地点了点头,以示绝不会与某小子一般见识。
某小子一见怒气攻心,豁地站起以高大身躯阻隔二人眉目传情,悲痛万分曰:“我总算搞明白了一件老想不通的事!帡帡你知道你像谁?你就像那个黑白不分、老把妖怪当良民的唐僧!你知道你多让我伤心?为你柔肠寸断为你夜不能寐”
后面的话勺帡听不到了,他业已夺门而逃。夜溯风拎着主机键盘紧随其后,尤不忘扔下一句场面话:“你们慢慢聊。”
观众一走,陈明吉那张脸尤如川剧面谱,“唰”一下啥表情没了,单刀直入问:“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司徒凯亦扔去面具,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冷冷道:“和过去一样,受你启发借力使力。简单地说,我成全雨杉和风哥了,轻装上阵陪你玩。想上*床还是想上网?”
街上勺帡闷头急走,寒风呼呼,隐隐有那么股要下雪的味道。夜溯风跟在他身边,行人如鲫很多话不便说,便轻声宽慰:“不会有啥事。”
勺帡重重叹气,他也知道今天不会有事,但总这么闹,他这块夹心饼干太难受了。
终于来到茶餐厅后面夜溯风的窝居,进了门勺帡把电脑一搁,愁眉紧锁:“我真是搞不懂,司徒凯是查案,就算跟陈氏结了仇,陈明吉咬死他又能如何?马上有其他的人接着干。再说司徒凯对他够隐忍了,他干嘛非要死咬着不放?难道有隔世冤孽债?”
夜溯风才不关心那两个主儿,只要不牵涉他的小帡,爱咋样咋样。这话不便说,于是开解道:“也许是现实利益。司徒凯即是一家四星级酒店的董事,多半还有其他投资,可能跟陈氏发生冲突,陈明吉便拿些八封事跟他闹。”
勺帡疲乏地斜靠沙发上,半闭着眼道:“他还是大学生,不至于现在就管起家族的生意吧?风哥,我觉得他对司徒凯的怨气好大,像结了情仇。”
“那也不会是为了你。”夜溯风一语定乾坤,“他们闹好多年啦!去洗把脸,喝杯热豆浆躺一会,你太累了。”
勺帡精神头来了,拉起他的手:“我要冲个热水澡,帮我洗!”
夜溯风脸一红,低声劝说:“一会还要喝夜茶,你还要回去。”说到后一句,酸味令声音都变了调。
勺帡心一黯:“风哥”
夜溯风忙将他拥进怀中:“风哥的意思是别刺激司徒凯,我怕他拿你出气。”
勺帡泪水涌出:“风哥,我爱你!司徒凯我一点都不理解!可能我跟他的生活跟他的智商相距太远了,我不懂他为什么会喜欢我,他啥时高兴、啥时发火我一点都弄不明!今天他让我们在一起,我也弄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跟他在一起我好累!他这人疯起来好可怕,跟平时的他完全不同。我不要你发生意外,不想为了他的一时兴趣我俩变成悲剧角色,他会厌倦的,那时你还会要我吗?”
夜溯风伤感又窃喜,碎碎念:“说啥傻话,你永远是我的小帡!是我惟一的亲人!不哭了,咋还像个孩子呢?快躺下来歇着。听风哥说,不管司徒凯玩什么把戏,咱们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就是‘好朋友’,他再霸道不能不许你有朋友。不是有那么句话,爱情的狂热期只有三个月。咱们以静制动往下耗,耗到他主动撤退,咱们连逃亡路费都省了。别吻!他的修真段数我探不到,多半能感应到气息。闭上眼歇歇,哥给你冲杯热豆浆,喝了好睡”
放松下来的勺帡嗯嗯回应,没等到热豆浆冲好便昏昏入睡。
望着他的睡颜,夜溯风心柔成春水一般,绞了热腾腾的毛巾替他擦手脸,又将他的袜子脱下细细擦脚。这双精巧的脚上有浅浅的疤痕,是做替身演员那会留下的。
他情不自禁地将这双脚拥入怀中,泪水一滴滴滑落。他嫉妒过担忧过,司徒凯那么强势,他好怕失去心爱的小帡。今天勺帡流露出对司徒凯的关心,令他心都结紧。
勺帡的诉苦让他看清一件事:灰姑娘没法变成公主!司徒凯虽然占有了小帡,那种天与地的距离垫不平。
30章 来生我不认识你
窝在暖被中的勺帡,又滑进不安的梦中,睫毛一个劲颤动。
夜溯风立即感应到了,起身坐到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脸,想跟进梦中又不敢:司徒凯随时可能来电话,一个不测就会出危险。把勺帡唤醒他也不忍心,照这种情形来看,多半是接引花没能抹去的前世记忆浮现,要解开心结只能靠他自己。
勺帡走在迷蒙暮色中,满山红叶旋动,然后望见了一个绣楼。有一位身穿粉红薄衣的女子斜依窗前。虽然看不大清脸,他还是一眼认出是曾经见过的沐浴女子。
女子穿着一袭薄衣,蓬松的乌发上戴着一朵绣花。如此大胆的装束是唐代?
“玉儿。”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好耳熟!
