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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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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胤到任一直没有任何针对陈浩然的举措,陈浩然也不是很在意,反正规定的时间有三天,足够到灞水城去找枪手代劳。

    从官学出来。陈浩然溜达到茶楼坐下,泡了壶热茶正悠闲地听陆有德说书,一个弱冠少年突然急冲冲跑来,嚷道:“狄世兄,原来你果真在此,叫小弟我好找。”

    陈浩然抬眼一瞧,来人却是对自己“才华”极为佩服的许承翰。他们两人年龄相近,平时在官学中关系也颇为亲近。陈浩然笑着招手道:“许老弟天天钻在520小说虫,今天怎么舍得出来放风了?来。坐下来喝几口茶听听故事。”

    许承翰却一脸气愤,忿忿然道:“狄世兄你还有闲心听说书?你知不知道,有人在背后想着算计你,还要往你身上泼污水?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主谋者竟然会是他。”

    一听到有人要算计自己,陈浩然脑子一转。马上问道:“是咱们的甄大学政罢?”

    许承翰错愕不已,惊疑道:“狄世兄已经知悉了此事,还是能未卜先知?”

    陈浩然满不在乎地哼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王八蛋想对付老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老弟别急,这儿人多嘈杂。咱们出去慢慢说。”扯着他从茶楼出来回到狄家西院。

    庞家悔婚,拒狄攀徐趋炎附势之事早非什么秘密,许承翰虽也知情,仍是不能释怀,不齿道:“庞家是重利轻义的浅薄庸商,一女配二夫,这等寡廉鲜耻的行径我许承翰也懒得去评说。但徐家之主身为一州刺史,万民领率,却也罔顾礼仪毫无廉耻,难道就不怕惹天下人耻笑吗?”又怒冲冲道:“这些都罢了,这徐家意欲对狄世兄不利,竟指使学政暗使卑鄙伎俩,将堂堂学府当成了谋逞私欲的鬼域之所,当真令人忍无可忍。”

    见他义愤填膺气得满脸通红,陈浩然暗觉好笑,心道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家伙倒是个愤青,笑嘻嘻道:“多谢老弟仗义执言,他们到底要怎样对付我,老弟先说出来听下。”

    许承翰得知这个消息却是偶然,他今天在学院庭园里一个清静角落,考虑该如何着手策论,无意之中听见有两个人鬼鬼祟祟躲在一边交谈,一人便是学政甄胤,至于另外一人却不知是谁。

    甄胤与那人谈话的内容大概是说陈浩然上次所交的文章是假手他人所作,徐刺史之子徐轩瑞已经查实无疑,而且其中有一个代笔之人愿意出面指证。只是没有真凭实据在手,所以甄胤才会布置下策论作业,推测陈浩然定会再去找人帮忙,到时那代笔之人先行誊抄出一份,如此一来证据确凿,即使舌灿莲花亦是无可抵赖,便可呈送公堂名正言顺地开革掉陈浩然的功名。

    许承翰愤愤不平道:“狄世兄才情盖世,岂会行此欺世盗名的勾当?这等无知小人之心,也当真令人可笑可恨。”

    徐轩瑞那小子也算有点小能耐,竟能追查到这上面来,老子又该怎么应付?陈浩然大感头疼,发狠寻思:“奶奶的,这些龟儿子玩阴的防不胜防,老子躲得过初一避不开十五,干脆撕破了脸皮来硬的。”

    回心又想:“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还是先看看再说。”忽又闪过一个念头,道:“老弟,你这么相信我,我要是再瞒你就是对不住老弟你了。说实话,上次的那篇文章的确是我请人代写的。”

    许承翰一双眼陡然瞪得老大,仿佛见到倾心苦恋的女神突然间摇身一变为人尽可夫的****,结结巴巴道:“狄世兄,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做?岂不是有失读书之人的、的……”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嘿嘿!我陈浩然生病之后就不是什么读书人了,而是货真价实的大草包一个。”

    陈浩然嘿嘿笑道:“老弟,咱们相处有好一段日子了,也清楚你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好男儿,把你当自己人才告诉你这个。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结交,就请起身,去告我一状也没关系,一定有大大的好处。”

    许承翰下意识愤然道:“狄世兄胸襟如此坦荡,我许承翰又岂是卑鄙无耻的卖友求荣之辈?”又极是失望地道:“狄世兄,你所作的那两首诗,难道也是假手他人?”

    陈浩然老脸红也不红,捏着下巴道:“呃,这个诗嘛,那倒不是,而是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也不知怎么就做了出来。”(我的小说《神仙下凡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xiaoshuo”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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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ddxiaoshuo”并加关注,给《神仙下凡传》更多支持!)  作茧自缚稀里糊涂地订了个十年之约,陈浩然大觉吃瘪,满心不是滋味,此后过了好几天仍是闷闷不乐。

    夏青颜倒也相当守信,这数日中并不主动来找他。有天晚上陈浩然偷偷去那片小树林中瞧了瞧,见她便在林间席地而坐,毫无焦躁之态,等了约半个时辰方才离去。

    陈浩然嘀咕:“这毒婆娘倒还真有耐性,你爱等就等罢,反正主动权在老子手上,老子隔三岔五来突击检查一次,不信你真能坚持得下去。”又寻思只是一座阵而已,就算到最后教给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牵挂着自寻烦恼?

