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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关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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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怪她一整天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韩熙砚恍然大悟，之前汪海还调侃是不是那丫头看上他了。“她对你说了什麽？”
“她说不会告诉别人。”
“我也相信她知道分寸的。楚航，你害怕吗？”
楚航眼睛微微下垂，“也不是害怕，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一点也不在意？”
听了楚航的话，韩熙砚若有所思，“没什麽好在意的，在我决定不结婚时就没打算刻意瞒著别人。楚航，我说过会给你时间考虑，你有机会回头的。”
楚航羞恼的神色一闪，十指拽紧了又松开，“韩熙砚，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劝我回头的，如果你没那个意思，又何必继续跟我在一起。”
不能怪楚航激动，若不是韩熙砚，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男人，如今弟弟知道了，李菲菲知道了，他们都接受了他的性向，就在他也决定诚实面对自己内心的时候，罪魁祸首的男人却还对他说可以回头。若不是楚航性格一向安静，又明白韩熙砚的确是为他考虑，估计就要拳头相向了。
“楚航，你决定好了吗？”
“什麽？”看到韩熙砚突然勾起的唇角，楚航怔忡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生气，为何那个男人反而要笑，脸色也跟著沈下来。
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表情，韩熙砚心里是欣喜的，他刚刚就从楚航的话里听出了点意思，才用话激他，楚航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跟我继续下去。”
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说出口的话也没办法收回去，楚航脸热起来，恼怒地瞪过去。
韩熙砚把生闷气的某人拉进怀里，下巴贴靠著他的肩膀。
很亲昵的姿势，楚航伸出手来，最终无力地放下。
“楚航，我说过我不会结婚，也不会跟结了婚的人在一起，但如果你下了决心不回头，那麽不管多困难，我都跟你一起面对。”
“我最担心的是我妈，她辛苦把我们养大，我却要让她失望了。”想到李梅，楚航眼神就暗下来，他和楚曜都不是她亲生的，李梅一直把他们当成亲生儿子对待，除了有好的工作，还希望他们将都娶妻生子。
“你妈人这麽好，我相信她会理解我们的。如果不行，我们就磨著她，天天出现在她面前，只要脸皮够厚，时间久了她也会慢慢接受的。”
“这是什麽办法？”楚航忍不住翻白眼。
“我认识一个人，他就是这麽做的，结果他家里人拿他没办法，现在过得就挺好。”韩熙砚顿了顿，“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会让伯母接受我们。”
楚航不确定自己能和韩熙砚持续多久，就算是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女，结婚後都可能离婚，更何况他们这种连一张纸都没有的同性恋情，但韩熙砚的话令他有些感动，暂时不想去考虑以後的事了，他轻轻点了点头，“曜也知道我们的事了。”
“你弟弟？”
“嗯，他也不反对。”楚航依旧觉得最近发生的事不太真实。
韩熙砚回忆起那个相处时间不长的男孩，如果他的感觉没有错，楚曜很可能跟他是同一类人，不想给楚航增添更多烦恼，韩熙砚打算以後再对他说。
亲吻是很自然而然的事，确定了心意，彼此都渴望进一步的实质接触。
