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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爱恨,生死一瞬古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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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算不薄——”

    如果比弱点,雷煌最大的弱点无疑就是这个,他在我一手策划下,竟硬生生
娶了个妓女。该说是他被爱情冲昏头脑,还是我太了不起能有这般创意,凌众的
总裁,黑白纵横的人物,堂堂的财阀,形色美人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雷煌,竟
娶了个妓女!天大的笑话,他已被我大大折损了颜面。

    他没像我扑将过来,他好好听我说话,尽管把我挫骨扬灰也不足已解他气,
但此刻,他好似也颇有兴致,气定神闲,巍峨不动,只脚尖使劲,一点一点挤出
我一口接一口鲜血。

    直到我再也说不出话,终于喷出一口乌血——“你杀我父亲,还想娶我妹妹,
我就算亲手杀了她,也不会留她给你!”

                  ……………………………………………………………………………………………………………………………………………

     雷煌现在站我面前,惋惜看我额头血流不止。

    “我现在,还没输吧。”这是我能给他的答案,笑颜逐开,自得其乐。

    他不露声色,是在想怎么对付死皮赖脸的我。

    ——他眼里闪过什么,我知道他想到了。

    “我睡你妹妹的时候,她比你笑得还放荡。”他清晰说,恶毒说,放肆无比
说,“一对贱货。”

    距离如此接近,他的鼻息就在我仰息间,绝无法忍受和他呼吸同样气体。就
算跟自己说了要忍受,但眼睛、脑门都在火辣辣地烧,我无法忍受他的侮辱,对
我的亲妹妹疯狗一样的侮辱!

    我本没想扑上去,但我确实做了,全然忘记自己刚挨的拳脚,只记得把这张
邪恶脸孔上的笑撕得粉碎。我的弱点,无疑是我的家人,事关他们,我比威威还
远不足。

    我必须得扑上去,揍他,面部表情保持住了无动于衷,我的突然进攻一下就
得手,扎实捶上他胸口,但再没第二下,就被他一脚掀翻,转而踩我胸口。

    我的心嘎吱嘎吱作响。他用鞋尖踏着。居高临下,他看我一如看蚱蜢之流。

    “我把萃嫁猪嫁狗,都不嫁给你。”我想朝雷煌吐口唾沫,却吐出口红红的
血,倒在冰冷的地上,我受着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耻辱,还要瞪着眼,呵呵笑:
“你这傻瓜白痴,还想娶我妹妹?被调包的感觉怎样?你那新娘也是我精挑细选、
万里挑一,她伺候过的男人没一个不再回头找她销魂,洞房花烛过得如何?我待
你也算不薄… … ”

    如果比弱点,雷煌最大的弱点无疑就是这个,他在我一手策划下,竟硬生生
娶了个妓女。该说是他被爱情冲昏头脑,还是我太了不起能有这般创意,凌众的
总裁,黑白纵横的人物,堂堂的财阀,形色美人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雷煌,竟
娶了个妓女!天大的笑话,他已被我大大折损了颜面' 自由自在'。

    他没像我扑将过来,他好好听我说话,好似也颇有兴致,气定神闲,只脚尖
使劲,一点一点挤出我一口接一口鲜血。

    我再也说不出话,终于喷出一口乌血——“你杀我父亲,还想娶我妹妹!我
就算亲手杀了她,也不会留她给你!”

    “说得好。”雷煌点头,佩服赞许,连开口都是温煦,高大身影遮天蔽日,
压迫我一无生还余地:“秦展,你要留欧阳念,还是欧阳萃?是哥哥还是要妹妹?”

    我看不到秦展的样子。

    瞳孔放大一样,只看到面前这个邪恶的化身,周身竟如同沐于黑瘴。

    雷煌收回他的脚,众目睽睽下,他接收我的家族,现在又要抹杀我们家族存
在的最后证明。

    以卵击石,终归一败涂地。

    但好在只差那么一点点,不是差很多,我啊,就差那么一点了,就是我赢。

    我等着秦展说出他心爱人的名字。我看着天顶那琉璃,璀璨如水晶,富丽同
往昔,照耀得我不能直视。

    秦展说了。

    他说:“欧阳念。”

    我闭了闭眼,想不明白他怎么还是糊涂了!

