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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宠 杜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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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译也下了车,慢慢地走到他的旁边,眸亮如星,却多了几分疑惑:“扬子,到底怎么了?”
邵天扬狠狠地吸了几口烟,而后把烟头扔在脚底下踩灭,复又抬起头来望着他,自嘲地笑了笑:“全看见了呗。在大马路上,撞了个正着。”
司家译一愣,似乎并没有听明白,但他却兀自说下去:“她一句也不肯听我说,却蹲下去问小思范我是不是他爸爸。”
司家译惊讶地看着他:“结果呢?他说是?”
邵天扬没有再说下去,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我就说,这事儿你别瞒她,你偏不听,怎么样,这下子误会了吧?”
司家译摇了摇头,语气里多有几分埋怨。
“余晖说女人都心眼儿小,这事儿一定得瞒,反正席薇也呆不久,何必自找麻烦。”
司家译瞪起了眼:“你听老余瞎掰?他自己的女朋友都搞丢了,还给你出主意?”
顿了顿,他又扬起眉,轻声问:“老冯那儿你打算怎么办?那妹妹他多宝贝呀,哪能让你这么欺负?等他知道了,能饶了你才怪。”
“不知道。”邵天扬又心烦意乱地摸出一根烟来,用打火机点了几次都没点着,最后,他没了耐心,索性把打火机狠狠地摔了出去。
“你说,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她就这么不信任我?”
“上次为了个台球,你干醋喝了一坛子。现在,来个大肚子的女人在你身边,还有个小孩说你是他爸爸,她能受的了吗?”司家译冷冷一哼,“扬子,我可提醒你,染染和我的事,你们几个都是亲眼看过来的,当初她一声不吭跑到德国去,我连死的心都有,你可千万别重蹈覆辙啊。说实话,染染那是碰巧才找回来的,万一这个也跑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一席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醍醐灌顶,邵天扬只觉得全身的毛也都收缩起来,心里一阵阵发寒。当年司家译肝胆俱焚的样子,他还记忆犹新,他不敢想,冯程程也学苏慕染,一夜之间消失会是什么样子。
一根烟匆匆几口抽完,邵天扬已然是一脸素寒。天塌下来,犹有人挡着,女人跑了,谁能给他送回来?
他拉开车门坐上去,严声紧气地说:“送我回去。”
王珊珊问冯程程怎么办,她只说了句“凉拌”,便把自己关进卧室里。
她强迫自己不要哭,可是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滑落。
她哭到全身无力,胸闷郁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恍恍惚惚地总是闪过邵天扬的影子。
如同电影回放,一幕一幕,清晰而至,特别是想到那个小男孩拉着他的裤腿吃冰淇淋的情景,她就觉得呼吸困难,全身像是被割了无数个伤痕,百痛不发。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很快又醒了过来。阳光已经很刺眼了,她坐起来,慢慢地拉开窗帘,眼睛被光刺的忽然一痛,本能地眯了一下,却在瞬间发现,楼下停着邵天扬的那辆辉腾。
车顶上反着阳光,亮花花的,深色的车窗摇下来,露着一个看似颓然的胳膊,还隐约有些烟雾从里面慢慢地飘散出来。
他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难道又用了什么方法脱身,然后在楼下守了一夜?
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碎裂开来。锋牙的边缘割扯着血管,好像是涌了一股血在喉咙里,溢起一片腥甜之气。
她果断地拉上窗帘,又躺回了床上。醒了继续睡,睡了继续醒,除了实在难受了,下床去下洗手间以外,她几乎是滴水未沾,粒米不进。
她就这样一直挨到天黑,王珊珊回来的时候,她仍然睡的迷迷糊糊的。
直至后半夜里,忽然觉得全身燥热,皮肤和嘴唇的好像是久旱无雨的土地,慢慢地干涸,直至龟裂。
胃里空空的,被灼烧的厉害,她终于挣扎着爬起来,摸索着打开卧室的门,艰难地喊了一声“珊珊”,便脚下一软,整个人栽倒下去。
一阵头晕目眩,世界好像在转,慢慢地缩小,慢慢地卷成一个涡旋,想全部都钻到脑子里去。狠狠地疼了一下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又看见邵天扬了,他一路追着她。他好像要解择什么,但她不想听,所以一直跑,他却锲而不舍,一直紧追其后。最后她跑回家里,关了门,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也跟了进去。
他在客厅里抓着她,而后用力地扳过她的身子,一字一句地说:“程程,是我对不起你。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席薇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可是她回来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你也知道,我们以前彼此错过,很可惜,可是当她带着我的孩子回来了,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发现,我依然爱着她,所以,只能……辜负你。”
“别说了!别说了…”她捂住耳朵,拼命地摇头,一个字都不想听。但怎么都不管用,那些话,就像是被淬过火,一字一句都烙在她的心里。
心痛欲碎,她说了她不听,他却还是这样残忍地说出来,硬生生地给了她一个无情的打击。她挣扎着往后退,却不知道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后仰过去。
这一下子仿佛摔进了时空隧道里,黑黑窄窄的一个甬道,甬道两侧,邵天扬和席薇在一起的画面接踵而来,迅速在她的眼前晃过。画面极是模糊,她看不清内容,只能勉强看清他们的脸。那些应该是他们在一起的生活剪影,有温馨,有欢笑,每一个画面,都足以让她窒息。
随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她一路漂浮,最后到了一个不透气的闷罐里。空气越来越少,她贪婪急促地呼吸着,一下,两下,终于,鼻腔好像被什么堵住,肺里缺氧,像是有什么即将在胸口里炸开。
她难受极了,只想找个什么东西抓,慌乱之中,所有的一切又都消失了,闷罐不见了,甬道也不见了,一切的一切,都回归成一个小小的亮点。
那亮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最后化成王珊珊那张极度担忧的脸。她眼圈红红的,微微肿起来,看起来是狠狠地哭过一场。
她见她哭成这样,几乎心碎,而王珊珊更是急眉怒目地骂她:“冯程程,你说,我要你这么个没出息的朋友干嘛啊?”
