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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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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使不让陈浩然再施快攻,身形更急疾地掠开,分头行事。三章先发招,令盾如泰山压顶。陈浩然以身撞盾,借力弹开。躲得过三章,避不了私利。锐利盾锋临身,陈浩然险险拗腰闪过。
遭受夹攻,陈浩然贯劲于刀。极速挥刀,先攻私利,再取身后的三章。内劲逼发,火热劲气力抗令盾。若斗内力,单对单双使可非陈浩然敌手,三章捱轰飞退。三章说:“除南杰外,也没人能令我如此被动,你必是其弟子陈浩然。”
私利说:“对,这一身内功和刀术,绝非上次向我们讨令的长乐帮帮主可比,陈浩然,不用再打了。”此战纯为试探陈浩然身份,二人既有结论,打算罢手。陈浩然心想:他们怎会晓得陈浩然我这个名字?自答应当静应承自己是陈浩然后,突然又听到这名字,教他一阵迷茫。陈浩然心想:不,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俩并无大碍,我要加把劲。三章说:“哈哈,还要打?你不害怕我们吗?”陈浩然说:“害怕也要打,你们杀人无数,我不会让阿夏受害。”
私利说:“道听途说,岂能当真?非亲眼所见之事,谁能肯定了?”双使虽息疑虑,陈浩然却不减戒心,好武的二人遂再跟他过招,顺势游说。陈浩然心想:不错,就像人人也说我杀了阿夏,其实根本不是这回事,但。私利说:“有理说不清,制服他再说。”三章心想:对,再打下去,伤了他,南杰那边可麻烦了。
双使使出火冰合击势。私利和三章说:“快弃刀。”双使联手出招,两面令盾回荡不休,虚实无定,逐步收窄范围,限制陈浩然的活动空间。顷刻间,陈浩然已被双使前后夹攻,双使本意是逼他罢手,但在他眼中。这却是不得不全力反扑的危机。
陈浩然使出火天纯金刀法第二式海火无边。豁尽伏魔功内力,陈浩然速度提升,瞬间回刀旋挥,先守后攻,令盾被击开之余,火劲同时攻向二人,就连脚下土地也遭焚毁崩裂,顿变焦土。陈浩然功力深厚无比,远非已留力的双使所能承受,二人硬受冲击,双双吐血。
火刀劲力深入地面,令土石连环爆破。地面龟裂蔓延至双使脚下。不,是三人身处的山崖因剧震而塌下,与山峰断开了。青史说:“糟。”石晓翠说:“不好。”百帕夏说:“陈大哥。”通往对面的锁链还剩一条未断,百帕夏就要冲过去。石晓翠说:“阿夏,危险。”
闻及阿夏二字,青史反应激烈,瞬即动身拦在锁链之前。青史说:“百夫人叫你阿夏?”青史说:“你是否百帕夏?”陈浩然说:“怎,怎会这样的?”陈浩然怎也想不到一刀竟令地面倾塌,惊呼瞬间身形已随碎石下沉空中。
山崩地裂,大出三人意料,全没提防,一同堕向深不见底的万丈山崖下,任你武功再强,也只会摔成一团肉酱,难道陈浩然会就此跟双使同归于尽,死得不明不白?
陈浩然决战双使,豁尽施为。竟使得山崩地陷,堕下悬崖。高山绝岭,受不住伏魔功的旷世奇功冲击,一下子崩断倾塌,令陈浩然及双使身形顿失,飞堕向下方的万千崖底。陈浩然心想:从这么高掉下去,死定了,阿夏,我不能为你画眉了。
陈浩然说:“不,为了阿夏,我不能死。”求生**驱使,陈浩然本能地把纯金刀重往下劈,想要减慢跌势。火劲一气释出,先行开路,冲向崖下的密林顶端。火焰如雨洒下,波及四野,树丛中的数头野猪立时遭殃。
歪打正着,火劲热气流往上反冲,承托三人,下堕速度略缓。然而气流瞬即溃散。陈浩然哇了一声。陈浩然又再往地面急堕。双使却乘着热气消逝前的霎那稳住阵脚,踏盾乘风滑下,靠拢陈浩然。二人并非施袭,而是左右扶持,协助陈浩然消减跌势。陈浩然说:“你们,竟然救我?”
