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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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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他的那个女朋友你见过没?”
“没有,就是听的,课堂上的同学都见了。”
课堂上?灵光一闪,我忽然想起一种可能,不禁有些坐不住。我不是才跟他上过课?
“你怎么了?两眼冒光?”肖襄观察我。
“没事!”我一摆手,“根据你了解的,谭川夏平时和女生接触多么?他有特别在意的女孩子么?”
肖襄却笑一下,“他才不呢……”忽然顿住,皱眉,抗拒地说,“我跟他不熟!”
有猫腻,一定有猫腻!看他的样子不熟才怪呢!
不过我已经可以确定,他们学校传的那个谭川夏的女朋友,一定说是就是我。尽管我不是。
还好还好,不是别人就行。
不知道谭川夏听说了,心里会作何想?
我浮想联翩,几乎立刻就想见到他。
“哎哎你脸怎么红了?”肖襄把我拉回现实。
我摸摸脸,“热的。”
“你怎么对谭川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他问我。
我乐,“你忘了最初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啥了?”
。
他回忆,然后好像变了脸色。
我说:“你说,我不是害怕谭川就是喜欢他,恭喜你,言中啦!”
他脸上一阵白,说不出话。
我说:“快吃快吃,都凉了。”
他坐在对面看着我,不动,片刻后说:“前段时间我出国去我姨妈家了,刚回来。”
“?”
他又沉默一会儿,抬头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问我,“怎么你们都那么喜欢谭川?”
“啊?我们?还有谁?”
“你们,你们所有人。”他站起来,一脸的伤心欲绝和孩子似的倔强,不发一言,走了。
我一头雾水。
什么跟什么呀!
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度过了一下午。
上完课我去学校附近的家乐福买东西,买面包水果和巧克力,没有酸奶。我已经戒了牛奶酸奶等一切乳制品,因为上回我哥出差去了趟呼伦贝尔,回来就告诉我一句话:“妹妹,以后什么牌子的奶制品也别喝,要命。”
我爷爷是老中医,他也这么说,一直强调不要我们喝牛奶,中医都是拿牛奶来入药的。牛奶性寒,爱吃肉的蒙古人才适合喝,就算不加各种毒药,我们一般人的体质也受不住。
路过牛奶专柜的时候我被堵了住,下班时间,人太多了。
我推着购物车,一手按键,给谭川夏发信息:你在干什么?
很快回复:采购。
我:这么巧,我也在采购。
谭川夏:嗯。
我:==你在哪里呀?
谭川夏:家乐福。
我:哪个家乐福。
谭川夏:南京路口这个。
我癫狂了,拨他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接起。
“江莱?”他轻轻的声音不仅响在听筒里,还响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如中雷击,回身,看见他听着手机侧对着我,身穿一件卡其色的大衣,站在牛奶专柜前。他的身边是一辆装了不少东西的购物车,最上面是一袋红富士苹果。
我说:“你抬头,向左转。”
他身形一顿,慢慢向我看过来,眼神明亮,脸孔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柔和。
我向他微笑。
×××××
我和谭川夏分别提着两个大购物袋出了超市。
Z市天黑得早,路灯一盏盏地亮着,车水流光掠过夜幕,喧嚣又有些梦幻。
他问我:“为什么不让我买牛奶。”
“说来话长,有时间我得好好给你讲讲牛奶的危害。”
“嗯,你该回学校了。”他看着我说。
我仰头看他,他笑一下,“把围巾围好。”
我低头,发现脖子上的围巾被风吹到了身后,于是把它扯到前面,围好。
“你住学校宿舍吗?”我只露出两只眼睛,问他。
他顿一顿,然后说:“我住附近的一套房子。”
啊,他租的房子?
我当场就想说带我去看看带我去看看,再一想不对,那是人家住的地儿,买票也不一定让进。而且这个时间了,我好歹也是一女的,非要往人家家里跑也不是很说得过去,可是好想去看看……
“改天我去拜访你,”我笑着说,“不是白去,我给你带礼物的!”
他低头看着我,点头,算是答应了。
手机响了,不是我的,谭川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起电话。我往旁边靠了靠,却挡不住他的声音钻进我耳朵。
——“妈。”
我呆住,他妈妈不是去世了吗?