女子娇柔地应了声,关上了窗。
幽会?勺帡想离开,脚却像被什么牵着似的滑到了窗前。古代的窗户缝隙明显,屋里动静尽收眼底。
女子腰肢扭摆,款款坐在绣凳上,似有意似无意,任中分的薄裙滑向一侧。有人从楼梯那儿快步走过来,边走边脱披风。
勺帡一惊,尽管光线昏暗,但男人的身形、脸庞太熟了!这不是司徒凯嘛?!中年的司徒凯,绝对不会错!如果给司徒凯贴上三缕胡须、穿上这身古装,完全是一个人!
中年男人将披风罩在女子身上,有些无奈道:“会着凉的。”
女子就势靠在他的怀中:“玉儿不冷,玉儿发烫呢,你摸摸。”
男人将女子拥住,语带忧伤:“玉儿不想进宫,咱就不去了。”
女子小蛮腰一拧:“那怎么行?义父不是说大宋没大将了,如果大人再倒下来,金宋开仗谁领兵啊?”
男人颓然坐下:“是我没用,竟要靠你去侍君!”
女子吃吃笑:“不是侍君,是侍候所有对义父有用的权贵。女儿好比貂蝉”
“不要说了!”男人手抚上她的腿:“你不是我女儿,是我的女人!我竟然没用到送出自己的女人!玉儿不去了!”
女子沉默,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胸。
女子忽地把他的手打开,眼神变得有些冷:“我不去谁去?”
男人避开她的目光,朝边上走了几步,干笑道:“美人总会有的。”
“小馨?你看上了小馨?!”女子声带颤音。
男人豁地转过身,一步掠到她的身边,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变得十分阴沉:“小馨?叫的多亲!玉儿心疼了?”
女子娇媚地笑起来,手环住男人的腰:“玉儿心疼义父。小馨也罢,别的美人也好,她们不会尽心的。便是尽心,又有谁像玉儿这样,是大人一手栽培出来的?”
男人没出声,撩开她的纱衣,女子渐渐娇喘。
忽地有喧哗声传来,男人直起身:“你的小馨来了。”
但见他身一闪没于墙,女子飞快地套了身睡衣。
片刻,曾经见过的少女闯上楼,瞪着女子叫道:“他们不许我上楼!”
女子浅笑:“谁叫你到处嚷嚷反对我上京。别闹了,这事成定局了。”
少女目光犀利地盯着她:“是这个原故吗?真的?我可告诉你,你如果不是完璧,上京送死!他是欺君,祸及九族!”
女子不快:“胡说些什么?看清楚。”说着话掀开衣衫,那温润洁白的手臂上,有一点暗红闪亮了一下。她语带苦涩道:“我的命运或许早就注定了,怎么会不是完璧?”
少女无语,忽地两眼放光,把声压得低低:“你不是完璧!你破身了!”
女子怔在那儿,屋里的光线越发昏暗,显得有些诡异。少女手微抬,颤抖着一步步向她靠近。女子也颤抖起来,直抖得像风中落叶。
眼看两人挨在一块了,女子身一旋,转了另一边,然后打亮火石点着蜡烛。
少女盯着她,满脸不解。女子笑起来,笑得十分苦涩:“你少动歪脑子了。小馨,若不是他救我,我早就死了。听姐一声劝,你赶紧找个人嫁了。快回去吧,他一会要来,我得梳妆了。”
少女怒击案:“报恩上战场!哪有替他没人会说你一句好,你只会背骂名!”
“骂就骂呗,若有幸做千古祸水,也叫雁过留名。”女子淡然拿起木梳,缓缓梳理一头秀发。
少女怔怔地望着他,脸上满是绝望,渐渐泪水滚出眼眶。忽然,有三进门传报声由远及近传来:“将军大人到!”“将军大人到!”“将军”
少女跺了下脚,穿窗而出。勺帡吓得急闪一侧,她却像完全没察觉,迅速没于夜雾。
男人从暗室中出来,望向窗外道:“这野丫头确实不合适。她好像还有个妹妹”
“更不合适!她们只懂好女不事二夫。”女子手搭上男人的肩:“大人真舍不得玉儿,只有不管国事天下事,大人能吗?”
她的语气带着嘲讽,又不难听出带着些许期盼。男人垂下头,良久道:“倾巢之下复有完卵?玉儿,是我对不起你。”
女子强笑一声:“独木撑倾厦。大人,玉儿帮你。”
男人双膝跪了下来:“玉儿,若有来生,我一定不把你送给别人!”
“果然有来生,玉儿要做男人,玉儿不会认识大人。”女子的声音显得飘忽无力:“大人好好疼玉儿,好好疼玉儿”
男人从后面拥住了女子。女子婉转低吟,朱唇如玫瑰娇艳欲滴。
勺帡眼瞪得老大,那男人的动作熟得刺目刺心——玉儿确实是一个“完璧”,一个被“义父”像对待脔童一样玩弄的“完璧”!诚如玉儿所言,她的命运早就注定了,或许早在将军救她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
他缓缓朝后飘去,这时他看到了林梢血红的弯月,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红的像鲜血一样的月亮。
他飘出了后院,看到了府宅前的灯笼、穿着盔甲的士兵,忆起女子提到“宋金交战”,脊背一寒:北宋末年,一批宋国后妃帝姬被掳往金国,大部分还在路上就惨遭蹂躏至死,幸存者被发往号称浣衣局的妓寨接客至死,莫非玉儿是其中一位?
报时的梆声传来,暗哑的声音拖着长调:“亥时安歇,亥时安歇”
刻骨悲凉涌起,他环顾四周,有一只手拉住他:“我在这儿呢。”
他一头埋进那温暖的怀中,泪水滚滚而下:“我要回去!风哥,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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