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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人家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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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着些许的白酒,我的手指力道恰当地揉在大叔头上的穴位处,动作的同时以最温柔平和的目光注视着他。
  
  我记得有一本医书里曾说,给病人以发自内心的安抚、关注以及疼惜,可以间接地缓解他们的痛苦,这也算是一种心理疗法吧。
  
  现实中每个人都是渴求可以被爱的,越是缺少越是想,越是深陷困境越是盼望,我觉得大叔更是希望被人溺爱的,每当我对他好时,哪怕是细微得不值一提的小事,他也笑得春光明媚,这样的人当时倒是拿出多大的勇气能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去呢。
  
  “幻儿,我疼!”他细细地呢语,眼睛仍是闭着,眉头仍是纠结。
  
  “不怕,我在呢!”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减缓他的痛苦,只知道看着他痛,我也觉得好痛。
  
  “嗯,再帮我揉一会儿!”他说着头靠得我更近,额几乎要贴到我的腹部上了。
  
  “好!”不只是揉,我决定搂住他,抱他一会儿。
  
  我已经揉了近两个小时了,他也不见效果,再揉下去也无益多少,我扶住他的头,用力把他的上身托起,他随着我的动作睁开了眼,有些慒慒地看我,带着一点惊怯,知道他此时应比平时更敏感,我连忙柔声解释说:“我想到一个缓解的办法,你乖乖听我的话!”
  
  “嗯!”他弱弱地应着,软软地化成一滩水般任我摆弄。
  
  我让他的下颌搭在我的肩头,让他的头偏进我的肩窝里,脸颊贴近脸颊,他的冰凉迅速地漫延到我的脸颊,哎,疼成这个样子,竟也流不出一滴汗来,这就是人与鬼的不同吧,他的前身也在这样的贴近里,全部倚靠在我的前身上了,我一只揽住他的腰,另一手顺着他的颈部慢慢地婆挲到他的腰际,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大叔,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明明已经死掉了,却还是会疼呢,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我学医几年,要是没有遇见你,我直到现在还是无神论者呢,这个世界往往就有这么多解释不清的事情,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有收获,但是,每一次收获都必须努力,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不可逆转的命题,所以啊,我们就要放松心态,可以感受一天,就要快乐一天,认真对待是好事,太过执着就会累了。”
  
  我手心的温度在一遍又一遍的摩擦中带暖着他的脊背,手指偶尔也会攀上他的后脑,寻到穴位后轻摁几下,同时,就这样用略显活泼一点的轻声细语和他聊着话,虽说大体是我一个人在说,但也自言自语地独乐其中了。
  
  “大叔,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我的身边,我觉得有多快乐,因为我嘈杂的生命里终于被你带来一种安定,让我有了奋斗的目标,我要大叔剩下的人生在我的人生里落地扎根,开花结果,你说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可我知道他一直在听着,他贴近我的身体随着我的话语有着过缓过急地颤抖,我再接再励地说:“大叔,我们一起努力,宁愿搂在一起笑着流泪,也不要在将来哭着说后悔,大叔,我永远不会把你送回去,你肯让我带你走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你和那里是永别了,你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郭荣霆,现在你是被我叫做大叔的人,现在你要在另一个世界重新活过,这个世界或许只有我们两个,但我却可以向你保证,绝不让你寂寞。”
  
  我很久很久的停顿后,他才说:“幻儿,你好吵!”
  
  “那你喜不喜欢我吵你?”我摸他的头,他的发丝在我的手心里打着圈圈,柔软的恰到好处。
  
  “喜欢!”他回答得很快,说得我心花怒放。我紧紧了搂着他腰际的手,猜他的头疼劲应是过去了,却又不敢去问,怕提了他反倒又会疼起来了。
  
  “幻儿,我活了半百,你是第一个这么搂我的人。”他轻叹。
  
  只是我对“半百”两字实在不敢苟同,哪个“半百”的人能活得他这般妖孽,容颜不倦,似清朗的弦月仿佛可以永远地照耀下去。
  
  还有,他说的“第一个”倒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了,这个看起来亲密无间的动作,自不是一般关系就可以有的,但并不是不能没有的。
  
  大叔的过往怎么也是风云人物,光芒四射的,主动向他求爱告白的应不在少数,纵使大叔洁身自好,活了这把年岁,谈几次恋爱也是正常的啊,难道没有一个,这样想,我的心头就一阵酸楚,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你小时候生病时,你母亲不会这么搂你吗?”
  