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笑的极是难看:“珊珊,先给我一杯水行不行?”
王珊珊瞪她,却还是拿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
冯家傲推门进来,吓了冯程程一跳,不等她开口喊他,他就声如雷震,霹头盖脸地训起来:“我就知道让你一个人搬出去,不是什么好事。冯程程,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减肥?”
冯程程和王珊珊均是一愣,整个病房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她们不吭声,冯家傲就认定是做贼心虚,于是更加喋喋不休:“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没事减什么肥?三头两头闹状况,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不行,我不管你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出院后,立马给我搬回家去住!”
撒了一通火,他又忽然想起什么,问:“扬子呢?”
一边说,还一边拿出电话来:“我给他打电话,我倒要问问,你在医院里躺着,他干什么去了?”
冯程程神色一凛,整个人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哥,别打。”
冯家傲皱了皱眉,一脸不解。
“哥,你别给他打电话。”她弱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把声音压的更低,“我和他吵架了。”
“吵架?敢情你是被他气的?”冯家傲冷笑,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半晌才问,“为了什么?”
“我……”冯程程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件事瞒也瞒不住,只好说了实话,“他和他大学同学有一腿,孩子都好几岁了。那女的又怀孕了,他们一起逛街,被我撞见了。我问那孩子,邵天扬是不是他爸爸,他点头了。”
“哥,他点头了。”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仿佛只是用勺子轻轻地碰了一下杯子的边缘,但又是在肯定这个事实,绝望而又微弱。
冯家傲哪里听过这样的事,一时怒极,倏地抬起一脚,根根地踹在桌子上。哐地一声之后,又是一阵稀哩哗啦,饭盒掉下来,粥洒的到处都是。
他盯着一脸苍白的冯程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迸出几个字来:“你在这里等着,一切有我。”
冯程程是了解冯家傲的,他眼里流露出的愤怒绝不是开玩笑。这是她第一次看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觉间愣在床上动弹不得,直到冯家傲走了,她才意识到他要去干什么。她抓起手机给他打电话,却只是徒劳,最后,只得放弃,任由他去。
王珊珊看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从梦境中醒过神来:“程程,那就是你哥哥啊,真有范儿啊,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
苏慕染进来的时候,冯程程正无所事事,一个人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怔愣愣地发呆。她先前在王珊珊的劝慰下吃了些粥,精神才总算好了一些,看到苏慕染,微微弯了弯嘴角,很奇怪地问:“苏姐,你怎么知道我住院?”
苏慕染买了大束的鲜花。很漂亮的太阳花,好像一张张笑脸,五颜六色地绽放着。她先拿了花瓶把花插上,而后才坐下来说:“你哥为了你的事和扬子大打出手,我们能不知道吗?”
提到邵天扬,冯程程又是一阵沉默。
苏慕染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忽然拉住她的手,叹了一口气说:“程程,其实你误会扬子了。”
冯程程扬了扬眉:“误会?”
她不相信那是误会,就算席薇的事是误会,那个小男孩又怎么解释?他看起来已经有六、七岁了,绝不可能把自己的爸爸认错。
苏慕染摇了摇头,说:“我见过席薇了。”
冯程程心里一坠,即刻瞪大了眼睛望过去:“你见过她?”
