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贵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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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韩医生自讨没趣。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尹文送走韩医生后。拿起冰袋。给卓澜降降温。
　　他坐在床头。窗外的阳光照映在他身上，刻下热恋的伤痕。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喃喃道：“对不起。。。”
　　*
　　叶赫回到家后。他拿了一瓶维他命给卓澜。
　　卓澜刚醒。脑子迷迷糊糊地，有些晕眩。
　　“老公。。。这是什么？”
　　“你身子不好。多吃点维他命。”叶赫把维他命给了卓澜。冷着眼神。嘱咐她：“要按时吃。”
　　卓澜笑靥如花。点点头。
　　像个得到奖赏的孩子般对叶赫甜笑：“谢谢老公。”
　　叶赫点了一下头。就拿起衣服进去洗澡。
　　等叶赫洗完出来，卓澜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
　　叶赫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勾唇冷笑。
　　第二天。卓澜病还没好。却急着把那瓶维他命送到了韩医生那。
　　果不其然。韩医生检测出那瓶维他命有问题。
　　那瓶维他命是由颠茄制成。毒性6级。一般发作时间是几小时或者几天。这些经过特别处理。是极为慢性的。。。毒药！
　　“想必叶赫当初。。。就是拿这招对付我爸。才使得我爸的身体每况愈下的吧。。。”
　　卓澜的眼神飘忽不定。她像个担惊受怕的孩子蜷缩在沙发里。神情憔悴。
　　“小姐。我们可以告他！”韩医生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我们没有证据说是他杀了我爸。。。”
　　“这个难道还不算吗？”
　　卓澜苦涩地摇了摇头。
　　“可是他要害你啊！！！”
　　“只要我还活着。他就死不了。”
　　韩医生也静默了下来。
　　这个女孩。丈夫外遇。父亲被杀。现如今。连她的命都开始要风雨摇摆。这如何是好啊？
　　“小姐。要不这样吧。你去国外躲一躲。先去旅行放松一下心情。”
　　“韩医生。。。你难道要我这么懦弱地躲避？”
　　“小姐。这不是懦弱！你最近遇到太多事情了。你需要休息一下。叶先生的事情。老爷的事情。公司的事情。那位先生的事情。。。还有今天这事。。。你已经够累了。听我一句话。还是先去休息一下。等你心情好一点。才能好好对付叶先生。。。”韩医生看着她羸弱的模样，心生怜惜。
　　卓澜想了一会儿。无奈地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她不断地演戏。不断地伪装。不断地坚强。。。真的有点累了。
　　“那好。我等下就去找叶先生。跟他说天气转冷了。你身体不好。让你去国外休养一下。”
　　“他会放心我这个傀儡单独在外？”卓澜勾起嘲讽的一笑。转头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照着她苍白的面颊。丝丝温情也变冷淡了起来。
　　“小姐。你都知道自己叫傀儡咯。对他来说。你可能还构不成威胁。你不在他身边。他更会放松戒心。”
　　“谢谢你。韩医生。。。”卓澜转过头来。歪着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苍白的秀颊浮起柔美的笑靥。乌黑的发丝遮掩不住她眉眼的疲惫。她的眼神却那么柔和。。。
　　韩医生看着她。不禁有些呆愣。斯文的脸上闪过羞窘。然后别开脸。故意一脸正经。
　　“小姐在国外也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我想Wallace会照顾好我的。”
　　“小姐要跟那位先生去？”韩医生又看向她。有些惊讶。
　　“当然。他是我的小狼狗。我走到哪。他就要走到哪。。。”
　　她微微笑着。
　　恬美。
　　温柔。