——“啊,我忘了。”
——“现在吧,我就回去。”
——“不知道,我没和他在一起。”
——“嗯,好。”
三言两语的挂了电话,我小心地看看他。
谭川夏眉眼平静,他看着我,难得解释了一句,“改天再和你说。”
他肯和我说?我一下子高兴起来,点头,“嗯嗯。”
“现在不好打车,我们打车过去,到你学校门口放你下去。”他说。
我雀跃地抬步走,不小心被脚下的一块微微凸起的石砖绊了一下,向前扑过去。谭川夏眼疾手快,上前两步接住我。我一头撞在他怀里。
“你就不能小心点。”扶我站好,他皱眉训我。
“地上滑嘛,我平衡感本来就差。”我真不想从他怀里出来,刚才感觉真踏实呀。
“你。”他没好气地笑,似乎是顺手敲了我一下脑袋,我一时有些愣。
他好像也愣了,片刻后才说:“走吧。”
“哦。”我跟上。
我们要去对面打车,霓虹灯闪得昏暗,夜幕下马路上车辆来往颇多,简直是横冲直撞,野蛮而富有侵略性。谭川夏站在我旁边,然后,我感觉到他牵起我的手。
我一阵激动,抬头看他。
他看上去云淡风轻,说:“过马路太危险,我得把你安全带过去。”
我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他牵着我的手过马路。我仰头看,偶尔有车水流光掠过他的眼睛,夜似乎温暖起来。
我一步跳上马路牙子,转身站好,“这里打车容易一点。”
他松开我的手,随意站在我旁边。
我高兴地直想乐,他大概看出来了,瞅瞅我也不说话,嘴角似乎扬起。
有人路过有人奔跑,有人轻声细语有人大呼小叫,这个夜晚再平常不过。我却想将它收藏。
而当肖襄忽然出现的时候,我和谭川夏大概都有些吃惊。
我侧身,瞪大眼睛看着站在我们身前几步远地方的肖襄,他的身边是一盏路灯,我担心他是不是随时会将这路灯连根倒拔起,像我们挥舞来。
谭川夏先开口,听不出情绪,“妈说让今天回家吃饭。”
我:“……”
肖襄上前,站在谭川夏面前,一眼也没有看我。
毫无征兆的,他忽然挥拳,一拳打在谭川夏的脸上。我大惊,上前想阻止他。谭川身体一歪,肖襄又抻起他给了他一拳,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弯下…身子。
“住手!你干什么!”我冲上去拦住肖襄的手臂,挡在谭川夏身前。
肖襄看着我,脸上的倔强真像个小孩子。
身后传来一股力量,谭川夏把我拉开,淡淡地说:“男人打架,女人靠边。”
他咳嗽一声,双眼看着肖襄说:“你跟妈说,我有事,今天不回去吃饭了。”又低咳一声,“你乐意也可以告诉她为什么。”
谭川夏的嘴角好像都破了,他转身走,我瞪一眼肖襄,立刻跟上。
我要扶他,他摆手示意不让,我抱住他胳膊,“不行,我得送你回家。”
18 我喜欢你
谭川夏结结实实挨了两拳,唇角破了,脸有些青紫——他受到的伤害不足以影响到他的走路功能,但我既然已经扶着他了,就不想再松开。
走了没多远拐过路口,他说:“你在这里打车容易一点。”
我摇头:“不行,我得把你送回家。”
谭川夏比我高出一个头,为了让他清楚我的坚定和执拗,我得仰视才能看进他的眼睛。
“总之你这样,我是不放心你自己回家的。”我说。
“……”他抬手捏捏眉心,说,“我怎么觉得这话一般都是男人对女人说?”
“如果挨打的是我,你可以这么对我说。”我坚持,补充,“我跟你回家,总不至于对你做什么?放心,我很有节操的。”
谭川夏:“……”
最终他被我的无耻和无所忌惮所打败。
经过一家小药店的时候我问他,“你家有云南白药喷雾或者红花油什么的吗?”
谭川夏说:“我不是天天挨揍。”
我说:“哥哥你真幽默哎。”
然后我进药店买药,店里没有云南白药喷雾,只有红花油,我买了一瓶。
他住在附近一个小区里的一套公寓,离我们学校和他们学校都不远。小区门口路灯坏了一盏,有几步的路途像人间被吸尽了光线的存在。我们身边经过两个逛夜市满载而归的大妈,其中一个大妈在黑暗中瞅瞅我们,冷不丁冒出一句,“小姑娘真孝顺啊,自己爸都喝成了这样了还给搀回来。”
“……”我回眸灿然一笑,最大程度上表达我的孝顺,“那也不能扔外面是吧。”
我们走出一步、两步、三步……谭川夏默默地把手臂从我臂弯里抽出去,咳一声,声音明晰显得有些年少,“我记得你是比我小一岁?”
