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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翻身之路-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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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这样能让他心里头痛快些,她无话可说。

    可是……真的好难受。

    终是忍受不住,没受控制的手,费力的捉着他手腕,话不成句:“等,等等……”

    太难受了,他的内力汹涌而来,搅乱内力涌出,简直要人命!

    瞧她难受的面色苍白,周宇鹤这才停了动作,含笑看着她就地打坐调息。

    “如何?不过两日功夫,便有这杀人之效,可是比那逍遥剑法厉害的多?”

    他这发问,她自是不回话。

    瞧她眉头紧蹙,喉间频频滑动,周宇鹤眨了眨眼。

    那一瞬间的痛快之后,为何再无畅快之意?

    就这么看着她,只见那苍白的面色中,透着一丝病态;长长的睫毛,盖住清亮的眸子;因着气血翻腾,而强忍着吐血的模样,看的他眯了眼。

    其实,就是有心戏耍她;可为何,瞧着她这模样,却没有预想的痛快?

    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眼下当真折磨了,甚至未达预想的效果,可为何,就是这样,他却痛快不起来?

    不是总在寻着机会戏耍她吗?不是总想让她尝尝,被人控制凌辱的滋味吗?

    如今,按意愿发生了,为何,却并不痛快?

    好半响,宁夏才缓过气来;睁眼,对上他寒彻骨的眸子:“容我缓缓。”

    容我缓缓。

    四个字,他似听到心里有什么在龟裂。

    只觉得眼前的人,让他恼,让他恨;可是,她此时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却让他心里头比恼恨更甚。

    她不是该怒火滔天吗?他这般损耗她的内力,她不是应该恼怒吗?

    忽而,那人猛的转身,似一片紫色的迷雾,消失于林中。

    直到那人不见,宁夏这才扶着树站了起来。

    “噗……”

    终究还是压不下那口血,喷。了出来。

    其实,恨不恨,有什么意义呢?

    庄映寒恨着宇文瑾,是因为灭门之仇;恨着北宫荣轩,是由爱生恨;恨着周宇鹤,是一生积怨。

    而她呢?她宁夏与这些人,凭什么说恨?

    她能理直气壮的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活命;可周宇鹤也是为了大计奔波。

    那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恨周宇鹤的算计报复呢?

    自打那人离开,数日不见身影。宁夏觉得,他许是走了。

    至于为何走?又为何恼?她却难得原因。

    周宇鹤离开的这几日,宁夏一直在洞里练心法,稳固内力。

    她虽没提当日之事,可几人看她面色,也能料出几分。

    周宇鹤,始终是放不下恨意的。

    “没瞧见?”

    又是一身血衣换下,北宫逸轩于溪水下游,清洗着一身的血气。

    方童于岸上垂眼回道:“当时铃声大作,属下靠近不得;再回去时,已不见周宇鹤,夫人也回了洞里,对当日之事只字不提。属下派人搜山,却没寻着那人踪迹,许是已经走了。”

    “知道了,你回去候着。”

    一声吩咐,方童闪身而去。

    溪中的人,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带起一片的水声。

    宽肩窄腰之下 ;,是粼粼水色;那修长的腿,隐于水中,若隐若现。

    夜色之下,那人发丝湿透,贴于身上;朦胧之中,犹如林中妖姬,透着致命的诱惑。

    只见他扬头看着夜空,目光流连于星辰之中。

    “他如何会走呢?都让她吐血了,如何舍得走呢?”

    这浅声的呢喃,被风吹散,无人可闻。

    随之一声轻笑,却是比这溪中之水还要清寒。

    以为说了那么多,那人总该有些恻隐之心,不会利用催魂铃折磨她。

    若她不愿去练,那人能拿她如何呢?

    不承想,那人却是半分没打算放弃;总是寻着机会算计着,总在盘算着,让她再次废了内力方肯罢休。

    飞身而起,眨眼间,将挂在枝头的长袍穿上。

    身上透出一层雾气,不过片刻光景,湿透的发丝已干。

    一支白玉簪,将如墨青丝半束;一袭月白长袍,如空中月色,沁人心脾。

    拉上的帘子,遮了相思之人。

    宁夏躺在草席上,瞪眼看着洞顶。

    不是说今夜就会回来么?都快三更天了,怎的还没回来?

