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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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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豁尽十成功力,青年辣手无情地,重轰陈浩然的天灵。劲透颅骨,做成何等伤害,势难估计。惨捱重击,陈浩然再没反应,跌入池水中。青年心想:劲力拿捏准确,他只会伤而不死。

    陈浩然昏迷于水中,大概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何受袭。在他脑海中,唯一,最后的意愿,只是希望寻回相依为命的老伯伯而已。同样只想找到陈浩然的南杰,无故被缠上,被逼开战。南杰与海贝思硬拼第一招,彼此劲力震溃身周楼房。

    双方都是成名人物,牛刀小试,未分高低。南杰说:“嘿嘿,你犯我在先,南某岂能不回敬?”海贝思心想:接我一掌浑若无事,天魔居士盛名非虚,果然是十大剑客之一。南杰使出刃灵。剑指来势其速,海贝思硬着头皮相迎。海贝思心想:就再跟你硬拼。

    宁波十字剑合食,中二指集中一点,海贝思挺拳相受,却被绿玉般的罡气彻底力压。指劲势不可挡,海贝思手臂受压,折曲脱凹。

    海贝思挂彩堕落,不过第二招,二人的修为已判出高下。身形失控,海贝思直跌入河道中,异常狼狈。四名香主赶到,但以他们的实力更难有作为。南杰说:“一臂已折。”“知难而退吧。”

    海贝思说:“不交出帮主,海贝思奉陪到底。”破水而出,海贝思踏舟跃起,并未弃战。南杰心想:他绰号妙手回春,接驳手法果然漂亮利落。接驳左臂,海贝思掏出一颗丹丸服用。

    药效瞬即发挥,蒸烟自口鼻喷出,可见内劲运转提升到最炽烈的境界。海贝思说:“长乐帮要占用这河道,不想死的,给我滚。”众人说:“长乐帮?快逃。”

    长乐帮声名远播,平民百姓避之则吉。唯独一艘距离战场稍远的轻舟上。一人说:“长乐帮?有意思。”“有人比武让我下酒,有意思。”南杰说:“海贝思不愧是医道中人,不过要凭丹药催谷功力,也为免太难看了吧。”

    海贝思说:“我曾受重伤,武功大打折扣,实属平生憾事。”“有幸我苦思下炼出丹药。”“能使我短暂回复原有实力。”“真正的海贝思应有的实力。”海贝思蓄劲发招,罡风澎湃,势道果真远超先前。

    实招未出,前奏劲力先行牵起滔天巨浪,逆流冲向南杰。南杰说:“哼,以为我是北方人,不擅长水战吗?”指劲逼发,水浪无法触及南杰,擦身而过,部分河水则被凝聚成球,聚于指尖。

    南杰说:“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南杰气劲笼罩全身,任凭水浪再大再急,也难侵其分毫。南杰使出疾风。结聚水球的指招,无声间已为之一变。海贝思水攻无功而还,徒劳地涌到南杰背后飞散,如雨般洒遍两岸。

    水球夹带无比重压,当头砸下。海贝思说:“北人骑马,南人乘船,竟在我面前用水,可笑。”海贝思使出迫降烈火。南杰说:“如你这般自视过高的南方武者多不胜数,才是真正的可笑。”满以为尾指与水球会同时攻下,岂知南杰先把河水脱手击出,如罩压落,教海贝思为之一窒。

    海贝思身形迟滞,南杰已抢纵到他背后。使出刃灵。锋锐无异于利刃的剑指,直袭全无防范的背门,足可分尸。四香主说:“副帮主。”南杰说:“小惩大诫,今后长乐帮见了我,晓得退避三舍吧?”毕竟并无深仇大恨,剑指化拳,未取海贝思性命。

    轰得海贝思飞退向河堤,南杰赢得压倒性胜利,乌气已吐,不再追击。南杰说:“你在水上已占地利,还是敌不过我这北方人?南方武夫,不外如是。”香主们慌忙接应,海贝思安然上岸。海贝思心想:若要自他手上夺回那小鬼。说不定纵不葬身千湖岛,也会丧在这厮手上。一人说:“副帮主,找到帮主了。”