私利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设法活命要紧。”命在旦夕,三人不分敌我,旋身鼓动急风,躲避火势俯冲向下。穿透林顶,地面终于在望。然而跌势难收,三人难以安然着陆,狼狈翻滚。最终撞上一棵大树,止住去势。连番转折,直教陈浩然昏头转向,脑海天旋地转。
陈浩然重重扑跌地上,于九死一生下逃过大难。陈浩然心想:胜负未分,他们一定会再出手。陈浩然不敢掉以轻心,奋起戒备。岂知情况大出意料,死里逃生的双使全无战意,举着葫芦畅饮。私利说:“姓陈的,你不是还想打下去吧?”
陈浩然心想:他们刚才居然救我,倒不像师父所说的见人即杀,江湖传说把双使形容成魔鬼似的,但其实他俩也会口渴,疲倦。双使的人性化与心中印象大相径庭,陈浩然戒心大减,垂下了兵刃。见二人喝得痛快,陈浩然也觉得有点喉干。陈浩然说:“咦?好香。”既已罢斗,陈浩然不管二人,循味而去。陈浩然心想:这味道,究竟烧着了什么?
陈浩然心想:是烧猪。战火蔓延半个森林,一头大野猪走避不及,就此被烤熟。陈浩然说:“尚未烧焦,还可烤得更香。”委实打得饿了,陈浩然采摘野草香料,细意烹调。肉香四溢,飘送吸引双使。双使走近,陈浩然正提着一条猪腿享受,填饱肚子。三章心想:好像很好吃似的。陈浩然说:“你们也吃吧。”
私利似乎发现了什么,往一旁走去。原来有几头小猪劫后余生。私利说:“哎唷,可怜的邋遢猪,你们差点就被烤成乳猪啦。”冷酷的私利赫然极有爱心,替小猪视察伤势。目睹二人与常人无异的情况,陈浩然不禁怀疑起来。陈浩然心想:虽然人人都说他们是杀人狂魔。但会不会就像当初其他人以为我杀了阿夏一样,未必是真的?三章说:“怎么啦?”陈浩然说:“你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三章说:“哈哈。”“你说呢?如果我们是坏人,你就要杀我俩吗?”陈浩然说:“不,我不会杀任何人,杀人是不对的。”“我跟你们打,这是想赶跑或制服你们。”陈浩然说:“而且你们刚刚救了我,是我救命恩人,阿夏说,做人要感恩图报,不可恩将仇报,我更加不能杀你们。”“请你们别到华山派杀人好吗?否则我会很为难的。”三章说:“居然敢叫我们别杀人?”“私利,这小子真有意思。”私利说:“假如我们不杀人,其他人却要杀我们呢?”
陈浩然说:“那就简单,我会保护你们,共同进退。”“对了,不单共同进退,还是同生共死,就像阿夏说的刘,关,张桃园结义那样。”陈浩然本身对双使全无敌意,但求二人不再行凶,念及百帕夏说过的三国故事,立时灵机一动。陈浩然说:“结义,对了,我们结义吧,结拜兄弟,互相保护对方,生死与共。”“你们愿意跟我结拜吗?”私利说:“从没想过中原有人敢与我们称兄道弟。”三章说:“不过以你的胸襟,武功,确是配得上。”
三人同时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祸同当。”陈浩然行事全凭天生道德观念,毫不计算,以诚待人,正是他的最大优点,双使亦被其质朴打动,慷概应允结拜。三大强手结成异姓兄弟,对今后的命途将起了决定性的影响。陈浩然说:“大哥,二哥,三弟我今后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双使本身就是绝顶高手,但见陈浩然说得诚恳,也不免莞尔。三章说:“哈哈,那就全靠你啦。”陈浩然说:“两位哥哥,也让我喝一口吧。”三章说:“不要。”私利说:“使不得。”陈浩然呀了一声。私利说:“才刚结拜。”三章说:“就要送殡吗?”两壶酒入口,吐出的却是一道伏魔功真气?