    正在想着,听得秋怡二人请安,猛的起身。

    掀起帘子,只见那人伴着烛火,步步而来。

    瞧着朝思暮想的人含笑而来,她的面上,自是止不住的笑意。

    “逸轩。”

    那人走近,她一头扎进他怀中。

    在他怀中,她才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有力的臂膀,是她坚实的后盾;宽厚的胸膛,是她温暖的港湾。

    他离开这几日,她觉得自己是迷失于海中的木筏;想要努力靠岸,却如何也寻不到方向。

    她以为,在爱情方面,她是自力自强的;可是,随着爱的越深,她才发现,陷进去了,便是难以清醒。

    会止不住的担忧,会忍不住的害怕。

    怕他有危险,怕他有意外。

    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无时无刻不在等待。

    她的双手,环在他腰间,越发的收紧。

    他亦是收紧了臂上的力道,将她紧拥入怀。

    旁人自觉退了出去,让帘子后的二人,享受着久别的独处。

    “蝉儿,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似山中泉水,清清润润入耳。

    绵言细语之间,低头于她耳鬓厮磨。

    分不清是谁更主动,思念的人一拥上,便是吻的动情,吻的火热。

    自打她沾不得油,身子越发虚弱;怕她受不得,他便不敢再碰她。

    哪怕是久别重逢,哪怕是情难自持,他只能媚眼如丝,生生压下燥动。

    月白长袍被她蹂。躏的衣襟大敞,如玉肌肤,散着淡淡光华。

    那媚眼含情带。欲,最终却是将她搂在怀里,于她额头一吻:“蝉儿,别动。”

    被她压在身下,他真是忍的好生辛苦。

    心脏的频率明显加速,宁夏沉沉一个吐气,趴在他胸膛,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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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6:月下柔情
    许久之后,他气息渐平,她一声轻笑,却是没心没肺:“其实,习武之人,面对诱惑更能自持。”

    有内力压着**,哪儿来什么控制不住,受人诱惑一说?

    当然,女主的情香,还有外在药物不能算在其中。

    “所以,习武之人,一旦动情,却是难以承受。”

    他这话,也在理,却是让人燥的慌!

    话说,若非如此,他又何需忍的这般辛苦?

    想到她的身子,想到方童所言,她居然也赖床了,北宫逸轩便是心中愉悦。

    “近日感觉身子如何?夜里可还有发梦?”

    “没了,那日与他斗了地主,我才发现,人家是男主,运气一流;我这种渣渣,还是别跟人逞强了。”

    说到这,扬头看着他面上染着的绯色,笑道:“没承想,几局牌下来,倒是睡的安稳了;这几日都睡的极好,不曾发梦。”

    “如此,甚好。”终究,是结了一件忧心事。

    只盼着,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心中怨恨不再,能将身子给养好。

    以毒攻毒之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非她这身子的缘故,他又如何能让周宇鹤留下?

    想着那人伤她,北宫逸轩自是算计;沉默须臾,抱着她坐了起来:“方才回来,瞧着月色极好;一里之外的悬崖之上,有一巨石,倒是适合赏月。”

    “嗯?这么浪漫?”

    挑眉相问,她却是当先站了起来。

    一直以来,忙忙碌碌,鲜少有时间与他浪漫温馨。

    此时她也毫无睡意,也想听他说说,外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他整理着衣裳,瞧她起身之时,与她说道:“难得一并赏月,倒不如换上白袍?”

    他身上的是月白长袍,她换白袍,自然是那情侣装。

    旁人穿情侣装,都是给别人看的;他偏不同,穿情侣装,都是自个儿高兴便穿。

    “好。”

    含笑而答,拿了同款的月白长袍换上,这才与他出了山洞。

    悬崖与山洞,也没多远的距离;飞身而至,立于巨石上,看着月色下的风景,真是美的人难以置信。

    “在此歇了数日,居然没发现,此处有这等美景。”

    目光转了一圈,远色近景,均是令人叹息,

    明晃晃的月色下,远处的山景,似拉起帘子的卧榻中,浅寐的美人儿。

    观之近处,浅浅迷雾升起,似与空中月色遥相呼应,委实令人心神悸动。

    虫儿鸣叫,山风呼啸,月色迷离,山雾朦胧。

    屈膝而坐,她身子一偏,枕在他腿上,笑眯眯的看着空中月色。

    “这样可会觉得冷?”

    披风盖到她身上,修长的指,摩挲于她消瘦的面颊之上。

    宁夏摇了摇头,手腕一转,将他的手握住;腕间铃铛,因她动作而发出一阵声响。

    北宫逸轩目光于铃铛上扫了一眼,继而转到她清亮的眸子上:“摄政王府被水淹之时,皇上正于朝臣在城外巡视,查看何处更适合安置灾民。”

    还没开始浪漫,便说起了正事,宁夏微一晃神,便是没忍住一笑。

    “都是如何说的?”

