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与牛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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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与牛郎（美攻强受）

警察与牛郎

之　牛郎去开房

一、

“喂！”面目俗丽的少女声音是尖刻的，“喂！小白脸！”
少女说话的对象是一个金发的修长身影，只不过此刻那本该玉树凌风的翩翩身形正以一种毫不优雅的鬼祟姿态，蹲在长而昏暗的走道中一扇看似普通的门前，专注的透过锁孔窥视著房间的内部。
这条墙壁和地毯都有些陈旧的走道，属於一家颇有些年代的情人旅馆，而还未换成插卡式开启的房门，也佐证了这栋老房子经历的漫长时光。

“喂，小白脸！”少女的声调里增加了更为明显的不耐，不停的抬腕看表，“你到底做不做？我赶时间哎！”
“嘘！”缩在门边的身影终於回过身来，果不其然是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小哥，带点混血感觉的精致五官和那头金发十分合衬，只是此时好看的脸上神色却颇有些焦急紧张，慌乱的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少女的眉毛一横，漂亮小哥连忙露出讨好的笑，虽然迷人却带点职业性的味道。只见小哥双手在左边屁兜里掏摸了几下，掏出几张面额不小的钞票，急迫的塞到少女手中。
“小……小姐，”说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小哥好像有些犹豫，少女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小哥偷窥著少女的反应，小心翼翼的继续道，“小姐，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不是和你说好了吗，你一个人先去房间里等我，看看电视吃吃点心，──钱的话当然算我的，──只要你等一会退房的时候跟我一起出去……”
“哈？”少女的眉毛由横变竖，退後一步上下打量，竟然没有马上伸手接下那些钱。
小哥将手往前推了推，依旧笑得春暖花开：“当然，你要先走也可以，不过能不能至少先在房里等一个小时……”
“神经病！”这次少女倒是用干脆利落的三个字截断小哥的温言软语，飞快的抢下他手里的钱，踏著8公分的小皮鞋转身离开了。


“金──乐──福──你这个混蛋！！！”
把少女拦在半途的，是好似电影里夸张效果的暴怒巨响。紧接著少女只觉得一阵旋风从身边刮过，一个带著火药味的黑色身影迅速的窜到金发小哥的面前。而看上去一副文弱样的小哥竟然十分敏捷的抱起脑袋原地蹲下，巨大的黑色阴影笼罩下十分应景的瑟瑟发起抖来。
银光一闪，少女和小哥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小小小小胜……”金发的小哥总算是率先做出反应的那一个，即便他的反应多少有些让人惨不忍睹，“凌凌凌凌警官……你你你先把枪收起来……”
银光在黑暗中晃动了几下，似乎还能听到铁器在皮肤上敲打的声音，小哥在阴影里扭动著，一个低沈的声音响起，如若不是这麽阴惨惨的，或许还有些磁性的效果：“金乐福，你竟敢给我偷吃！信不信我把你的老二剁下来喂狗？！”
“我我我，我没有偷吃，我只是，我只是……我……那什麽……不信你问她！”

少女还未回神，小哥纤长的手指已经准确的对上了她的鼻尖，随之而来两道凌厉的视线，看得少女方才慢慢平静下来的心又吓得漏跳了好几拍。
“是没有啦……”少女讷讷的说，对住她的视线好像放松了少许，也许是怕真的闹出人命案，少女连忙补上一句，“那个，你……你能不能先把枪收起来……他好像真的要吓到尿裤子了……”
“哼……”
随著一声短促而轻蔑的鼻音，依然是好像电影画面一样帅气的姿势，冷酷的帅哥终於把枪收回了枪套里。
这下少女方才有心观察後来的男人，──剑眉星目，修剪整齐的利落短发，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著，即使面无表情也带著几份严厉的味道。

