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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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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崇轩瞧了眼兰聆,目光闪烁了几下,直视前方,没有再理会兰聆。
  狱监使将牢门上的锁链打开,兰聆俯到父亲脚边,深深一拜:“父亲,您受委屈了!”
  兰崇轩将兰聆扶起,带着些训斥的语气:“让你在宫中好好侍奉王上王后,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兰聆看看站在一旁盯梢的太监和狱监使,对父亲说:“是王后娘娘让我来的。”
  “昨日王后娘娘已经来过了,你不必再劝我!”兰崇轩甩袖,侧身而立,脸颊发青,紧抿双唇。
  “玉柔公主马上就要前往覃国,你还是多陪陪她去吧!”
  兰聆拉住父亲的袖子,眼中泛着泪光:“就算我是个女儿,父亲也不用将我撇得如此干净,听女儿一句,钱财乃身外之物,性命最要紧啊!”
  “荒谬!”兰崇轩瞪着兰聆,大声训斥:“兰家百年基业岂能毁于我手!”
  “不行!女儿不能眼睁睁看着您以身犯险!您就把宝藏交出来吧!”
  “混账!”兰崇轩一巴掌甩在兰聆的脸上,“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对得起兰家的列祖列宗吗?这些宝藏都是历代兰家人用智慧和血汗换来的,只能用在对于天下百姓最有用处的地方,怎能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任意挥霍!”
  “父亲”兰聆已经泣不成声,但双手还是紧攥着父亲的衣袖,不愿意松开。
  兰崇轩看到女儿满眼泪水,心有不忍,却又毅然地推开她,“你走!为父就当从未有过你这么个女儿。”
  “不!父亲!”兰聆扑倒在父亲怀里,大哭起来“您别这样说,女儿怎能承受这样的话!”
  父女两人推搡了起来,兰聆终于还是被父亲推出牢门来,但她仍站在外面不愿离开。兰崇轩又坐回草垫上,背脊直立,像是笔直陡峭的悬崖,目光直视前方,却不愿意再看兰聆一眼。
  狱监使锁上牢门,对兰聆一拜:“珈兰郡主!此地不能久留,请您移步。”
  兰聆最后看了眼父亲,跟着太监和狱监使缓缓走出刑部大牢。
  刚出了刑部大牢门口,玉柔就迎了过来:“怎么样啊?”
  兰聆摇了摇头,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玉柔一看这样,真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了,一路上陪着她默默的走着,直送到东厢房。
  兰聆转过身,对玉柔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让香蓉先去你那里呆一会吧。”
  玉柔让侍女将香蓉从东厢房里叫了出来,又安慰了兰聆几句,便带着香蓉回去自己那处了。
  兰聆推开门,反手迅速将门关上,目光如在审视意见珍宝,将屋内打量了个遍,从腰间的软罗中掏出一块布条,低头迅速浏览上面的字。
  原来在狱中,兰崇轩在和她的推搡之间,将传递信息的布条塞在了她的腰间。
  那是用血写成的字,是父亲的血!兰聆右手颤抖着,紧攥着它,像是要把它融化在自己的手心中。左手抚摸上脖颈间娘亲送给自己的紫玉,反复抚摸着,似乎想让温润的玉石,温暖自己冰冷的指尖。
  兰聆万万没有想到,父亲的想法居然会和自己不谋而合:
  ‘杀之代之,携玉入覃!’
  原来兰家的宝藏就在这紫玉之中!
  “这些宝藏都是历代兰家人用智慧和血汗换来的,只能用在对于天下百姓最有用处的地方,怎能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任意挥霍!”父亲的话不断在兰聆耳边回响。
  是啊!兰家先祖是六国之中闻名遐迩的学士兰凌风,那时前朝江山摇摇欲坠,各地诸侯割据称王,兰凌风有幸得遇齐文王为知音,君臣一心,治理齐国,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齐国终于成为东方的泱泱大国,礼仪之邦。齐文王驾崩后,先祖兰凌风深知‘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弃政从商,创办兰家商社;又是一番艰辛!
