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与牛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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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凌胜拍了拍引以为傲的胸大肌。
“太好了，小胜你好棒！”金乐福欢呼，“我这就去给小美打电话。”

最後电话是打了，叫小美的女同学也开心了，这下凌胜才有时间仔细琢磨，最初的最初，就是金乐福在墙根罚站那会，自己不是银牙咬碎也死咬著不愿意帮人捉鬼的嘛，怎麽著最後就……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警察捉鬼玩　3

三、

凌胜再次见到金乐福的高中同学小美和她那个有著一颗和查理布朗一样圆脑袋的未婚夫，是在他们即将用来结婚的新居那豪华的大客厅里。虽然新屋装饰的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却不知是因为此时整个大屋内人丁依旧单薄还是因为之前听到的闹鬼传说，竟让凌胜觉得有些虚有其表的阴惨气氛。
凌胜和金乐福背对著朝向杂草丛生的後院的落地窗坐著，正面是一面被两盏射灯照著的白墙，屋子各处精心设计的角落放置著一些让凌胜摸不著门道的音响设备，查理布朗用他那感情丰富的声音叙述著……
“那天，我和小美也是坐在你们现在坐的那张沙发上……我们只是坐著，手拉著手，用刚买的音响听音乐。所有的灯都开著，可是在令人陶醉的音乐声中我们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查理布朗陶醉的闭上了眼睛……）──多麽美好的音乐啊！（查理布朗沈醉的晃动著圆头……）一曲终了，我们还沈浸在音乐中无法自拔，可是当我们终於缓缓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查理布朗缓缓睁眼）天哪！（查理布朗激动的攥紧了沙发上那张羊皮垫的一角！）天哪！墙上那恐怖的画面是什麽？（查理布朗质问著！）那是两个模糊的几乎看不清轮廓的人影，（查理布朗自己回答！）那是一男一女两个身影，那麽令人恐怖的身影，面目狰狞！（查理布朗已经忘记了刚才自己对那两个身影是多麽模糊不清的描述……）然後！……然後他们就消失了。”
没有人说话，仿佛是在对刚刚酝酿出的良好气氛就这样嘎然而止表示抗议一般，凌胜和金乐福，甚至是小美都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著查理布朗。查理布朗叹了口气，突然又补充了一句：“我猜他们一定是有极大的冤屈才会这样现身向我们求助……”

“所以说，”最先从夏令营试胆大会的气氛中走出来的依然是凌胜，他皱著眉头问道，“然後他们就消失了，是多久？”
查理布朗歪著他那颗圆头努力的想：“我想大概有2分锺……”
“最多不会超过30秒，”另一个当事人坚决的说，“我想也许连20秒都不到。”
敏感纤细想象力丰富的男人和意志坚强行事务实的女人，凌胜决定相信後者。──虽然是女人委托他来调查这桩离谱的闹鬼案，但是显而易见从始至终她更担心的都是她未婚夫的神经衰弱而不是鬼魂。
“可是不止是这样，”查理布朗忧心忡忡的说，“我相信你们已经看见我们家的後院了，之所以它是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我们懒於整理，而是因为……”
查理布朗又开始习惯性的绞扭羊皮垫，让人担心不知何时就会有一撮羊毛被他从上面揪下来。小美立刻熟练的接过他的话头：“因为有血。就在我们打算往後院种点什麽的第二天，松了一半的土里到处都是像血一样的红色液体，看上去十分恶心！不管是鬼还是什麽，这都太过分了！”
查理布朗不住的点头，压低了声音补充道：“而且并不止我们这家，对面的那家人也遇到了一样的情况，院子里的血迹，屋里的鬼影，据说跟我们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他们甚至还遇到了一次莫名其妙的停电……”
“实际上并不是他们，”小美纠正道，“对面现在只住了一个男人，他也很头疼啊！因为急著要把家人接来……”
所谓的对面，乃是和查理布朗他们这幢别墅後院对著後院的那幢房子，两家的後院只有一座铁栅栏之隔，白天的时候若是窗帘没有拉上，凌胜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家偏厅同样的落地窗。
一时间大家似乎沈浸在对对面那个男人的同情氛围中。

