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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陷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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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下一刻,沐疏一把抓住云子衿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放到唇边,开始吸起来。
“沐疏,你……”云子衿好似被惊雷击中,一时间忘了反应,半晌,才恍然惊觉地想要将手抽回来,声音也高了几分:“你快停下来,你疯了!”
然而沐疏却拽得死紧,根本不理会云子衿的话,神色认真地继续吮吸毒血。那一刻,饶是溯云涧的柔和阳光,都不及他眸底的温暖光泽。
第24章 家族败落
“好了,应该不会有事了”,沐疏笑道,放下了云子衿的手。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若是染上瘟疫怎么办?”云子衿望着沐疏,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要你没事便好”,沐疏笑得轻松:“我过去对你说过的。”
无疑,他刚刚的行为对她的认知来说是一种颠覆。难道他说的对她好,就是这样连性命安全都可以不顾?这样的好就好像阳光下美丽的泡沫,美好得虚幻,却让人随时担心它会碎掉。
“不要发呆了”,沐疏目光落在云子衿带着泥的裙裾上:“怎么弄得这么脏,打着伞还能把头发弄湿,跟个小花猫似的。刚刚去哪儿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云子衿第一次有种如果自己在沐疏面前提起荣少爷,他会不会生气的想法。可是他刚刚救她,她也实在不想说谎。于是道:“刚刚尉迟小姐带我去见荣少爷,结果回来的时候尉迟小姐被她爹叫走了,所以剩我一个人。”
怪不得会那么狼狈,估计她连伞也没带就和尉迟芯一起去找荣栖了!前世他对她那么好,怎么没见过她为他奋不顾身?沐疏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快,端出一副了然的笑:“那么需要我悄悄把你送回去吗?”
“好的,谢谢沐少爷!”云子衿望着沐疏,欲言又止。
“子衿,怎么了?”
“沐少爷,我担心你……”从目前的迹象表明,与感染瘟疫者接触都可能被染上,不过城里感染的人目前还算少数,所以应该并非空气传播,估计是唾液和血液传播,沐疏这么做很有可能被传染上。若是他因为她的缘故感染瘟疫而死,她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见到云子衿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心,沐疏只觉得成功正在向自己招手:“我回家就去药铺抓一副药先备着喝,子衿你别担心,我幼时看过命,硬得很,不会轻易死的,怎么也能活到个七老八十,到时你别嫌我皱纹多便好!”
到时别嫌弃?他是什么意思?
见云子衿又呆起来,沐疏笑道:“我们走吧!”说着,撑起了伞,带着云子衿往云府走去。
雨伞太小,沐疏大半个身子露到了外面,云子衿知道让他挪过去些也没用,只得再往他身边靠了靠。蒙蒙的细雨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却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悄悄蔓延。
不多时,便到了云府后门,云子衿不禁苦笑,她又得劳烦沐疏了。有时候,承别人的情太多,却无力偿还,这样的感觉还真是让人难过。
回到云府时,云似墨那边派人过去叫她,云子衿到了云似墨的住处,发现林霁月已经醒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不过已经好了很多。云子衿再次替林霁月把了脉,舒了一口气道:“已经开始好了,看来不是瘟疫。”
再抬起头时,见云似墨和林霁月相视一笑,笑容中似乎多了平日里没有的东西,云子衿恍然,这便是患难见真情么?可是刚刚沐疏毫不犹豫救她,为什么她心里却只有感激和震惊呢?她果然还是对他处处设防。
既然林霁月好转,云似墨自然便要前往北方。一番商量后,便决定利用云似墨明日一早出府的机会带她出去。犹豫半晌,林霁月对二人道:“其实我家在京城有些背景,若是二少爷遇到什么难处,可以去城东的连玉莊去找我的三哥林霁风,就告诉他说我让你去找他的,他定然会帮你。”说着,林霁月从袖中取出一个熏香的香囊,递给了云似墨。
云似墨接过香囊道:“他可知你如今在何处?”
林霁月点头:“三哥每年都会找机会来看我一次,当年我逃婚出来还是他掩护的。”
“那你还说羡慕我和七妹”,云似墨笑道:“你三哥定然对你也很不错吧!”
“可惜不在身边。”林霁月低叹,眸底有些伤感。
如今应该正是二人单独相处的好时机,她可不能破坏这样难得的气氛,云子衿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望着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心中有些微的烦乱。
第二日一早,云似墨同林霁月便离开了。而中午之时,大太太便从娘家回来了,说是重新找到了一家漕运的商家,正让云琅和云似乾具体约谈。而荣家一开始败落,云子衿便再无借口私自出府,加上接下来的几天一直下着雨,所以白日里都呆在房中要么看书,要么教瞿麦穴位排布。
心里有事,便觉得时间过得太慢,虽然这几日大太太都在忙家里生意的事,没空找她麻烦,但是云子衿却差着房里的丫头旁敲侧击,打听到沐疏一切正常,并未染病,这才安下心来。
这天,云子衿午睡刚醒,丫头隐秋便从外面风风火火进来道:“小姐,出大事了!”