    这么一想,他的心气登时平和下来,回去后就一如既往地刻苦修炼,只当这事没发生过。

    如此再过数日,这一夜骤然下起倾盆大雨,直到约定的时分还不见停歇。陈浩然又到林子里去瞧,发现夏青颜无视急风暴雨,仍旧安然静候,而且这一次比上次等得更久,近一个时辰后才悄然离开。

    “奶奶的,这毒婆娘风雨无阻,倒像个花痴女会情郎一般,可惜遇上了老子这个负心汉,毒妞儿你就等着变望夫石罢。”陈浩然在肚里大占便宜,心下却是暗自生出了些许佩服。

    第二晚仍是风雨交加,陈浩然又跑去瞧,但见夏青颜还是等了近一个时辰。

    第三天,雨过天晴,到晚间,天际更挂上了一轮下弦月。以夏青颜表现出来的执著,不用想都会在。陈浩然本不欲再去,但到了时间,却不知怎么又跑了去看。

    果不其然。夏青颜仍在等,不过这晚她只守候了半个时辰便拟离去。

    陈浩然大是奇怪,忍不住从暗处站出来叫住她。问道:“喂,夏小妞你脑袋有毛病么,怎么刮风下雨倒比天气好的时候等得更久?”

    夏青颜对他的窥探并不感到惊讶,淡淡道:“我想天气状况不好的时候你可能会迟延,所以就多等一会。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陈浩然瞪了她好一刻,挥挥手道:“没什么不对。嗯,今天已经晚了,改天再来吧。”

    夏青颜丝毫不动气。略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行开。

    日哦,这毒妞儿够酷。陈浩然盯着夜色下颇显寂寥的窈窕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很想上去揭开她的面纱,看看她脸上是不是冷得挂着一层冰霜。叫道:“等等。”

    夏青颜回过身道:“怎么?”

    陈浩然摸着下巴道:“没怎么,只是忽然想跟你聊几句,有没有兴趣?”

    夏青颜考虑了片刻。走回来道:“我不是很有空闲,不能逗留多久。你想谈些什么?”

    陈浩然奇道:“你天天在这里等。还说没有空,你要办什么事?”

    夏青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练功。每天在这耽误了不少时间,自然要补回来。”

    陈浩然打了个哈哈,挠头问:“你平常除了修炼,还干些什么?”

    夏青颜简洁道:“还是修炼。”

    日哦。这毒妞儿难不成是个练功狂人?陈浩然几乎无话可说,琢磨跟她聊天还不如对着一块石头一颗树自言自语。若遇见的是另一个人,陈浩然早已掉头就走,但不知怎地,他却对这个夏青颜极感兴趣。仿佛她身上有着什么在强烈地吸引着自己,又问道:“既然这样,你何必又花上这么多时间来学一门阵术,即使学会了也不见得能派上多大用场,都用来练功不更好么?”

    即便隔着一层黑纱,亦能清楚看见夏青颜眸子里闪过一束冰冷的异芒,冷冷地说道:“我自然有用处。”

    她愈是表现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陈浩然愈是要死缠不放,嘻嘻笑道:“夏小妞,用不着这么不近人情嘛,咱们虽然还称不上朋友,不过终究算是熟人了。有什么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听了就会改变主意,早点把这座‘百转千回阵’传授给你,免得你白白浪费这么多的练功时间。”

    这句话颇具效果,夏青颜意有所动,盯着他道:“你会有这么好心?我开始就想要你的命,以后说不定还会出手,难道你对我不存一点防备?”

    陈浩然漫不在乎道:“我自己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考虑考虑罢,我这个提议对你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于夏青颜而言,实情确是如此。她又紧紧地盯了陈浩然许久,始终无法猜测到他在打着什么主意,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十年之期还是你提出来的,本意就是令我知难而退,现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一个理由。”

    陈浩然行事向来凭个人喜恶与心情好坏,哪会去管合不合情理?耸耸肩道:“我高兴。你相不相信?”