私利说:“三弟,你。”真气狂喷令陈浩然往后仰倒,双使慌忙接应。陈浩然说:“呜,这酒半冷半热,加起来好有劲。”三章心想:三弟居然吃得消?私利心想:这酒是我们配合练功所用,毒性极强,三弟吐气化解,证明他的内功确是非比寻常。三章说:“三弟,你为人太没戒心,行走江湖,事事要小心提防。”陈浩然说:“我不害人,怎会有人害我?我要提防谁呢?”三章说:“不,我们曾遇过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 陈浩然虽然失忆,小时候独处自我作乐的小把戏,却本能地施展取悦百帕夏。当年南杰也赞不绝口的厨艺,更是连两个女人亦自愧不如。航程中日夕相对,石晓翠识趣地让二人共处。陈浩然说:“阿夏,这几天的生活真好,与你在一起,没有烦恼,没有纷争,一切都是这么平安和美好,我好快活啊。”自从在长乐帮清醒过来,遭遇连番惊涛骇浪,如今平静的日子,方符合陈浩然的本性。而知道当静并非自己真正的所爱时,在不知不觉间,内心更对身边人泛起了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往后将令他和百帕夏走得更近。
航行数日,三人在沿岸渔港登陆。石晓翠把船卖出,换取路费。购买马匹,陈浩然瞬即学会骑术,一行人遂朝着华山城而去。石晓翠说:“好久没到过这么像样的大镇了,阿夏,徒儿,我们四处走走。”百帕夏说:“陈大哥,让马儿留在这里喝水就是。”
三人来到一座寺庙跟前,空地上摆满各式摊档,好不热闹。陈浩然说:“好多人呢。”百帕夏说:“这么多人进进出出。”陈浩然说:“阿夏,这是什么地方?”百帕夏说:“这是寺庙,内里供奉了神像,让我们求神拜佛。”“你多灾多难,正好求菩萨保佑,也许求支签,会有启示知道你本来是什么人呢?”陈浩然说:“我不求人的,这种求人的地方,我不进去。”
百帕夏说:“那我和奶奶进去好了。”百帕夏善解人意,也不勉强。百帕夏说:“你到处逛逛,待会在这里会合。”陈浩然说:“好,你们慢慢求吧。”与南杰到过市镇的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一切对陈浩然来说异常新鲜。陈浩然心想:咦?这两个人年纪跟我和阿夏差不多呢。只听那男的说:“艳梅,这手镯我送给你吧。”那女说:“谢谢你,断浪。”陈浩然心想:如果我送些东西给阿夏,她也会这么高兴吧?
陈浩然心想:可惜当初从长乐帮出来时,根本没带多少钱。原先有海贝思照应,陈浩然身上只有。陈浩然心想:只得三文钱,够买什么?突然,一摊档前说:“一文钱可变五十文钱,快来玩啊。”陈浩然说:“请让一让。”那摊档的人说:“一次一文钱,滚藤圈斗远,胜过我的,可赢得五十文钱。”档主说:“一赔五十,划算得很,有谁敢挑战?”陈浩然心想:如果赢了,就可以买东西给阿夏啦。陈浩然说:“大叔,我来玩。”
档主说:“你先我后,如果我滚得不及你远,就算你赢,藤圈掉下台外也算输。”陈浩然说:“简单得很。”心想:单是比远的话。使劲滚远一点就是。围观的人说:“出界啦。”档主说:“你输了,这下子我不用滚啦。”陈浩然心想:怎会这样?还以为力度刚刚好。陈浩然说:“再来一次。”陈浩然心想:这次放轻一些就是。
陈浩然心想:不够远,为什么手劲总不听使唤呢?档主说:“该我了。”陈浩然心想:糟,这大叔。滚得比我远啊。档主说:“嘿嘿,老子已留了一手呀。”档主刻意留力,要再引陈浩然输钱。档主说:“我好运而已,你再试一次吧。”陈浩然心想:如果这一个也输掉。突然,旁边一小孩对一身披长袍,腰插长剑的剑者说:“叔叔,给我钱,我要玩这个。”只见那剑者说:“玩过之后,你就要为我引路了。”