“我懂了！”一整章都没有发言机会的金乐福一拍脑袋，另外三个人或惊讶或佩服的看向他。
第一次在表现智慧的场合如此受关注，金乐福半带害羞半带矜持的假咳一声，终於在凌胜鼓励的目光中攒足了勇气。
“如果你们想听的话，”金乐福颇有把握的点著头，不管是否有人做出不想听的表示就继续说下去，“我觉得，那一男一女一定是在你们两幢房子中间一起死的！”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警察捉鬼玩　4

四、

“那一男一女一定是在你们两幢房子中间一起死的！”
金乐福说完了。屋里的另外三人依旧带著意犹未尽的表情把脑袋扎在他身边，──可是金乐福表示，他确实说完了。
凌胜不知道是向金乐福还是向天比了个中指，金乐福很委屈，他还觉得自己是经过了充分的深思熟虑。正在他还要说点什麽的时候，窗外一道巨大的闪电割裂了夜空，随之而来的雷声有如万马奔腾，预示了一场似乎不太合季节的雷雨。然後在第二个闪电来临的时候，很应景的……停电了。
（“不过他们甚至还遇到了一次莫名其妙的停电……”）
言犹在耳，金乐福激动的手心冒汗，在滚滚雷声中声嘶力竭的尖叫：“小胜！小胜！怎麽办？怎麽办？快！快点躲到我背後！”
随著他话音刚落，第三道闪电在对面的白墙上投下狰狞的树影。
金乐福和查理布朗同时再次尖叫起来，带著点对自己的话得到证实而感到的满足感，查理布朗不停的重复著：“你们看！你们看！”
紧接著一束冷冷的白色光线无情的射向他的眼睛，查理布朗捂住嘴，却更加肆意的大叫起来。凌胜挥舞著随身携带的小手电，说：“你闭嘴！”
查理布朗撅著嘴，心有不甘的安静下来，凌胜立刻又把电筒的光晃到金乐福红光满面的小脸上：“你也闭嘴！”
这下屋子里只能听见外面的风雨之声了。

“跳闸而已。”
凌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屋里早已恢复了光明，金乐福和查理布朗并排坐在沙发上，喝著小美泡的咖啡，脸上同时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金乐福嘟囔著小声说：“我还以为是天罚……”
凌胜抽著烟，听了这话连弹烟灰的手指都停滞在半空，严厉的目光立刻投向金乐福身边的查理布朗：“他们做了什麽要遭天罚的事情吗？”
查理布朗把他的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金乐福连忙说：“不是啦，小胜你刚才不是拿中指指著天……所以……我以为……”
凌胜一手还夹著烟，另一只手已经迅速的伸向腰间拔出枪来，！人的笑：“哦？所以你以为老天要罚我？”
沙发上的两个人早已抱著头钻到沙发後面去藏起来了。

好在这个时候凌胜的电话响了起来。
“凌小胜吗？”是黎诺。
“嗯。”
“我啊，帮你查过了噢！”黎诺的声音依旧慢悠悠的，丝毫不理会别人的紧张情绪，“这种天气还要加班好讨厌啊！可是因为是你拜托的所以……”
“黎诺！”凌胜现在的脾气不是太好，所以声音也难免大了一点。
“啊？”不过很显然黎诺这种人不可能被吓到。
“讲重点！”好在凌胜还有他的制胜法宝，“否则我把你今天上午摸组里新来的茶水小弟屁股的事告诉你老婆！”
“好啦好啦……不要这样嘛！”黎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恶心的撒著娇，等他过足了瘾才严肃的说道，“重点就是没有颜料厂或者屠宰场的地下污水，所以也应该不会出现土质疏松地下水渗出的问题。──啊啊，要是小金的朋友没有把土全部换掉就好了，检验一下或许就能猜到是怎麽回事。”
“他们的邻居现在不在，或许他有些土留下来。”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噢，是小金叫我查的。那片新开发的住宅区的确是死过人噢！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那对轰动全市的雌雄大盗，他们抢劫的就是这个住宅区旁边的银行，然後就是一路枪战到那个时候还是工地的那片住宅区里才被警察‘砰砰’击毙的噢！──准确的说是雄的那个被击毙了雌的那个就自杀了，然後爽死了那个开车的，带著钱开开心心的一个人跑掉了……”
（“我猜他们一定是有极大的冤屈才会这样现身向我们求助……”）
啊P咧！──凌胜啐了一口，分明就是两个混蛋，还害得他一个同届毕业的兄弟屁股上挨了一枪，过了好久走路都是一扭一扭的。

