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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诛九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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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别有深意地望着莫沉说道:“收了这份礼,今日便不再收礼了。”
莫沉弯腰鞠躬九十度,“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他转身便走,那是一个潇洒。
风席卷而过,雪花在飘……
冯老眼底的震惊自然瞒不住两人,唐全锐望着莫沉渐渐离去的背影,眼角闪过一丝狠辣,这家伙必然是将贺礼先藏在雪球中再送出,并且以此来讥讽自己的无知。
然而夏侯旭却是知道,莫沉根本不知道今日是老师寿辰,自然不可能带有贺礼来。
所以他可以确定,莫沉送的只是一团雪球,一团随手捡起的雪球?
“老师为何说今日不再收礼了?”他诧异问道。
冯老将那团雪洒落在地,笑道:“礼够了,便不收,莫要太贪心。”
唐全锐心里一惊,难道那份礼比自己送的还重?
夏侯旭低头望了一眼被洒落的雪,终究未能想到问题出在哪……
回家路上,集市外,阡陌小巷里头,莫沉拧起一条鱼,在眼前晃了晃,“姓唐?能够接触贡品么?”
第七章 钓鱼
莫沉顺着渭河一路前行,回到熟悉的街道,推开了那扇墨绿色的木门。
他的脚步顿时僵硬在门前……
他终于知道,信中所言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蜀地与东王朝交界处战乱频繁,治安甚差,常有人徘徊在家中附近,生怕小女被人强行掳去,深夜不可眠,与吾妻彻夜长谈,便忆起余兄……”
莫沉并非没有想象过那面纱下是何种容颜,想必能惹来横祸,定然姿色出众。
然而他没有料到,她竟然美得如此惊艳,让人泯然心动。
慕容如烟微微一笑,像一朵洁白的雪莲花。
莫沉瞬间回过神来,望着窗台前正在打理盆栽的女子,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想留在这?”他认真地问。
她嫣然一笑,回过头来,“不行吗?”
“很麻烦,天都城没你想象的那么平静。”莫沉边说边走入厨房。
她问道:“是天都城麻烦?还是你怕麻烦?”
沉默了片刻……
莫沉声音才缓缓传出,“都麻烦。”
饭后,莫沉在床头掏出些碎银,在城里逛了一圈,买了些女子用的服饰与生活用品。
慕容如烟笑道:“你眼光倒是不错。”
莫沉只是淡然回了一句,“顺眼罢了。”说罢入房关门。
他打定入座,无需他人指导。
莫沉盘坐在席上,身上腾起一阵热气,这是一门人人皆懂的吐息功法。
再烂,也是一门功法。
漫漫长夜……
……
年初。
清晨,皇宫外行人匆匆,有人在扫雪。
张绍杰站在树梢下,他手拿一份机密文案,静静看着古道楼外的老人在扫雪。
“严老,人查过了,不对。”他有些担忧道。
雪一步步被逼到角落,老人擦了把额头汗,松了一口气道:“人不对,那就对了。”
小贩推着满车的烤红薯停在前方,“老人家,麻烦让一让。”
老人挪了挪脚步,靠在一旁,视线顺着古道直直望去,“老了,这身子,也扫不了几年雪了。”
蒙着面纱的一道身影在路旁喊停了小贩,“麻烦给我三个红薯。”
“好勒,小心烫手。”小贩熟练地包起红薯,递到慕容如烟手里。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红薯,缓缓消失在人群中……
远处,老人望着那披着面纱的女子渐行渐远,问道:“她呢?”
张绍杰摇头示意,“还未见过真容。”
“有意思。”说罢,老人低下头,默默地扫着雪,将皇宫外的雪,清理的一干二净。
慕容如烟沿着古道,拐了一个大弯,没走多远,便来到渭河边。
一路随着渭河往下,前方是一座石拱桥。
桥边角落,坐在两道身影,拿着鱼竿,在垂钓……
“来,一人一个。”慕容如烟将刚买的红薯递到两人身前。
夏侯旭一顿狼吞虎咽,便吃得干干净净,只见莫沉却一动不动,只是将红薯放在身旁,神情专注地望着渭河。
“你咋不吃呢?等下得凉!”
莫沉“嘘”的一声,“鱼还没上钩呢!”
