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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成伴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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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窦婴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刘彘,提问道:“胶东王殿下怎么理解这句话?”
刘彘想了想,站起来一脸天真的看着窦婴:“我认为……太子哥哥和阿嫣的观点都对。”
“都对?”窦婴倒是被刘彘的说法提起了兴致,看着刘彘道:“为什么殿下觉得都对啊?”
“嗯……”刘彘挠了挠后脑,韩嫣撑着下巴颇有兴致的看着刘彘能怎么回答,对面的太子也抬头看着刘彘,只见刘彘微微一顿道:“按照黄老的无为而治的观点,太子哥哥的看法自然正确,可是……”说到这里刘彘想了想道:“可是我大汉虽然在治国上饱受匈奴等蛮夷的骚扰的时候是以和亲的手段来维护大汉的安定,看似我们在忍让但是事实上我们大汉从一开始的连大臣上朝都没有马自能坐牛车到现在的文景之治,这么看来阿嫣的看法也是对的。”
窦婴点了点头,觉得刘彘的看法不错,韩嫣摸摸下巴感叹,果然是四岁就知道“金屋藏娇”的汉武帝啊,看这口才!
当然了,赞叹了没一会儿,只见小刘彘复又开口道:“所以说不定在不远的将来我大汉便能横扫匈奴,不用再靠和亲来维护国家的安宁!”
听着刘彘字正腔圆,慷锵有力的说完,窦婴的脸色变了变,这老头可是联姻派的代表人,在他面前提出讨伐匈奴的宏伟蓝图,不得不说刘彘真的是勇气可嘉!
韩嫣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窦婴的表情,复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太子的表情,心下一合计赶紧扯扯刘彘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没看老头子脸都青了?却不料门口传来了爽朗的一记笑声:“哈哈哈,朕的彘儿倒是有志气!”
众人赶紧面向大门跪拜,恭迎圣驾。
韩嫣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位穿着黑色龙袍的男人,这就是史上有名的汉景帝了吧?与其父汉文帝开创了“文景之治”,为他的儿子刘彻的“汉武盛世”奠定了基础,此时刚刚平定了七国之乱不久,只可惜这个贤德皇帝英年早逝,不出意外,应该只有十来年的活头了吧?
只是现在的汉景帝还是很中气硬朗的叫起了跪在地上的众人,笑着走到上席坐好打开了窦婴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竹简,看了看刘彘道:“彘儿刚才说要打匈奴?”
刘彘抬头看了看汉景帝,只见景帝放下了手上的竹简,面如冠玉的脸上是淡淡的浅笑,一看就心情不错的样子,看了看规矩的刘荣再看了看朝气的刘彘,景帝开口问:“彘儿可知我大汉为何尊道家为国策?”
刘彘想了想:“我大汉建立初期百废待兴,所以高祖采用了丞相萧何建议采用‘以民休息,清静无为’的治国方法。”
景帝边看手上的竹简边点头,于是复问一句:“所以彘儿,现在我大汉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盛世局面,难道你希望百姓们刚刚脱离了动荡的乱世又要进入战争的泥沼中么?”
