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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翻身之路-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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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童瞧她消瘦的面容上带着的笑意,眸子里闪着柔和的光芒。
又是憔悴了不少,可她这笑颜,哪里有半分受苦的埋怨。
世间女子,她总与旁人不同;似江湖儿女一般不拘小节,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思维独道,又善于用计,跟着这样的主子,他半分不觉委屈。
有时,他也想瞧瞧,她会不会下错误的命令?可是,跟着她以来,她的所有安排,都是非常完美。
性子甚是温和,体恤下人;下达命令时,又有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各种气质揉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可是……可是为何,偏偏是她?为何要让他知道,那个人是她?
宁夏将烤鱼放到架子上,将生鱼放到火上,慢慢的翻着;认真的模样,让方童看的有些失神。
方晓拿着鱼过来,便是瞧着这画面,一面庆幸秋怡二人还在河边,一面暗骂他就是不听劝。
“大哥。”
方晓一声喊,宁夏抬眼看去,方童亦是回了神。
“秋怡二人有伤在身,捉不了多少的鱼,不如你与我一并去的好。”
方童起身,看似没有异议;却在秋怡二人回来,两兄妹往河边之时,沉了面色。
“大哥,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当有的心思,不要有!”
这句话,说了无数次,在雪域之时便说过,回来亦是说过;如今再说,他却是听不进。
方童手中拿着树叉,狠狠的往河中叉去;提手之时,一条大鱼被穿透,在树叉上垂死挣扎。
“我有什么心思?”
方童转身一问,方晓气的面色一变:“嘴上不承认,你心中是如何想的?这次出事,若非我拉着你,你是不是跟着跳下了悬崖?”
“他是我们的主子!”
“有周宇鹤在,你还怕她会死?周宇鹤对她的心思,主子明白,你不也明白了?”
“方晓!”
方童冷眼看去,声音发沉:“她非朝三暮四之人,你此言,是何意?”
“何意?我有何意?我只说周宇鹤不会让她死,你偏在此与我闹腾?”
“我闹腾?你敢说不是因为父亲之故,对她有了恨意?”
方童此问,方晓双眸圆瞪;真真是没想到,他竟是用这话来堵她!
她非不明事理之人,当年之事,如今已是查清楚了,她如何去怨一个五岁的孩童?就算要恨,她也当恨已死的皇帝,也当恨已废的宇文瑾,而不是恨一个被人利用的孩子!
被气的狠了,方晓一甩手,冷声说道:“如此执迷不悟,今日的周宇鹤,便是明日的你!周宇鹤陷进去,是主子一手促成;若你还不知醒悟,被主子发现了你的心思,你必死在主子手中!”
周宇鹤不死,是因为他有本事;而方童有什么本事?若是被主子给发现了他的那点心思,别说继续保护夫人,只怕性命都将不保!
冷着面色,方童亦是再次表明:“我对她,只有敬重之心!”
河边,兄妹二人冷眼相对。
火堆旁,宁夏三人烤着野味,浅声说笑。
远远的,瞧着北宫逸轩迈步而来,宁夏挥手喊道:“逸轩,快来,都烤好了。”
其实,她已经饿的吃了一条鱼了。
北宫逸轩浅浅应了一声,面容上带着深深的笑意;哪怕是憔悴的面容,也在这份笑意之中,增了几分光芒。
烤好的野味切成一片片,放到宽大的山芋叶上,上头沾了一层新磨的果浆,艳丽的颜色,赏心悦目。
“早饭吃烤肉有些腻,昊天倒是有心思,摘了许多的覆盆子,虽说还未熟透,可用鹅卵石打磨成浆,淋到肉上,倒是挺有意思的。”
指着一旁的覆盆子,宁夏笑道:“也有人管它叫做野草莓。”
北宫逸轩坐到她身旁,她洗净的手,捻起一片肉递到他嘴边:“试试,看看是否喜欢?”
那人自然接下,微显酸涩的果浆淋到流油的烤肉上,去了烤肉的油腻,带着果子的清香,倒是颇为新鲜。
一口吃下,口齿留香,着实引人食指大动。
“怎么样?”
她偏头问着,他笑着点头:“委实不错,蝉儿手艺是越发的好了。”
她笑着继续喂他,那画面,道不出的温馨。
远远的瞧着,周宇鹤真不知该说自个儿无聊?还是该说自个儿犯贱?
想也知道,这二人一粘上,便是要命的恩爱;偏生他还过来,不是自个儿找不痛快么?
直到那人转身离去,北宫逸轩这才说道:“蝉儿,贪污之事,已是没有再查的必要了。”
“为何?”
没有再查的必要?莫不是,罪名已经定到他身上了?