楚航的吻依然生涩，但身为男性又不甘心连吻都被动接受，於是动作变得粗鲁，轻柔的唇齿交接变成了相互啃咬。
“怎麽了？”吻得投入，突然被推开韩熙砚不解地望著气喘吁吁的人。
“会有人进来。”楚航忘了眼关著的门，才安下心来，他可不想再被撞见了。
“没关系，除了我跟你，男的都下班了。”韩熙砚的声音略显沙哑，刚才的激烈的吻勾起了他的情欲，“楚航，我们做吧。”
等楚航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麽，脸就热了，以前他们上过两次床，韩熙砚也从来没说过这麽直白的话，“这里是医院。”
韩熙砚苦笑，“你就不怕我憋出病来？”
楚航瞥了眼韩熙砚的腿间，果然是有反应了，刚才就感觉一个半硬的物体顶在他的下腹，他才急著把人推开。
男厕所的门从里面锁了，小隔间的门也关了。
莲蓬头哗哗的开著，水声很大，掩盖了压抑的呻吟声。
楚航叉开腿，微弯著腰双手撑在墙壁上，牙齿咬得紧紧的，他的下体正含著另一个男人的性器，既要承受一波波的快感，又要分出注意力倾听外面的动静，他觉得刚才脑子一定是进水了，才会答应韩熙砚在医院里做这种事。
“放松，别那麽紧张，她们不会进男厕所的。”韩熙砚从身後抱住楚航，一边亲吻他的脖颈，一边时快时慢的顶撞。
楚航回头狠狠瞪过去。
韩熙砚笑，“你应该专心一点。”说著一只手往下移握住了楚航半挺立的器官。
“啊……”楚航忍不住叫出声音，韩熙砚很有技巧的套弄哪是他可以承受的，在加上後面的刺激，不久就泄在了对方手里。
等到楚航第二次高潮，韩熙砚才在他体内射出来。
“抱歉，没来得及拔出来。”
楚航整个身子都软了，不想再浪费力气，任由韩熙砚帮他清洗。
白色关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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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熙砚说要带楚航去一个地方，楚航答应下来，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晚些回去，两人先在医院附近的小餐馆吃了些，楚航虽然好奇要去哪里，但韩熙砚保持神秘他也懒得追问，反正等会就知道了。
在不堵的情况下，车子开了十多分锺，在一条略显冷清的岔路停了下来。
楚航从窗户里就看到了一个招牌，写著大大的“黑吧”，不由一愣，从外面的装饰看这里应该是一个酒吧，但这个名字取得也太怪异了些，让人想到古时的黑店。
“就这里。”韩熙砚把车钥匙拔出来，示意楚航下车。
“黑吧？”
“是不是觉得名字很奇怪？我一个同学开的，若不是我们反对，他还想直接取名GAY吧，就是我之前说过脸皮厚的那个人。”
楚航咋舌，虽说现在同性恋酒吧越来越多，但真这麽取名也太大胆了些，不知会不会有警察找上门来。
楚航大学刚毕业那会被几个同学拉著去过一次酒吧，明显感觉到这里风格另类。
晚上八点，黑吧里客人不算少，包括调酒师、服务生在内全为男性，知道了这个酒吧的性质，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调酒师似乎认识韩熙砚，向他打招呼，韩熙砚点点头，继续往里面走。
楚航在後面跟著，恐怕韩熙砚是这里的常客吧，这种想法让他心里有些不快，在一般人眼里，酒吧都不是什麽正经地方，来的人多半是为了找乐子。前面一块墙上贴著五颜六色的东西，看清那些是什麽後，楚航红著脸停下脚步，恨不能立刻转身就走。
“某人的恶趣味，这里没有你想象的那麽糟糕，我只是想让你多了解我一点。”察觉楚航的迟疑，韩熙砚跟著停下，顺著他的目光瞥到了贴在墙上的众多款式的安全套，有几处地方空了，似乎被人随手拿走了几个。
楚航赶紧移开视线，低著头快速向前走了几步，“恩，走吧。”
韩熙砚把楚航领到酒吧的一个角落，那里一张桌子边已经坐了几个人。
“哟！稀客啊，什麽风把你给吹来了？”其中一个穿著黑色紧身皮衣，领口开得很低，以圈内人的眼光来看，他很美很性感，他似乎看到了韩熙砚身後的楚航，朝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楚航感觉几道视线同时集中到他身上，浑身不自在，这时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腰，楚航怔怔地任韩熙砚把他带到那桌的空位坐下。