  兰家聚集这么多财富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辅佐一代明君,解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这是兰家世世代代的祖训!父亲将年幼的自己送上云梦山学习,也是就为了这个!
  ‘
  为了兰家,为了自己,不能再心软了!’
  覃王宫,御花园
  覃陌央纤长洁白的手指抚慰着娇嫩盛开的梅花,沉思不语
  绥缇安静地守卫在一旁,太监们都站在二十步之外。
  过了半响,覃陌央说道:“他们以为区区一个公主就能止戈战争吗?如果真的可以,那各国为何又要屯兵数万呢”
  “覃国世代都是与各国公主联姻,王室血统以及各股势力盘根错节,但齐国出的王后是最多的!这回太王太后一定是希望您选她的外孙女,齐国公主!”
  “齐国”覃陌央眉眼淡雅一弯,捏碎了手中的红梅。“顾丞相恐怕是希望我,只要不选齐国公主,选任何一位公主都可以吧”
  绥缇答道:“的确如此。”
  覃陌央拂去落在衣袖上的点点花瓣,“我该随了谁的愿呢呵呵”
  齐王宫,随香阁内
  兰聆正要去玉柔那里,陪伴练琴,却在路上影影约约听到假山后面有人哭泣,兰聆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由于那是前往公主住处的必经之路,只好轻挪脚步,在一旁站着,等待那几人将话说完,再出来
  “厨房的小鸳今天早上告诉我,送菜的吴大哥传信进来,说我家闹了瘟疫,我娘都快病死了,我娘说想见我最后一面,可是现在宫中下了禁令,不让出去,我可怎么办啊!呜呜”那侍女说着说着,失声痛哭起来。
  “好妹妹!别这么大声,这可是要犯了宫中的忌讳啊!”另一个侍女顿了顿,小声说道:“你别着急,侍卫长可是我亲哥哥,我去说说,保管你能出去!”
  “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我哥都跟我说了,这段时间,他们还偷偷出去喝酒来着,你放心吧!”
  那侍女渐渐止住了哭声,两人又说了些体己的话,便径自回去侍候主子了。
  原来那个哭泣的侍女,就是公主身边伺候的云儿。兰聆眯眼看着走远的云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13釜底抽薪

    公主房内,暖意融融,兰聆手撑在鬓边,悠悠喝着杯中上好的茉莉花茶,斜靠在椅子上,看着楚忧离教玉柔抚琴
  楚忧离教得有些心不在焉,可玉柔却很学得认真极了,无论哪段音律弹准了,都会抬起头瞧一眼楚忧离,希望从他眼中得到一丝赞赏和喜爱,当然,楚忧离也及时地报以微笑。
  然而玉柔注定只能成为,这看似平和温馨虚幻中的一抹泡影
  兰聆,楚忧离在用唇语交流着:“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她是无辜的。”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楚忧离看着兰聆,沉默了。
  “外面的瘟疫情况如何?
  “似乎是通过人体唾液传播的一种疾病,一般两到三天就会死亡,目前还没有彻底医治的办法。”
  “帮我出宫,找一些感染瘟疫人用过的水或是汗巾”
  “你不会是想不!那样太过于残忍”
  兰聆静静看着玉柔专注于琴上的神情,眼中参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只有这个办法,才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楚忧离又一次沉默半响,但眼中却已闪现出坚定和爱意。
  “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我都会支持你!”
  “你的轻功很好,我倒不担心你会被人发现,但是接触那些病人时,一定要注意,我不希望你有事。”
  “你难道忘了吗,我也是个大夫啊放心吧!”
  “这首曲子,我弹得好吗?”玉柔见兰聆一直都没出声,笑着问她。
  兰聆回神,报以赞赏的笑容:“当然好,宛如天籁!”
  玉柔忽然有些扭捏,面颊飞上一团红晕,但还是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也是楚忧离教得好啊!”
  听到这儿,兰聆再也笑不出来,眼底有些泛红,深吸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面对玉柔微笑着。
  玉柔兴奋地跳起来,在首饰盒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一只红珊瑚串子,跑到兰聆面前。
  兰聆忽觉手腕上一圈冰凉,原来是玉柔将那串子套在自己的手上。
  “你看!”玉柔伸出自己如莲藕般的胳膊“我也有一只,一摸一样的!”