    水淹摄政王府,本在计划之内;如今到了关键时刻,也是在逼北宫荣轩孤注一掷。

    “之前便道,锦秀宫极具灵气,上达天听,不宜住人,只宜种树养花。故此,改建锦秀宫,乃上天旨意。诸人只道上天是给新皇指引明路;没承想,却是上天将摄政王谋逆之心,公之于众。

    工匠所言,锦秀宫塘中之水,眨眼之间没了踪迹;那时,皇上正在城外寻适合安置灾民之处;忽而水漫而出,将朝臣冲的四分五裂。”

    北宫逸轩缓声说着,宁夏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不兔失笑。

    出口共有三个,均是在山中。那时,小皇帝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寻着地点安置灾民;另外两处,由朝中大臣作证。

    最关键的是,摄政王府也被淹了个狼狈。

    如此大事,自然是闹的沸沸扬扬。

    应瞿亲自带人下了密道,自然给摄政王定下一个私挖暗道,意图谋反的罪名。

    摄政王府被水一淹,死伤无数;所幸官府反应的快,及时作了处理,才不至于伤及百姓。

    “北宫荣轩可是知晓了?怕是恨的怒发冲冠,肝胆俱裂。”

    既然信都到了逸轩的手里,那渣男也当知晓了才对。

    “那是自然,听说气的狠了,当时便吐血倒下了;收信次日,南门关便越发的热闹了,想来他们的兵,也差不多到齐了。”

    南门关,北煜和东周、大宇的交界之处。

    此处最为混乱,也是苏江水灾闹的最厉害之处。

    查案子,必然亲自前往;小皇帝微服私访,最终目的亦是此处。

    出发前,北宫荣轩便与刘国公暗中勾结,欲在此结果了小皇帝。

    至于最后他们是如何安排的,便不得而知。

    有一点倒是毫无悬念,北宫荣轩和刘国公,欲在南门关取小皇帝性命。

    北宫荣轩的事儿说完了,北宫逸轩目光微闪,低头看着她,浅声问道:“听说,他让你练催魂铃?”

    他,自然是指周宇鹤。

    宁夏点头,坐了起来,看着远处的景色:“之前你与我说,无需理会便好,我只道,这东西也没甚可怕的;真个练起来才发现,这东西极耗内力;以我目前的内力来看,若是不要命的练,迟早得将这身内力给废了。”

    想到那日,周宇鹤眸中闪过的得逞笑意,宁夏转眼,看向北宫逸轩,轻松一笑。

    “前些日子你常与我说,放过他,便是放过自己;所以,我在努力的去做,努力的去放开;可是,心里头终究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你离开这些日子,我也想了许多,将与他的事从头到尾的又想了一通。

    想的越多,最后才发现,放开过去,不是为了按你要求去做,而是为我自己。

    之前总觉得,我若不放开,便是让你难办;此时想想,我又是把这做了借口。

    分明就是自己放不开,如何又将你拿来做了盾牌?盾牌一离,我便现了原型。

    所以啊,想明白了,我才醒悟:放下过去,不是容忍当下;与之相处,不是伏低做小。”

    她这番话,听的北宫逸轩眸中清亮。

    她终于,还是想明白了。

    真正放下,不是处处忍让,更不是为了放下,而伏低做小。

    真正的放下,是在相处之时,自然而然的以平常心对待。

    就像隐世高手,并非只有清幽之地才能隐世;隐于世俗,一身粗布麻衣,一碗浑浊粗酿,与俗人成堆,同样也是隐世。

    月光下,她扬头轻笑,面容之上,是轻松的笑意。

    看她这模样,北宫逸轩这才放下心来,柔声说道:“想明白了,自然是好;一颗平常心,才能过的惬意。”

    他此言,她自是点头认同。

    靠在他肩头,宁夏看着空中月亮:“逸轩,你的心,又是如何的呢?”

    与她在一起,他要承受那么多的压力;不管是她自身,还是舆论,均非常人能受。

    他的心该有多强大,多坚韧,才能坚持着走下来?

    “你向我迈出了第一步,我自然而然的朝你走出最艰难的一步;迈步之前,我也在想着,如此玩火**,莫不是要自绝退路?

    可是,当我醒悟之时,那一步已然迈出;我亦想过退步,却发现,我转不了身;我只能看着你,跟着你,一步步的接近,直到,将你拥入怀中。“

    草原之上,当他知晓自己闹了多大一个乌龙之时,已经难以自拔。

    人,最怕的就是探究;最不能做的,就是去抽丝剥茧。

    若他当初没有好奇,没有去将她一层层的剥开,就不会发现,在庄映寒这层皮囊之下,住着另一个让他心动的灵魂。

    情之所起,缘于一念,起于真心。

    若非她目光灼热,将他时时照耀,他又如何能发现,她的那份情意?

    静静的看着他,听他说完。

    宁夏只觉得,心里头似拂过一道春风,似淌过一道暖流。

    整个人似被熨过似的,十分的舒服。

    许多话,想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初见时的惊艳与试探,再见时的心动与信赖。

    二人一点点的靠拢,一步步的走近,经历了多少的惊险,又有过多少的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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