　　她也要让他明白。
　　无论怎么样，
　　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
　　越是没有人爱，
　　越要爱自己。
　　*
　　最后四句摘自《星之碎片》。
　　　




☆、025

　　听到卓澜要出国休养。一直嫌她碍手碍脚的叶赫自然答应了。儿子虽然还小。但是卓澜这个妈妈根本可有可无。
　　于是叶赫叫人把她送去机场就再也不管她了。
　　卓澜也就无所顾忌地跟Wallace飞去了国外。
　　英国是温带海洋性气候国家，冬暖夏凉，年温差小，全年有雨，冬雨较多，空气较清新。
　　卓澜和Wallace两个人住在一栋欧式别墅里。庭院挺大的。卓澜干脆弄了个吊床在那。翻着书。
　　“The。world。puts。off。its。mask。of。vastness。to。its。lover。It。bees。small。as。one。song；as。one。kiss。of。the。eternal。”
　　读到这里。她突然看向无垠的蓝天。嘴角弯弯。
　　又喃喃读出这句话的中文意思：“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翰的面具揭下了。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倘若有这么一个男人。愿意为她收起万象包罗的心。那么她该会多么幸福啊。。。
　　这时。Wallace迈着悠闲的步履走到她面前。
　　他眉眼一如白云风清。嘴角的笑容优雅而疏离。
　　看到卓澜手上碰着一本书。便随口问了句：“这什么书？”
　　卓澜扬了扬封面。蓝天白云。还有向日葵。看起来很唯美。上面只有一个英文单词。“Aestheticism（唯美）”
　　Wallace很费解地摇摇头。
　　“你不懂英文？”卓澜很是诧异。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很不敢置信。
　　她以为，以他那神秘的背景。想必不是普通人。。。
　　Wallace微微一笑。他不是不懂英文。是不懂《唯美》这本书。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补英语。”卓澜站起身来。拉住他的手。像给他注入着无限的力量。
　　卓澜看着他的俊雅的面容。微风拂过。她笑意缱绻：“If。you。shed。tears。when。you。miss。the。sun；you。also。miss。the。stars。”
　　Wallace微微一愣。心脏。紧缩。看着她温柔的笑靥。只能将他心里的晦涩。压抑。隐没。
　　“不懂。”
　　“没关系。以后你就会懂了。”
　　她拉着他的手。就像一个温柔的母亲拉着自己步履蹒跚的孩子。
　　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
　　而Wallace。却不由自主地拥她入怀。
　　炽热的吻。梭巡着她润泽的嘴唇。
　　心里突如而至的感觉叫嚣着要他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
　　他顺势将她推向吊床。发出的危险声响被春光融化。
　　当他不可遏制的热情同样需要她的救赎时。小小的吊床不堪重负。卓澜摔在地上。眼睛升起雾气。委屈间带着我见犹怜的妩媚。她尚未复原的脚踝再次受到创伤。
　　Wallace看着她。傻傻地张着嘴巴。
　　“哇——”
　　卓澜突然间爆发大哭。像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年少的任性深入心脏，摸索着那被埋藏的“痒”。
　　她肆无忌惮地哭着。涕泗横流。长长的头发被她颊边的泪水黏住。眉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全无半点姿仪地抬起手背擦鼻涕擦眼泪。
　　Wallace看着看着。回到年少恶劣的他。发出大笑。
　　时光洪流吞噬的。仿佛是如今三十的他。如今二十三的她。而他们真真切切的性情。似乎醉倒在不会老去的路上。
　　在那一年里。Wallace跟卓澜度过了很快乐的一段时光。
　　他们背着包囊。手牵着手。爬上山峰的最高。
　　他们走在溪边。带着相机。照下鱼水的欢畅。
　　他们虔诚地朝拜。无关迷信与否。只为拭去心里的尘埃。