“但是席薇告诉我,小思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扬子是,而是她丈夫的。”苏慕染故意缓了缓,看看她的脸色,发现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才开始娓娓而谈,“上大学的时候,席薇是很喜欢扬子的,她也一直以为扬子很喜欢她。但是,她羞于开口,虽然写了一封情书,但还是没敢送。她户口是农村的,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岁数大了,想结婚,但家里又拿不出彩礼来。你知道,有些农村是很闭塞的,观念也旧,能让她出来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在传宗接代的旧观念思想里,哥哥结婚的事,远远比她读完大学重要的多,于是家里就不让她继续念书,催她回家嫁人了。
还不错,她的婆家条件还可以,自己家有个小卖部,她嫁过去之后,平时管管家务,帮着照看一下生意,日子也算和美富足。两年以后,她生下了小思范,因为是个男孩,婆家更是高看她一眼,对她更好了。
可后来,她丈夫不知道从哪里接触到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慢慢地就染上毒瘾。开始,是别人免费提供给他吸,后来,就是高价卖给他。家里被他搞的家徒四壁,公公被气死,婆婆也喝药自杀了,只剩下她拉扯着小思范,维持着小卖部赚些钱来养家。
但那男人不思悔改,反倒愈演愈烈,最后把小卖部也吸进去了,她就只好带着小思范回了娘家。娘家到底是不能干看着她受苦,多多少少还肯资助她们母子,但那个男人竟然也厚着脸皮找上门来,不但白吃白喝,还把她嫂子的一条项链拿出去换钱吸毒。
她本想离婚的,但是偏偏又怀了孩子,于是,她就苦口婆心地劝那男人改邪归正。那男人答应的很痛快,也痛恨自己不争气,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戒掉,让她们母子过上好日子。可是毒瘾一犯。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难受的狠了,还咬她。
好发疯一样的喊,刚巧被哥哥听见,哥哥拿了棍进去,他才怪叫着逃跑了。这一跑,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警察在一个墙角发现了他,却因为吸毒过量,死了。
她以为她解脱了,可以带着小思范过上好日子了,可没想到,债主一批接着一批地找上门来。她家里实在被她拖累的不行,走投无路的她想到了找同学救助,于是就拿出旧的电话本来,找到了霍心洁。霍心洁叫她来找扬子,说扬子一定能帮她,也有实力帮她。她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债主们又逼的紧,所以她只好来了。
本来,她还想自己来和你解释,但她怀着孕,万一出什么状况,我们谁也负不起贵任,所以我就替她来跑这一趟,亲自来和你解释来了。
程程,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说,扬子听了她的情况,能不帮她吗?”
其实,苏慕染来的目的早就不言而喻,以前听邵天扬讲过她和司家译的故事之后,她就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好感。所以她说话,她自然是信服的。
但她还是挑了挑眉:“帮助别人又不是什么错,他为什么瞒我?如果他告诉我,说不定,我也会主动帮助席薇的。”
苏慕染郁闷地眨了眨眼:“这还不是老余坏的事儿。扬子是想告诉你的,但老余非说反正席薇呆不了多久,不如不告诉你,倒免得麻烦。”
听了这些解释,冯程程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苏慕染见她开释了不少,于是笑笑说:“程程,席薇明天就走,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好不好?你和扬子能在一起多不容易啊,干万别因为一点误会就要分要散的。你要是还觉得生气,我打电话叫扬子来,让他亲自和你道歉怎么样?不过……你要是看见他,千万别笑就是了。”
“笑?为什么?”冯程程有些不解。
苏慕染抿着嘴,忍了一会儿却还是绷不住,最后笑出声来:“你哥哥替你出气,找到扬子,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一拳,刚好打在眼睛上,现在他呀,成了国宝了。”
冯程程能够想像的出当时的情景,冯家傲的气急败坏,邵天扬的错愕委屈,一下子涌出来,极是有趣。
所有的阴霾一扫而光,误会也全部解开,笑容总算又回到了冯程程的脸上口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再加上她积极配合治疗,恢复的很快,在医院里又住了一天就出院了。
她并没有给邵天扬打电话,因为苏慕染临走的时候对她说,男人,该哄的时候就得哄,不该惯着的时候,也绝对不能手软。
于是,她照常生活,甚至开始每天早上跑步锻炼。
这天早上,她照例下楼去跑步,结果邵天扬却出现在楼道门口。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珊住脸色,只是微光之下,那隐隐泛青的眼圈还是频频惹起她的笑意来。
现在才来,要么是等着她先认输,又或者是躲在家里等着眼睛好了才敢出门?
于是她看也不看他,只是微微侧着身,等着他把身子挪开:“麻烦让一让。”
“程程,苏慕染是不是找过你?”他似乎并没有想到她是这个态度,她声色不动,他就无可奈何,只好没话找话地先打开局面。
“找了。”她答的很干脆。
“那你怎么想?”
“没什么想法,反正钱是你的,你爱帮谁就帮谁,与我无关。”
这句话终于惹怒了邵天扬,他气得几乎咬牙:“冯程程,非得这样才有意思?”
冯程程不置可否,而是冷着脸,从他的身侧抓到一个空隙钻了过去,而后头也不回地喊:“抱歉,我得去跑步了,你要是没别的事儿就先回去吧。”
她一路小跑。心里莫名地欢快着,步伐也变得轻快不少。绕过楼群,上了公路,她以为邵天扬承受不了,已经回去了,刚想停下脚步喘口气,他的车却已然追了上来。
他按下车窗,一边开车,一边探出头来,笑眯眯地说:“程程,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别闹了,成吗?”
她不理他,犹自加快了脚步,他也跟着提速,紧紧地跟着。
“程程,你别这么绝情啊,你瞧,你哥已经教训过我了,你就别再折磨我了。你看你看,我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她笑着歪过头来,却忽然吓了一跳。刚才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只顾着躲他,倒是没好好看看他的车。这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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