前面坐著三个男人，除了之前说话的那个，另外两个穿得都很正常，感觉到楚航的紧张之後就不在看他，这让楚航舒服了不少。
韩熙砚向楚航介绍了那几个人，穿紧身皮衣的人叫风扬，是他大学同学，也是这个酒吧的老板，目前单身中。另外两人，一个叫李尉，是牙医，一个叫俞慕遥，是摄影师，这两个人是一对，跟韩熙砚认识也好几年了。
介绍楚航时，韩熙砚只说，“他叫楚航。”
至於别的，在座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风扬他们几个知道韩熙砚曾和张宿在一起了几年，前段时间才分手，但也识趣地没在楚航面前提起。
楚航脸上的热意渐渐褪去，这几个人似乎跟韩熙砚很熟，对他也很友善，说著说著就抖出韩熙砚以前的几件好笑的事，被轻松的气氛感染，楚航对三人的印象也好起来，他笑著侧头看韩熙砚，只见某人一脸无奈，但不见生气。
“小航，你和阿砚怎麽认识的？都没听这家夥提起过。”风扬对这个容易脸红的大男孩很有好感，屁股一挪就坐到他就坐到他边上去了。
“我们是一个医院的。”
“你也是医生呐？”
楚航略微一顿，不想隐瞒，“我是做护士的。”说出这句话，楚航就做好了准备迎接几人异样的目光。
没想到风扬诧异之後竟是一脸兴奋，“啊，那谁来看病可爽啦。医生、护士都那麽帅！”
几人同时翻了个白眼过去，风扬也不在意。
楚航也被逗乐了，正想说什麽，眼角瞥见门口有个人正要出去，不禁停了下来。
“怎麽了？”韩熙砚看过去时，那边已没有人了。
“没什麽，我认错人了。”楚航回神，抱歉地冲几个笑笑，虽然背影挺像，但刚才电话里李梅说楚曜去同学家自习了，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世界上长得有点像的人很多，认错也是常事，大家都没在意。
风扬说今天他请客，让服务生拿了两瓶不错的洋酒过来，韩熙砚要开车硬是没喝，反而是不太会喝酒的楚航敌不过对方的好意喝了两小杯，酒劲很大，立刻就头晕脚软起来，幸好头脑还算清明，他挺佩服另外三个人，几满杯下去依然谈笑风生。
“小航，这里面你喜欢哪个，尽管挑了去。”起身离开时，风扬把楚航拉到贴满安全套的墙壁前。
“我……我不要了。”楚航面红耳赤，也不知是酒劲作用还是害羞的，他跟韩熙砚做的几次里有用套子，也有直接射在里面的，可他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的。
“你害羞起来太可爱啦！”风扬笑著揉乱了楚航头顶的发，然後回过头去撕了一个粉色一个绿色的下来，“那让哥哥来帮你挑吧。”
风扬说话的时候还朝韩熙砚暧昧地眨眨眼睛，然後把手里的东西塞进楚航口袋里。
楚航慌乱地想要拿出来，腰被人一把搂住，耳旁是韩熙砚的声音，“我们走吧，别理他。”
出了黑吧，被夜风一吹，楚航打了个激灵，立刻有一件外套盖到了自己肩上。“谢谢！”
“要不要去我家？”韩熙砚靠得很近，低头就看到楚航潮湿的眼睛。
因为是小岔路，街上几乎看不到什麽人，路灯也很少，朦朦胧胧的，楚航感觉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只能很慢的走，韩熙砚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了，口袋里还装著两包风扬塞给他的东西，腰上的手臂仍旧不松不紧的环著，在楚航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点下了头。
上了车，楚航就靠在座位上，头沈沈的只想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航被手机铃声吵醒，是自己的，他看了看，楚曜打来的，“喂，曜吗？”
“哥──”电话那头的声音带著哭腔，确确实实是楚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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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航已经几年没见过弟弟哭了，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曜，你怎麽了？”