    海贝思心想:找到那小鬼?说:“那撤退吧。”南杰说:“哼,知道弄错了吗?”“南方人不单武功不济事,连头脑也一塌糊涂,哈哈哈。”南,北武人互争高下,自古已然,超凡脱俗如南杰,极出身北方,亦不免未能脱俗,捧北贬南。船上那人说:“他妈的。”“开口闭口南不及北,明欺南方武林无人么?”“我卢亮锋就来会一会你。”

    卢亮锋遥掷酒坛,再急掠抢出。南杰感官敏锐,立时作出反应。轻轻一弹,酒坛顿时粉碎。南杰心想:是卢亮锋那浑人?卢亮锋声东击西,南杰竟任他去到自己背后?

    卢亮锋双臂从后牵扯,制住南杰颈项要害。卢亮锋说:“吃我卢家剑法吧。”卢亮锋使出卢家剑法,一爪擒拿。南杰说:“哦,原来是十大剑客卢亮锋吗?我们都是十大剑客之一啊。”卢亮锋说:“是又怎样,你口出狂言,十大剑客都有好强之辈。”海贝思说:“正不知该如何抽身,这卢亮锋来得好,据说他性情古怪,自夸每日都要看人不过三,南杰特意中招,是想跟他玩两手吧。”

    海贝思说:“火速离去,卢亮锋阻不了他多久的。”“因为武林中没一个人听到那两个字而不畏惧,南杰。”南杰说:“你一日看人不过三,我是第几个?”卢亮锋哈哈大笑说:“你是天魔居士南杰,十大剑客之一。”“我们虽是十大剑客之一,但都有高低之分,我是打不过你的。”卢亮锋连忙撤招,急撤。

    卢亮锋说:“我今天已看够了,不能再看了。”南杰说:“那你改天再来看我吧,我随时恭候,哈哈。”早知卢亮锋性格,南杰特意幽默他一下,更把他吓得屁滚尿流地窜逃。海贝思,卢亮锋相继落荒而逃,所向无敌的南杰不单没有朋友,就连敌人也难以拥有。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异人,此刻只希望,能寻回那在这五年来改变了他心境的少年。

    一个月后。长乐帮总舵。傍山而建的总舵居于水坝之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主楼建筑一字排开,气象万千。月来,总舵戒备比以往更为森严。手下说:“听说帮主被海贝思救回来后,一直昏迷不省。”“啐,那家伙残忍好色,死掉更好。”“哼,什么陈浩然。”“名字蛮有气势,但与他的卑鄙为人那里相配。”陈浩然不是和南杰失散吗?怎么又出现在长乐帮?他不是大剑客之一吗?

    一条男性臂格,紧抓着一只芊芊玉手。玉手的主人极度惶恐,慌忙后退。说:“喔,你。”退到数步开外,少女方才止住身形,戒心未减。少女说:“帮,帮主,你刚醒来,又对我毛手毛脚,不正不经的。”听少女的口气,榻上人似乎已不是首次对她不检点。

    少女说:“帮主,你。”被少女称呼为帮主的,竟然是和南杰相处多年的陈浩然?陈浩然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你是谁?”少女心想:海贝思说他的头颅受了重创,难道。少女说:“我是服侍你的婢女剑兰啊。”“你可记得自己是谁?”陈浩然好像失忆似的,说:“我叫什么名字?”剑兰一听,大喝说:“你是我们长乐帮的帮主陈浩然啊!”

    陈浩然心想:什么长乐帮帮主?我从未听过。剑兰说:“帮主,你先躺好。”“我找海贝思来看你。”陈浩然心想:海贝思又是什么人呢?这位姐姐说她叫剑兰,怎么她好像认得我,我却不知道她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来到这儿?我竟想不起来。剑兰说:“帮主,我这就去找海贝思。”陈浩然心想:从前的事,全想不起来,我身边好像有一位老伯伯的。突然,陈浩然被一声响惊觉。

    一个女子进来对陈浩然说:“明哥,你终于醒过来拉?”“这些日子我挂心死了。”陈浩然心想:这,又是谁啊?女子说:“不过我早就知道。”“我的好情郎,长乐帮帮主陈浩然,一定福大命大的。”陈浩然心想:他叫我陈浩然,怎么我想不起来?为何人人都叫我陈浩然?