夏侯旭苦笑道:“迟早你都得吃,又何必在自找苦吃。”
心里却还有一句话未说,若是等到有鱼上钩再吃,那就不用吃了。这寒天里鱼大多往东游取暖,还留在渭河里的鱼少之又少。
慕容如烟捂嘴轻笑,“你别理他,他就那样。”
然而莫沉却是倔强得奇怪,往河边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红薯已凉,滴水未沾。
夏侯旭心思早就飞远,他望了望手里的鱼竿,又用余光注视着莫沉的侧脸。
今日前来,自然是想问清楚,当日莫沉到底送了何礼,听闻冯老直至深夜,依旧灯火未熄,不时还有笑声传出。
然而莫沉却闷声不吭,他也不好开口问,两人只能僵在这里。
最让他惊讶的是,莫沉身旁的蒙面女子,竟然也如此耐得住性子,看着他们俩钓鱼,也看了几个时辰。
莫沉性子沉稳,别说几个时辰,便是在这坐上几天几夜,夏侯旭也不会惊奇,悟性比自己还要高的家伙,脑袋肯定得有问题。
如此一来,最心急的反倒是他自己,却是有些羞愧。
修行之路漫漫,心性自然也非常重要……
河水在流淌,时光飞速流逝,周围的景物如眨眼而过,是极快,是极慢。
突然传出一声咕噜咕噜声响,夏侯旭摸着饿扁的肚子,尴尬道:“不行了,太饿了!不如我们今日就到此为止!先去吃顿好的,我请客。”
莫沉掏起身旁的红薯,扔了过去,“先撑着,鱼也差不多上钩了。”
今日,莫沉的心思,其实没有半分在河面,也并未在手里的鱼竿,他一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自从余叔走后,不寻常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出现,先是慕容如烟到来,然后是深夜里被窥视。
近几日,莫沉注意到,渭河边,卖冰糖葫芦的人,多了许多。
所以才特意邀约夏侯旭前来,莫沉注意到,那些卖冰糖葫芦的人,在两个瞬间,出现了眼神的稍微停滞。
分别是夏侯旭刚出现的那一刹那,和接过红薯的一瞬间。
这个胖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莫沉不知底细,恐怕绝大多数人也不知,想必来头也不小。
但这些人知道夏侯旭的身份,毫无疑问……
期间,有俩卖冰糖葫芦的路过拱桥,夏侯旭如若无睹,这不像是装出来的,莫沉猜测,这群人的身份来历,连他也不知道。
“咳咳!那个,莫沉,话说白了吧!你今日不会只是约我出来钓鱼而已吧?”
夏侯旭一边啃着凉透的红薯充饥,一边投以埋怨的眼神问道。
“钓一条大鱼。”莫沉笑道。
时已至此,傻子也知道莫沉所言的大鱼,并非鱼竿能钓上来,夏侯旭咬牙道:“上钩没有?”
莫沉摇了摇头,“路过,却没上钩,看来鱼饵用错了。”说罢起身,拍了拍满是积雪的屁股……
“罢了!今日就先这样吧!”话毕,莫沉将鱼竿晾在一旁的小树下,摆手道:“我先回去了!”
夏侯旭黑着脸,顿时有种上当受骗,被耍了的感觉,不禁脱口喊道:“一根破烂红薯,就要打发我走?”
莫沉背影稍作停顿,头也没有回,“看看你的鱼竿。”
慕容如烟嘴角微微上扬,望着莫沉渐渐远去的身影,追上去,“等等我……”
留下夏侯旭一人呆然站在为渭河边,低头瞧了一眼手里的鱼竿,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随后用手轻轻拂过,鱼竿表面光滑无刺,并无异物,就在夏侯旭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轰隆一声响!!!
手里的鱼竿竟然猛地爆开,断成两半,若不是夏侯旭在瞬间反应过来,恐怕就要受伤,但即便如此,他的右手仍然被炸开的碎片刮出血。
小爆炸并未引起太多的关注,行人诧异地看了夏侯旭一眼,只见他将断开的鱼竿扔入渭河中。
一滴深红的血,从手指上滑落,滴落到苍白的雪地上。
霎时间像是绽开的红花……
夏侯旭抬起手,难以言喻的情绪缓缓爬上心头,那股真气虽然微弱得不值一提,但在他脑海里莫沉的身影,却越发深刻!
望着莫沉离去的方向,他隐约有种感觉,有些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只有被誉为天赋秉异的天才的夏侯旭,才清楚莫沉到底有多恐怖,若说自己是五十年一遇的天才,那个家伙,恐怕就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第八章 引祸
次日清晨,城门大开,炮仗声轰轰作响……
一片欢天喜地,像是过节般的喜庆气氛。
慕容如烟在窗台前,揉着朦胧睡眼,“今日是过什么节?”
“怕是比过节还要隆重些。”莫沉瞅了一眼窗外的礼花。
宽敞的皇城西街显得人满为患,人山人海,士兵们正维持在现场秩序,让出一条红毯道。
两人来到人群汹涌的大理石街上,“好大的排场?这是哪位将军归来?”慕容如烟好奇问道。
一位抱着襁褓孩儿的妇人笑道:“这不是哪位将军,这是我们蜀国的七王爷。”
“七王爷?”她望向莫沉。
然而莫沉却是皱着眉头,转身离去。
和周围百姓敬仰崇拜的眼神截然相反,莫沉冷得像寒冬里呼啸的风,甚至望向那人的目光,带着一丝轻视。
“你很讨厌他?“慕容如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沉默了片刻,“算不上讨厌,只是觉得有些可怜罢了。”
“可怜——?”慕容如烟诧异问道。
归来之际,千万百姓拥戴,举国欢腾。然而这样的人却被觉得可怜?她实在无法理解莫沉的想法,荒渺至极。
“一个人活着,甚至都不是为了自己,浑身缠绕的全是虚而不实的荣耀,只为了蒙骗西蜀百姓,你觉得这样的人可不可怜?”