    我们约好了的已经。

    他怎能反悔?

    草地很软,午后的太阳正好,适合睡眠。我坐在高高的草地上,让大风迎面
吹来,这是我家族的领土,广阔而茂盛,居高临下,在湖畔慢慢散步过来的是我
的小妹妹和她年轻的情人。

    不知不觉见,停留在脑海里屡屡被惨遭修理的少年面孔已经蜕变成为青年英
俊,微微上挑的眼神不复和缓而逐渐锐利,隐隐地周身就有了黑帮人的威胁气势,
不动声色而沉着寡言,这样的秦展在这代人里不算是杰出,杰出的早已被挑选出
来护卫父亲,而他,总是守着我的妹妹。

    这么多年来,我自觉对他很亲和,不折磨他,不惹他,甚至当不巧路上相遇,
我都能对他的从不行礼视而不见,但这个同龄人,尽管有个为我父亲鞠躬尽瘁的
父亲,但拒不把我放在眼里,毫无对他未来的头领忠心的表现——

    他只需要保护我妹妹一人即好。如他当年所言。

    我远远看着这对俪人,心想秦展知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长久保留这种甜
蜜,不出意外,我妹妹的适婚对象必定是个父亲选好的某某后辈精英——但已经
什么年代!要是轮我做主,就随妹妹心意,反正当年幼的秦展一脸青肿却对我说
要保护好萃时,作为哥哥的立场,我就举双手赞成他俩。

    我捡地上的石子,往前扔,往前再扔,石头滚啊滚,滚啊滚,埋在青草里,
再也看不见。想要的,不想要的,到最后都留不下来。

    我趴在草地上,睡着了。

    ……踏在草上的步子很轻,足够惊醒我,清晰的震动反馈脸颊,我照旧趴好,
一动不动' 自由自在'。拿狗尾巴凑过来,挠挠我鼻子,我眉梢,我下巴;我皱眉
;她就更自如地坐在我身边,趴在我背上,清甜香味,奶声奶气:“装睡的是小
猪猪。”趴好了,再腾出手,圈上我脖子,摇摇:“哥,哥。”

    我睡我的。

    “小姐,让少爷睡吧。”响起的男声有着不驯的冷淡,微微敌意直刺向我,
是巴不得拽了萃就远离开。

    我睁开眼了,从妹妹的束缚中挣脱,爬将起来,低头看看,她仍坐在地上笑
眯眯看我,好象落难公主。

    我伸手,要营救她。

    旁边的人嫌我多事,立刻就抢先一步,搀一身白衣飘飘仿若仙子下凡的妹妹
起来,两人相视一笑,一个柔柔弱弱,另一个潇潇洒洒,看这一对,我自认多事。

    秦展瞥我一眼,嘴边上的笑痕就悠悠敛了,我好奇他脑袋里是否视我如蛇蝎,
但眼光接触他绝无回避,一眨不眨盯我,好象此时此刻谁退一步谁就认输服软,
是意味着谁就不能得到与妹妹一起的坚持吧?他眼里那种可恶的自信晃着我的眼
了,是暗示着我有那样严重的残缺,就算是至亲的拥抱都没有能力回应!

    “萃。”我伸出胳膊,环绕妹妹肩膀,拍她衣上草渍,“别忘了自己身份。”

    萃一笑,有点翠姨那股子倾国倾城的妩媚绝艳的意思,黄莺出谷一般的款款
音色倒不急不忙,反问起我来:“念念,我们的身份也不见得光明正大,你要我
记住什么?”她靠着秦展,胳膊紧紧搭在他胳膊弯里,模样酣甜无忧,同样自信
满满,有点父亲的说是风就是雨的猖狂。

    要泼出的水,反正是收不回来。

    我无谓一笑,反正现在什么都轮不到我说,我自愿退场。

    走出十来步,小鹿一样轻巧跑过来的少女,跟在我身边几步,才委委屈屈:
“哥哥想要的东西,爸爸一定早给备好,我要的东西,就一个也不行吗?”