  ‘别这样!不要这样!’兰聆内心抗拒着,手腕上的红珊瑚串子发出炙热,灼痛着她的双眼。
  “怎么哭了?”玉柔心疼的抱住兰聆:“你最近总是哭!”
  兰聆抬了数次手臂,终于还是回抱住她:“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呀!没关系的,以后我们还是可以通信啊!”
  “好我会经常写信给你”兰聆抱着玉柔,通过玉柔服帖的发丝,注视着楚忧离,眼神中的悲伤,蜂拥而至。
    楚忧离站在玉柔的背后,也端端看着兰聆,眼神中充满着疼惜和无奈
  离公主启程还有三日。
  兰聆突然感染风寒,为了不传染给公主,兰聆和侍女香蓉移至赵王后寝宫北侧的的御风小筑养病。
  离公主启程还有二日。
  “你听说了吗?今早公主身上突然起了很多疱疹,还高烧不退呢!”
  窗外传来宫女们的小声议论,兰聆半卧在躺椅上,拿着书卷的手颤抖了一下。
  “不是得了瘟疫吧,外面死的人,一开始都是这样的。”
  “怎么办啊!王后就这么一位宝贝似的公主,如果公主真的死了,那以后我们的日子真是难过!”
  “看我不敲了你的牙!这话也敢乱说!”
  听到这里,兰聆忽然觉得嗓子眼干涩疼痛,咳嗽了起来。
  “快走!许是被人听见了!”几个侍女一眨眼功夫跑了个没影。
  香蓉听到主子咳嗽,忙端了杯水送到跟前,兰聆喝了一口,顺过气来,对香蓉笑笑,可笑中却也泛着苦涩:“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高兴吗?”
  香蓉虽不明白主子怎么就能带着自己离开齐王宫,但还是很信任的点了点头
  离公主启程还有一日,这几日医官都在公主处诊治,虽然没有人来顾及兰聆,但是一早起来,兰聆却已是身体大好。临近过年,天气也慢慢回暖,太阳照在兰聆的身上,给了她一些温暖和力量,她携着香蓉一路来到公主居住的随香园门口,看到带刀侍卫把手在门外,除了医官以外,不许任何人进入。
  兰聆在门外站了足足一个时辰,脚下没有移动半步,以习武人敏锐的耳力,听到有一群人朝她这边走来,‘终于要来了吗’
  “你对公主的心,哀家了解!”一只带着扳指已不再年轻圆润的手抚在兰聆的肩头,兰聆顺势转过身,伏在赵王后的身侧,嘤嘤而泣。
  赵太后扳正兰聆的身子,牵着她的手,来到齐国大殿之上,殿内凡是二品以上的官员都在列,齐王这回倒是没有斜倚在王座上,齐顷站在群臣中最前面的位置,待看到母后将兰聆带来后突然浮躁起来。
  兰聆站在殿中央,像是害羞又像是温顺,微低着头,目光落在足前光亮如镜的大理石地砖上。
  齐顷突然疾步冲过来,站在兰聆身边,向着齐王跪下:“父王!您已将兰聆赐给我做太子妃了,怎能将她再送予覃王!”
  齐王训斥道:“胡闹!”然而看到太子眼中的痛苦之后,于心不忍地用安抚着他:“这也是没有办法,刚才大臣们也说,就这一个办法可行。父王就玉柔这么一个嫡出的公主,其他公主不是已经出嫁,就是年龄不符,兰聆的母亲是寡人的妹妹,现在只有兰聆才有资格作为公主去覃国。”
  “既然玉柔染上瘟疫不能前往覃国,那就不要送公主去了!”齐顷一把将兰聆锢在怀里,大声宣布对兰聆的所有权:“兰聆是我的!”
  “兰聆必须去覃国!覃国乃虎狼之国,如果让他们得知,我们由于各种缘由不送公主,这是给了他们向我们宣战的口实!而且也无法向你的祖母,覃国太王太后交代!”