云子衿心中咯噔一响,却还是尽量平静道:“什么事情,看你慌得!”
隐秋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压低声音道:“奴婢刚刚去老爷那里给林嬷嬷送酸梅,听林嬷嬷说,她今日在老爷房里当值时看见,荣家老爷和少爷今日上午都来了我们云府!”
云子衿心中一凛,难道是谈判来的?
隐秋接着道:“听老爷的语气,似乎并不因两家有这样的关系而有所让步,当时双方的脸色都不太好。”
云子衿心中冷笑,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而见隐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云子衿道:“还有什么,一并告诉我!”
“小姐,你听了可别难过……”隐秋犹豫半晌道:“似乎老爷当场便提出要取消婚约!”见云子衿眸色一跳,隐秋连忙安慰道:“小姐,林嬷嬷说她也听得不太清楚,兴许是听错了也有可能呢……”
云子衿摇头:“没事,我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了,只是没想到荣少爷家这次的损失居然这么大,看来是很难恢复到过去的样子了……”
隐秋道:“小姐,奴婢嘴笨,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我们云川城还有不少好男儿,小姐定然能嫁到好人家的!”
云子衿笑道:“我难过的不是这个,你别担心,我没什么想不开的”,说着,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声音也有些飘忽:“生命最重要,不是么?”
果然,第二日,大太太便将云子衿叫去了房里。
云子衿恭恭敬敬道:“母亲叫子衿来可有何吩咐?”
大太太扫了云子衿一眼,面上尽是冷然,开门见山道:“你与荣栖的婚事就此作罢,你也别再念想!这些日子听说你同他出府了几次,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休要踏出云府半步!女子要有女子的样子,成天往外跑成何体统!”
云子衿低下头,半敛着睫,道:“是,母亲,过去是女儿错了。”
见云子衿没有半分怨愤,反而平静认错,大太太的面色总算是缓和了几分:“家里最近事多,你就好好在你的院中待着便是,没事多学学女红,不管将来嫁去哪里,女红都是必须的。”
“母亲说得是,女儿记下了!”
从雪昊院回来,云子衿望着头顶的方寸天空,轻叹一声。这一个月来的自由,突然变得恍若隔世。
相较于香芹院的日复一日,而云府之外却格外不平静。云川城中感染瘟疫的百姓越来越多,医馆早已人满为患,而且十个染病的人中,便有八个病重而死。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街市上连摆摊卖菜的人都不见了。
“爹,你怎么了?”荣栖见父亲荣祝从早上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到了中午饭点还未出来,不禁有些担心。
“栖儿,是爹没用,要不是爹急功近利,冒着风险去走货,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荣祝接着道:“以后没了爹,你要好好保重!”
“爹,你在说什么?”荣栖心中一突,便开始撞门。
“栖儿,爹没告诉你,爹昨日便发现自己染上了瘟疫,今日已经出现了红斑,你不要过来,听爹的,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爹……先走一步了!”说着,荣祝将事先准备好的菜籽油往身上一泼,点燃了火,火势极快便蹿满了全身。
“爹!”荣栖撞开房门,见到的却是已经没了气息的火人。
“来人啊,救火!”荣栖大喊着。
家族败落没有压倒一个人,而从小疼爱自己的父亲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却变成面目全非的黑炭让荣栖呆坐院中,久久未发一语。
第25章 传信
“少爷,老爷已经去了,你不要太过伤心,小心伤了身子,如今荣家不能再失去你了啊!”从小卖到荣家陪伴荣栖的阿虎道。
“阿虎,你说为什么一个月前,一切都是好好的,而一个月后,我便什么都失去了?”荣栖想站起身,却又因为一天滴水未进而差点晕倒,被阿虎扶住,晃了晃,昔日弦月般的眉眼如今满是颓然:“我自己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呢?你看,我好好的一个家,所有的家产都已经赔了出去,府里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你,我还是什么少爷?”
“少爷,你可不能这么想啊!”阿虎心痛地道:“老爷夫人在天有灵,定然希望你活得好好的,还有城里的几位姑娘,要不少爷去问问她们能不能借点儿本钱,我们重新来过?”
荣栖笑容颓然:“姑娘?哪家的姑娘如今不是避我避得远远的?即使像子衿,有那个心,也被家人阻拦着什么都做不了……何况我堂堂一介男儿,又如何能让一个姑娘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养着?”