    我还是踏着上坡走我的路,不表我的态' 自由自在'。她忍不住了,愤愤揪我
手:“我恨不得我也得病才好!什么好东西都有人乖乖送到我面前。”

    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只有欧阳萃做得到。

    比我小四年零六个月的小妹妹,寂寞童年的惟一玩伴,光是凑她面前,只顾
呆看那张胖乎乎粉嫩嫩的婴儿脸,就不知被奶娘们笑话过多少次。妈妈第一次把
她递给我让我抱,对我说:这是你要照顾一辈子的人,这是你的妹妹。我第一次
把才几个月的她抱着,众人眼里我镇定又不在意,其实我是怕得要死,怕把这粉
雕玉砌的小东西松开了,摔掉了,弄坏了。

    ——我表态:“你要就是你的了。”

    萃达到目的,真好象是得到天底下最心爱的宝贝:“好哥哥……”她香香甜
甜凑在我脸上,亲了我。

    我抱抱我的妹妹,提健忘的小公主:“他不是东西,萃,是个大活人。”

    东西是没有感情的,人通常情感丰富,得有回报才有收获。

                  ………………………………………………………………………………………………………………………………………………………………

     一个靶子中了,第二个也中,第三个偏了,第四个偏了,第五个——第
六个——反反复复,中了没中。

    我随便射,中与不中与我无关。

    与兰师傅有关,众位叔叔伯伯的犬子败儿各个出手不凡,他们养的各个师傅
也好似立下丰功伟绩一般,面有得意之色,惟独教我已七年的兰师傅,一个老女
人已经够显眼,还满脸悠然东挪西逛,全不管最该出众的徒弟献丑于世。

    各人交换眼神,想她到底在吃什么干饭!

    凭良心讲,我是故意' 自由自在'。射死的东西,能有什么快意?

    父亲坐在最上位,离射击场两百米远,但我们的情形他看得分明,我的劣迹
他自然清楚,他毕竟已不指望我能如他叱咤风云,夺人生死如家常便饭。

    我又在指望什么呢?举起枪,第七颗子弹疾疾弹出,崩出最后一次献丑。

    暂告段落,威威递汗巾给我,又端茶送水,还不停夸赞我的枪艺。

    我抬抬头,看看,四周的同辈都是神采飞扬,兴致勃勃,两年一次的竞技简
直比预选世界杯还来得激动人心,我们是黑道的下一代,别人踢球,我们玩枪。

    那个晃来晃去的胖胖身影,无疑就是我精神抖擞的师傅了,七年,足已了解
一个人,我对她的了解却称不上一点皮毛,有时候,敌意根深蒂固,能让人什么
都看不见,也不想看见,就如同我清楚她其实很行,她清楚我其实也不差,但偏
就造化弄人,两个全都一塌糊涂,一无是处。

    我擦枪,丢进威威捧的匣里,已经不想玩了。

    这次的射击场,设在玉莲山上,车队过来一路盘山,一路关卡林立,毕恭毕
敬,都是我们家族浩浩荡荡的护卫力量,说是青年人的竞技,还不如说是黑道一
代霸主的实力展演。

    威威才关上匣子,竖靶子的百米开外,慢慢走上来一个人,走着走着,就颤
颤巍巍跪倒在地。

    少年人们一个都没反应过来。

    我回头,我的父亲永远居上位,这样,连他的儿子都再也看不清父亲面容。

    低声的喧哗,年轻的狮子们互相看着,刹那之间的明了,就像一针强心剂注
射进各人血脉,兴奋焦躁,再也按捺不住。

    倒霉的猎物又站起来。

    威威惊吓躲我身后。

    ——“开始。”某位叔叔的声音遥遥响起,公正无私。

    先开始,并没有人动作。

    但老家伙们总有办法调出年轻捕食者的原始兽性。他们给这次的赢家下了重
筹——千万美金。他们眼里,孩童的游戏同样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还要有货真价实的鲜血淋漓。

    有人射了,既然这是成长必经的过程。

    陆续就有人跟着射了。

    这就是我们的世界,血腥蛮横而正常,跟处于什么时代都无关,弱肉只能强
食。

    我看着,听那些枪声,看那个摇摇摆摆的可怜猎物,任人宰割。他不是第一
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可能只是个输光钱的穷光蛋,可能只是个欠了一屁股债的烂赌鬼,可能还是
个傻子或是疯子——“少爷,你干什么?!”

