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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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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上可知,最不靠谱的保密就是我告诉你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就像我实在忍不住把初高中都跟我一个班的女同学的凄美初恋告诉我高中同桌,她却跟我说其实她们一圈人早都知道了是一样的。你辛辛苦苦忍耐保存别人的秘密,可能早就在你以外都不是秘密了。她把某件事当做秘密说给你听,其实也不过是达到情绪分散的目的。
  当然,咱最好只听,哪怕从别人那里知道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也不要让自己成为传播秘密的人。虽然有时候忍不住!
  我们毕业以后,有一次回小学去看老师,我们得知田老师已经跟着她在部队的丈夫调到了区里,我们在宋老师后来当班主任带的那个班级里围着她聊天,说着说着,她一下子就把手上的笔扔到了桌子上,跟我们说:“她早该走了!压了我这么多年,有她在就永远没有我的出头之日,我盼着她走好久了,这不,她一走我就开始当班主任,终于让我有机会上位了”。狠狠地说完之后她就笑了。
  我当时心里有那么一秒钟感受到了她话里的冰冷,跟我印象中温柔的宋老师差很大。我看着周围同学照常笑着聊近况,甚至有人随声附和,完全没有对她的改变感到惊诧,她也好像并没有顾忌她的言语会破坏她在我们心里的形象,或许是不在乎,也许是积累太久的怨气,不能跟同事朋友抱怨,终于找到突破口,笃定了我们不会传话,也许是相信我们都已经到了明白人走茶凉的年纪。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幼小的我们,又被迫承受了多少?
  我还是喜欢安静的日子,埋头在练习册里,听着落笔的沙沙声。有时候还在一周一换位的机会中,我们这一组会幸运地搬到墙边,懒同学可以时不时地靠着墙,而我,会因为至少有一面不会出现看你的眼睛而有十足的安全感。
  而且角落一隅,不太会被老师注意到。
  我的性格,不太会在课上主动发言,每次被严厉一些的老师点名,心就会砰砰加速,到现在也没变过。所以靠墙的靠窗的和教师最后两排的位置是我最喜欢的,而因为个子高的原因,我经常坐在后面,而这里男生很多。到高中文理分科以前,我所在的班级都是男多女少,所以后排的座位经常是男生和男生一起坐,而我是为数不多的女生之一。我前面说过,我和女生关系处得不太好,几次努力不见效果之后,我就越发喜欢往后面排座。
  男生好啊,男生妙!不跟你计较不跟你闹!
  周围都是男生的好处真的很多,若这些男生都不是学霸好处更多。跟他们在一起,你可以轻松很多。考试卷发下来,他们会真心恭贺你的高分。平时不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猜测人心。他们说的话就一层意思,没潜台词没试探没修辞没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如果班主任要去开会让你记表现不好违反纪律的人名,你记了他们因而使他们被老师批评他们也会和你嘻嘻哈哈的,而记了女生不管她被没被老师批评,都会联合她的小团伙给你飞眼刀子。小考的时候,你不会做的问题他们会冒着风险在书桌底下偷偷翻书帮你找答案,等你完成了整张卷后他们再抄。
  我问他们:不会担心答不完,或是被老师发现啊。我之所以这么问是担心因为我连累他们
  我记得当时他们说得让我感觉负担一下子就轻了许多,现在回想起来满心都是盈盈的感动。
  他们说:“言默,你学习好,先紧着你来,你答完了,我们抄得也快。就算被老师发现也没什么,反正我们都被批评惯了。要是哪一次答完了还得了高分;反而被老师怀疑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是有些卑鄙。不愿去得罪斤斤计较小范围群居孤立其他种族的女生,却一遍遍伤害这些真心待你的人。为了应付老师的任务,轮流记下他们的名字递给老师,有时候他们也会打商量说最近被老师批评太多,我就会拿橡皮擦去再换一个,而我,是我拿着他们被摔打出来表面满不在乎实际无从辩解的内心,一遍遍地漠视着潜在的悲哀。
  老师总说他们厚脸皮,这层脸皮却是我想练练不出来的。而我卑鄙地躲在了他们的保护下,并且未尝没有在他们身上补了一刀,为老师的质疑补了阵脚。
  站着说话不腰疼,大概说的就是我这样的,我想要面对老师的指责变得毫不畏惧,却没有在意他们隐在嬉笑下的自尊。豁出去的脸面又不是你的,你谈何容易?