“可是父皇……”刘彘还要开口说什么,韩嫣赶紧拉住他,刘彘转头看了看韩嫣有点不解,只见韩嫣微微的摇摇头,刘彘想了想只好闭嘴。
景帝看了看刘彘噘着嘴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微微叹气:“治大国如同烹小鲜,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你还想不周全。”说完后景帝放下了手上的竹简,岔开了话题:“今日朕来是为了看看你们的课业学的怎么样,你们几个别想鱼目混珠过去。”
“诺。”
景帝看了看这几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孩子,转手拿起了《诗经》,漫不经心的道:“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你们几个默写一遍《荡》然后再跟朕说说你们的见解好了。”
“诺。”几个小豆丁领命后各归各位开始忙着下笔如注。
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这句话跟后世的唐高宗说的“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窦婴也挺喜欢这首带有警戒意义的诗篇,于是刚才韩嫣和刘彘抄写的就是这篇诗作,只不过韩嫣不打算锋芒太盛,所谓枪打出头鸟。
只是抱着同样心思的可不止韩嫣一个,只见刘彘将刚才认认真真抄写好的一份诗篇藏在了一堆学业下,然后装模作样的开始歪歪扭扭的拿着刀笔在竹简上刻字,看到了韩嫣若有所思的目光,小声的对他“嘘”了一声,韩嫣收回目光自顾自的写着自己的作业,表示绝对不多嘴。
等到大家陆陆续续的写完了后,景帝走下书案主要看了看两个儿子的“大作”,看到刘荣的作业字体虽然稚嫩但是却很工整,景帝欣慰的笑了笑,不愧是他付出了诸多心血培养出来的太子,然后看了看刘彘歪歪扭扭但是却很大气的字体,景帝顿了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刘彘的脑袋,而伴读们的作业景帝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做评价,只是勉励了他们要多多努力。
随后景帝点了刘荣的名字问问他对这篇诗作的看法,刘荣站了起来左不过就是围着“不要重蹈覆辙”这个话题侃侃而谈罢了,景帝点了点头,看了看刘彘在哪里认真翻竹简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然后起身离去。
韩嫣跪伏在地上看了看刘彘依旧一脸认真的样子,垂眸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四岁豆丁在想些什么,站起来后窦婴颇为欣慰的看了看太子,然后大手一挥让他们下课。
刘荣仰着头淡淡的瞥了一眼恭送自己的刘彘,微微点点头然后离去,至于他身后那两个伴读,则是趾高气扬的跨出了大门,韩嫣微微皱眉,这两个伴读身份说破天去也只是个外戚,刘彘就算再不受宠也是个王爷,这么趾高气扬真的好么?果然是栗姬挑的人,跟她一样没脑子。
反观刘彘则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还是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容拉着韩嫣道:“下课了,我们去哪儿玩?”
“殿下想去哪儿?”韩嫣微微侧首看向这个现在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未来皇帝。
刘彘环顾了一圈大大的皇宫,最后微微叹气:“这么大的未央宫,我却不知道去哪里玩。”
韩嫣不可置否将目光送往千万的宫宇之外,调侃道:“殿下可知这未央宫外多少人梦寐着往这里进么?”
刘彘看了一眼韩嫣笑着问:“怎么?你以前在侯府的时候也想进这皇宫?”
韩嫣内心撇嘴,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往这里进!于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这皇宫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顿了顿后道:“殿下今日为何不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反而……”
刘彘看了看韩嫣探究的目光,神色有些复杂的道:“我当然知道今天要是好好的在父皇面前表现一番就能讨好父皇让他对我刮目相看,可是,这宫中势力最大的终归是太子和栗姬娘娘。”
看了看韩嫣微微皱眉的样子后,刘彘闷闷的说:“这么多的兄弟都在封地为什么只有我被留在了皇宫?我当然知道是父皇为了压制栗姬娘娘太过强盛的锋芒所以留下我来制衡太子的,现在我在宫里已经够尴尬了。”
韩嫣看着闷闷不乐的刘彘,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四五岁的年龄正是还在向父母撒娇,正当天真懵懂的年龄,可是这吃人的皇宫却提前让这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孩子的眉宇间染上了本该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忧虑,怪不得这位名垂青史的汉武大帝日后的手段够决绝,够无情,怕是从小就看透了这些人情冷暖。
刘彘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韩嫣,喃喃开口道:“我还真的有点羡慕你呢,在宫墙外面肯定比我在这皇宫里幸福得多。”
韩嫣闻言,哑然失笑的摇摇头:“谁说的?咱们俩同病相怜罢了。”
“怎么?侯府里也有这些人心险恶的事情?”刘彘看了看韩嫣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韩嫣目光悠远的看向天际,说了一句后世经典的台词:“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想到韩颓当居然在自己的孙子和儿媳身边也安插眼线,韩嫣就止不住的为这封建王朝的所谓权贵阶级感到悲哀。
于是韩嫣转过头来拍了拍刘彘的肩膀,粲然一笑:“所以,要是不想炮灰在权力纷争里,那就努力变强让别人不敢来惹你,不过殿下也不必妄自菲薄,既然陛下能在众多的子嗣里选择您留在宫里,那就证明陛下还是重视您的。”
刘彘看了看韩嫣逆着阳光的笑脸,金色的阳光柔和了本就出挑的相貌,呆了呆后,刘彘对着韩嫣郑重的点了点头,韩嫣满意一笑,甩着宽大的衣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刘彘站在原地看着韩嫣的背影,半响后有点好奇的歪歪头:“……炮灰是什么意思?”