我善解人意地安慰他:“刚才光线太暗了,大妈没看清你风华绝代的脸,她要是看清了肯定以为你是我儿子。”
谭川夏,“……”
我说:“你……”
“闭嘴。”他说。
我乖乖地闭嘴了。
乘电梯上了7楼,进门一开灯我就噢了。
落地窗,浅碧色窗帘,木质地板,墙壁是柔和的白。客厅不算很整齐,但收拾得很干净。
“真像家,不像租的。”我站在客厅中间,环视之后发表评论。
“嗯,”谭川夏把钥匙扔桌子上,开始脱大衣,“家里的一套房子。”
我也脱下大衣,卷袖子,冲进洗手间。我站在盥洗台前,问他,“喂,哪个毛巾是擦脸用的?”
谭川夏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蓝色的。”
我拿着用冷水浸过的毛巾出去,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他,“先用冷毛巾敷敷吧。”
他接过,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拉来一个高一点的板凳在他面前坐了。
他身上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薄毛衣,和浅色仔裤很搭。他沉默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有些孤寒。
“哎,疼不?”
“还好。”
“你刚才怎么不还手啊?”我语气轻松地问他。
他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的一个笔记本上,沉默,大概是没想好怎么说。
我想想,然后说:“其实你和我哥有一点像。我哥跟我说,如果是兄弟就不该打架,他挨揍,也不会还手。”
谭川夏的目光移到我脸上。
我撇撇嘴,咕哝着说:“当然,我不太信他那一套,被打了干嘛不还手?多疼啊。”
谭川夏笑一下,脸上像徐徐漾起泉水,他语气轻快地说:“你哥说得对。”
我知道了,他其实是很在意肖襄的。
因为,兄弟,他们是兄弟。
我对他,真是知道的太少了。
当我暗暗伤感时,谭川夏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上次我去洛阳,去看我爸。”他说,“你知道的,我们在洛阳没什么亲人,过年了也没人去看他,他坟上的草都长得很高了。”
我想起了他爸,那个人很好,处境却很凄惨的中年男人。初次见面我还有些怕他。
我伤感地说:“真希望当时我也在那里。”
片刻的沉默,他轻声说:“我也是。”
我蓦地看向他,谭川夏笑一下,他笑起来的样子一点也不孤寒,是一种清灵。
“江莱,如果我跟你说,那天在龙门石窟,就在你喊我之前,我刚好想起你,你信不信?”
我愣愣地看着他,然后说:“你想起我?”
他点头,目光澄透,“嗯,我想你。”
心里满满的,我看着他说不出话,半天才点头笑,“唔。”
他脸上有伤,可这丝毫不影响他在我眼中的完美,我觉得他说“我也是”的时候,我就一头栽进去,任谁也拉不出来了。
谭川夏嘴角扬起,然后说:“小时候我爸走之后没多久,我妈就来接我了。”他看着我说,“对,我妈她还在。当年她离开我爸,和另一个男人结了婚,生了肖襄,我弟弟。这就是现在我的家庭,我妈和她的第二任丈夫,和我弟弟。”
“那你妈的第二任丈夫,对你好么?”
“很好。”
“我能想象,你到哪里都是最优秀的,”我说,“所以因为这个,肖襄这个小孩子一样幼稚的家伙,不平衡了?”
谭川夏神情淡漠,“可以理解。”
我气愤:“理解你妹!他得到的比你多得多好不好,幼稚死了!”
谭川夏笑一下,“他是我弟,”顿了顿又说,“我是哥哥,总要让着他,就好像你,像我妹妹一样,我也要让着你。”
他口吻淡漠,眼神有些飘忽。
我怔住。
你妹?你妹?你妹啊!
我特气愤,“你……你……”靠,结巴了。
我深吸一口气,直抒胸臆,“谭川夏,话说你刚才那几句让人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几乎当场沦陷的话就是为了给现在你说你把我当妹妹这话做铺垫?我语文学得不好,不懂你怎么铺垫的,其实你这是转折是转折吧!”
他在我的狂轰滥炸下淡然而坐,却没有看我。
我说:“那好,我理解你做哥哥的心情,我哥现在就特让我。就像我看见肖襄,我看见肖襄这家伙就好像看见了我弟,我像疼我弟一样疼他,你有意见吗?”
谭川夏看向我的目光里有一丝探询和迷惑,我也看着他,我们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可是我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我闭目片刻,腾地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他也站起来,我穿上我的大衣,拿起包,我买的两大袋子东西影响我此时离去的潇洒,于是我故意忽略之。我看着谭川夏说:“我说,我要走了,再见!”
“我送你。”他说。
“不用。”我拒绝。
这次轮到他坚持了。
到小区门口我打了车,上车就走了。
一路上我的第二人格不停地告诉我,“你得回去陪他,他有他的无奈,你不能这样……”
“啊啊啊啊!”我大喊一声,把这个声音从我脑子里消灭。
司机被我吓一跳,车子一个急拐,我的头撞到车壁上,疼!
“姑娘,”师傅把车子开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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