  “不!”齐顷大吼一声,拉着兰聆大步向殿外走,但却被殿中的侍卫拦了下来。
  大臣们看到这样的情景,都纷纷议论起来,言论中多有责怪太子不顾大局之意。
  齐王再也按耐不住,拍案而起,指着齐顷,失望道:“为了一个女人?置国家安危不顾,这就是我大齐的太子!?”即刻下令道:“田将军!将太子给寡人带下去,直到兰聆安全抵达覃国,不许他出太子府一步!其中如有任何纰漏,你还有你的家眷,就以死谢罪吧!”
  田将军上前领命:“请王上放心!臣愿以性命担保!”
  齐顷冲口而出唤道:“父王!”语气中满是绝望和无助。仍不愿意放弃,紧紧抓着兰聆,反抗着上前要将自己带走的田将军和禁卫军。
  田将军和禁卫军看到太子如今失常的举动,怕伤到他,僵持着不敢上前。
  齐王一看,这哪还得了,大喝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田将军领命上前,扭住齐顷的一只胳膊,从兰聆身上将他扯开,齐顷涨红着俊脸,完全不复往日的风采和城府,被带下去的时候,硬生生的扯下兰聆一片袖角。一声“聆儿”回响在大殿之上。
  在这过程中,兰聆可以说是逆来顺受,不发一语。看到太子已被带下去,对着齐王跪拜行礼:“臣女有罪!”
  “快快起来!”齐王急道:“这事儿不能怪你,是太子年轻冲动!”又转了转浑浊的眼珠,吩咐刑部侍郎李一平:“快将兰崇轩送回兰府。”
  “是!”李一平领命退了下去。
  兰聆面上明显松了口气。
  齐王观察着兰聆的反应,觉得现在将兰崇轩放出来,是对的,作为女儿的兰聆一定会感恩戴德,至于她和太子之间的小儿女情愫,就更不值一提了,于是起身直接宣旨:“传寡人旨意,封珈蓝
  郡主为我大齐公主,明日前往覃国和亲!”
  兰聆跪下接旨,额头伏于地面,谢恩道:“王恩浩荡!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侍女们拥着兰聆走出殿外时,楚忧离就站在那里,他脸上挂着些许疲惫。
  “随我一起去覃国吧!”
  “现在不行,直到医治好城内感染瘟疫的百姓,我再去找你。”
  “好。”
  这几句话也就是在他们两人擦肩而过时的交流,楚忧离看着兰聆走远的身影,久久没有离开
  第二日清晨,离行前
  沐浴、挽发足足用了两个时辰,兰聆坐在镜前,手握着红珊瑚串子,珠子在指尖一颗颗滑动着。
  “外面为何如此吵闹,发生了什么事?”
  为兰聆描妆的侍女手顿了顿,回道:“奴婢不知。”
  “嗡!——嗡!——嗡!——”三声沉闷钟响,撞入人的耳膜。
  兰聆有些坐不住了,吩咐道:“李嬷嬷!快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一会李嬷嬷就回来了,眼角还挂着些许泪水。
  “快说!”兰聆语气有些不稳,却早已是预料到了答案。
  李嬷嬷扑通跪下,哽咽道:“玉柔公主薨了!”
  兰聆听了这话,双目一黑,险些晕厥,手中的红珊瑚珠子散落一地。
  众侍女忙上前扶住,李嬷嬷扑过去,手在抚在兰聆的胸口上,帮着顺气,宽慰道:“已时三刻(10点多)就要启程前往覃国,您一定要挺住啊!”
  李嬷嬷见兰聆情绪稳定了些,说道:“都查清楚了!原来是公主身边侍女云儿私贿近卫长许伟,出宫看望感染瘟疫的家人,这才把瘟疫传染给公主,王上已经下令将云儿和那个近卫长许伟杖毕在随香阁外,以告慰公主殿下的在天之灵!”
  兰聆咬紧牙关,勉强直起身来,正坐在椅子上,双眼不再有一滴泪水流出;沉沉地说了道:“继续吧。”
  描妆的几个侍女,见兰聆缓过神来,迅速补起她哭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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