“哇，帅哥！”──这下我们不再奇怪，为什麽少女有一个外号叫“傻姑”，──惊惶的表情从她脸上消失的同时，眼中竟然闪现出花痴的光芒，“帅哥哎，要不然我跟你去开房？反正那个娘娘腔不行啦，──上面下面都不行！喏，钥匙和钱他都给过我了，那就当便宜你咯……”
“滚！”
随著一句异口同声，掷地有声的“滚”，帅哥的手指仿佛不经意的再次在枪套上轻轻滑过，少女脚脖子一歪，这次真的趔趔趄趄的溜之大吉了。

“等等！”
发话的是後来的黑发帅哥，少女想到在深棕色枪套上滑来滑去的灵活手指，几乎是瞬间就停住了脚步。
“他付了房钱？”
忙不迭的点头。
“那钥匙拿来。”
啥？
“钥匙拿来。”
……

什麽嘛，一个不举男，一个小气鬼，真是要不得！──少女终於怀著对当下男性状况的深深担忧离开了潜在的命案现场。

（待续）




警察与牛郎　2（美攻强受）

警察与牛郎

之牛郎去开房

二、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消失，走廊上的两人似乎毫无所觉，依旧维持著刚才的姿势。冷酷的帅哥抱著胳膊俯视缩在墙角的那坨，牵扯著嘴角戏谑的笑：“金乐福，戴维金，原来你不行啊……”
“我我我，我不行？！我行不行还不是你最清楚？！”

金乐福，──工作时的名字叫“戴维？金”，──象屿市红灯区夜店“心上人”的红牌牛郎，听到“不行”两个字，终於雄起了。
是男人，怎麽能说不行？！
金色的头发在空中甩了两甩，单薄的胸膛硬是挺出厚实的效果，突然两手一张，准确的抓在黑发帅哥的屁股上。

“小胜，小胜胜，你又来查案啊？”额头抵在对方的颈窝轻轻蹭了蹭，刺激而熟悉的烟草味直冲鼻腔，金乐福觉得浑身上下都又酥又软，继续贪得无厌的猛吸了几口，有些哀怨的说，“你啊，累不累？都快四天没回家了……”
“我……今天本来是可以回家的，”凌胜，──象屿市警局重案组小警官一名，人如其名，既凌厉又好胜，──听了金乐福软声软气的甜言蜜语，虽然背上一冷，可心里还是不自觉一软，可惜再转念一想，马上又咬牙切齿起来，“老大说今天让我回家歇一晚，我只不过想著回家之前顺！便！到案发现场再看一眼，结果就刚好顺！便！看到了一对狗男女偷偷摸摸开房的光景！……嗯，这个房间……”
凌胜头一抬，看向房间上的门牌号，微微一愣，忽然拎起金乐福的衣领，冷笑一声：“金乐福，你在杀人现场鬼鬼祟祟的干嘛？我说，这案子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怎，怎麽会！”形状姣好的眉毛聚拢在一堆，漂亮的脸蛋即使是摆出一副苦瓜相依然给人可爱的感觉，金乐福偏过头不太情愿的说道，“那天我可是安安分分上班到2点关店，关店之後马上乖乖回家陪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XX企业的O夫人和……”
“行了，”凌胜烦躁的打断他，像是闹别扭般的不快语气，“那你来这里干什麽？”
“我来……”金乐福仿佛不好意思般憨憨的笑，摸了摸後脑勺，“其实……我本来想……你那麽多天没回去了，大概是个很不得了的案子吧……所以我就想……来看看麽……”
凌胜剑眉一挑，不怒反笑了：“你来调查？我们都破不了的案子你破得了？”
“我我我……破不了！”金色的乱毛慌慌张张一阵左摇右摆，“我就是想……能不能帮到你……”
“结果连门都进不去？”想到刚才那人撅著屁股凑在锁眼上使劲往屋里看的情景，凌胜终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把金乐福的魂都勾得走了大半，一个劲的点头。
“警察交待过的，他们怎麽敢随便放人进来？笨！”
凌胜还是微微的笑，金乐福更加使劲的连连点头。
“哎？”突然惊醒，金乐福慌忙正色道，“所以才在隔壁店里找了个姑娘做伪装嘛！”
“想不到你还挺会动脑子的，──不过结果不还是进不来吗？”凌胜抱著臂，继续不留情面的拿话刺他，突然面色一凛，严肃道，“金乐福，你这家夥，该不会是想……”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一万个没有！”
金乐福飞快的摇著手，急於否认的样子更引人怀疑。凌胜冷不丁一伸胳膊，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金乐福只觉身边包裹的全是熟悉的烟草香，温暖的大手在自己屁股上摩梭了两下，还来不及陶醉，鬼神般凶恶的身影却在耳边响起。