与小童同来的中年男子眼蒙白纱,双目似伤,赫然是被亲儿陈浩然打下山崖的青史。那小童说:“看我的。”小童说:“叔叔,我输掉了。”青史说:“虽然叔叔看不清楚,不过可以一试。”青史对档主说:“可以让让我,由你先玩吗?”档主心想:哼,这瞎子想耍什么花样?档主说:“好,就由我先吧。”
档主的藤圈滚到最尽头,可说是赢定了。档主心想:看你如何赢我。陈浩然说:“叔叔,你别玩了,这一文钱输定啦,我已试过两次,力度很难掌握的。”青史说:“小兄弟,我眼睛不好,你为我校正位置好吗?”陈浩然说:“好,但是,你有把握吗?”青史说:“豁尽全力,再也容易不过,人人也晓得。”“可是大部分人也只懂用阳力,不懂用阴力。”青史说:“过犹不及,欲速不达。”
青史说:“所谓收放自如,就是轻重快慢,随心所欲。”陈浩然心想:他出手轻,藤圈滚得慢,可是后劲却连绵不断,悠长持久。档主心想:嘻嘻,瞎子多多废话,要出界啦。青史用上巧妙潜劲,藤圈半突出台外,并未掉落,赢了。陈浩然说:“赢啦,叔叔,你的手法好巧妙。”
青史说:“意先于力,再强大的力量,若不能以意志约束,最终只会害己害人,练武,做人,也是一样。”陈浩然心想:我掷圈之时,手,圈未尝合一,使纯金刀法时也是一样,才会险些收势不及,就因为我的意念控制不了力量。青史说:“多得你帮我忙,收下吧。”陈浩然说:“谢谢,你的眼睛是生病吗?”青史说:“我只是撞伤了头颅,慢慢已能看见一些光影,不过暂时连旁人的面目也看不清楚。”“我要上路了,再会。”
青史说:“希望你把一身武功,用于正途,做福武林。”陈浩然心想:他知道我懂武功?这位大叔高深莫测,看来也是高手,奇怪,他给我的感觉好亲切啊。就这样,上天令青史父子巧遇,但一个因为失明,一个因为不知情。致使相逢相见不相识。回到庙前,石晓翠和百帕夏也正好参拜完了。陈浩然说:“阿夏,我问过人家,说女孩子会喜欢的。”百帕夏说:“是眉笔?我想要很久呢,谢谢你。”“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百帕夏把一条绳圈套在陈浩然颈项上,正是一道灵符。陈浩然说:“嗯,阿夏,这是。”百帕夏说:“这是我替你求的平安符,消灾解劫,永保安康。”陈浩然说:“原来你不是无缘无故地入庙的,谢谢。”百帕夏说:“话说回来,从前在华山城,我就算对着铜镜画眉,也总会画歪的。”陈浩然说:“那我替你画好不好?我每天都会替你画。”石晓翠说:“喂,徒弟仔,阿夏有,师父什么也没有吗?”陈浩然说:“呃,这,这个。”石晓翠说:“跟你开玩笑啦,上路吧。”
陈浩然说:“师父,接下来我们到哪里去?”石晓翠说:“到与我华山派有交情的情殇馆。”“着他们替我送信到华山城上去,告知阿夏平安,让百万计不用再四处追杀那小贼,另一个陈浩然。”陈浩然对江湖事并不知晓,不知道此地正是曾碰见过的青史之师门。百帕夏对守门人说:“有劳通告贵派掌门冲虚道长,华山派掌门夫人石氏求见。”守门人说:“原来是石夫人,有失远迎,请,请,不过掌门正替青师兄施针疗伤,请稍候。”石晓翠说:“青师兄?可是青史?”
冲虚道长说:“师弟,你只是因为碰击而积聚淤血,暂时令双目不能视物,经我金针疏导,半个时辰内,当可重见光明。”冲虚道长说:“以你的本领,何以会落得如此境况?”青史说:“个中种种,不足为外人道矣。”且说当日青史中剑堕崖。头颅先行着地,致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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