  我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我妈就像天塌下来似的,一宿一宿的不睡,把我向这样地搂在怀里,在我觉得天下母亲的心应该都是一样的,他的小时
  
  “我养母不太喜欢我,生母我没印象了。”他明明是淡淡的语气,我却听出了无尽的委屈,也就想起那晚在荡秋千时,我讲的那个老土的童话,他听得有多么认真。当时还以为他是在给我面子,现在想来,他确实是喜欢听的,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也从来没有人给他讲过吧。
  
  原来他的寂寞与忧伤,是从一出生就有的,伴着人生的开始而开始,直到人生的结束却也无法结束。
  
  “我是六岁的时候到那个家庭的,刚刚能记事,我的养母是个面容很冷的女子,连她的亲生子女看到她笑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更何况是我呢,我养父是个跑船的生意人,一年在家的日子都不会超过月余,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也不太喜欢我,觉得我的到来分走了他们本就不多的家庭温暖,不过,他们却也不至于欺负我,只是不搭理而已,那时的世界好像是无声的,比在孤儿院还寂寞。”
  
  他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我以前所不知道的,我想大多数人都像我一样,只看到他的辉煌的一面,没有人知道辉煌的另一面是怎么样的孤寂。现在听来句句悸心。童年他最需要被关注的时候,却被无情地忽视了,对于一个如此渴求被爱的人,这该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他们既然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领养你?”
  
  既然领养了,为什么还不理不睬,不尽到一点责任呢,这话我压在了唇下,是问不出来的。
  
  “我亲生父母是发生意外过世的,有一笔保险金,每月分期付给,直到我十八岁成年,即使有这样一笔钱,我的亲属也不愿意收养那时还没有断奶的我,我便由政府出面送到了孤儿院,后来那家孤儿院被征地,不得不拆掉,政府出面选中了一些愿意抚养我们这些孤儿的家庭,政府会另外给些补助的,对于经济条件一般的家庭,这无疑也是一种缓解的办法。”
  
  原来是为了这样一个理由,这真是太不应该了。要知道那个被带回家的不是商品,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等我慢慢长大了,经历了很多事,身边自然也有了真心对我、疼我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回来小时候想要的那种感觉了,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投在谁的怀里,让谁抱着抚摸了,成人成了真正的男人,像现在这样总是不好的。”
  
  想不到大叔还有一点点大男子主义,把自己压抑成这样,也不懂得找个舒压的方法,这样想着,抱着他的手略松了松,却圈得更圆、更柔和了。
  
  “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这样才显得真实,大叔,你以后只要觉得哪里不舒服,我们就用最自然的方法疗痛,好不好?”
  
  谁让吃药打针这种东西对他没效果呢!我只得吃亏一点儿,做出牺牲了。
  
  “嗯!”他应得倒是迅速,可为什么显出的语调听着比我还受欺负呢。
  
  “幻儿,你很喜欢看那种片子吗?”
  
  什么?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悟出他说的“片子”的意思,不由得有点脸红心跳,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头疼了,就想让我疼呗。
  
  “我这是为艺术做出的牺牲,我又没有太多时间去四处搜寻模特以及发现模版,脑袋又笨凭空想又想不出太多素材,只能看看那个找点灵感,嘻嘻”
  
  我给自己编着高尚且堂而皇之的理由,以掩盖我色心泛滥的本质。
  
  “以后不要看了,你要是想不出来,我帮你想。”
  
  这话说得,我想不出他帮我想,我要是画不出来,他能脱光让我看着他画吗?当然这话我绝不能反驳出口,大叔现在是治愈期,一定受不了我这种调戏,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我点头应了,“好的,都听大叔的,那你以后也不许随便再把让我送你离开的话说出口了。”
  
  “嗯!”他轻轻地应了声,偎在我肩窝处的头动了动,发丝刮过我的脸颊时,过电一般的痒痒也就从那里传到了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终于占到点便宜了。




艳遇

  有了前一晚的折腾,第二天想不打车都不行了,时间是紧迫的,不做到分秒必争,我肯定这一天又得被刘医生冷冻。
  
  拽着大叔,出了小区门口,想都没想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后面打开车门,刚让大叔坐上去,前面的车门竟让不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给拉开了,靠之,想和姑奶奶我抢车,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那个份量。
  
  在这个正是交通极度紧张的关键时间段,除非是老弱病残加大肚子,否则,我是绝不会有半点谦让之心的。
  
  我正准备张口训之,却被前面那实在是有点压迫性的身高晃得有些张不开口。
  
  “是你啊?”倒是那人先开了口,声音是有点悠扬的提琴风的声调。
  
  我们认识吗?不太确定,我挠头,抬头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很帅很阳光的一张脸。
  
  我这个人记忆好的时候,过目不忘,记忆短路的时候,比我八十岁的外婆还糊涂呢。
  
  上大学的时候,有个男同学和我前后桌坐了一个星期,在学校篮球场地遇到,人家和我打招呼,我还会有长达十几秒的恍神去想这人是谁呢。
  
  “我叫白锦,医院食堂,我们说过话的。”
  
  白锦?难道就是柳兮婉生生念着的那个白锦?似乎好像大约昨天是见过,但我们真的有说过话吗?
  