“没有的话，这是什麽？！”
只见凌胜手里拿著一截弯成奇怪形状的铁丝，显而易见是刚才拥抱的时候从他的屁兜里拿出来的。
金乐福的脸白了。




警察与牛郎　3，4（美攻强受）

三、

“小胜，这次真的是特殊情况啊！嗷！……我我我这次真的不是为了干坏事才想溜门撬锁的！……我真的只是想帮你嗷！啊啊不要戳脸！……”
弯曲的铁丝在凌胜修长的手指间上下翻飞，马上变得笔直，此刻正欢快的在金乐福身上到处戳。虽然铁丝看上去十分欢快，可是拿著铁丝的人却一脸凶相一点欢快的表情也没有，──屁股，腰眼，肚皮，胸口……终於在脸颊前2公分处，铁丝被一只白皙的手凌空拦住，手背上立刻多了一道明显的红色。
“不，不要弄坏牛郎的脸啊小胜！”金乐福双手捂住哭丧的脸，不敢看凌胜愤怒的眼睛，“小胜，我既然答应了你以後不干那些勾当，自然就绝不会再干，我这次真的嗷……好痛！”
“哼！”
凌胜放开了他，恶狠狠的从鼻子里出了口气就没了动静，金乐福心里越发惶惶的，过了不知多久，还是只敢偷偷把食指和中指分开一条缝偷窥著凌胜的反应……凌胜……咦？小胜呢？

凌胜背靠著房门站著，麽指和食指比出一个直角。
“小胜……”
“金乐福你记不记得……”
“小胜……”
金乐福当然记得。

（他用麽指和食指比出开枪的姿势，他的食指轻轻划过对方的锁骨，沿著衬衫的前襟慢慢下滑，在每一个纽扣周围缓缓画圈，他轻轻哼笑：“金乐福你也喜欢我？那我们玩个游戏，你要是从今以後再也不偷东西，我从今以後就每天让你搞，要是你再偷东西，那我就‘嗙’的一声从你眼前从此消失，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
他站直身子，食指放在薄薄的嘴唇前，眼里一片戾气。
他说：“金乐福你要记住。”）

“小胜……”回忆往事，金乐福又百感交集无语凝噎，清澈的大眼睛里泪光闪闪。
模糊的视线里凌胜的脸孔迅速放大：“金乐福，你那是什麽哭丧的脸？不要以为我死了你就逍遥了！我死了就算变成鬼，也要把你的那根割下来，打个结先塞你下面那张嘴再塞你上面那张嘴里！”
脑内晃过无比血腥的画面，金乐福刚才没有因为感动而留下的眼泪几乎马上喷涌出来。
凌胜却还是毫无同情心的继续威胁：“怕了吗？怕了就不准再偷东西！嗯？”
无论如何，金乐福都只能流著泪不停的点头了。

四、

“小胜，这麽说来这个房间就是所谓的案发现场？”
虽然还是心有余悸，不过凌胜却没有那麽多时间跟他蘑菇，很快的转身打开房门，在房间里四处检查起来。看到凌胜一副完全无视自己的样子，金六福终於忍不住伸了个脑袋进去怯怯的发问。
凌胜一看他那副样子就有气，暴躁道：“你怎麽还是一副做贼相！你想看就进来！只是不要乱碰东西……”
金乐福依旧一副做贼相般“哧溜”一下钻了进来。
凌胜转过头去努力无视他，指著房间正中的那张kingsize大床，说：“尸体就是在那个上面被发现的。”