“凌小胜……凌小胜……”黎诺在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叫。
“啊，不好意思！”凌胜从对走路时不停的左右歪屁股的兄弟的回忆中醒来，问道，“不过，金乐福为什麽让你查这个？”
“咦……”黎诺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好像真的很惊讶，“小金说是你们的怀疑啊，死在两幢屋子中间的可怜男女的鬼魂，为了伸冤才闹出这麽多事情……”
“金！乐！福！你这个混蛋！”

（待续）




警察与牛郎　之　警察捉鬼玩　5

五、

金乐福趴在地上，屁股撅得很高，配上他那花哨的一身，屁股上再插把葱就能假装山鸡。昨晚的狂风暴雨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碧如洗的天空和满院的新鲜空气。凌胜心血来潮说要再检查一遍後院的泥土，结果检查了没多久自己就烦了，现在正一脸苦大深仇的坐在个倒扣的花盆上抽烟，顺便监督金乐福一脸开心的在地里拱来拱去。
可惜除了挖出来两只蚯蚓，没有其他的发现。

“又一只蚯蚓！”凌胜听见金乐福兴奋的声音，“小胜，听说这里不远有个鱼塘，我们下午不如……”
“我腰痛。”凌胜干脆利落的拒绝。──虽然在别人的房子里做的确是挺新鲜的一件事，但是享受的是两个人，承受後果的为什麽就只有他？还有为什麽这个花盆的洞这麽小，难道不怕水漏不出来吗？──凌胜愤怒的挪了下屁股，换了个看上去洞洞最大的花盆。
我大概需要一个游泳圈……感受了片刻，凌胜无奈的想。

丝毫没有感同身受，金乐福继续兴奋的追著一只小癞蛤蟆走著格子，小癞蛤被他追得到处乱跳，一不小心就跳过空隙很大的栅栏，跳到对面的後院里去了。金乐福抓著栏杆依依不舍的目送著，突然发出“咦”的一声。
“那是什麽？”
“什麽是什麽？”凌胜不太情愿的离开这个已经坐的有些习惯的花盆，走上前去。
“那个，”金乐福已经找了根长长的树枝在那使劲扒拉开了，“好像是之前埋在土里，被昨晚的风雨一冲，露出来了……”
结果就是废纸一坨。

努力了五分锺就得了这麽个结果，金乐福有些失望，因此虽然凌胜用厌恶的神情让他赶快扔掉，他还是又花了五分锺时间把这坨烂兮兮的废纸小心的展开。
“是剪纸耶！”金乐福小心翼翼的捧著看上去一碰就要碎掉的烂纸，举到凌胜的鼻子前面，让凌胜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指甲里的灰泥。
凌胜後退一步，道：“以剪纸来说，未免太粗糙了吧……”
“可是看上去好像两个人耶！”金乐福锲而不舍。
凌胜点了点头：“那很可能他们的主人在做他们的时候已经喝醉了。”
“我听店里的客人说过有一种诅咒……”
“我饿了！我要吃鱼蛋！”
鸡同鸭讲。