  都怪昨晚睡眠不足,这严重影响了我今早的发挥,我还是木木的表情,一定是有点伤到眼前这个帅哥的心了,他隐约好像是叹了一口气,说:“既然是同一个医院的,就一起吧,否则,我们两个都得迟到了,今天我请。”
  
  这个提议是相当不错了,我昨晚才在同城社区发了一个贴子,今早老天爷爷就天降奇人地给我平地变出了一个白锦,这难道是要成全我的省钱大计?坐在车里时,我还在考虑这个问题,如何和白锦张这个口呢。
  
  “你昨天不是还说这男人不是你喜欢的类型的吗?”
  
  许是我愣神的时间太长了,坐在我身边、不甘被忽略的大叔才会淡淡地开口,凤眼半眯,有点清冷地扫过前面端坐得笔直的那个背影后又落回了我的身上。
  
  我还没有被这突然杀出的可以搭免费车的好事冲昏头脑,深深地知道在这个一目了然的空间里,不能随便地说话,弄不好我说了话后,接话的不是大叔,反倒是前面坐着的白锦了。
  
  这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昨天早上坐车时,就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警惕性,在没有装作打电话的情况下接了大叔的话,然后就引出了前面开车的司机大叔滔滔如江河之水的长篇大论,其范围都涉及到美国总统竞选了。
  
  我一边伸手到我斜挎的大背包里摸着手机耳机,一边用点头暂作应对大叔。
  
  大叔目光稍沉,头一歪,撇向了窗外,这难道是生气了?我有些发懵,还觉得有点眩目。
  
  大叔今早上穿得正是我前几天给他买的那几身衣服中的一套,你说明明是很普通很普通的衣服,怎么经他这一搭配,就那么的风度翩然了呢!
  
  黑色的小立领衬衫微微敞着领,露出他颈部延伸到胸口略上部浅琥珀样的皮肤,清早的阳光透过林荫斑驳的树影从车窗折射到他的身上,泛出蜜色的光芒,外衣搭配的是一件浅蓝色的休闲西服,下身一条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牛仔裤以及脚上的一双白色的球鞋,完全没有什么特点,却只因主人的不同,而显出了一种贵族式的慵懒与闲散,还有无尽的优雅。
  
  大叔萌得我直想流口水,完全忘记今早因为起得太晚,又要抓紧时间上班而没有来得及吃的早饭,手指好想好想掐到那蜜色的地方,理智又提醒着我不能,只得在腿一侧的地方狠狠地挠着,像极了发情的猫咪一只。
  
  “那个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是哪一科的?”
  
  若不是前面的白锦说话惊醒了有点神魂颠倒的我,我都害怕接下去我会对大叔做出禽兽不如之事了。
  
  “啊?啊,那个,呵呵,我叫苏幻童,外科急诊室的实习医生。”
  
  我努力把目光从身侧移回到前面。虽说一前一左坐得都是好看的人,却有着本质上不一样的感觉。
  
  面对大叔,我觉得我随时都能变身成传说中最凶猛的禽兽一只,但面对白锦,我觉得我什么时候都是柳下惠。
  
  “噢,我说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中秋舞会你们科还是大合唱啊?”
  
  “中秋舞会?”
  
  柳兮婉那么八婆的家伙,怎么没有把这事和我扒一遍呢,我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舞会的存在啊。
  
  “是啊,你不知道吗?也难怪,你们急诊部传统就是舞会前三天合练一遍《团结就是力量》。”
  
  呃,我们科室就这么衰啊,怪不得我会被分到这科来,现在看来不过是物以类聚,我是曲痴,想来我们科室的其他几位也好不到哪里,怪不得白锦说话的口气带出了些揄挪。
  
  “呵呵,也没准今年能换换呢!”我说得有些气短。
  
  刘医生那张面瘫脸又在我眼前浮现,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于是认定即使换,估计也是换汤不换药,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免得我刚来就在众人面前丢脸了,大家都不在调,也就谈不上谁笑话谁了。
  
  “苏医生,你会跳舞吗?”
  
  白锦这话问得很有底气,他肯定是会了,可是,我,上帝爷爷,我连唱歌都是一个调调的,哪能跟得上舞曲的节拍,你说哪个人肯让我次次踩脚踩到浮肿啊。
  
  但牙打掉只能往肚子里咽,脸打肿了咱也得充好汉,丢脸这事只能丢在家里,绝不能拿到外面显摆来,特别是在有些轻视我们科室的白锦面前,我必须拿回点面子才行。
  
  我在点头的同时还不忘了说点自谦的话,“会一点儿,大学的时候学了些,学得不太好。”
  
  “噢,是吗?我正好还没有舞伴,苏医生要不要做我的舞伴?”
  
  白锦这个提议刚一提出,我就显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就说这牛皮不是谁便能吹的,这我要是真答应了白锦的提议,舞会那天晚上我不得成了全院共同瞩目的焦点笑柄了吗?
  
  要知道那白锦可是我们中心医院的院草一只啊,我能跟他一起跳舞都有点罪过了,要是再把他的脚踩得馒头一样,那我还不得被同院的小女生们生生用眼刀杀死啊,就那个柳兮婉都不能饶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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