第五章
无论位置多崇高的女人,心里还是爱着自己的子女的,比如那个稳坐在长信宫里默默把持着大汉朝政的老太后。
长信宫,自古多少诗人为这座最后随着大汉朝一起埋没在了滚滚红尘中的宫殿作诗?其中最著名应该就是汉成帝的宠妃,班婕妤所做的《长信宫怨》了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韩嫣看着宫殿上悬挂着的宫殿牌匾自言自语的喃喃一句《长信宫怨》最经典的那句话,这里是后宫女人最想入主的宫殿,也是全大汉最尊贵的女人可以入主的宫殿,韩嫣和刘彘跟在王娡的身后行走在长信宫的青砖路上,微微压住心头的激动,因为无论在后世的电影也好还是电视剧也好,这个一句话就能撼动整个朝堂的女人的形象一直都被塑造的霸气万分,虽然只是一个瞎眼的老太太,可是她确实除了吕后外第二位稳坐长信宫的女人。
韩嫣站在宫门口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微微调整一下心态然后从容的跟着大部队走了进去,跟在王美人和刘彘的身后恭恭敬敬的冲着上席的那位华服老太后行大礼。
人小的好处就是前方只要有一个大人就能替你遮挡住一部分视线,于是跪在王美人后面的韩嫣用余光悄悄打量了一下整个大殿,左边的下席坐着一个穿着张扬的紫色宫裙的女人,韩嫣看到了她身边的太子和两个伴读,心下有了计较——这位便是传说中的栗姬了吧?
然后偷偷再往另一边打量一下,只见刘彘也在往韩嫣这边看,一时间两个小豆丁四目相对,刘彘冲他笑了笑,韩嫣微微弯一下眼角然后收回了目光,老老实实的在窦太后苍老却带着威仪的“都起来吧!”中站了起来。
窦太后“打量”了一下台下的三个人,赐了座,作为唯二被留在宫里的皇子之一,窦太后也是颇为喜欢这个小孙子的,“看了看”三个人落座的方向,窦太后微微不解开口问旁边的女子:“哀家怎么好像看到了三个人影?”
坐在窦太后身旁的女子用袖子遮住嘴娇笑了一声:“哟,看来母后的眼神儿最近好了,居然能看到有几个人影儿了。”
韩嫣看了看那个穿着藕色华服的女人,又看了看她身边那个穿衣打扮和她差不多的小姑娘,垂下眼眸微微一笑,估计这就是有名的馆陶长公主了吧?随后起身冲窦太后行礼,声音清清脆脆的道:“弓高侯府韩嫣叩见太后。”同时内心徘腹,回去一定要弄一副护膝,古人这跪来跪去的礼节真的应该废掉啊!我可怜的膝盖。
“韩嫣……”窦太后轻轻念了一下这两个字,一旁的馆陶凑过去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这个老太后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示意韩嫣起来:“你就是皇上为彘儿挑选的伴读吧?哀家听说你身体抱恙?”