    在一个远离长乐帮总舵的地方,一道身影乘着快马,披星戴月地赶路。这道似曾相识的身影。拥有一双锐利,自傲的目光。正是一个月前在浴场袭击陈浩然的青年,原来的长乐帮帮主。

    青年来到目的地,眼前的大宅,却变成一片火海,烈焰冲霄。一般富户居民失火尚不出奇,但此地明显是武林世家,似乎事有跷蹊。青年心想:这里早阵子好端端的,还打算借宿一宵。看火势,绝非是寻常的失火。青年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上前查看。

    青年心想:满地鲜血。摄拳门中人大有能耐,谁有本事把它血洗?门板上,钉着一笑,一哭的令牌,是传说中的形式令。青年自门缝中往大宅内窥望,面容立时僵住。

    十年之期已届,千湖岛的形式令双使,再度重现武林,展开无边杀戮,青年不巧遇上夺命双煞,注定涉足牵连整个中原的大阴谋。    昔年南杰曾与囧白岛主北大老人决斗,北大老人技不如人,当场阵亡,其遗物中包括十八个记有武功心法的泥人,南杰对这套粗浅的内功不屑一顾,成为闲置天足崖的战利品。

    及得后来把陈浩然带上崖来。他死不肯许愿相求,反勾起了南杰折服众生的傲气。把泥人功夫相授,其实是南杰要陈浩然日后不得不求自己的计策。凡练内功,必讲求阴阳共济,南杰却刻意令陈浩然的阴阳内劲各自为政。南杰只道陈浩然内力失调,痛苦难耐之时,必定不得不求他化解,他并非存心加害,只是自尊难容一个小孩拂逆不从。然而陈浩然体内功的进境却一日千里,比南杰估计的日子大大地提早发作。

    走火入魔。死亡边缘,陈浩然错手捏碎泥人,其中竟隐藏了狰狞的木偶?定睛细看,木偶上也刻有人体经脉和穴道的位置。陈浩然心想:怎么,木偶上的经脉和穴道,与泥人身上的完全不同?身随意转,陈浩然自然而然地依循木偶上的行气运劲法门,加以习练。

    意达劲到,双腿聚起反应,自行拗起。随着姿势变换,冰火内息逐渐融和调合。劲力睡劲交融般宣泄射出,阴阳交侵的危机,消弭于无形。陈浩然心想:嘘,舒服多啦。身子不再半冷半热了。

    阴阳际会,余劲未尽发泄,陈浩然连环翻滚,身形奇快。陈浩然心想:哈哈,连石头也被我撞破,好厉害。陈浩然先前的不适,已被遍体舒泰取代。陈浩然心想:我的身子突然好起来,定是那木偶的缘故,说不定其他泥人也藏着木偶。

    捏碎第二个泥人。内里果然藏有刻着另一套心法的木偶。依法运劲,真气应运而生,浮现于指掌间。陈浩然心想:好热。阳刚真气烫肤生痛,陈浩然不懂如何处置,推送入地。

    热气流能令物事上升,陈浩然以掌气推向地面,反把自己托起升高。陈浩然说:“哗,我跟老伯伯一样。”“会飞啊。”“唷呵。”陈浩然功力浅薄,乐极忘形下气劲更难持久,瞬即消散。陈浩然心想:手掌冷下来了?

    陈浩然心想:难道老伯伯早知我也许会练错,特意在泥人里藏着木偶,让我自己发现?我要好好练下去,不可白费他一番苦心。看来老伯伯也在练功呢。陈浩然以为一切全是南杰安排,实则他正在全神练功。对那小子的奇遇,浑无所觉,更不知泥人中,木偶上原来藏有一套惊世绝学,伏魔功。

    伏魔神功,乃是佛门绝学,始创者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的源头,修为惊世骇俗,一苇渡江的达摩祖师。达摩亲手雕刻的十八个木偶,包含拳脚架势及内功心法,曾分别授予首代弟子十八罗汉,威震武林无敌手,奠下少林万世基业。