“哥，我走不动，你来接我好不好？”
很重的鼻音，楚航仿佛心被吊了起来，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曜，你在哪里？”
楚曜报了个地址。
楚航没有听清，正想再问，手被一股温暖包围。
“就在黑吧附近，我们回去。”韩熙砚对路比较熟悉，他从楚航接电话起就把速度放慢了。
楚航慌乱的心稍稍平抚，“曜，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韩熙砚立刻掉转车头，越过双黄线就往回开。
“曜，我们到了，你在哪里？”等车一停，楚航立刻下车，他此刻的酒意早就消散了，满是担心，只想快点找到弟弟。
“公园里。”
“公园？哪里有公园？”楚航四处张望，周围偏僻，只有几盏路灯和远一些的房子亮著灯，影响了视线。
“我知道，跟我走。”韩熙砚听出定是楚曜出了什麽事，也不敢耽误，拉起楚航的手就跑起来。
进了公园，楚航再想跟楚曜说话，那头只剩下盲音，他拨电话回去提示对方已关机，他焦急地看向韩熙砚，“怎麽办？打不通。”
韩熙砚安抚似的紧了紧楚航的手，“先别急，这里不大，我们四处找找。”
“嗯。”
楚航本想分头找快些，但韩熙砚不放心，坚持跟在他身後。
两人兜兜转转，绕了大半个公园，仍是一无所获，楚航心里焦急，大声喊楚曜的名字，“曜，你在哪里？”
“哥……我在这……”经过假山时，从假山背後传来低低的声音。
“曜！”楚航心头一喜，赶紧绕过去，却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有些发懵。
借著淡淡的月光和远处的路灯，只见楚曜仰躺在地上，身上不著片缕，动也不动，若不是时不时地发出一点声音，就像尸体一般，“哥……”
“曜，怎麽会这样？”楚航冲过去想将弟弟扶起来，靠得近了，他能闻到阵阵的血腥味，心里慌乱，也不知他哪里受了伤。
“哥，我没力气，站不起来。”楚曜浑身痛得厉害，勉强对著楚航扯了个微笑。
“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哪里受伤了？”楚航想将弟弟的身子翻过来检查，却见他疼得龇牙咧嘴，只能不动。
“楚航，你别急。我们先离开这里。”韩熙砚在不远处找到了楚曜的衣服，拿了件外套盖住他的身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基本能猜出发生了什麽事情，慌乱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此刻最重要的是查看楚曜的伤势和安抚情绪。
楚曜这才发现哥哥背後还有一个人，向楚航求救已是迫不得已鼓起了很大勇气，他并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样子被更多的人看到，但听出那人是韩熙砚之後他放弃了挣扎。
楚航慌乱地点点头，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处理弟弟的伤才是最重要的。“好，先离开这里吧。”
“我来抱他。”韩熙砚一把抱起楚曜往来的方向走。
楚航也赶紧跟上。
韩熙砚在前面开车。
楚航坐在後面，让楚曜半躺著靠在自己身上，“曜，你伤在哪里？伤得严不严重？我们先带你去医院。”
“不要，不要去医院。”楚曜挣扎著抓住哥哥的袖子，他这个样子怎麽能去医院。
“可是你……”
“我不要去！”
“你……”
“楚航，先去我家吧，如果伤得很严重，我们再送他去医院。”对於楚曜不想去医院的理由，韩熙砚心知肚明，楚航这方面太迟钝了些。
“嗯，好吧。”楚航虽然担心弟弟的情况，楚曜实在不愿意去，又有韩熙砚说话，他也不好勉强，车子里太暗，他看不清楚曜的伤势，只求没什麽大问题。
一路上楚航都紧紧抱著弟弟。
间断传出楚曜低低的声音，“哥，我疼。”也不知是被搂得太紧了，还是伤口痛。
韩熙砚抱著楚曜，楚航就负责在前面开门，他不是第一次来，摸索著开了灯，转身看到弟弟的状态差点惊叫出来，“曜，怎麽会这样？”
之前因为光线问题，楚航没能看清楚曜的状况，只见他脸颊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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