刚刚站起来的韩嫣只好内心泪流满面的又跪下,毕恭毕敬的道:“谢太后娘娘关心,韩嫣的身子已经好多了。”
一旁的馆陶笑了笑,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韩嫣道:“既然身子才好就别跪着了,地上凉,快起来。”
韩嫣谢了恩,退回到了刘彘的身边坐下,虽然年纪还小,可是这一派稳重的气质在这群毛头小孩中可算是出挑的,到底也是活过一世的人,难道要跟这些真正的小孩儿一样咋咋呼呼么?韩嫣微微挑起嘴角,带着淡笑的样子倒是显现出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馆陶看了看韩嫣不慌不忙的一派闲适,美目一转又看向刘荣身边两个紧张的抓袖子的伴读,轻笑一声出声,坐在她旁边的窦太后微微侧头:“你又怎么了?姑娘家家的比之男孩子还耐不住。”
馆陶轻轻一笑,漂亮的杏眼儿弯成一对儿月牙,拉过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笑着道:“母后啊,儿臣是在想这都是伴读,给人的感觉也能差上十万八千里呢。”随后眼神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坐在自己下首的栗姬,意味不明的道:“这出身果然很重要,人家大家出来的孩子什么样子,那些靠着女人裙带爬上来的孩子又是什么样子,真是一下子就能比出来。”
“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坐在下首的栗姬语气不善的反问一句,馆陶扯起嘴角,淡淡的道:“哟,怎么栗姬?本宫说的是靠女人裙带爬上来的人,你跟着着什么急啊?”
韩嫣低头掩盖住了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了然,估计这时候长公主找栗姬联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吧?怪不得长公主看栗姬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句“犬女焉能配虎子”可真是将这位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得罪了个彻底!于是该怎么评价栗姬?因为逞一时之快就把自己推上了末路?
栗姬瞪大一双美目,极其败坏的冲着馆陶刚刚开口道:“你!”后来的话还没等说出来,只听一直默不作声的窦太后沉声道:“好啦,哀家只不过念着孩子们刚刚下了学让他们来哀家这里吃顿饭,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孩子们本来就累还要听着你们大人吵来吵去,谁再吵谁就给哀家出去。”
太后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栗姬就算在不忿也只好暂时忍气吞声的坐回去,馆陶扯了扯窦太后的袖子撒娇道:“母后,儿臣没想跟栗姬吵,只不过感叹一下彘儿的伴读要比太子的伴读好,这栗姬娘娘就不开心了,是儿臣错了,虽然不是皇后,但也到底是太子的母亲这出身马上就要高贵了,是儿臣说错了。”
不得不说馆陶到底是皇上的姐姐,这脑子就是活络,说着示弱的话却脚脚踩在了栗姬的痛处上,这立后的事情一直是栗姬的心病,这偌大的汉宫里谁不知道栗姬想当皇后想的肝儿疼?而这出身……韩嫣抿嘴一笑,史书传说,这栗姬可是“月落其口”而生,还有个乞丐父亲,多么伟大的出身啊?只不过这件事情现在还没有捅出来,栗姬对外的官方发言是她是被母亲拉扯大的,后来母亲病逝了成了孤儿。
似乎这个官方出身比起高高在上的大汉朝的大长公主也差了十万八千里,而她的外戚家的两个孩子似乎比起世家出身的韩嫣也差了一大截。栗姬虽然气愤,但是碍于太后刚才的话她也没胆子在长信宫放肆,所以只好恶狠狠的瞪了韩嫣一眼。
韩嫣无辜的望天,自己这算不算躺着也中箭?微微的用余光看了一眼刘彘,这一瞥不要紧,只见刘彘正阴沉着脸看着还在那里生闷气的栗姬,韩嫣有些恍惚,似乎那一瞬间在这个四岁的孩童身上看到了未来汉武帝的影子,敛下了心思,韩嫣轻轻的捅了捅刘彘,刘彘收回了目光看了看冲着他笑的淡然的韩嫣,似乎知道了自己刚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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