她面带忧色,他轻摇着头:“皇上已经到了穆镇,北宫荣轩和刘国公的人手已然汇齐;宇文瑾回国集结兵力,目前正在南门关外,伺机而动。”
换句话说,现在的小皇帝,是他们的瓮中之鳖,只等着时机一到,便联手弑君。
宇文瑾被废,本就有恨;那夜周宇鹤之举,让那人彻底疯狂。
此时那人只想着毁灭,哪里还顾得着旁事?
南门关一带的兵力由宇文瑾掌控,那人出发之前便有了部署,故此,哪怕没有大宇皇帝的命令,他亦能发动战事。
更何况,宇文瑾将谢雅容直接送去了大宇皇帝的龙塌之上;一代明君,却是被谢雅容和染九的药物给迷惑;虽说朝中大臣正在想应对之策,可出兵圣旨已下,哪怕大宇太子想阻止,亦是没法子。
如今宇文瑾是公然用美人迷惑大宇皇帝,公然对抗整个朝廷,与北宫荣轩公然弑君之举相差无二。
这一切,都因周宇鹤之举而起,哪怕想要补救,却是为时已晚。
“他们如何敢?公然弑君,便是得了皇位,也坐不稳的!”
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宁夏委实想不明白,那些人忍了这么多年,怎会在此时突然发难?北宫荣轩莫不是疯了?竟敢这么猖狂!
北宫逸轩心说:如何敢?还不是被周宇鹤给逼疯了。
周宇鹤为了将她拐走,可做了不少的事儿。
更别提那一晚,周宇鹤对那几人做的事;宇文瑾回去之后,整个人就似疯了一般,连同跟染九的关系也变的很微妙。
心中之言,自是不能说;周宇鹤对她的心思,他就是不让她知晓,就要让周宇鹤一个人纠结挣扎。
以那人的心性,老死都不会承认对她的心思!故此,他乐于见得那人捻酸带涩。
当然,该说的,还是得说。
微一琢磨,北宫逸轩浅声说道:“穆镇本就是他们的地盘,正所谓‘龙游浅摊遭虾戏’,更何况是这一带的土皇帝相帮。”
这一带的土皇帝,自然是指的谢含的表兄一家,潘家。
宁夏依旧不相信,“就算是土皇帝不将真皇帝放在眼中,这天下人可还是看的明白的!难道他们就不怕背负逆贼篡位的罪名?就不怕史书上记载这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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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5:太多震惊
篡位之举,乃下下之策;若没有起兵之名,便是夺了皇位,也是坐不长久的。
她所问,北宫逸轩微一踌躇,终是说了出来:“三日前传来消息,太后崩了。”
“什么?”
不由的加大了声音,宁夏不敢相信。
太后怎么会在这时候死?小皇帝既然知道北宫荣轩的计划,就不会让太后在此时死!
皇宫受雷劈,上香遇刺,水淹摄政王府,太后死,再加上苏江水灾。
这些事儿利用的好,可都能说成是在位皇帝不受上天庇护,故此天灾**不断,甚至连累了满朝文武,还连累了摄政王!
“皇上非太后所出,如今已是人尽皆知。”
又是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宁夏忙喝了口水,顺着气。
“这些日子,外面岂不是翻了天?”
这般多的事都闹出来了,想想也当知道,此时小皇帝,有多麻烦!
“据暗卫传来的消息,皇上离宫之时,便有人夜探皇宫;就在那一晚,太后遇刺身亡。”
夜探皇宫,除了北宫荣轩有此安排,还有谁会将心思放到宫中?
只怕是北宫荣轩的人寻到了太后,死之前,太后将事情告诉了北宫荣轩的人。
“太后被困荒殿,双眼剜去,双足被断,手筋被挑之事,已是传的沸沸扬扬。坊间均传,皇上非太后所出,更非先皇子嗣;再加上天灾**,北宫荣轩自然有理由起兵。”
恰巧这时,周宇鹤耍计,让他没法子全心处理外头的事儿;故此,给了那些人有利的机会多加部署。
还有一点,此时再说,已是没了意思了。
这些事儿,少不得周宇鹤的参与;那人要一统三国,可眼下是东周皇帝在位,他自然要好好利用。
若是在东周皇帝手中,三国便有一统的苗头,待得那人登基,自然是没有那般麻烦。
方才他与周宇鹤说,那人任性之举,坏了二人计划。
其实,只是坏了他的计划,那人计划,进行的可谓完美。
完美,那是对以前的周宇鹤而言;当他看到,周宇鹤看向她的眸光中尽是复杂的情绪之时 ;,便明白了,所谓的完美,在此时,兴许是变了。
他不知道,这些日子,二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看周宇鹤的神情,想必也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
至于是如何知晓的,他不敢去问,也不能去问。
看她此时神色坦然,对周宇鹤亦无半分异样,他心里清楚,那人知晓之举,必是龌龊至极!