慕容如烟猛地停下脚步,面纱将她震惊的表情遮挡得严严实实。
“你怎么知道?”
莫沉刚好走到屋子门前,他一手撑着门,“我猜得。”说罢便推门而入。然而他话其实还未说完,还有一句藏在心里,“因为余叔也是这般猜的。”
慕容如烟呆呆地望向前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微微嗔骂道:“猜的?这也能猜?”
……
在一片垂杨柳拥簇之下,一座楼塔拔地而起,观瞭塔。
三十年前,南蛮流寇攻上蜀地,横尸遍地,战火连天,民不聊生,便是蜀国大将秦梁在观瞭塔上,一箭射穿流寇首领胸膛,才赢得三日喘息之期,为蜀国立下丰功伟绩。
也正因此,战事胜利后,观瞭塔就被赠予护国大将军所在的秦家。
秦家三代皆是蜀国大将,其父秦汉山在年前战亡,而他又是秦家独子,百年家业,终于落到秦淮手里。
此时在观瞭塔上,摆着这一桌子的美食美酒,唐全锐缓缓站起身子,来到秦淮身旁,他顺着秦淮视线往下望去……
渭河边,慕容如烟的身影恰好消失在屋外。
认出那是莫沉的小屋,又想起秦淮乃是色中饿鬼,他闪过一丝阴险的笑。
他明知故问,“秦兄,这是在看雪?”
秦淮道:“雪有何好看,我在看人。”
鄙夷在脸上一瞬间闪过,却被他藏得很紧,唐全锐端着酒杯,“美酒佳人,秦兄啊!这酒虽好,却还差了点什么。”
秦淮仰头大笑:“还是唐兄知我心啊!”
唐全锐回到酒席上,十年的女儿红斟满酒杯,眼角带笑道:“听闻渭河边有位姑娘不食人烟。”
秦淮愣了愣,诧异道;“不食人烟?”
“美得不食人烟。”唐全锐笑着解释。
秦淮哈哈大笑,“唐兄真幽默。”
唐全锐道:“不知秦兄是否有兴趣?”他眼神闪烁着某种男人之间才懂的光芒。
“哦?唐兄还有这门路?”秦淮眼睛一亮。
唐全锐笑道:“以秦兄家世,又哪需要什么门路,只要亮出名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秦淮摇了摇头,“都是些胭脂女子。”
唐全锐眉头微微挑起,他知道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厌倦了那些服服帖帖的女人,反倒是喜欢一些性格‘特殊’的,想必秦淮也是此类。
他微微抬头,问道:“秦家以箭术闻名,秦兄眼力超凡,不知刚刚是否有看到那位女子真容?”
秦淮叹了口气,“没有,她蒙着面纱。”
唐全锐暗暗一惊,看来这秦家功法果然有过人之处,听他的口气,仿佛这没有面纱就能看到容颜。
这观瞭塔距离渭河虽算不上远,但如此距离他也只能凭感觉辨人,而秦淮却能看得清楚。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秦兄,我猜那面纱下有绝世倾城之貌,若是这般美人,才需得遮脸出行。”
“有道理,有道理。”秦淮连连点头。
唐全锐一脸杞人忧天之愁色,“这倾城之貌却只能遮脸出行,无人懂得欣赏,倒是怪可惜。”
秦淮:“对啊,老可惜了。”
唐全锐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不如将她约到秦府?”他笑里带着一丝怪异。
秦淮连忙拍手叫好,“好,就这样说。”然而他猛地一愣,低头叹息道:“不行,还是不行,家父丧事刚过不久。”
“无妨,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绝不会将秦兄暴露出去。”
秦淮那双眼睛眯起,笑成一条线,“哈哈哈!好兄弟,来,干了这杯……”
两人拿起酒杯,痛饮而下。
又是一番吹嘘,两人仿佛相识恨晚,就差没有歃血为盟。
一直聊到傍晚,秦淮醉醺醺地招手,“兄弟,慢走哈!”说罢他踉跄了两步,一旁的仆人连忙搀扶。
唐全锐虽然面色红润,也喝了不少酒,但期间两次动用真元化解酒力。
他刚刚踏出观瞭塔,在雪中没走出几步,便停下身子。
“你去帮我书信一封,将人约到秦府,记住,不要逼迫恐吓,但是口气要强硬,还有,信中要不经意地透露出有军方痕迹。”
“是!”他身旁不知何时多出一人,单膝跪地,那人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被唐全锐再次叫停。
“等等,另外你再给莫沉送一张纸条,就留一个字,秦。”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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