  二零一二年冬天,通过QQ微信等各种方式,几个带头人联络了近三十多个小学同学聚会,饭桌上我跟那帮男生提到过这件事和我的愧疚,他们大口灌着啤酒,手上夹着香烟,磕到烟灰缸上弹弹:“就你们女生事儿多,来,喝酒”。
  是啊,他们总是这样,这样也才是他们。
  小学的最后一年过得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我变了很多,与刚入学相比,有些是表面上的,有些是内里。我也有很多一直没变的,没有表面上的,只有内里。
  比如说孤独,卑怯,和可怜又可笑的骄傲。
  “欸?言默,你也是冬天生的啊,我们生日就差五天哎,要不我们互相送礼物吧,我过生日的时候你送我,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再送你”,白雪从前头跟我聊天时说道。
  “好啊”,我欣然同意。我不知道白雪提出这个建议是随性还是图个高兴,反正我心里是有些小九九的——毕竟如果你生日那天有没有人给你小礼物,就代表了你受欢迎程度。有些人可能不在乎这些,可是我有些执着,可能觉得作为班级前几名同学关注的对象交不到好朋友是件很丢人丢份的事情。
  为此除了与别人(这人不可能是比你还得老师同学关注的,因为你不能再他们面前掉价喽~)约定互送礼物之外,我还做过现在想来特别蠢的事情——追着班里一个女生要贺卡。
  小时候每当快进入年末,各种圣诞新年贺卡就大行其道,带音乐的,折叠的,隐形图案的,总之花花绿绿最吸引孩子们的眼球了,我也不例外。我平时都是买五毛钱的稍微好看一点儿只是有点小的贺卡,最贵买过五元的,送给我们班最帅的男生了,这是攀比心理在作祟。每年基本如此,可是六年级这一年年末,开始流行一种十五到二十元价格不等的贺卡,立体式的超大!真的超大!都装不进书包,你收到一个肯定要拿在手上没有人不知道惹人艳羡的那种!
  我真的很想要。
  那时班里有个女生,家里条件很好,早早就有了手机,黄色屏幕的,为人很霸气。她送了我们班班长、卫生委员、文艺委员都是这种,我感觉平时她跟班长的关系没有跟我亲近,所以我就私下里腼腆地跟她提了这个愿望,她很豪爽地答应了。我觉得腼腆这个词可以翻译成腆着脸了。
  我很高兴,一直盼着收到超大号的贺卡。可是三天过去了,她都没怎么提过,看到我也似乎没有想到那件事。于是我旁敲侧击的问了她身边的一个女同学,她说可能是忘了,我拜托她帮我提醒一下,她说好。
  一个礼拜,她还是没有想起来,我就主动印帕橙ノ柿耍皇峭耍稻】臁�
  又一个礼拜,平安夜过了,圣诞节过了,眼瞅好到元旦了,她说,等你过生日的,元旦前肯定给你。
  我继续期盼着,三天又三天,生日也过了,我却再也没勇气去问了,可心里的希冀还是让我问了她身边的那个朋友,回答是:快了,让我等。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这么样去求贺卡,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第四人知道,所以我尽量不那么去在意这件事了,忘了就彻底忘了吧,谁也不会知道,也挺好。不过让我惊喜的事情还是有的,我生日那天,阿木给我买了个水晶的地球仪,很是精致漂亮,我拿在手里有些惊讶地看着阿木,他跟往常一样摸摸头,说一句生日快乐,真是附和副班长大人对他的评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我本来还有些窃喜感动,谁知道被同行的女生吐槽了:阿木特意问售货员挑的最小号,一定要最小号的。我这下明白了,感动立刻消散,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阿木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再看向我们这边,转头找别人聊天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还在开玩笑地打趣阿木。
  若是我当时仔细想了,也许会早点发现。
  阿木买的虽然是最小号的水晶地球仪,但是却是今年最新流行款,不是什么小猪啊心形啊带镜子作背景的那些。
  元旦班会过后(对了,王卓本已经转走了),我收到了迟来的贺卡,比备课本稍小一圈,是她的朋友带给我的,对我说:“要不是你催得急,她就给你买跟班长一样大的了”。
  我笑了,谢谢她。
  大概是以前的阴影太过沉重,初三时,我竟然还拿着妈妈给买零食的钱,买了大小不等的贺卡带到元旦班会去,让别人觉得是我收到的,现在想想不知道是骂自己傻还是矫情。
  我还是我,没有不一样的焰火。
  三月份一开学,明显感受到了升学的气氛,今天这个报名缴费,明天那个人数统计,户口本房产证通通上交。每到一项我都要紧张一回,我不知道我想遮遮掩掩的是什么,也许是过小的房子面积,也许是父母关系的离异,总之在交到老师那里之前,我都要绝对的保密。
  可是纸终究保不住火,就在这天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我知道,该来的它来了。
  

  ☆、第 12 章

  拿着家庭信息调查表;我慢腾腾地挪着步子走出校门;低着头仔细看着脚下;耳朵旁呼啸而过的是成群结伴的欢笑声、打闹声,也许有些人正在为即将离开呆了六年的小学而雀跃,也许有些人因为身边为了一群男孩子而沾沾自喜,而我独自一个人为如何填写这张单子而感到苦闷,拐进每天回家必经的巷子里。
  因为刚下过雨,巷子里原本就阴暗,现在变得潮乎乎的,似乎总有一种腐朽的气味,墙角边生长的苔藓努力在想我的心里蔓延,原本走过七个转角就可以走出的巷子,因为我的纠结拖沓好像也比往常长了许多。
  我在心里为自己打气,没有什么大不了,填上去可能别人也不会知道,祈祷老师不要在班级里询问调查就好,我自顾自地安慰自己,打算数着接下去的拐角,以此劝告自己的确是自己想多了,巷子还是那么长,走不完的是自己的心情而已。
  但是悲剧的是,当我从烦恼中暂时清醒时,又陷入了另一个烦恼里,我好像...大概...差不多是走错路了......