这种情况下，凌胜总是胜利者。所以争论的结局就是两个人手拉著手去小区外的便利店买鱼蛋。这片社区新落成不久，除了查理布朗家这种急著结婚所以赶著入住的，基本上房子不是还在装修中就是还空置著。社区里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周末的大白天两个大老爷们光明正大的拖著手走都没人围观，偶尔有个装修的民工大叔出来抽根烟，凌胜的手会本能的缩一下，倒是金乐福很大方，紧攥著凌胜还能冲人傻笑。凌胜跟他拔了几次河未果，也就随他去了。
“咦？”走到一半，金乐福一边脸颊塞了个鱼蛋，竟然还能发出惊奇的声音，突然停住脚步，拉著凌胜倒退了几步又前进了几步。
“你干嘛？”凌胜给他拽得头晕，不耐烦的问，“跳舞啊？”──可笑的是明明是他要去买鱼蛋，现在却是金乐福在使劲吃。
“不是啊，”金乐福差点从嘴里喷出块鱼蛋，说，“小胜我刚发现，这个社区没有十三号和十四号耶！”
“正常啊，”凌胜怪他大惊小怪，“不止十四号，所有带四的号码都没有，现在很多地方盖楼都这样，有人嫌不吉利。”
“难道说小美他们两家是原先的十三十四号所以闹鬼？”金乐福仿佛有了重大发现。
“啊P咧？哪国神仙这麽中西合璧啊？”凌胜鄙视他，却突然顿住声音，对著小美和查理布朗家门前一辆没见过的车发了会怔，“金乐福，他们提过今天家里有客人吗？”

再走近几步，看见一双白白胖胖的手掌此时正用力推搡著一个看上去像是客人的家夥从屋里出来，然後查理布朗那颗标志性的圆头出现了。
“这是我要结婚的房子耶！为什麽要卖给你们！”
看来不是什麽受欢迎的客人啊……

（待续）


天寒地冻，大家要注意身体啊！




警察与牛郎　之　警察捉鬼玩　6

六、

“坏蛋！统统都是坏蛋！”
不速之客脸上带著指甲的抓痕，裤子上带著查理布朗的小脚印悻悻的走了，查理布朗却依旧站在门口气呼呼的抱怨著，先是对著空气，继而转向一脸茫然，嘴角还挂著咖喱印子的凌胜和金乐福：“自从我向物业提到了闹鬼的事，那群坏蛋就总是来问我要不要卖房？！要不要卖房？！要不要卖房？！真是一群趁人之危的混蛋！”
看到凌胜和金乐福还是摸不清门道的样子，小美在一旁解释道：“当年他看中这个房子的时候，这片地方还是城乡结合部，房价也没有多贵。不过你们知道这两年城市扩张的速度有多快，加上这片居民区多了，购物中心什麽的设施都慢慢跟上来了，最近又听说省里有个重点学校也想在这里的住宅区中心盖个分校，这片的房子也就吃香起来了……加上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我们急著出手，这两天人来得特别勤。”
小美说到查理布朗的好眼光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用骄傲的眼光瞧著对方，此时查理布朗正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丝质手绢擦著自己的大圆脑门，小麽指很自然的翘成兰花状，凌胜看看他再看看他那说话冷淡条理清晰的未婚妻，最後看看一边频频点头一边试图一次性往嘴里塞三个鱼蛋的金乐福，觉得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然是很不错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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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都是坏蛋！”查理布朗仿佛嫌他的圆脑门还不够亮似的不停的擦著，直到凌胜错觉在那个上面看到了反光，嘴里更是不住的念叨著，“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我选好的门牌号，到分房子的时候突然给我换掉了！那是我的幸运数字耶！说什麽要把不吉利的号码全部拿掉，害得我们的号码前移了好多！”
“咦？”凌胜多不容易在这样的一段话里找到重点，“这麽说一开始这里的门牌号是全的吗？後来才改掉的？”
小美点了点头，说：“因为发生了银行抢劫案，死了两个人，开发商又是请人作法看风水又是重排号码，搞了整整两个月的封建迷信活动，不过托福，那之後社区的保卫工作据说安排的非常好！”
“所以说他们都是坏蛋！”查理布朗向空中有力的挥舞著他的白手绢，“他们为什麽不去抢别的银行？为什麽他们不去别的社区死？为什麽要死在我的小区里？为什麽死了还要给我们找麻烦？”
“亲爱的，我以为你还蛮喜欢那对可怜男女的！”──小美这样的人竟然也会说“亲爱的”，这点令凌胜十分吃惊，不过更令他吃惊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