云府香芹院中,云子衿见着难得的一天晴天,早早地便出来透透气。正在柳树下编着璎珞,便见云子灵站在院门口,想要进来却又有些犹豫的样子。想起之前沐疏装神弄鬼吓过她一次,云子衿便觉得格外解气。
不过能让她主动过来,应该不是小事,于是,云子衿便起身来到院门口道:“五姐,都过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
云子灵腰杆一挺道:“我就是过来给你说几句话就走!”说完,扶着院门的弧形石墙,将云子衿打量半晌才道:“我看着你似乎也不是那种扫把星的长相,怎生偏偏尽招些阴邪之物呢,我看荣少爷便是因为和你接触太多才那么倒霉的!”
云子衿轻笑:“五姐我们虽然是女子,可自幼还是数读诗书,此等话又从何而来?”
“呵”,云子灵轻笑道:“你院中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不知道,不过若不是荣少爷常同你在一处,也不会如今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
云子衿轻蹙眉头:“家破人亡?”
云子灵眼中带着怨愤:“前日荣家大火,荣老爷被火烧死,你别说你不知道!”
云子衿心中一突,她已经被大太太禁足,丫头们这几日也未往别的院子跑,哪里知道这些?不过,荣栖受此打击不知他能不能撑得住?
“果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女子!”云子灵目中满是鄙夷:“荣少爷当时对你如何,如今落魄,你连眼泪都不掉一滴……”
云子衿冷笑:“五姐,你今日是来教训我,还是希望我受你的教唆收拾包袱和荣少爷私奔?”说到此,云子衿突然放缓了语调:“我可记得,当日是谁趁着荣少爷到府上,故意用酸梅汤演了一出好戏……”
闻言,云子灵眼神一闪,随即狠狠跺脚道:“无论如何,我话带到这里,你能心安理得,我也说不了什么!”说完,转身便走。
云子衿见云子灵远去,唇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是的,她说得很对,若什么都不做,自己都过不去自己这道坎。可是,她已经被禁足,又如何能够出去呢?难道等尉迟芯再来找她?可是如今城里太乱,似乎连尉迟芯都无法轻易出府了。
想了一日,也未想到一个稳妥的办法。云子衿担心荣栖可能会出事,于是天色稍暗之际,打算用从前用过的方法,换上小厮的衣服偷偷出府。而正吩咐瞿麦之际,丫头隐秋突然进来说前院有人找。
云子衿万分诧异,听说是一名女子前来,心想若是尉迟芯断然不会走正门,然而,当看到林霁月时,诧异过后便只剩欣喜了。
二姨娘对云子衿道:“这位姑娘说你欠了她的衣服钱,所以亲自来讨。你到底欠人家多少银子没有给,我们云家可丢不起这人!”
二姨娘平日待她还算不错,至少从未专门挑刺,云子衿笑道:“回二姨娘,我当日去林老板那里定了一身衣服,后来顺路去取时忘了带够银子,这些天又一直未得机会出府把银子补上,真是给家里丢人了……”说着,云子衿歉意得对林霁月笑笑,道:“林老板,正好那件衣服有个地方还需要你帮我改改,你便去我院里,我再一并把银子给你吧!”
回到香芹院,云子衿遣走丫鬟,对林霁月笑道:“怎么想起用这个办法找我?”
林霁月道:“我听你二哥说你平日里没机会出府,而荣少爷又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你听没听说,便想着用这个法子来见你。”
云子衿道:“真是知音啊!我听说了荣少爷的事,正愁着没办法出去,打算今天悄悄潜出府呢,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林霁月挑眉:“你打算私奔?”
云子衿摇头道:“不是,你知道的,贫贱夫妻百事哀,我若真是逃出去,我们又能做什么?我只是希望能够去劝劝他,希望他能够节哀顺变振作起来。”
林霁月点头:“我明白,其实是你不够喜欢他,对吧?若真是爱一个人,所有的理由都是虚妄。”
云子衿低头轻叹:“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无法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早已失去了爱的能力。”
“为什么?”林霁月诧异道。
云子衿抬头:“我们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所以,过去的记忆……你懂的。”说着,轻牵唇角道:“我们不说这个了,我现在暂时出不去,不过我可以写一封信,你帮我转交荣少爷。”
“好!”林霁月答应下来。
送走林霁月,云子衿不免被回府听说此事的大太太叫去一顿数落,不过,离开雪昊院时,心情却是难得的轻松。
残败的荣府中,荣栖打开微黄的信笺,望着娟秀的小楷,轻声念道:“荣少爷亲启。听闻荣府遭遇变故,心中甚为难过,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以寥寥数语,表达此时的心情。所谓节哀顺变,很多话说起来容易,而非本人,很难体会个中哀痛。不过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想来荣老爷不管还在不在世上,都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忘记伤痛,寻找幸福。
或许如今你深陷痛苦尚不能体会,其实时间是治愈伤痛的最好良药。多年之后,回头来看,曾经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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