　　他们依偎在沙滩上。静静地坐着。看着晨曦落霞。眺望碧水蓝天。不因潮起潮落而心惊起波澜。
　　他们在薰衣草间寻找风靡的浪漫。
　　他们在蒙蒙细雨间，把回忆晾在庭内的竹竿上。
　　他们在伦敦的钟声中奔跑。将一群白鸽惊吓到飞入天空。
　　有些感情。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滋生。蔓延。
　　如果不是这一天。叶赫突然通知卓澜。他要来伦敦。也许。。。她会就这样飘飘然地坠入这一场美梦。
　　*
　　叶赫来到伦敦的别墅时。Wallace的东西已经收拾地干干净净。
　　卓澜出门迎接他。笑的弧度很是陌生。只是那双眼睛。依旧如水温柔。
　　叶赫看着她。有些怀疑这个女人真的是他妻子吗？
　　他们当初谈恋爱的时候。卓澜很体贴。也很任性。很温柔。也很娇气。很爱笑。也很敏感。很爱抱着他。也很爱不理他。
　　一年不见。他们到底是生疏了。
　　叶赫这番前来。一来是为了接她回家。看看想念妈妈的儿子。二来。是为了利用她在董事会和监事会的影响力。说服他们支持他投资一个旅游村。
　　叶赫进了屋子。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冷酷锐利的眼神瞅着一年没见的妻子。冷笑：“这一年来。你除了偶尔几个电话就再也没多说什么，也不回Y市。怎么？身体还没好？”
　　卓澜柔顺地坐在他身边，浅笑盈盈：“身体是好多了。只是在这里住久了。怕回去不习惯。也怕打扰到你。。。”
　　说到后面。她眼神暗了暗。舒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什么意思？”
　　“怕打扰到你跟其他小姐。。。”卓澜说这话时，语气幽怨。几乎以假乱真。
　　叶赫的瞳孔微微紧缩。他想过卓澜不回去的理由。
　　例如她外遇了。在这里拥有一个令她忘掉丈夫忘掉儿子的情夫。
　　例如她已经病入膏肓。
　　例如她沉醉于欧洲目不暇接的时装和各式各样的奢侈品。
　　例如。。。
　　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不回去见他见儿子的理由居然是。。。不想打扰他。
　　“你是我妻子。总该要回家的。”叶赫的语气很矛盾。他总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卓澜瞧着他。苦笑。
　　“我怕伤心。也怕惹你不开心。。。虽然我很想念怀幸。。。我真的好想他。。。”
　　泪水不期而至。卓澜又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靠在叶赫的肩膀上。像个无助的孩子。
　　叶赫却只是沙哑着声音说：“你回来吧。怀幸也很想你。。。”
　　叶赫不知为何。把那个“也”字。脱口而出。
　　只是那时。他还不懂。
　　*
　　怕以后没时间。所以加快了。我对不起小哇。。。
　　　




☆、026

　　在伦敦的最后一天。卓澜是跟叶赫躺在同一张床上的。
　　卓澜心里想着——Wallace在酒店睡得习惯吗？
　　他这人。平日看着沉稳内敛。在生活上却有些懵懵懂懂。
　　他记性不好。洗澡的时候没有人给他递衣服。他出去拿。会不会冷到？
　　他睡觉很不安稳。喜欢踢被子。没人给他盖。会不会冻到？
　　他会不会忘记每晚睡觉之前要喝杯牛奶？
　　他会不会又偷偷地抽烟喝酒？
　　、、、
　　想着想着。卓澜心里很浮躁。冷着美丽的眼睛。瞟了一眼叶赫。
　　她翻开被子。下床。
　　跑到楼下的洗手间。给Wallace打电话。
　　可是那头。却是忙音。
　　卓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看着窗外。雪花纷飞。远远望去。伦敦街头的灯光被皑皑白雪碾碎成零星的闪烁迷离。
　　她回房间。偷偷拿起挂在椅子上的杏色大衣。匆匆忙忙地下楼。开着车。奔向Wallace下榻的酒店。
　　卓澜进酒店的时候。黑润的发丝上沾着鹅毛般的雪花。她精致的脸蛋，被风冻的通红。
　　酒店里。几个金发女郎。有些错愕。面面相觑。
　　卓澜却管不了太多。她奔向电梯。上了楼。
　　1008。
　　卓澜的鞋子。砰砰哒哒。砸出的声音。焦虑，烦躁。
　　“野。。。今晚我难道不能留下来过夜吗？”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带着撒娇。妩媚。传入她的耳朵里。刺耳地令她的眉心都痛了起来。