床铺的本身没有什麽稀奇，奇异的是上面除了一张光溜溜的床垫，什麽都没有。
“虽然是简陋的情人旅馆，不过连枕头和被褥也不提供这也太……”这种奇怪的地方，金乐福自然马上就能注意到。
“嗯，当然提供了。”凌胜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里，金乐福立刻职业性的拿出打火机，却见凌胜摇了摇头，并不急於点火。──也对，这里是犯罪现场嘛。

有些不习惯的把香烟在手指间转了两下又放了回去，凌胜走到房间角落的沙发前坐下，以仰首靠在沙发靠背上的疲惫姿势继续说：“……床单，枕头，被子，全部被人浸到浴缸里，水一直流……不过也多亏了布料堵住下水口，水漫出来浸湿了走廊地毯，这才让人提早发现了尸体。”
“咦……”金乐福打了个寒颤。
“只不过为了冲掉上面的体液痕迹吧……我们猜的。”凌胜鄙视他，“你以为是什麽灵异事件？”
“可是那不是很奇怪吗？”金乐福微微偏著头说，“尸体上痕迹应该更多啊……”
“一般情况下是吧，”凌胜的眼神有些刮目相看的味道，“其实死者死前虽然进行过性行为，不过，凶手──如果和死者发生性行为的正是凶手的话，──一直都好好的带著安全套……”
凌胜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看金乐福，意味深长……
“呵……”最善於察言观色的金牛郎当然不可能毫无所觉，连忙顾左右而言他，“所以凶手没有留下什麽痕迹？──真是辛苦你们了！”
凌胜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几乎没有留下痕迹，所以他把床上用品搬到浴缸里简直多此一举。”
“你们搜了很多遍了吧，”金乐福心疼的说，“我看连你坐的那张沙发都搬开了……”
凌胜惊讶的低下头，果然地毯上在沙发现在的位置偏右一点的地方，还有一道沙发脚留下的深深痕迹。──这样的观察力，牛郎是多麽适合他的职业啊……
“还有还有……”金乐福显然注意到凌胜赞赏的目光，简直无法忍住继续显摆的冲动，“你看这张台子，周围的痕迹比他大一轮，肯定被人拖来拖去了好多次！”收尾的语调带著充满胜利感，兴奋的大眼睛里闪著光，好像在说：“表扬我！表扬我！”
“唔……”凌胜抿著嘴，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
“嘿嘿！”金乐福志得意满的摸著後脑勺。

凌胜终於还是别过头去不看他，岔开话题道：“死者的死因就是太阳穴磕到那个台子的尖角，不过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却是好好的躺在床上……”
“咦？难道是死後被人搬上去的？”
“废话！”凌胜很顺手的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就在刚才他还以为这小子终於既有观察力又有逻辑性了呢！──有些苦恼的继续说道，“虽然死者是性工作者，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不过奇怪的是，那天晚上负责前台登记的服务生，说并没有看到死者和人来登记开房。”
“那大概是前台的服务生看漏了吧……”金乐福同情的点点头，“这种事情不是常有吗？”
凌胜横了他一眼，明显的“不要以己度人”的眼神，无奈的说：“现在也只能这麽想了，但是那个服务生说的十分肯定，之前还大闹了一场。我们也想过按照房客登记簿上的名单一一追查，可是查了这麽多天，十有八九是假名字……”

“咦？”金乐福突然若有所悟的叫，“真的吗？可以这样吗？早知道我也用假名字了！”
“你说什麽？”话音未落，凌胜已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金乐福你好大的胆子，原来你是真想和女人来开房啊！”

金乐福觉得自己腾空了。


（未完待续）




警察与牛郎　5（美攻强受）

五、

金乐福觉得自己几乎是被倒提著，拖出房间，──凌胜即使在这种时候还记得锁好案发现场只能说明他优秀的职业操守，──拖过长长的走廊，拖进了另一个格局几乎完全相同的房间，──凌胜依然没有忘记锁门，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职业病吧……
金乐福觉得自己再次飞了起来，然後像一个麻布口袋一样落在了弹簧已有些老化的大床上。
只见凌胜泰山压顶般的压了上来。

“金乐福，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