    夏青颜想了想,点头道:“我相信你。”又补充道:“因为你跟正常人不一样。”

    跟正常人不一样,换言就是指他并非正常人士。夏青颜本以为陈浩然会发怒翻脸,谁知他却哈哈大笑起来:“哈,难怪我瞧你挺顺眼,原来夏小妞你倒是我的……嗯,半个知己。”

    夏青颜愕然,心想这家伙果然不大正常。哼道:“告诉你也无妨。我还在襁褓中时,我父母便死于非命,害死他们的是一个修行大派中擅长阵法的高手,我大仇若想得报,当然必须精通此道。别说十年,就是三十年五十年,只要能学到布阵施法之术,耗费再多的时间我也是在所不惜。”

    原来如此,这毒妞儿的身世倒挺凄惨,而自己欲为素儿寻求公道,要向修为早已臻至元神期的天泽峰高手贺一承报仇,其中的困难决不比夏青颜来得少。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了。狄小石寻思,摇头道:“你的阵术基础太差了,连一些浅显的转化手段都不会运用,就算再学会布七八座阵,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想凭这点微末能耐去跟人斗阵法。送死还差不多。”

    对于这一点,夏青颜又何尝不知?垂首无语,即便瞧不见她的表情,亦可以想像她神色此刻是如何的黯然。过了半响,她略略仰首,望向天穹上那弯清幽的下弦月,冷声道:“若不能报此血海深仇,我苟活世间又有什么意义?”

    这毒妞儿比老子还偏激,陈浩然又摇了摇头。心中忽地浮出一个念头,笑嘻嘻道:“这‘百转千回阵’我暂时是没打算教的,不过,万一哪一天心血来潮想教了,你一时三刻又学不会,到时真是头疼得紧。这样罢,我先教一点点皮毛东西给你,免得临时抱佛脚。但是我也有条件。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夏青颜何等冰雪聪明,闻言便知他是要从头开始系统地传授自己阵法诀要。不禁又是惊讶,又是错愕,凝定他道:“什么条件?”

    陈浩然摸着下巴道:“当然是你施毒的法门,我学了保证不再传给别人,怎么样?”

    凭心而论,这样的要求并不苛刻。夏青颜沉默下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显然内心在作着激烈的挣扎。许久,她才缓缓却坚决地说道:“毒功是我师门秘技,我绝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外传他人。”

    陈浩然不以为然道:“我说夏妞儿你也太死心眼了,彼此交流技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难道就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夏青颜又沉默了片刻,方道:“使毒的法门我可以教给你,但炼毒之秘无论如何也不行,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陈浩然搔头道:“唉!看你还有那么一点诚意,我就吃点亏算了,勉勉强强成交吧。”

    于修行者来说,毒功与阵法均是各有所长的秘术,但比较起来,后者比前者在各个方面的功用可就高出不知凡几,更何况,毒功最重要的就是其独特的炼制秘方,施放的技巧倒在其次。夏青颜原本不存奢望,见陈浩然没说二话就爽快同意,不由惊喜交集,怔了好一刻,才轻轻道:“谢谢你。”

    两人意向达成,当下夏青颜就先为陈浩然解说了一些毒功使用之技。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在此之前,陈浩然从没想到施毒的方式与手法竟然这般千奇百怪匪夷所思,大大地长了一番见识。

    总的来说,施毒都需要媒介,技巧境界的高低可以分为三等。

    最低级的,自然是在食物饮水中,或在兵器物体上预先下毒,使之与受体接触,方可将毒性于食道、血液中传入受害者体内。这个级别中,能够将毒物散布在空气里害人,就算了不起的本事了。

    中级施毒术,便无须再预先布毒,需要的时候见机施放便可,可以通过金、木、水、火、土等各种物质和途径传送。陈浩然上次中了夏青颜的暗算,差点儿吃上一个大亏,那传毒之媒便是土壤。

    而施毒的顶级手法,当真可谓是杀人于无形,中毒者根本就无法察觉到自身是如何受害的。比如说,一阵微风,任何物体的阴影,镜子所反射的光芒,都可以加以利用传出剧毒,其中的可怕可怖之处,实在是令人难以想像。

    陈浩然听得咋舌难下,啧啧赞叹道:“奶奶的,玩毒玩到这份上,鬼见了都得发愁。”

    夏青颜轻描淡写道:“其实这并不算是施毒术的最高境界。据我师门秘籍记载,能通过月色、日光、各种声音,甚至一个眼神,于千里之外,随时随地致人于死地,这才是施毒之术的终极神通。”

    日哦,这未免也太夸张了,陈浩然瞠目道:“真的假的?”

    夏青颜幽幽道:“我师门的祖师爷天纵奇才,便曾练成了以月为媒的无上神通,所至之处人皆凛然慑服,可惜他修成大道之后,本门就再无人能够达到这个境界。而且,由于本门毒功过于厉害。修行界各派十分忌惮,祖师爷一飞升天界,他们便联合起来,采取种种卑鄙手段,无所不为其用地打压剿灭,导致本门从此……”

    说到这里。她忽然警觉,岔开话题道:“施毒手法在于正确驱使真元力,我这就传你役气的心法口诀罢。”

    所谓术有专精,各门技艺均有其独到之处。天工老祖尽管深谙阵法,更有一身制器奇术,但在真元力的运用方面却无特异诀窍,运转时精微处的灵活变化颇不及夏青颜所授的法诀。

    陈浩然依法试着运行一遍体内的混元力,立时发觉了出来,心下不由有些欣喜。寻思道:“谁说好人没好报,偶尔做上一两次,也还是大有好处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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