　　“很晚了。不方便。”
　　那是Wallace的声音。
　　那是Wallace的声音。
　　“我一个人在这边。。。”那个女人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祈求。
　　“莫米。你不是小孩子了。快回去。”Wallace的声音。依旧平淡地没有起伏。
　　卓澜却双拳紧握。发丝上的雪花融化成冰冷的液体。滑过她的面颊。
　　她挺直腰身。拐过墙角。出现在Wallace跟那个叫莫米的女人面前。
　　Wallace和莫米看到她。都很惊讶。
　　莫米穿着火红色的及膝短裙。外面披着一件貂皮大衣。艳丽张扬的五官。修长美丽的玉腿。
　　而卓澜。却因为匆忙。四肢被寒冷冻的僵硬。大衣下。只是一件单薄的睡衣。
　　Wallace走过去。宽厚温热的大掌摸着她的脸颊。微皱了眉：“怎么这么狼狈？外面几度啊？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
　　卓澜看到他沉黯的黑眸中。幽深。带着微微的关心。
　　这一年里。他终于。。。学会关心她了。
　　可这。并不能让卓澜平息他在夜间跟女人独处一室的怒气。
　　“她是谁？”卓澜的声音。跟Wallace手中触碰的肌肤一样冰冷。
　　Wallace放下手。微皱着眉。语气平缓：“邻家小妹。”
　　“哦？小姐。是这样吗？”
　　莫米冷笑。走过去。高傲的眼神。瞟向卓澜。又嘲讽地扫了一眼Wallace。她的声音。也像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因为人们的讴歌而越发傲慢：“野。什么时候你的品位变了这么多。郁忆纵然不及这位小姐漂亮。可总不会。像个捉奸在床的妒妇。”
　　Wallace听及蒙郁忆的名字。身体僵硬了几分。疏远了卓澜。却不止几分。
　　卓澜察觉到他这个小动作。心下的冷意。又添了一层。
　　她却勾唇。流转美眸。
　　“那位小姐。只怕是没胆子吧？难道。。。我卓澜敢质问自己男人三更半夜跟另一个女人独处，就是为了衬托她的胆小懦弱？”卓澜冷笑。有些话。脱口而出。
　　Wallace变了脸色。眉梢间的怒气。一触即发。
　　莫米一看两人的局势。慵懒妩媚地拢着自己蓬松的金发，笑笑说：“野。在外面玩久了终究要回家的。”
　　说罢。她踩着五寸的黑色高跟鞋，款步离去。
　　1008室内。
　　Wallace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袅袅的烟雾升起。
　　他的眼神也随着氤氲。
　　卓澜站在他面前。冷着声音：“告诉我。她是谁？”
　　她可以不知道他是谁。却不能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
　　“我说了。邻家小妹。”Wallace的嘴唇。微微苦涩。刺鼻的味道呛着他。他咳了几声。
　　“邻家小妹会半夜三更出现在你门口前。Wallace。你把我当弱智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恨。
　　“叶太太自然不是弱智。”Wallace语带讥讽。
　　“你什么意思？”卓澜被刺激到了。像只发疯的野猫。在灯光下。闪烁着尖利的眸光。
　　“叶太太。我是你情夫。但不代表我失去了见朋友的资格。”Wallace把烟熄灭。眼神却始终不去看卓澜。
　　“你气的。恐怕不是这个吧。”卓澜环着手臂。微扬起下巴。眼神冷酷地看着Wallace。
　　“叶太太想的是什么。我就是什么。”Wallace站起身来。双眸波澜不惊。
　　他仿佛一下间。把他和卓澜共处的这一年。忘得干干净净。
　　他从梦中醒来。只因有个人云淡风轻地提及——蒙郁忆。
　　卓澜的心。微微绞痛着。她转过身。和紧衣。走了出去。
　　、、、
　　第二天。卓澜跟随叶赫回国。
　　Wallace一直是单独出国回国的。他的身份再怎么瞒。也瞒不过机场安检。
　　当卓澜下机后。
　　一直呕吐。
　　回到家中。只见一个笑容恬美的女人抱着叶怀幸。看见卓澜。脚步退缩。眸光闪烁。
　　卓澜却无暇管这些。躺在床上。又是一阵干呕。
　　叶赫以为是她不习惯坐飞机。于是也没有惊动韩医生。
　　到了半夜。卓澜终于忍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