故此,若是追问,只会让她难堪;既然已经找到了她,又何苦去追问那些让她难受,让他震怒之事?
北宫逸轩心中压着太多的事无法去问,宁夏却对他带来的消息震惊不已。
对此消息,宁夏只能说一句:天意如此 ;!
朝中大臣,全是小皇帝一手安排;如今处理地方官员,却是被反将一军。
此次变故,关乎几人性命;小皇帝若是死在此地,她和逸轩就算是活了下来,将来也是朝廷重犯。往后别说行商,便是真面目,也再不敢于人前示。
“东周那边传来消息,东周皇帝已有部署,只待时机成熟便横插一脚,分一杯羹。”
之前诸多布置,均是为了防止东周落井下石;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因周宇鹤之举,统统被破。
宁夏自然明白其中意思,东周参与,北煜内乱之下再受外敌,自然沦为附属。
想到这,想起周宇鹤之举,她总算明白了,那人引逸轩而来,到底是何目的。
她所想,虽不尽然,却也有五分相符。
周宇鹤一统三国的野心未减,自然是想让北煜与大宇当先开战。
北宫逸轩更清楚那人的心思,那人是想江山美人共得。东周皇帝在位之时,三国混乱,等那人登基,大业虽未大成,却也差不得多少。
只不过,他也不知晓,那人与她这些日子的相处,心思到底有怎样的变化?
那人向来重权势,今时今日,心思有变;此番计划,天下将乱,关乎她的性命;那人是会继续计划,攻破北煜?还是会阻止计划,引祸大宇?
气氛一时沉重,那几人自然是退到了旁处,不敢打扰二人谈话。
北宫逸轩看她神色,道出最后一件事:“蝉儿,之前我们便说过,暗卫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是当年将士之后。”
这件事,之前便提过。
他说回京后问师父,看看手下人中,有多少人是当年受牵连之后。
只不过,回京后,诸事缠身,她竟将这事给忘记了。
此时听北宫逸轩提起,她隐隐觉得,他所说的人,就在这几人之中。
“旁的不说,便是当年于人前五马分尸的庄将军,你可还记得?”
当年,庄伟泽分明是在人前被人五马分尸;那记忆 ;,庄映寒也给了她;可是,那日在游船之上,庄映寒却给了她不同的记忆。
记忆中,庄伟泽却是受了凌迟之刑。
若说受凌迟之刑的,才是真正的庄伟泽。那么,于人前被五马分尸的,是谁?
之前她也想过,那或许是老皇帝给的障眼法;此时听他提起,她觉得,事情不似说的那般简单。
“当年有一方姓人氏,乃庄将军死士。”
“方姓人氏?”宁夏一愣。
姓方,方晓兄妹?
“你猜的没错。”北宫逸轩看向河流下游,看着那兄妹二人的身影,“师父来信,当年被五马分尸之人,乃方童兄妹的父亲。”
得此证实,宁夏越发不解。
横竖都是要庄伟泽死,不管是车裂还是凌迟,在那时候,无人会有异议。
毕竟,乃逆贼。
既然如此,先皇为何多此一举?
“师父来信,对此了解亦是不多,只知此事与宇文瑾有关。”
看她面色不佳,北宫逸轩接着说道:“此事,方童兄妹已是知晓。”
对于她而言,方童兄妹知晓此事,只怕对她不利;可是,此事与庄映寒有关,宁夏自然有权力知晓,能定夺那二人生死的,也只有她。
所以,他在知晓此事之后,未对二人动手。
不过,不杀,却不代表不防。
似早有准备一般,在他抬眼看去时,昊天提着两只野鸡,从后方而来。
“如何?他二人可有异样?”
北宫逸轩发问,昊天看了一眼宁夏,这才回道:“方童兄妹并无异样。”
昊天是万万没想到,方童对夫人竟是有那份心思 ;;方才偷听那兄妹二人谈话,着实被吓着了。
虽说方童矢口否认,可方晓那般笃定,他一时分辨不了真假。
不管真与假,此事若是被主子知晓,别提有关当年之事,便是这件事,方童也是活不得的。
觊觎夫人,那可是死罪!
此事,昊天不敢提,北宫逸轩挥了挥手,那人自然退下。
许多的事凑一起,宁夏表示,她已经不知道当如何应付了。
转眼看去,宁夏不由问道:“先且不提方家之事,此时我们出山,当如何行动?”
“对方已经布置妥当,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不管如何,我们都必须与皇上会合。”
说到布置,宁夏想到了纵横死士:“兵符在皇上手中,他可曾寻到了纵横死士的首领?不是说纵横死士以一抵十?若是将那些人笼为已用,哪怕对方有兵,也不是想如何便如何的。”
谈到纵横死士,北宫逸轩与她相对而坐,浅声问道:“蝉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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