    不止威威,大呼小叫,此起彼伏。

    “小念,快回来!”公正的声音有些慌神,公正的视角定然是朝向他的头目,
我的父亲去了。

    父亲果然老神在在,此时仍旧如常,笑谈风生。好象我要做的事,他早就了
然于心。

    我跟父亲也认识十八年,我想我永远也不能了解他。

    拎着枪,慢慢走出五十米,离我的家族遥远,而离我们的猎物接近。当然没
人敢射击,既然我决定破坏规则,一人独占筹码,他们也只得听命。

    是个中年人,一脸颓败,空荡荡的眼里一无焦距,半跪半伏,好象活着就是
为等死,想不送命也难' 自由自在'。我离他一步,我抬胳膊,把枪掉他双膝前面,
抬手可拾。

    微风拂面,青草芳菲,好一派春意盎然,莺啼婉转。

    “七颗子弹,打中一个,你也赚了。”

    他木然看我,什么都没听懂,什么都没看见。

    我没见过死人,但我知道死前的眼神应该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希望,也不能
指望任何人来拯救自己。我弯腰,定定看他那双眼——死是这么可怕;当我死的
时候,我希望我还留有一点希望。

    当我的猎物是个活人的时候,我能给他的只有这么一点做人的权利,就是反
抗。

    所有人都看到我的举动了,虽然听不见,我也能猜出他们那些洋洋得意、目
中无人能做出什么了不得的反应。

    无非是我一贯特立独行,标新立异,古古怪怪。

    我直起身,像往常挺直腰板,我的新枪躺在地上,像把小道具,我看他茫然
动作,看了看它,又看我,好似我实际是丢了条拍尾巴的响尾蛇在他面前。

    我劝诱他:“我要是你,就拾起来。”

    是想看看那帮骄傲公子哥的慌神吧,开屏的孔雀无甚好看,开了一半才怏怏
收回,才让人扼腕叹息,谁料得定一个必死的衰人不能突蹿上来给他们最后一点
好看?或是打击报复一下始终踩我们于脚下的大人们,瞧一瞧他们的世界里又怎
样以不变应万变?

    我也想看看我雄霸一方的伟大父亲,在他的儿子面对枪口,更会立时毙命这
刻,是否仍旧不变一如往日?

    我转过身,把空荡荡的后背留给有把利器的猎物。

    我是蠢货吧?不仅特立独行,标新立异,古古怪怪,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
的蠢物!

    百米开外,各色人等都齐齐站着,看向我的方向,我敢说他们有一半是巴望
我被干掉。

    万众瞩目,天高云阔。

    我的后面,那个猎物就真从喉腔崩出猎物一样的凄惨呜咽。

    第一个朝我跑过来的——我看清楚,却不相信——居然是她,兰师傅,从不
巴望我好的老女人。

    第二个是威威。

    我还想着那七颗完整的子弹,和那一把父亲特意给我的新枪。

    枪就响了——我不用回头,我听到的是完整子弹射出的声音,和银色眩亮手
枪掉地的声音。

    不完整,不完美。

    那个必定要死的人用我给的手枪给了自己最后一枪。

    我不明白,一个人有杀掉自己的勇气,为什么没有反抗的勇气?是反抗也无
所谓了?但不该给自己留下只怕一点尊严?还是杀死自己,就是对自己尊严的最
好维护?

    我无法回头,不能想通,居然此时心脏骤紧,“怦怦怦”有力狂乱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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