    达摩晚年对佛理体悟更深,有感神功杀伤力太甚,遂以泥土封仓,另刻下一套强身健体的入门武功。十八木偶变成十八泥人,辗转流出少林,落入北大老人之手。陈浩然机缘巧合,误打误撞发现千古之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日夕修炼。他并不知道,伏魔神功不单化解了内息交侵危机,更将会改变其一生命运。四年后。被擒获驯养的野鸡,繁衍出无数子孙。刻有陈浩然母亲图案的树木,也变得更高更壮。

    当年常遭母亲虐打,饥寒交迫一直发育不良的小个子,在四载锻炼下,脱胎换骨,昂藏六尺。布带闭目,青年凝神拧立,侧耳细听急风中微弱的铃声。辨清铜铃所在,青年由静转动,急展身形。

    目不能视,却无碍青年在林中穿梭。听风辨声,找出铜铃,犹如探囊取物。陈浩然心想:尚差一个,就可完成这次考验了。在上面。老伯伯今次的布置未免太简单了。

    南杰说:“自以为得手的最后一刻,往往就是最危险的一刻。”隐身树中的南杰猛地发难,青年背门破绽大露。陈浩然说:“老伯伯,你使诈?”“你没说过会出手啊。”

    南杰说:“敌人偷袭,会先作警告吗?”陈浩然说:“我不害人,怎会有敌人?”指掌交锋,震飞青年手上铜铃,四方飞散。南杰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指力无匹,将青年击飞到林顶。南杰说:“没有防人之心,武功再强也没用。”

    二人一先一后穿越树丛,来到林外。青年勉力在崖边立定。南杰已穷追赶至。陈浩然心想:老伯伯来真的?青年不敢怠慢,谷尽一身内力,炽热的阳刚气息透掌散发。掌气摩擦,生出流窜火劲,凝浮于青年身前。

    由始至终南杰只用单手,但指劲的无穷压逼力却教青年不得不全力施为,双掌豁尽火劲,戳力抵挡。排山倒海的内劲,旋涌牵扯的指势,青年苦苦支撑,失守在即。陈浩然说:“老伯伯,我支持不住啦。”

    南杰说:“那就给我掉下去吧。”青年难止退势,快将跌出崖外。千钧一发间,南杰及时抓住青年衣襟,飞出天足崖的只是那条松脱的布带而已。南杰说:“想不到你这陈浩然,竟能把内劲练到如斯火候。”

    英俊轩昂,勉强能与天魔居士对拆数招的二十岁青年,正是在崖上过了五年光阴,长大成人的陈浩然。陈浩然不是十大剑客之一吗?为什么会在这学武?当然有事情发生,这是后话。陈浩然说:“这些年来,老伯伯你第一次称赞我呢。”南杰说:“谁称赞你,少得意。”陈浩然说:“老伯伯,当日你说我若练成武功,就可以下山找妈妈,现在我算练成了吗?我可以下山了吗?”

    南杰心想:他内力到了如此境地,何以这些年来都没走火入魔?他的内息已达阴阳共济的状态,难道他真是练武奇才,无师自通?我变相把他骗得留在山上多年,即使他不求我,于情于理,也该让他下山才是。伏魔神功之秘,南杰无从得知,但眼见数年来日夕相对的青年被自己调教成一名好手,不觉自豪欣慰,不再计较能否令他求自己了。南杰说:“你想下崖吗?好,我这就准你下崖。”信手挥送,南杰竟就此把陈浩然掷出崖外?陈浩然大叫:“老伯伯。”

    南杰后发先至,先一步着地,牢牢接住吓得魂飞魄散的陈浩然。南杰说:“我让你下崖了啊,满意吗?哈哈。”陈浩然心想:嘘,老伯伯。正午。

    南杰先带陈浩然到一个小镇见识游逛。自小少见世面,陈浩然乐不可支。人众中却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暗中窥视着二人的动向?

    南杰和陈浩然来到一酒楼喝酒。陈浩然说:“老伯伯,你先吃吧。”南杰心想:这些年来他对我侍奉周到,品性淳朴聪明,短短日子内力亦有小成。若我纳他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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