  我迅速地在脑中规划出附近巷子的路线,企图寻找最近的路走出去,但是悲催的是,我发现自己如今正处于章鱼的脑部——不管往哪只脚走都很长!
  既然没有简便算法,也不打算重新演算,我决定继续走下去,心里盘算着从这条巷子走出去,向左拐往回走300米就回到家,一共大概会比往常晚回家7到10分钟。
  正这么想着,我似乎听到“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我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了两步,晃着脑袋仔细辨别,似乎有喘息声,我抬头这附近有人。我倒不担心这有坏人,因为出入附近的,全都是老爷爷老奶奶,在我们这个地方,基本上各家各户有几口人就认识几口人,陌生人也不会到我们这儿打劫,因为没啥好抢的。
  哎,那时的我并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的俗语;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年少不知愁的好奇心驱使我绕过不到两米高的水泥墙墩,朝另一侧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少年。
  而他大概因为听见脚步声,刚好抬头望过来,我们的视线在一刹那相撞。
  黑浓的眉毛,凌厉警惕的眼神,微抿的嘴角,呃,流血的鼻子,蹭上许多灰的头发,明显有淤青的脸,生生打破了各位的幻想,也顺便泯灭了某些人的吐槽。
  现在回想当时那一眼的感觉,应该是惊讶中带着一点同情与可怜,噢,现在千万不能告诉他。看着这样的他,外人看起来有些胆小怯懦的我竟然走了上去,把书包从背后拿下来并蹲下,放好家庭信息调查表,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外婆准备的小药包,里面有剪好的纱布和药水,把纱布叠起来,轻轻蹭过他的鼻下,把血迹擦没后,又拿起沾好药水的棉球,轻轻蹭过脸上的划痕,我魔怔般做完这一切,才发觉自己离他已经那样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鼻翼呼吸的变化,感受到他疑惑的眼神慢慢转变成轻蔑,也发现他受伤的左手,我脑袋一片空白,出于本能执起他的手。
  我发誓;我当时绝对是把他当成摔倒受伤的小孩子一样照顾的;如果没有他一巴掌甩开我的手;我还会继续当圣母玛利亚。
  我愕然看着他,嫌弃的眼神,离我远点的手势,多管闲事的潜台词。我在等他说一句“神经病”或是其他什么的,我也好回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
  虽然成长于单亲家庭,虽然备受外公苛刻,但由于母亲外婆的精心呵护,从小到大未曾挨过打,一根手指头都不曾被动过。
  这一巴掌撇过,在我心中燃起了怒火,所以我......嘴一瘪,眼泪就下来了,柔弱善良的我怎么会发火呢?我只是感觉憋屈极了,没有人理解我,不会有人理解我当时连带着将老师要求做家庭调查的憋屈烦闷也一起哭进去了。
  我的哭泣是无声的,这归功于平时在学校受到委屈总不愿和家里说,只好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不想被睡在旁边的妈妈听见,于是练成了这种神功,颇有种林妹妹的赶脚,但是不是梨花带雨,而是泪花带鼻涕。
  于是那人更加嫌弃我了,原本因为受伤而瘫在墙边的身体也好像因为我往旁边挪了挪,我更愤怒了,表现在脸上就变成哭得更伤心了。他彻底受不了我,在我以为他会用血和土染成花花的手指指着我破口大骂的时候,他“噌”的一下站起来,直接拿起开口的书包甩上身,我抬头看向他,他俯视着我,一束夕阳的光笼罩在他身上。我愣住了,因为他的身高在我看来好高,我遗传了父母的高个子,同龄人在我身边都不怎么显个,而他不同,一下子把我挡了个严严实实,原本就狭窄的角落更显晦涩,而我,一动也不敢动的我,能近距离地看清他的眉眼——那么骄傲,又那么寂寥,仿佛全世界都与他错了方向。
  我从眼泪中看向他,仿佛整个人都染上了晶莹的光彩,伴着霞光,模糊又明亮,脸上的伤痕也不是那么清晰了,黑白分明的眼,转动着,似乎将我的脸细细打量,然后轻轻瞥过转头看向一旁,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也就忽视了他陡然变得愤怒的眼神,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抢走了我放在书包上的表格,一下子撕毁了。
  脑中一片空白;我愕然看着那些纷纷掉落地上的碎片,仿佛我的心也碎成沫沫了,我是讨厌那张表,但不代表我有勇气违背老师,就算你再怎么厌烦我多管闲事,你也不能随便弄坏我的东西啊,即便你想报复发泄你的怒火,也请你有点眼力见找别的东西发泄,为什么偏偏是那张表格,你让我怎么跟老师说!老师会以为我是故意的,会更加对我的情况追根问底的!这该怎么办啊!
  看着他瞪着双眼,因为愤怒而起伏的胸膛,我不记得当时自己有没有质问出口;但我知道我真的生气了,因为我“哇”的一下子哭出了声了。
  并且愈演愈烈。
  他掉头走了。
  我一人坐在原地哭泣,后悔同情心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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